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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座下修魔尊(玄幻灵异)——秋暮书怀

时间:2021-01-24 10:20:53  作者:秋暮书怀
  就这样一直,一直痛恨我吧。
 
  ☆、三千深海宫
 
  北海族有一深海宫,名曰:“三千深海”。
  这是修建在最深最深海域里的一座宫殿。
  有多深呢?
  据说这里沉的连阳光和雪月都透不进来,没有活物可以在这里生长。
  最初修建深海宮的意义是为了闭关,北海先族为研究秘术。后来慢慢的荒废,直至今日,已经几万年没有人来过。
  这里沉寂,黑暗,寒冷,没有岁月和颜色,是被时间遗忘的一角。
  “师尊。”
  “师尊,我好疼。”
  “好疼——”
  “我好……疼啊。”火焰俯在寒冷的冰床上,手和脚都被绑上了雪绡,越挣扎就会缠的越紧。
  “哪里疼?”
  “手……会疼吗?”
  北玉洐沙哑着,颤声问。
  火焰勾起嘴角,惯笑的跟平日没什么两样,然而眸色却发沉的可怕,蒙上深深晦涩,喉间发出的嗓音低沉,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不是……不是手,不是手,是哪里都疼,都疼,疼的我快要死了。”
  他那样骄傲的人。
  从小就是打碎了牙也往肚子里咽,这些年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他没掉过泪,也没有喊过疼,然而这一刻,他像是再也受不住这样,低声求饶。
  “我太疼了,师尊……”
  “我受不住了。”
  他低低的求饶:“北玉洐,不如你杀了我,也好过这样,一刀一刀的割我的心。”
  ......
  “你绑住我干什么?”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火焰笑出了声:“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吧?是不是把我的心挖出来,你就会放过我了,嗯?你他吗的回答我啊??!”
  不。
  不是。
  没有。
  “不……是。”北玉洐喃喃道,声音里含着沙哑的悲伤:“吟之,你恨我吧,对……不起。”
  快要崩溃。
  屋子里没有点灯,三千深海下一片黑暗,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仿佛这样就能掩盖那些已经发生的肮脏。
  北玉洐站在黑暗里,站在离火焰很远很远的角落,不敢去靠近,他使劲了力气才让自己站稳,没有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北玉洐颤抖道:“我……也不想这样的。”
  “那你想怎么样?啊?”
  “北玉洐,你真是好能装啊?披着如玉无双公子的好皮,让天下人都以为你温善,你怎么能这么恶心?我恶心透你了,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我耍的团团转,你很开心吧?你拿我当什么?看见我这么喜欢你,你是不是内心在发笑?觉得我真蠢?你凭什么让我喜欢你?!”
  “你也……配?”
  假的。
  北玉洐对他的好。
  北玉洐对他的温柔关心。
  这段时日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个认知让他恨得咬牙。
  他是屠戮自己族人的帮凶,他是欺瞒自己的始作俑者。
  “你别说了……”
  “吟之,你……别说,我求你了。”
  求你了。
  别说了好吗。
  语言在此刻像是一把刺穿胸口的冰冷利刃,比冲破的堕神印反噬伤害还要痛。
  他从天界回来就将火焰藏到了这里,还未来得及治疗一身的伤痛,此刻火焰一番话打击的他几乎站立不稳,然而他也只能跌跌撞撞的走上前。
  他冷汗淋漓,伤痕遍布,哑声的,没有灵魂般的。
  “吟之,我也不想,我不想……我保证不痛。”
  “取了丹我就能放你出去了,很快的,不要怕……”
  不断有鲜血从他指尖溢出,是握的太紧,匕首将手掌割伤,他却丝毫不在意,像是要惩罚自己把手掌割碎。
  “哈哈哈——”火焰疯狂的大笑起来,雪绡已经将他勒到极限,然而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的狂笑。
  “原来不是要挖我的心。”
  “是要挖我的丹!”
  “来啊,师尊,来让我看看?你有多狠心。”
  那双莹白的手,颤抖着,冰冷的贴上火焰小腹,火焰邪笑着,眼中只剩下沉沉的风暴,衬的金瞳犹如野兽。
  “师尊,您怎么哭了呢?”
  滚烫的泪滴在火焰脸上,却分不清是谁的泪了。
  “别怕,不要害怕,下手快些,我...绝对不喊疼。”他眼底是无限的深渊绝望,说出来的话却温柔无比,像是诱惑。
  北玉洐对上火焰那双金瞳。
  那里面盛满自己拿着尖刀对着火焰的模样,惊的他猛然将手抽回。
  他……?
  他在干什么?
  不管是两万年前,还是两万年后,他都在拿刀对着自己最爱的人。
  怎么能。
  怎么可能。
  根本下不了手。
  怎么可能下手。
  他宁愿此刻自己被千刀万剐,也不愿火焰受一点点罪。
  这个人是火吟之啊!
  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整整两万年的人啊!
  他怎么能伤害他呢?
  只要一想到火焰会痛,会流血,他的心就痛的蜷缩。
  火焰猛的抬膝,北玉洐一个踉跄间倒在他胸口,还未动作,就被火焰压在身上狠狠的吻住。
  也许不是吻,是撕咬。
  不同在东绝后山的温柔,这是一个极其残忍的吻。
  太凶狠。
  像是要将这些年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他被咬的鲜血淋漓,不断有鲜血从口间溢出,都痛极了,像是被伤害的幼兽一样撕咬对方,唇齿分开的片刻仍然能到双方压在喉咙低低的哭声。
  有那么一瞬间北玉洐以为,自己会被他咬碎。
  火焰放开他时,两人唇齿间满是鲜血。
  他仿佛没有看到满身狼狈北玉洐,也没有看到这凌乱的一切。
  他满眼空洞,低声道:“月儿,你曾骗我说我们的第一面是在北海,现在我想起来了,不是北海,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的……”
  “那时,你还是个少年,我只是个刚刚到你腰间的小孩,第一次见你,便是你随着北临星来焰城。”
  “我那时太小,想不出什么惊艳才绝的词,便只得出,你……真是好看,便是我见惯了出色的人,你也是那时我觉得最好看的人,偏偏还那么温柔,送了迷路的我回家。”
  “我是贪玩偷跑出来的,为了感谢你,把全身上下唯一的一个香囊给了你,那是我阿娘的香囊,里面装满了赤降莲的莲籽,上面绣着她的字。你看上去好像很高兴,对我说,下次还会来找我玩。”
  年少的感情就是很简单。
  来的莫名其妙。
  北玉洐那时也是远游到焰城,借着父亲的缘故去焰城做客,机缘巧合下,两个少年就这样认识了。
  火炎君十分宠溺火焰,简直比九尾妖花更为溺爱。
  几乎人人都知道东绝焰城主的大儿子,火焰君顽劣十分,是个野惯了的小阎罗王。年纪虽小却无人能管束,常常闹得东绝城中鸡犬不宁。
  偏偏北玉洐是那样沉静温润的性子,一举一动之间都恪守有礼,原本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性格,却意外的能玩在一处。
  北海族家风严谨,没有人带着北玉洐胡闹过,北玉洐小时听到过最多的是,不行,不可以。而在火焰这里,仿佛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他总是满脑子新奇的坏点子,能找到一些好玩的玩意。
  在火焰面前,他不用做人人称赞的无双公子,他可以做北秋月。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两人的感情慢慢发芽。
  然而,再见便是罪之战。
  火焰说到这里,低声笑起来:“要是初见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你那时还会不会送我回家?”
  “你后悔认识我吗?”
  后悔吗?
  这个问题,北玉洐曾在脑海里问过千万次。
  然而很多事,就是没有答案的。
  这样的假设,要怎样才能去寻找一个答案?
  他只知道,他很想他,两万年的岁月那样长,很多次,他忍着堕神印反噬带来的痛,却发自内心的觉得开心,那代表火焰还在平安的活着。
  虽然可能永远都不会跟他再有什么交集。
  父君走了,妹妹在沉睡。
  时光在流逝,深海之下的雪月宫也太寂寞了,他一个人挑起一族的兴旺,不敢有半点示弱和诉苦。除了火焰,从来没有人带给他鲜活快乐的感觉,他变得沉默,寡言,只潜心修炼。像是周围的一切都随着这个人的离开变得黯淡,再随着这个人的出现,专注落在他身上的眼,又慢慢变得温暖。
  那是北玉洐在漫长岁月里,唯一的等待的光。
  “月儿,我们都长大了,我以前只到你的腰间,而现在,我已经比你还高了……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坚持,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要取我的灵丹,我不反抗,就当是欠你的,你为我损了两万年的寿命,我还你。”
  .......
  “不过从此以后,你与我之间再无瓜葛,桥归桥,路归路。北海族与东绝焰城的血海深仇,来日,我再一一讨回来。”
  他的声音明明那样轻缓,落到北玉洐耳边却像是炸开了一朵惊雷,短短几句话,就把两人多年来的爱恨纠葛,狠狠的划开了一条鸿沟。
  “一定……要如此吗?”
  一定要如此不留余地吗?
  脑海中万丈千红的景象落幕,像是所有画面走马观花,最后一刻竟又回到了北海雪月宫里拜师的那一幕,他想起北玉洐曾说过那句。
  “本君会护你,千秋万载,平安无忧。”
  却越发显得此刻他手握寒刀的场景这样讽刺。
  火焰闭上眼,缓缓道:“快些动手吧,我还想早些回去。”
  “我不想再见你。”
  “你让我觉得恶心,北玉洐。”
  玉色宫铃从绛红的腰带间滑落,落在地面,碎成两半。
 
  ☆、梦回诉钟情
 
  火焰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回到了北海雪月宫。
  时间是在去凤族前。
  他在东绝山上强吻了北玉洐,造成北玉洐负气离去,两人第一次闹冷战,他不得不拉下脸去北海雪宫道歉。
  “焰尊主,您不能进去。”
  堇年为难的拦住他,眼神飘忽怕的不敢抬头。
  火焰挑眉,问道:“为何不要我进?”
  堇年:“宫主,他已经休息了...”
  火焰勾笑,桃眼灼灼:“你诓谁呢?你连通报都没通报一声,就跟我说他休息了?况且天色这样早,师尊一向守时,他那样勤恳的人,怎么会早睡?”
  堇年被问的哑口无言,半响纠结道:“平时自然是不会早睡的,前几日宫主后回来便精神不好,加上宫中事务繁重,已病倒几天...医师嘱咐要好好修养,这才刚睡着...”
  堇年拦在火焰面前不动如山。
  火焰微怔,收了笑容问道:“生病了?”
  堇年点头。
  火焰:“什么病?”
  堇年:“风寒,还有些低烧。”
  风寒是小病,但这次却病来如山倒。
  北玉洐身子底平日就差了些。
  这人清瘦,像是怎么也养不胖般,有时脸色更是过份的苍白。这次回北海,先前犟着不肯用药,结果精神越发的差,加上整日忙碌,终是熬不住病倒了。
  火焰细想,莫不是那日在寒潭中冻病的,蹙眉不耐烦道:“让我进去看看。”
  堇年苦着脸,这要是平日里,他那里敢拦这个活阎王?
  实在是宫主病的厉害,好不容易才吃了药歇下,成素先生也特意叮嘱任何事都不能去打扰。
  火焰见他不让,便想绕过他硬闯进去。
  堇年连忙急道:“焰尊主,您可别闹了!宫主身子不大舒服,好不容易睡着,你这样闯进去,肯定把他吵醒,他睡眠浅休息不好,这病怎么好的起来?”
  火焰顿了步子,细想刚刚的话,也不无几分道理。
  堇年趁机继续道:“您要来北海什么时候都行,改日再来可成?”
  火焰挑眉,不爽道:“那你进去看看,他醒着你便讲一声我来了,睡着便罢了。”
  说完怕堇年拒绝似的又飞快道:“你要是不去看,我就自己去。”
  堇年知他不好打发,便点头答应。
  他一路顺着回廊朝月涟殿走,本以为玉洐君已经歇下,结果一踏入院中,正听见低低咳嗽的声音。
  堇年一惊,连忙问:“宫主,您没事吧?”
  北玉洐轻咳两声,缓缓道:“无事,你来做什么?”
  堇年笑道:“焰尊主来看您了,我以为您歇下来了,就给拦下来了,既然您醒着,我这就请他进来。”
  堇年心思简单,只觉得北玉洐与火焰关系亲近,宫主这几日心情低落,若是见了焰尊主来了,说不定会有些好转。
  里面静了半响。
  堇年刚转身,就听见北玉洐略带疲惫的声音。
  “你告诉他,我歇了,别让他进来。”
  啊?
  不让焰尊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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