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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座下修魔尊(玄幻灵异)——秋暮书怀

时间:2021-01-24 10:20:53  作者:秋暮书怀
  北玉洐垂下目,他的眼睛不再是海蓝色,而是沉寂的黑,凝神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不像以前那样温润,反而带着莫思凡独有的杀伐冷意,有些慑人。
  北玉洐看着他,一字一句逼迫他清醒,“楚辞,你不是小孩了,你知道没用的。”
  是啊。
  没用的。
  南厌离是坐化的,他是寿数尽了,是天道要收他。
  楚辞无力的垂下手,不再反驳,又很慢的起身,缩回了昏昏暗暗的榻上,纱帐放了下来,便再不见天日。
  北玉洐刚出恶罗就下起了暴雨,万年前北海之滨塌陷,那时天河水肆虐,死伤无数,此后他虽然修复好了结界,天气却也时常阴沉不定,像是那些枉死的人始终不得安息。
  雨水漫湿鞋袜,也打湿了他披着的红狐裘,北玉洐在电闪雷鸣的天气里赶回北极,却自虐似得,连避雨屏障都不肯给自己开一个,淋得浑身冰冷。
  “兄长。”
  忽而有一把伞停在了他的肩头,北玉洐抬眸间和北凝初的视线撞了个正好。她身后还跟着火煜,火煜见了他笑道:“倒是没想到在这遇到月公子了。”
  北凝初许久不见北玉洐,看到他单薄的样子心疼的快哭了,说:“兄长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北玉洐轻声说:“无事,你们怎么在这儿?”
  火煜回答道:“我和真真想去看看大哥,入了北极之境却被玄武结界拦住了,这才知道月公子不在,这不赶巧在这里碰到了。”
  “月公子去了那里?”
  “恶罗。”北玉洐说:“既来了,一同进去吧。”
  火煜其实也是算着时间来的,刚知道北玉洐不在北极,心里已然猜了个大概,不免有些紧张,北凝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
  几人入了北极之境,一如既往的冰雪漫天,北玉洐带着他们走向寒池,远远却见那寒池冰面破开了一个大口。
  “怎么回事?”
  火煜最先回神发问,一转头,却见北玉洐整个人像是徒然被抽走了魂魄,面色苍白,疾步走向寒池。
  那里……原本北玉洐走之前还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的人——不见了!
  北凝初慌了,她知道火焰对于他兄长来说那就是命根子,前段时候她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躺在寒池下面……怎么就不见了?
  她连忙去扶住北玉洐,劝道:“兄长……别着急。”
  北玉洐没有回答,他猛然甩开北凝初的手,飞奔向断崖边。寒风猎猎中,那株还未开的折念花仍然好好的生长在上面。
  来人只带走了火焰……并没有动折念。
  可是,仅仅是带走了火焰,这个念头就已经够让北玉洐万念俱灰了!
  是谁带走了火焰?
  是谁……?
  万年前的大战,火焰杀了那么多人,若是仇家寻仇,烧了他的肉身。
  北玉洐不敢想。
  不敢想。
  失去火焰的痛苦,是沉寂了万年的浩瀚汪洋,被他强行的压制在心底,只要稍微破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就能轻易将他淹没。
  万年来,北玉洐冷静的面容不过是强撑,这一刻所有的情绪,恐惧、自责、痛苦都达到了顶峰。他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四周,在问:“吟之呢?”
  “吟之在哪儿?”
  明明今早北玉洐走的时候,这人还好好的躺在寒池里。
  为什么他要离开?
  他怎么能离开呢?
  他万年来守着这北极不敢离开一步!!为什么他今天要走?!
  北玉洐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情绪里,几近崩溃。
  火煜和北凝初从最初的震惊中抽出神,眼看他神情不对,连忙安慰:
  “哥,你……不要这样,你的伤一直都还没好,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了。”
  “月公子,你先冷静……先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这儿。”
  “我们一起去找,没事的,很快就能找到。”
  北玉洐如今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那句去找撞进了他的耳朵,他慌张的抬眸,快速奔向北极之地的出口,单薄身形却猛然撞进一个宽阔胸膛。
  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气息温暖滚烫,北玉洐晃神间,只见寒风吹动的银发翻飞到他眼前。
  来人覆着冬霜的样貌苍白却英俊,桃眼狭长,泪痣瑰丽,用熟悉无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喃喃:“月儿,我好想你。”
 
  ☆、你也太凶了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榭,古旧熏炉还燃着袅袅残香,乌红软榻上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
  火焰睁开眼,视线缓慢聚焦中,在刺眼发白的视线里对上一双沉寂黑眸,不由先笑了:“怎么又醒这么早?”
  面前的青年见他醒了,像是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已放松,他俯下身,将头靠在火焰宽阔的肩膀上虚虚压着,锦被滑落,白皙脖颈间满是暧昧的红痕。
  北玉洐喃喃的说:“我觉少。”
  火焰吻了吻他的额头,安抚道:“我在这儿……你可以放心的睡。”
  自火焰回来之后,北玉洐这段时间都在患得患失,也许不是这段时间,是从失去火焰开始一直积压到现在,这种病态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像是不相信火焰回来了,又或者恐慌这只是一场梦,情绪脆弱的像个小孩,随时随地都要看见火焰,晚上不肯闭眼,清晨也要比火焰先醒,一时半刻也离不了火焰,有时候甚至会什么都不做的看上火焰一整天。
  北玉洐虽然说着觉少,但以往和火焰在一起,爱赖床的总是他,现在见到火焰醒了,又慢慢瞌上眼,呼吸变的均匀。
  已是初夏了,焰城天气炎热,两人双手交握,很快就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却谁也没有抽开。
  又这样缠缠绵绵的拖到中午,堇年在外面敲门催了,“宫主和焰尊主起了吗?”
  “差不多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
  “来了。”火焰应了一声,又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抱起来,亲了亲,笑着说:“月儿别睡了,我们去吃饭。”
  北玉洐动也不动,任由火焰抱着他洗漱,以前他爱面子的紧,在外面素来注重形象,不与火焰过多亲近,现在却是非要摸到他才安心。
  “能不穿这个吗?”北玉洐蹙着眉,雪色纱扣整齐的扣到了喉结下方,柔软黑发衬得白皙如瓷,显露出一种禁欲的美。
  “我好热。”
  火焰给他把纽扣松开一颗,轻声哄他,“印子太多了,得遮一遮。”
  北玉洐挑眉看他,耳边的红潮惹人怜爱,声音也低低的:“你也太凶了。”
  火焰的身量比北玉洐高不少,他俯下身时刚好能将人圈住,狎昵十足的在他耳畔说:“谁让你不给我弄。”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北玉洐神色却微微一僵,眸也垂了下去,像是在躲避火焰的目光。火焰却装作没看见,牵了他的手去用膳。
  北凝初一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总之不太像个姑娘。她往常见了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总是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现在却不这样了,她打心底为兄长高兴,但……还是免不了要跟火焰斗嘴。
  “我瞧着焰尊主气色也越来越好了,怎么还是这么能睡?”北凝初挑了一筷子菜,夹给旁边默默吃菜看折子的火煜,“可怜我的煜哥哥,天不亮就要起来处理事务,都没有时间陪我。”
  火煜被点名,抬起头,眼见着三双眼睛都望着他,他淡定的先把菜吃了,刚想说句无妨,却见北凝初脸色黑的吓人,改口道:“大哥最近是有些倦怠了。”
  火焰还没说话,北玉洐先不好意思了,“是我最近有些贪睡。”
  北玉洐一向自律,北凝初当然不相信这话,还以为是兄长又帮着火焰说话,讥讽道:“兄长你别护着他了!你看他回来这么久,一天天懒得没个人样了。”
  “......”
  火焰笑出声:“行了,不就是耽误你和二弟弟出去玩了吗?等忙完这阵子我给他放假。”
  “这还差不多。”北凝初目的达到,又欢欢喜喜的继续给火煜夹菜。
  火焰接着给北玉洐盛满了一碗汤,递过去说:“喝完。”
  北玉洐蹙起眉,连带着夹菜的欲望都没有了,“我已经吃饱了。”
  “这么点就吃饱了?”火焰拿过筷子给他布菜,无视北玉洐的脸色,夹的碗都快要堆不下了。
  “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北玉洐的身体终归是伤到了根本,再加上长年累月的住在极寒之地,如今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却是越发的难调养。火焰虽然每日都管着他的饮食,却眼见着他越来越清瘦,气色也大不如从前。
  “兄长是该多吃点。”在这方面北凝初还是和火焰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也很满意每次吃饭火焰殷勤的表现。她回过头时,刚好见火煜边吃边又翻开了一页折子,半分没有管她的意思。
  她不由有些不是滋味,悄悄把碗朝火煜的方向挪了些,暗示自己也想要夹菜。
  谁知火煜眼也不抬,始终不为所动,直到两人的碗已经挪得碰撞到了一起。
  “真真,我已经饱了,不用给我夹菜了。”火煜抬眸扫了一眼,说完又把视线挪回折子上。
  “......”
  倒是那边的火焰始终旁若无人的给北玉洐喂菜,时不时的说两句:
  “本尊特意吩咐膳房炖的红枣山药,你吃一口,这个枣子绝顶甜!”
  “不甜?怎么会呢,我一会去收拾那个卖枣子的,那吃这个……”
  北凝初气的摔了筷子站起身,火煜疑惑问道:“不吃了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我恨你是块木头!
  用完膳,焰大尊主总算想起要处理正事了,火焰在上一场大战里立功不小,东绝后面又救了不少灾民,整顿三界。如今奇格三界除去天族,各大家族都以东绝为尊,事情繁杂了不少。
  火焰给北玉洐擦干净手,问道:“去睡午觉?”
  北玉洐瞥他,冷淡眼神像羽毛一样扫的火焰心痒。
  火焰失笑了:“不睡算了,那我去看折子,你要去吗?”
  北玉洐点头。
  火煜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早已习惯当个电灯泡,而且北玉洐不管呆在那儿总是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异样。也并不是说安静不好,北玉洐以前就很安静,话少,冷淡,温和有礼。
  但不知道是不是万年的岁月太漫长,他一个人在北极之境呆的太久,人变得更加沉默了,好像是不太能说话,也不愿意说话。只有面对火焰的时候能多说两句,表现的格外依赖火焰。
  火煜有时候抬头,便会不经意撞见北玉洐看火焰的眼神,那里面盛满的依赖和情深简直让人胆颤心惊。
  火煜能发现的,火焰不可能没察觉。
  但火焰却一句都没说过。
  他像是没有离开过北玉洐那么多年一样,自然而然的宠爱他,一如既往的迁就他,却不提以前的种种伤疤。他与北玉洐日日同榻而栖,欲望滚烫又直白。但每次都能生生忍住,做不到最后。
  因为北玉洐虽然没说,但是火焰知道,北玉洐怕。
  他们两的第一次是在地牢里,那次差点要了北玉洐半条命。北玉洐害怕这件事……却因为格外迁就火焰,所以任由火焰为所欲为。
  火焰舍不得,他表现的正常又自然,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过那么多的伤害裂痕,仿佛两人多年以来一直是这样相处,一直是这样的甜蜜陪伴,他在用时间慢慢的治愈北玉洐的伤口。
  漫长温柔的爱意总会让以前的伤痕自愈。
  各地事务一直处理到日落西山,北玉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火焰看到了日落西山。
  每次火焰抬眸,都会与北玉洐直白的视线相撞。火焰便会在忙中空隙里,抽出手摸一摸他,安慰他。
  “月儿……我想吃紫提。”
  火焰终于放下了折子,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朝着椅背随意的一躺。
  北玉洐说:“我让堇年给你拿。”
  “我想吃你洗的。”火焰侧着头看他,下颚的线条在夕阳下漂亮又利落:“吃起来更甜。”
  北玉洐沉默片刻,火焰软了声音继续劝,双眸亮晶晶的,像是在撒娇:“我真的想吃……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去给我洗,好不好?”
  北玉洐答应,随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火煜也从折子里抽神出来,吹了吹茶,慢慢的说:“月公子这样下去也不行,北海族那边的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等我忙完了这阵,我便带他回北海住一段时间。”
  “他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像是有些不太对,要不要去找个医修看看?”
  火焰蹙着眉拒绝:“不必,他只是身子弱了些,我已经在给他调理,至于其他方面,只要我陪着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火煜笑了笑,不再劝,只道:“你心里就有数就行,只怕你事情太多力不从心。”
  东绝的事已经累得够呛,各地的事积压在一起,再加上火麒麟军只听从火焰的号令,大战过后需要重新编制,难管的很,处理起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什么时候去天族?龙吴现在可是热锅上的蚂蚁,你不去跟他坐镇?”火煜说。
  火焰想了想说:“等处理完麒麟军的事再去不迟。”
  龙吴登基的突然,就连天族里有些仙门世家也不服,只是碍于北海和东绝的态度,也不敢贸然发作,经常阳奉阴违的办事,如今火焰回来了,各大家族都想见风使舵。
  “你回来了这么久,却因为月公子哪儿也没去……”
  火煜正说着,火焰却见北玉洐端着一盘洗的水灵灵的紫葡萄进来了,连忙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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