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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两(近代现代)——岁岁安意

时间:2021-01-24 10:29:53  作者:岁岁安意
  何越坐在副驾,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别扭,对方高挑的身躯在狭窄的车厢里格外有存在感,何越只好一路都歪着头看着窗外。
  “到了。”
  两人下了车,王戎笙领着何越往里走去。
  “这是我一朋友回国后开的,今天我也第一次来。”王戎笙说。
  餐厅里以深色为主调,棚顶却有许多镂空,引入大量天光,冷清与温暖两种氛围融合得刚刚好。
  “环境不错。”何越由衷说道。
  “我那朋友主修建筑设计。”
  何越闻言纠结了一秒这里菜品的味道会是如何。
  两人刚刚入座便有人端菜上桌,从色泽与热度上来看都是才做好的。
  “我让他们提前做的。”王戎笙笑了笑:“听说越哥喜欢吃辣的,不过我擅自主张,大多都点的是清淡的,这些天你工作太忙,不宜吃太刺激的。”
  何越挑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涌上心头,想了片刻却又没有头绪,只得暂且放在一边,道了声谢谢,才动筷。
  菜品味道不错,渐渐地,何越放松下来,不再对王戎笙那么疏远,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他竟然发现王戎笙竟然与他有许多共同爱好,一顿饭下来,何越对于王戎笙的印象又回归到了谦恭有礼上,外加个有内涵。
  一直到返回公司楼下的时候。
  “越哥。”
  “怎么?”
  “你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吗?”
  放下防备何越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回想了一会,脸倏地黑了下来,转头看向王戎笙。
  这时车正开进公司的地下车库,王戎笙嘴角的笑容一明一暗交错间异常刺眼。
  “你想说什么?”何越冷声问道。
  “别紧张,我不会告诉你父亲的。”
  王戎笙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
  车已经停稳,王戎笙也转过头看他。
  “我这次换个问题……”王戎笙的视线在何越嘴上流连:“你为什么不那样对我笑了?”
  “什么样?”何越莫名其妙。
  “第一次见,那样。”说着,伸手往何越脸上摸去。
  眼看着对方的手贴上来,何越迅速“啪”地一声挥开,忽然嗤笑一声。
  “习惯了。”
  王戎笙惊奇地发现何越说出这三个字时气质一瞬间变了,不同于之前任何一个样子,而是恣意张扬、满眼嘲讽地看着自己。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丢下这句凉飕飕的话,何越把车门摔得震天响。
  只留王戎笙在车里,摩挲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若有所思。
  “有趣。”
 
 
第2章 
   王承弋的视线在何越的嘴角流连,他伸出手试图抚上何越的脸:“为什么?”
  眼看着对方的手贴上来,何越迅速“啪”地一声挥开。
  “因为习惯了。”
  说完,他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对于不同的人,展现出的同一种完美到虚假的笑容。
  “这种程度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何越嘲弄地说。
  他唇边的温柔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同一阵春风将人轻轻包裹,吸嗅其中,竟带了一丝炙热的盛夏香气。何越的眼里含着满满的不屑,但那种肆意张扬却让王承弋看呆了眼。
  鼻尖刺痒,那炙热的气息触碰到了他的理智边缘,顷刻燎原。
  王承弋凑上来得突然,何越并不感到意外,他感受着嘴唇上的压力却没有闪躲,反而一手按着王承弋的后颈,把人往自己这边拖。
  可对方在这方面显然不是什么温顺的人,渐渐也发起狠来,本来应属于缠绵的深吻变得像是一场搏斗,谁也不肯退让半步,拼了命地在对方唇齿间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拉扯间办公桌上的纸片被撕扯揉乱,飓风过境一般惨不忍睹,可这二人谁也没有去管。直到混乱中不知是哪个人碰掉了何越桌脚上的钢制摆件,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一个停止的信号,两张嘴唇这才分开。
  王承弋喘着粗气,又想贴上来,但何越按着他的肩膀狠狠一推。
  “你该走了。”何越以手背蹭了蹭湿润的嘴唇,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王先生,你隶属财务部,工作时间最好不要擅离岗位。”
  王承弋没说话,他眼神不善地瞪着何越,半晌他点点头,又点点头,摔门而去。
  何越以为这样就能断了王承弋的念想,不过他呆坐在椅子里好一会儿,脑子里却满是王承弋走前露出的表情,挥之不去。
  李助理只见王承弋气冲冲地从办公室出来,几十斤重的门让他摔得微微颤悠。她虽然不敢妄言,但是王承弋的身份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望着那散发着戾气的背影,李助理拿起手机,打算跟人事的小姐妹分享八卦,可还没等她解锁屏幕,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隔着听筒都能听出自家老板的语气也不太妙,李助理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却被眼前所见惊呆了。放眼看去,自办公桌为圆心,三米为半径内,没有一样东西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除了她的老板。
  何越无视了李助理略显呆滞的表情,径直吩咐道:“给电梯装个门禁,楼梯的门也加个单向锁。”
  “啊?”李助理没反应过来,他们这间大厦的安保一向不错,怎的好端端的突然要加锁了。
  “还有,即使是公司内部人员,上到这层都需要明确的理由和目的,你要确定好,可以吗?”
  李助理缓缓地点头:“可以。”
  “行了,你先去忙吧。”何越摆摆手。
  李助理听话地准备离开,然而鞋底还没来得及离开地毯,又被何越叫住。
  “帮我收拾一下这里。”何越起身,路过李助理时还十分绅士地说:“辛苦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李助理一个人,她侧耳听了一会儿,直到一声电梯提醒音透过厚实的门隐约传来,她才从兜里摸出手机,继续给她的小姐妹编辑那条未完成的微信。
  “何总跟那个空降来的小少爷打架啦!”
  提前下班的何越竟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才下午,没局也没人,就算是酒吧都要七八点才开门。开着车跟个没头苍蝇似的转悠半天,他后知后觉记起有的会所白天也营业,便择了个常去的,驱车前往。
  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员,主管听着引擎声就迎出来了。
  何越看这主管不是夜场那个,就主动提了两个名字,是他经常点的几个人,而主管听了,却说:“嗐,那都是上晚班的,现在人都不在。”
  主管挠挠头,又说:“不过还有按摩的技师,也可以……”
  “算了。”何越打断他:“找个手法好的就行。”
  他本来也没想干别的,点那几个熟悉的无非是想着能放松些,此刻何越疲于应付那些有的没的。
  会所的设施一应俱全,除了该有的洗浴和娱乐设施,顶层还有间酒吧,除此之外,温泉spa套房也是何越经常光顾的一个原因。
  超过三百平米的空间内,从进门到卧室,可归成一条行动线,淋浴清洗、温泉、冷热水池、桑拿,spa房,再到一张巨大而柔软的床。流水造景贯穿全程,以及不同空间内不同的特制沙龙香薰,何越不止一次夸赞过这位老板品味好。
  “好到在这里的每个角落来上一炮都是享受。”苏启明是这么说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越骂道。
  简单冲洗后,何越便裸着上身直接走进spa房,没想到站在按摩床边等待他的竟然是个女技师。
  “来吧。”他趴到床上,支着上身,待技师靠过来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捏了捏,问:“手劲儿大么?”
  只见女技师涨红了脸,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干干巴巴的:“大!”
  何越放开她,寻思这小姑娘还挺老实的,轻笑出声,随后将脑袋埋进手臂里,动了动身体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遮光窗帘放下,只留几盏壁灯照明,在昏黄的灯光里,何越脊背肩膀上的肌肉更加分明,皮肤的光泽顺着纹理线条,渐渐隐没在阴影里。技师双手抚上他的腰,掌心贴合,找准位置一按,便是一声闷哼从她头顶传来。
  这么一整套按下来,倒是女技师的脸颊炙热,耳后都沁出了汗,转眼再瞧何越,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她为何越披上条薄毯,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何越一觉睡到了晚上,还不等他费力睁开眼,肩颈的酸痛就让他不住呻'吟出来,他撑起身子一看,自己竟然睡在按摩床上。
  何越暗叹这按摩算是白按了。
  而比酸痛的肌肉更令他在意的,则是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这其实很正常,几乎每个男人在每次睡醒后都会有的情况,可是何越垂眼盯着那个坚硬无比的地方,慢慢的,在生理反应平息后,他内心的燥热却越来越盛。
  喉结滑动,他抿了抿嘴,梦里的唇齿厮磨依稀可感。
  算了算,他将近一周没找过人纾解了。
  索性不再胡乱回想那莫名其妙的梦,他起身去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将凌乱的发梢一一归位。
  这建筑的顶层人声鼎沸,还没到午夜,已经热闹非常。服务员端来何越先前存在这里的酒,趴在何越耳边说了句话。
  不大一会儿,何越怀里便多了一个人,正是之前服务员介绍的那个新来的“少爷”。六位数的酒在何越手里就跟不要钱的白开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杯杯溢到杯沿,怀里的人的唇缝被酒填满,亮晶晶的十分可口,何越却在这时发起了呆。
  “何少?何少?”
  何越蓦然惊醒,心里啐了王承弋一声。
  “何少。”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有点累了?你脸色不太好。”
  何越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哎呀,都怪这里太吵了。”
  言下之意是要拉他去开房了。
  何越是真的腰酸背痛,但是那股邪火不泄不行,箭在弦上,总不能还靠自己的一双手来解放吧。
  何越搂着人往电梯走,低下头与之调情,突然“啪嚓”一个酒瓶子砸在了他脚边,玻璃碎片四处迸射,几乎贴着他的脸划过,更是吓得这“少爷”直接缩着肩膀抱紧他的腰。
  不悦的他往酒瓶飞来的地方看去,发现几个人正围着一个身影说着什么,那人也跟着呛声,激动时双方随手抓起旁边桌上的杯子什么的就乱扔。
  几句话的功夫,又扔了几个出来。
  臂弯里的身体瑟瑟发抖,何越耐心耗尽,他本就喝了不少酒,怒气随着醉意水涨船高。
  “哪个傻逼砸的?滚过来!”何越大喝。
  那帮人不是善茬,闻声转身,露出被围在中间那个人。
  何越在看清那人的脸的一瞬间,血管里那小半瓶洋酒霎时蒸发殆尽,清醒了。
  “你他妈骂谁呢?”为首的一人喊道,见何越不搭茬,更加暴躁,挽袖子准备动手。这时夜场主管才姗姗来迟,带着保安把那伙人制住,再连忙对何越点头哈腰赔不是,可何越从头到尾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左看看右看看,顺着何越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夜场主管立马会意,让保安把那个长相清秀的放开。
  何越踱步过去,走近那人,堪称端详一样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人的脸。
  眉眼与记忆里有七分相似,澄莹剔透,和煦而温暖。
  “你。”何越的语气却更加冷硬:“不想挨打就跟我走。”
  那人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但是两厢权衡之后,还是跟着何越走了。
  而刚刚被何越从怀里拨开的“少爷”心下着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都能被人截了胡,想追过去,就被主管拉住了。
  “你跟去干嘛?”主管问。
  “少爷”支支吾吾,眉间都是焦急。
  “挑瓶酒去吧,算到你的业绩里。”主管安慰他:“何少向来大方。”
  走进电梯,光线明亮不少,何越才发现对方衣衫湿哒哒的,红一块黄一块,隔着一米远那酒精味都冲鼻子。
  犹豫一秒,何越的手从一楼按键转向客房层。
  那人防备着他,从电梯到房门间的短短几米走得磨磨蹭蹭,何越无奈,只好先进了房间,将门大敞开,他则去联系前台送一套干净衣服过来。
  何越放下电话时,那人正好走到门口。
  “你去洗个澡吧——”
  何越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人打断:“我不是出来卖的。”
  他看得出来,因为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出来卖的是走这种“贞烈”路线的。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何越冲他招招手:“门就开着,你随时能跑,可以进来了?”
  对方倒是懂得见好就收,终于挪着步子走进屋里。
  何越翻出了包烟,磕出一根叼在嘴里,问他:“你既然不是卖的,那你跟那些人在干什么?”
  “我欠钱。”三个字格外理直气壮。
  这出乎意料的理由让何越的烟在打火机的火焰中备受炙烤,愣了一会儿,何越轻吸一口,才算点着了这根烟。他咳了两声,扶额:“合着我救错人了,原来他们才是苦主。”
  “他们是高利贷……”
  何越忍俊不禁:“正经人谁会跟高利贷扯上关系啊。”
  那人想反驳,几欲张口,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借口。
  烟灰烧了半截,全新的衣物被送了进来,何越看看时间,时针过了数字一,便打算离开,他起身拿起衣服塞到对方手里。
  这种人在他眼里就跟张白纸一样,什么都被他看得透透的,何越懒得逗弄了,说:“不管你为什么欠高利贷,来这是要蹦迪还是想跟富婆谈恋爱,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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