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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近代现代)——惟隐

时间:2021-01-24 10:34:30  作者:惟隐
  就这样爆发了。
  该骂的骂,该嚷的嚷,可没有一句是对亦忱说的,偷拍的、发帖的、留言的……他们像是愤青,以203为中心方圆几亿公里任谁都不能幸免,可终究是谁的名字也没有说出口,他们凭什么呢?
  言论,自由!
  嘴瘾过完了,脾气也发完了,三个泄了气的皮球让开了一条路,这些天太压抑了,就因为住在一个宿舍,就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数不清的人当面背面不留一点余地的嘲讽,他们在乎吗?起初是在乎的,可想想吧就那么回事儿,尤其是江河的女朋友打来电话说她们宿舍请他们吃饭的时候江河骂了一声:“随TM的怎么说吧,爷爷大名能让他们叫出来是他们的荣幸。”
  就这样,被迫释怀了。
  路让开了,台阶铺好了,再不下那亦忱就TM不是人,可他还是拿着东西走了,门打开四十五度,站定:“家里收拾好了,今晚涮火锅吧!带着嘴和肚子就好。”走出去又返回问,“我这一个星期是不是旷课记了好几次?”
  老六怔怔的:“没,老师都不怎么点到。”
  “那就好,下个月是高考前最后一个月了,我应该逃课时间会增多,辛苦哈,不挂科就好,走了。”
  ……
  一分钟后203的窗户拉开,老六的声音传出:“亦忱,你大爷。”
  ————
  风波后的第二个星期他回教室上课,203还是坐在一起,但是上课之前点到的时候赵关关和她们宿舍的舍友坐在了他的身边,女生宿舍有说有笑,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别人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很无聊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亦忱自始至终没有为这件事说过一句话,别人也没替他说过,偶尔几个还愿意靠近他的人路上遇见了会和他打招呼,以前他可能不会为之所动,但如今不一样了。
  他终究是成了一颗发着五彩光芒的真正的星星。
  亦忱回宿舍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偶尔上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坐在最后一排,不上课就回樱郊,古大三天以上的假期导员是没有权利准的,后来老师们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重要一点的科目挨着找他问话,看在大一以及大二上学期表现不错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勉强强没有太过于追究他的逃课。
  不过但凡点名字的时候他不在,该记得还是得记。平时成绩里签到占了很大一部分,幸运的是从总成绩来算不是很重要,他只要期末考试有个高分一切都好说。
  昔日的战神啊!
  一切都是为了爱情。
  后来他连在学校出现的时候都少了。
  五月,古大春季运动会,他什么都没有参与,黯然的像不存在一样,丝毫没有了刚来时候的人气。
  他们到看台看比赛,他和所有人一样穿着很丑的系服,别人吃着喝着玩着乐着,甚至比一中的比赛还要随意很多,只有他坐在203两个老光棍的中间看喻辞的周测成绩,江河会送来饮料,然后拉着自己女朋友到人少的地方,女朋友会和亦忱打招呼,并捎来舍友对亦忱的祝福。
  不知道是谁感动的谁,也不知道是谁说服的谁,这座校园里数以千计的人们慢慢地对他对安子祺和周思扬也没了特别大的排斥。
  人是会遗忘的,也是会厌倦的,没有任何一件与他们无关的事情能让他们记一辈子,所有的更新换代都是一样道理。
  二班赢了,二班输了,二班该检录了……他居然安安静静的把这两天坐了下来。
  包括后来的青年节纪念活动以及五月前两周的课他都没有逃,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两周以后的星期一到高考结束这半个月他再没出现过。
  人们猜测着,也佩服着,一个个想看他期末怎么把分提上去,要知道他大一奖学金就没断过。
  很显然,这些不重要了。
  状元巷里又开始紧张起来,高三的噩梦即将结束,相对应的最大的挑战马上来临,喻辞顶着巨大的压力调整着,后面的周测月考他越来越好,联考也没有掉链子,毫无疑问的他成了一中高三文科班的重点培养对象——校宝级。
  作为喻辞的外挂,亦忱有着一套完整的计划,不出一点错,毕家来过几回,几乎每一次都是亦忱一个人在家。营养品堆满了屋子,喻辞就让他拿着给钟阳和晟卿送,钟阳如今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几乎不需要家里再说什么,晟卿的妈妈来陪她,她把自己的爱好以及空闲时候写的小说锁进了柜子里,每一个人都在为高考而准备。
  一天喻辞下了晚自习回来锁着眉头闷闷不乐。
  亦忱问他怎么了。
  喻辞自己发了会儿呆然后抱住了亦忱,很奢侈的一个拥抱。
  “你是不是一个人承受了很多?”喻辞嗫嚅着。
  “怎么了?”
  “晟卿今天说话的时候说漏嘴了。”
  “她又说了什么?”
  “说你们学校的人在骂你针对你,因为……你……喜欢……唔……”
  亦忱截断了他的话,小心翼翼的不忍放手的把人拥在怀里,说:“没有人说我,没有人骂我,没有人针对我,相信我,我们会很好。等你从考场走出来我就带你去看古大,带你看那里的银杏树,好不好?”
  “好,那你到时候要在考场外面等我,我一定冲出来给你第一个拥抱。”
  “好!”
  晟卿刷到了那篇帖子,只是没有和任何人说,在她心里亦忱是个哥哥,哥哥永远都是最好的。
  五月无声的结束了,一个月弹指间,203群里每天都在上传笔记照片,据说是集了班上三个女生宿舍的勤劳智慧,203在等着亦忱回来。
  儿童节那天亦忱在微信群里发了六个三十块钱的红包,什么也没说,203撸了个串一点没剩。
  203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发个红包就已经是不错的了,可喻辞还小。
  亦忱好好给喻辞做了一桌佳肴,把能做的、喻辞爱吃的全搬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到文化街给喻辞买了一个又傻又丑的玩偶,玩偶定是要遭到嫌弃的,饭却几乎没剩。
  喻辞吃饭的时候边吃边笑,问他笑什么他就说:“小学毕业之后我第一次过六一。”
  “那是不是我该给你准备个节目啊?”
  “行啊!”
  “明年吧,明年给你好好过。”
  明年的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
  六月七日,整个古桐市万籁俱寂,信号屏蔽,汽车息笛。
  一中文科班到五中考试,要先到一中集合,亦忱提前和葛老师说好了,给他留了个位子。
  四点多亦忱实在睡不着了,轻轻爬起来看喻辞,他的喻辞安安静静地睡着,孩子模样张开了很多,帅了很多,如果放在古大应该也是受人追捧的吧,现在是他的。
  半年,半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不担心喻辞的高考,就像他不担心喻辞的中考一样,他担心的时候高考之后,高考之后最多二十天成绩出来,拿了毕业证喻辞就真的和他一样了。
  他起床煮了牛奶,昨晚喻栀子女士特意嘱咐的,两个鸡蛋,一根油条,鸡蛋油条一定最后吃。
  他甚至问了安子祺五中附近有没有什么能买吃的或者买文具之类的地方,五中也偏僻,但是它的偏僻和樱郊不一样,是连接城乡的那种偏,经济条件相对差一些。他把一些都安排的那么好,却还是觉得有什么遗漏的。
  昨天晚上他给喻辞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让他不要紧张,如今倒轮到自己紧张了。
  203发来慰问,说已经把宿舍收拾好随时准备接驾了,顿时把亦忱的紧张冲散了一半,毕家每次来人看喻辞都是亦忱在家的时候不是没有问过,亦忱都瞒了过去,只是越瞒好像越难说出口。
  天亮了,他靠在门框等大叔。
  手机响了,收到一条微信——忱忱,替我们和辞辞说声加油,辛苦你了,考完了回家里吃饭吧。
  他回了——嗯,知道了阿姨,不辛苦。
  微信发送成功的一刻他想起了第一次联系喻栀子收到的洋洋洒洒八百字,他真的在一个母亲手里夺心肝夺宝贝,以他的毫无顾忌,以他的孑然一身,能怎么办呢?他离不开喻辞了,能怎么办呢?
  “学长,早。”
  喻辞进了浴室,出来后神清气爽的讨个早安吻。
  大叔今天的油条比之前的直溜了不少。
  吃过饭喻辞拿过亦忱准备好的透明文具袋先一步出门,亦忱背上书包跟着,书包里装着备用文具、水和吃的,没有一本书。
  大巴车开出了一中,开在大路上,交警开路交警护送,所有的车都在避让,大巴车车身的大红条幅就是他们今天的战袍,一辆辆,浩浩荡荡。
  起初大巴车里很安静,不少人还在看书,葛老师觉得这样的气氛去考试不妥,于是把亦忱拉出来溜了溜,状元郎坐在车上,那一定是文曲星都在庇护他们这个班,大家一听都笑了,亦忱平白被葛老师溜了一遭,书包下握握喻辞的手,没有说话。
  五中真的很偏。
  五中对面是一排没有人住的旧房子,瓦片脱落,墙身如土。
  亦忱看到了安子祺捡到周思扬的那个小卖部,很小,很小,只是围了许多人,一片红油油的辣条揪出来,被老王一手拍掉:“考完试我赔你,现在站那等着进考场。”
  女生吐吐舌头,归队。
  因为喻辞在这一届的文科班里很重要,老王老洪老葛这些陪考的老师领导多少都得过来问上两句,看到亦忱又觉得很放心,就好像是有谁通过亦忱对他们说:“看吧,稳了。”
  稳了,谁说不是呢?
  喻辞为此没日没夜半年,尤其是五月在知道那件事情后喻辞这个状元就不仅仅是一个状元那么简单了,他要争一口气,他要让别人无话可说,他要跟着亦忱以一个高傲的姿态走进那个给了亦忱半身伤的地方,他要让政教处展示栏的三千字有个完整的结局。
  亦忱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可他一直都很明白,他们之间是不被这世界所祝福的,所以他要足够的优秀,从而与谩骂也好诋毁也好相抗,既然有勇气爱上彼此,就有勇气为彼此与世界为敌。
  他一直很清楚。
  
 
  ☆、云会知道(二十九)
 
  文六十九 / 云知道
  第一科语文,9:00——11:30,亦忱倚着一棵树站成了一棵树,他耳朵里循环着苏云天的《云》,这一刻天地都与他无关了,他的眼睛两个半小时只属于五中的大门。
  老王洪观葛老师都想过来找他说说话,但看看他的样子,劝退了。
  老王对葛老师说:“你看他像不像一块石头,眼睛都不想眨。”
  葛老师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说自己的爱徒呢?可看看吧,还真挺像,一块上下狭长的石头。
  彼时喻辞在做古文阅读题。
  他心无旁骛,下笔稳准狠……胸有成竹,笔迹干干净净,该涂卡涂卡,该写字写字,脑中浮现的只有答案,甚至没有窗外的蝉鸣和周围写字的唰唰声。
  他比所有人都要清楚他想要的,他的信仰就等在大门外,等他的第一个拥抱。
  作文,他的作文已经被亦忱磨得没有了一点玛丽苏的味道,可他确实想当飞行员,也确实恐高,他的爸爸确实会好多种语言,他的目标是亦忱,这都没有错,只是那个时候没人和他说作文从来是半分真九分半假的,他以为只要是自己写出来的,就需要真情实感。
  后来他学会了怎么去编一篇作文,得到的分数总能比他绞尽脑汁挖出来的高。
  十一点一刻,笔落,检查,合上笔盖,依次排好。
  亦忱当年每考完一科都会对卷子笑一笑,他觉得他走在与喻辞重逢的路上,喻辞笑不出来,他目光坚定上半身挺得笔直,更像是进军营不久的军人,完成了一次笔试考核。
  十一点三十,铃声响起,他已经拿好了东西,双手放于桌下,等着老师收卷子。
  十一点三十二左右他冲出教室,他奔跑着,不理会任何人,他跑的很快,跑在最前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那个张开双臂的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好安心。
  “饿不饿?”亦忱拉开书包。
  喻辞摇摇头:“不饿,我们回去吃饭吗?”
  亦忱点点头:“不过要吃食堂,因为来不及自己做饭。”
  “好。”
  三位老字辈的面面相觑,居然没来问考得如何。
  回程,车上一片沉寂,亦忱他们坐在最后面,一副耳机一人一只,百听不厌是那首《云》。
  下午三点开考,最晚两点半要到考点,接近十一点五十点才回学校。食堂吃过饭回家休息了半个小时又赶到学校。
  3:00——5:00的数学。
  今天没有下雨,天气还挺好。
  这是喻辞最担心的一科却是亦忱最放心的一科,各种公式的应用和各种题型的变化喻辞都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抛开选择最后两道以及大题最后一道,那喻辞的成绩也差不了太多。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姿势同一首歌,老王忍不了了。
  老王过来亲切的慰问:“歇着呢。”
  亦忱摘下耳机。
  “这喻辞家和你家是朋友?”
  亦忱摇摇头:“不是。”
  “亲戚?”
  “不是。”
  “我就说嘛,你们亦家家大业大,有什么亲戚朋友。”
  “家大业大就没有亲戚朋友吗?”亦忱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逻辑。
  “倒也不是。”老王换了个话题,“你真不打算和人家姑娘见见?”
  亦忱费解:“王老师,您这转移话题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过奖,我跟你说,人家条件不错,你说你也二十了,该谈恋爱了,别到时候毕业了找不到媳妇儿。”老王意味深长。
  亦忱看看五中的大门:“我才二十就相亲,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了,您都说我这条件世上少有,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去找自己喜欢的呢?”
  “你就犟,死犟,跟你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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