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玄幻灵异)——两江水

时间:2021-01-24 11:16:00  作者:两江水
  “啊?”
  咱俩说的压根就不是一件事好么?
  他正要说话,却身子猛地往前倾倒,回头看,竟是个孩子不知从哪儿跑了过来,速度快刚巧撞到了他。
  水边本身潮湿,脚底打滑,他往前倒,顺便扑倒了陵光。
  那孩子前进的趋势止住了,他二人齐齐扑到水中。
  孩子在岸边大喊大叫,似乎也有人惊呼,他在水中睁开眼来,已有三个灵器的灵力,不惧这水中的威力,他能钻出来,行动也自如,却想着那个人如今凡人之躯,怕是得去救一救。
  于是潜入水中,找到那白色的衣摆,冲过去一把将人揽住,那人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声音都被水流与岸边的尖叫声打消,那人便摆手。
  他连忙喊:“你别挣扎,越挣扎越容易下坠。”
  那人摇头,去推他的胳膊。
  他反而将其揽紧,见其面红,不由分说,吸一口气对上了他的唇。
  那人一怔,安静了须臾,轻挥衣袖,带动一片流光,将两人托出水面。
  而后再次推开他,道:“你做什么?”
  玄庸离开他,一时没细想两人如何浮了上来,不由分说揽着他,脚尖轻点,从水上划过,凌空而起,直穿入红叶林中,落在一处铺满落叶的空地上。
  落定之后松开他,又盯着他细细看了会儿:“你没事吧?”
  “没事。”陵光没好气道,“但你肯定有事。”
  “我没有啊。”他伸开双臂转了个圈,“好好的。”
  “不,你可能肚子里没喝到水,但脑子一定喝到了。”
  “什么?”
  陵光愤愤道:“我本已上去了,你偏要跑过去又把我往水里按,你是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啊,可我不是说了吗,水是淹不死我的,你换一点新意好吗?”他转过身,面上微红,“不但把我往水里按,还……”
  他抿抿嘴,还趁机占便宜。
  
 
  ☆、你走吧
 
  “哦。”玄庸才反应过来,“你会水。”
  陵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又举头望望这若红花鲜妍的层层林间叶,世间多美景,纵他千万年不老不死,到底所见甚少,他很想叫身边的人来履行一下当初的诺言,看遍山河之壮阔,游遍天下之秀丽,可如今说不口了。
  玄庸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想要置你于死地。”
  他静静回头看他:“我能信你吗?”
  玄庸回道:“人与人之间的情意是会变的,我的确讨厌你,而这长久相伴,又十分喜爱你,我思来想去,觉得此时的我,喜爱多过于讨厌,我便不打算要你的命了。”
  “喜爱?”陵光挑了这二字。
  “两个人因为互生欢喜,才会做朋友吧,如果一见就讨厌,那么他们是做不成好友的。”
  陵光笑了一笑,是他想多了。
  玄庸向前一步,问道:“那么你呢,我能不能信你?”
  陵光怔了怔,他想,自己已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
  他明明就连要做什么都忘记了。
  他就凭着那只是对朋友说的“喜爱”二字,几乎想要缴械投降,好啊,你叫我留下我就留下,你叫我继续做你的跟班我就继续,你不放我走我就不走,什么五行灵器,什么辛离山,都见鬼去吧,六界没有陵光神君了,只有这人身边的小跟班。
  他百转思量,那些话在心中起起伏伏,风在林间吹出沙沙响动,他抚眉垂眸,扶住身边的树干,隐隐的痛叫他略微清醒。
  他的衣襟还在滴着水,以前为了隐藏身份,还需要生火烤干,如今不用了,他挥挥袖子,那水滴就消散,他的衣袂又变得浮浮荡荡,在林间的风里翻飞,伤还没好,嘴角又溢出了血迹,他以衣袖轻轻拭去,负手向玄庸看过来。
  玄庸上下也已干了,发丝随风轻动,那面上的笑意还没散,眼底却覆了冷意。
  玄庸缓缓走近,瞧瞧他的衣摆,笑道:“原来你没事。”
  他讶异:“这话你刚才已问过了。”
  玄庸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凉,自嘲一笑,“连这个也是骗我的。”他捡起肩上一片叶子,“方才急着去救你,我把要送给子安的带钩弄掉了。”
  他一顿:“那……再新买一个?”
  “不必了。”玄庸将那叶子扬起,“你方才说要走吗,那……你走吧,我不再留了。”
  陵光静默了会儿:“为什么?”
  “原本担心你一个人会有危险,此下看来,是我想多了。”玄庸转了个身,“再见。”
  陵光却不走,绕到他面前:“什么意思?”
  玄庸看着他,索性实话对他说:“仙界要我办事的时候,曾给我一粒丹药,说是卸灵丹,能叫你灵力皆失宛若凡人,我方才发现,什么卸灵丹,都是假的。”
  他说着又笑起来:“你以前说你叫江千里,是个乞丐受过很多苦,我那时候总想着得保护你,后来接引仙君诓我说你是养花的小仙君,我道你在仙界不受待见,仍然想尽我所能护着你,如今你是陵光神君,我又以为你没了灵力,还觉得我得保护你,可是,从头到尾,都是我不自量力了。”
  陵光也笑,缓缓道:“是啊,真正需要你护的,只有陆子安 ,卸灵丹这……你也会信,那只怕是……”他顿了一顿,只怕是泻药吧。
  接引仙君那家伙……
  可他的眼中渐透荒凉,他在玄庸的面前,定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可是……你在给我下药的时候,并不知这丹药是假的。”
  玄庸一怔。
  “你说你如今喜爱多过讨厌,却还是下了狠手。”陵光微闭了下眼,“看样子,你的话不足为信。”
  玄庸不说话,他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
  陵光那满腔情愫全都淹没,他们到底是不能冰释前嫌,那些既往没法不咎,仇怨明明如同情爱一样,深入骨髓,即便告诉自己该忘,但一举一动都在提醒着,这个人没忘。
  情爱消散不掉,却可以用仇怨来压下,他冷声道:“你怎么从来不问,我到你身边是为了什么?”
  “左不过是来监管我,无论是小花仙君还是陵光神君,都是为五行灵器而来。”
  他哼了一声:“不,我是来杀你的。”
  玄庸面上无变化。
  陵光道:“你既要我魂飞魄散,我又怎能坐以待毙?”他挥袖而起,身形已从玄庸眼前消失,“你若老老实实把自己重新封印在辛离山,我尚可饶你一命,若不然,就等我来取你的命。”
  玄庸抬头,想抓住那一道光影,但那光如夜晚的星辰,只堪望见,难以触碰。
  三个灵器不足以叫他上得了仙界,他只能眼看着那人离开。
  看那人走得干干脆脆。
  暮色四合,玄庸踩在林梢一片叶上,望着被晚霞映红的天,默默摇了摇头。
  他携了满袖红叶,“我不会将自己封印回去了。”
  他不会去做仙界的工具。
  也突然,想在人间生活下去,不想再去感受那山中千年孤寂。
  “我等你来取我的命。”
  他落于地,从林间走出。
  河边来了许多人,还有官差,围绕着流水叽叽喳喳,一人望见他,连忙大喊:“就是他就是他,太好了,他没死。”
  众人围过来。
  那人又道:“还有个公子呢?”
  他对上众人殷切地眼神,坦然道:“被水冲走了。”
  “啊?”人群又是一阵嘈杂,他从其中挤出来,负手回头,“不用打捞了,都回吧。”
  回到客栈,刚一进门,见陈渊慌里慌张往外跑,他将人一拉,直把人拉得后退了好几步,陈渊定睛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将他紧紧抱住:“店里小二说你们俩落水了,我还想你们落水也无事,可……”
  他的手臂环得更紧:“可有人说真的出事了,我要吓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玄庸想推开他,可也感受到了一份切实的关心,这叫他一时失神。
  陈渊问起了另一个人。
  他很不想给他打击,但嘴上已不过脑子的说了出来,也许还带着些许气愤:“你江兄淹死了。”
  “你说什么?”陈渊的身子瞬间僵住。
  过了一会儿,两眼一翻,直直往后栽倒。
  “喂。”他连忙把人扶住,拍打不醒,只好咬牙切齿拖进房间。
  陈渊醒来后得知实情,情绪总算安定,又是斥责又是疑惑:“你怎么把他气走了,占了便宜就不认账吗?”
  “我……我没有不认账。”
  “那就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呗。”陈渊愤恨道。
  “没有。”他难得与陈渊细说此事,“他用不着我来珍惜,也大概……不稀罕我认什么账。”
  “那你们总该把话说清楚,就这样不明不白让他走了吗?”
  “可我没法去找他。”
  陈渊愣了一愣:“那……怎么办?”
  “唯有他来找我。”
  “他要是不来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玄庸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要解释什么呢,药是他下的,要说清楚什么呢,当着他那伴侣的面儿,去讲要对他负责?
  这些话都不必去说,他其实只想道:“你走就走了,为何最后非要说些负气的话,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气会怨?”
  仙界想要他重回辛离山,他早就知道,也没有太大的排斥,而起初他们互相结仇,他想要那人魂飞魄散,那人想要来取他的命,公平得很。
  反正,到现在,他俩都还活着。
  街上传来锣鼓之声,有官兵前后开路,亦有百姓嘈杂,今日是新帝正式登基之日。
  新帝在皇城中参加了大典,还需去皇陵祭拜先祖。
  浩荡队伍走过长街,两旁楼宇不得开窗开门,陈渊站在窗前,透过缝隙看那明黄的华盖,听两旁百姓齐呼万岁,转头轻声叹了一叹:“你说得对,没有人的一生是永远顺遂的,身在其位,就必当负起责任,一味逃离,最后的结果不会是洒脱。”
  玄庸坐在桌边饮茶:“的确不该逃离,但也不必紧绷着那根弦,谁说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就意味着一定失去人生的快乐与梦想,明明是可以兼得的东西,却被不愿意努力去做的人拿来当借口。”
  陈渊道:“对,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心中的热爱。”他又瞥了一眼窗外,好似看到什么,惊了一下,狐疑地又望了望,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怎么了?”玄庸问。
  陈渊走到桌边来:“我刚刚瞥到……怎么好像小光的身影,在那华盖周边窜,一下又不见了。”
  玄庸送至嘴边的杯盏停住:“小光也要去皇陵吗?”
  “当然不会是小光。”陈渊道,“小光还在烟城呢,对一只猫来说,这么远的距离,它应当是来不了的,也许是跟小光很像的一只黑猫吧。”他伏在桌边,想起什么,“梁承……哎,该改口称陛下了,他那时候不是说过,黑猫守陵吗,没准这只猫是去给先帝守陵的。”
  玄庸笑道:“那也许就是小光。”
  “啊?”
  “它去寻它的主人了。”
  陈渊糊里糊涂,他再来到窗前,只看到漫长队伍,那华盖流苏已看不到了,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咱们……也快要回烟城了吧?”
  玄庸点头:“我的事办完了,你的呢?”
  “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  妖王:“我家神君又离家出走了。”
 
  ☆、回程
 
  新帝登基三天,朝堂之上百官齐齐谏言:“那前骠骑将军袁无烬因何迟迟不杀,此人留着一定是祸害。”
  亦有朝臣道:“他那后人最好也斩草除根。”
  “陛下仁慈,想必不愿牵连无辜,那后代若是良善之辈,并无贼子野心,留下也可,但袁无烬不除,难以叫众人臣服,这是杀鸡儆猴树立威信的最好人选,陛下万不可再犹豫啊。”
  梁承支支吾吾,一会儿向左边道:“你们说得对。”
  一会儿向右边看:“你们的话也有道理。”
  众臣无奈叹气:“臣等一致建议立即处决袁无烬。”
  梁承低头:“你们的话都有道理。”
  朝堂一时无语。
  忽有人来报:“有个百姓在宫门前,定说要来告御状,如何都不走……”
  话还未说完便有朝臣呵斥:“此等小事也要报到大殿上来吗?”
  梁承却眼前一亮:“叫他来。”
  陈渊被押解着走进来时,朝臣们还在讨论着方才的话。
  梁承没办法,道:“袁无烬再怎样作恶多端,但他是我朋友的父亲,我斩杀了他父亲,我们一定再做不成朋友了。”
  其下人愤然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陛下如此优柔寡断,贪念儿女情长,何以撑起天下?”
  梁承羞愧,却还是不肯下令,他见陈渊走进来,当即眼前一亮:“我朋友来了。”
  众臣立即朝陈渊看,却原来是个公子,也是袁家后人,他们从上而下将其打量个遍,不禁窃窃私语:“可千万莫步先帝后尘啊。”
  有人不许他再往大殿前进,在半道挡住他:“你要状告何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