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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玄幻灵异)——两江水

时间:2021-01-24 11:16:00  作者:两江水
  浊气若旋风拥至陵光周边,沾到身上就若化骨之水,陵光于山中定坐,闭眼施法,将浊气息数引出,却又不能叫它们碰上,他催动灵力,一点一点叫其消散,慢慢的,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额间渗出细细汗珠,到最后,口中无可奈何地涌上一股腥甜。
  
 
  ☆、木灵器
 
  人间的清晨,阳光初升,凤仪大道两旁的店铺里有热气腾腾的笼屉,离得老远都能闻到包子的香气。
  马车向皇宫行驶,久违数十年,玄庸的形貌如旧,只是故人已两鬓斑白。
  那人等在内阁,靠在软塌上,望见徐徐走来的人,嘴角上弯,笑道:“你来了。”
  玄庸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站定:“好久不见。”
  梁桓道:“你来找我要木灵器。”
  玄庸的面色微有变化:“你知道?”
  梁桓的声音也已苍老,说话比以前慢了:“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梁桓却又笑起来:“数十年不见,你连一句叙旧的话都不愿说。”
  玄庸点头:“没什么旧要叙的,我就是来拿东西的。”他又问,“什么梦?”
  梁桓已走到他身边:“梦见九天之上,东宿仙府,我曾与好友对弈,玄庸,你的名字,还是本君所取。”
  玄庸定定看他:“孟章神君?”
  梁桓默认,向他看过来,眼中一片深邃。
  玄庸的神思乍然回到千年前。
  那时他对青木仙君说:“我想要羽生镜。”
  青木仙君回他:“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你就别想了。”
  后来,青木仙君心软了,他再来时,说:“好吧,我请我家主人帮帮忙,天帝还是很卖他的面子的。”
  但他的主人没有帮忙。
  青木仙君有些失望,只好道:“那我自己去问一问吧。”
  过了许久,青木仙君却一直未来回话,他那时本领还在,直接去了仙界找他,得知青木仙君正因为他求请羽生镜而惹怒了天帝,不许再来凡间了。
  他找到青木仙君,一时愧疚,一时愤怒,青木仙君却道:“正好你来了,我已知晓羽生镜在何处,我带你去找。”
  他道:“我只是来看你的,实在担心你出事。”
  “等你真正成了仙人,就可时常来看我,我同你一样,朋友也不多,我家主人……好似并没有那么看重我。”青木仙君道,“你跟我来。”
  但他到底想得太简单,那羽生镜一碰就引来天兵,混乱之中青木仙君道:“同为仙友,不能争斗。”他将玄庸一推,“你快走。”
  玄庸不走,伸手一拉,拉动羽生镜上结界,再一动,但听镜面碎裂之声,青木仙君当即苍白了脸,却又是一个用力将他推出。
  他被推回凡间,耳边只听得青木仙君的声音:“主人,是我打碎的,跟那树妖没关系。”
  他集山中灵气,修为再进一层,听闻青木仙君已被关押,不日将贬入凡间,他已成山中万妖之首,那昔日欺辱他的群妖们如今只堪对他俯首称臣,那日他携众妖上仙界,妖云汇集,他的红衣翻飞,闯入仙门。
  仙兵不足为惧,手下小妖们足以应对,一众仙君们也不是对手,四象神君休眠其二,偏在这时陵光神君突然身体有恙,只剩孟章神君,他并非抵不过玄庸,相反,他若用了法器,玄庸还未必是对手,可偏偏青木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
  青木挡的是玄庸那一掌,那一掌原是要打在孟章神君身上的,那是玄庸汇聚妖力的一击,这一掌打在孟章神君身上未必会叫他丢了命,而在青木这仙君身上,却是十分致命的。
  青木吐出一口血,孟章神君却也受了伤,也或许是之前已有所伤,玄庸见青木吐血便想收手,孟章神君却不允,势必要将他抓获。
  后来,孟章神君以缚灵塔为法器,却不慎将内里邪灵之气放出,他及时吸了其中浊气,就再不敌玄庸,玄庸以为青木必死无疑,心内大痛,一时打红了眼,没了阻挡亦不分是非,伤亡仙人无数。
  一片血红之中有白光忽而流转,陵光神君到底还是出手了,强忍不适,于九天之上以五行灵器将他拿下。
  五行灵器封印千年,山中众妖回归本相。
  他在山中总是想不明白,青木仙君为何要替孟章神君挡那一掌,可也没机会问了。
  那时青木仙君在血迹之中回头望他,哀声道:“你别怪我主人。”
  他道:“好。”又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还你。”
  青木没说话了,不知是不是听清楚了。
  就算青木没有说,他与孟章神君也并没有什么怨恨,若是当初打上一架就是仇怨,那么他与仙界只怕每个都有梁子,何况,眼前这个已做了人间帝王的孟章神君说的没错,“玄庸”二字就是孟章所取,他自己选的这名字。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第二次来到人间,他细细想来,当年那事儿他不是占理的,是他打了仙界宝物的主意,也的的确确是他的冲动,害了青木仙君。
  他闯入仙界想救青木,没有救到,反而叫天帝更快的把青木贬入了凡间,他已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青木挨了他一掌,幸好没有魂飞魄散。
  一同被贬的还有放出邪灵之气的孟章神君。
  千里问他不是一直与仙界不对付,他如今想来,并非全然不对付,唯记得与仙界相关的两件事。
  一个是要还青木仙君的恩。
  一个是要报陵光神君的仇。
  封印千年也就罢了,可是打回他手下众妖本相,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的。
  哦,还有一件事。
  到底是谁抽走了他的一根灵脉,害他被众妖欺负数百年!
  他从记忆中走出,最想问眼前人一事:“我打在青木仙君身上一掌,定会留下印痕,可是,为何印痕在你身上?”
  梁桓笑起来:“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印痕,一直把我当成了青木仙君,才对我百依百顺。”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梁桓收起笑意:“因为你那一掌本就打在了我身上。”他眯起眼,“青木的确要替我挡住,幸而我及时反应过来,却也来不及抵抗,只能又将掌力引到我身上,青木的灵力不高,他受到一些掌风波及,略略受了些伤。”
  “原来如此。”玄庸喃喃道,“那……你为何替青木把掌力又引了回去?”
  “这还用问吗?”梁桓道,“他若承你那一掌,必会灰飞烟灭,而我只是受伤而已,孰轻孰重,根本连权衡也不用。”
  玄庸一笑:“青木若是知晓,你其实是重视他的,应该会开心。”
  梁桓疑惑看了看他,道:“我虽想起了仙界之事,如今却是凡尘之人,我已是梁予乾,不是孟章神君。”
  玄庸也道:“所以,我来找梁予乾收账,不是为了青木仙君,而是为了……陆子安。”
  梁桓道:“想不到,你竟记了他那么多年。”他勾起嘴角,“好吧,木灵器在我身上,你亲自拿吧。”
  他伸开双手,闭上眼睛。
  玄庸还没动手,他又睁了眼:“仙界为何要你收集五行灵器?”
  “怕五行灵器祸乱苍生。”
  梁桓哈哈笑了两声:“苍生之乱都是人为,与这些法器何干?”
  “那我也要收回,他们说会替我找到青木仙君,也会把……”他想起那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瓷瓶,后面的话没说完。
  梁桓面露质疑:“只怕他们找不到青木仙君。”
  玄庸猛一抬头:“你说什么?”
  梁桓缓握拳头:“天帝要求将青木贬为世代贱籍,负责此事的仙官为图省事,直接将他投为了畜类,他世代为牲畜不可能为人,已无仙人之气,仙界如何帮你找?”
  玄庸震住:“此话当真?”
  “此事亦是我心中之愤,为何要骗你。”梁桓覆上一抹冷意,“想必,是仙界为哄你做事,故意诓你的吧。”
  玄庸忽然想起来,当初烛明禅师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位大师并没有点破,他没听明白。
  原来青木被贬为了牲畜!
  他的眼中陡然闪过凌厉。
  梁桓的话仍在耳边:“你将五行灵器收回,仙界也绝不会为你找到青木的,我与他有主仆之契,我都找不到他,仙界在骗你,只怕,等你一旦收集齐了,就是你命丧之时,要不然……”
  他凛冽的眼神盯着玄庸:“你已收回两颗灵器,身上已汇聚了部分灵力,为何不用,你是不是不知道这灵器中有你的灵力,仙界为什么没告诉你?”
  “我的灵力?”玄庸抬起手掌。
  “你试一试就知。”
  玄庸定定神,将手掌一翻,衣袖拂起。
  掌风所至之处,那张软塌瞬间坍塌,七零八落。
  “可叹可叹,你竟从不知自己已恢复了些许本领。”梁桓摇头,“仙界故意不叫你察觉,这意图还不够明显吗,他们只是要利用你收集灵器。”
  梁桓再度抬起双臂:“玄庸,纵你认错了人,我却已作茧自缚,收集齐五行灵器,是还给仙界,还是自己留下,你好好想想。”
  玄庸的手紧握,沉寂须臾,咬牙道:“我再问你一事,仙界可有一养花的仙君,叫小花仙君?”
  
 
  ☆、卸灵丹
 
  梁桓稍作沉思:“从未听说过。”
  玄庸的手陡然松了,深吸了口气,极力压制着心内涌出的愤怒。
  梁桓又道:“但仙君众多,我长在九天之上,未必都能听说,你可画一画他的模样,我看看是否见过。”
  玄庸将手一挥,一道卷轴凭空出现,他伸手在上轻点,那人眉目入画,他竟未有半分思量,原来那模样早已印刻在脑海。
  梁桓却怔住。
  他惊愕道:“这是陵光神君。”
  玄庸手一抬,那卷轴瞬间碎成屑,他一字一句:“陵光神君?”
  碎屑飘在二人面前,梁桓重重点头:“是陵光神君。”
  玄庸眼中乍然现出凛冽,又夹杂着无尽荒凉,他呆立须臾,却笑出声,他伸手掐住梁桓的脖子:“把木灵器给我吧。”
  梁桓不躲不挡,他浮起嘴角,慢慢闭上眼。
  红光从玄庸身边环绕,他望着眼前人的气息渐弱,四肢渐渐无力,头缓缓套拉下来。
  一缕微光从他头顶升起,玄庸抬手,静静看着它在掌心慢慢消失。
  放下手中的人,走出内阁,抬头望云破日出,他轻挥袖,身形已凌空而起。
  回到端常楼,推开房门,室内无人,他静坐在桌边,听街上脚步凌乱,话语嘈杂,不一会儿,有人高喊:“陛下驾崩,停土木,禁娱乐,天下皆悼。”
  陈渊“砰砰”地敲他的房门:“喂,听见了吗,陛下没了。”
  他回眸:“那又怎样?”
  “梁承要登基了吧?”陈渊叹道,“他一定很不高兴。”
  “有谁的人生是一直顺遂开心的?”
  陈渊咂舌:“你怎么这么大脾气,我又没惹你。”
  玄庸重新看回桌面,那里放着一个小瓷瓶。
  他盯着这瓷瓶看了许久。
  眼中的冷意无法消散,那透骨的寒凉也退不掉。
  他打开了瓷瓶,将那一粒丹药缓缓倒入壶中。
  丹药在水中怦然散开,浮起细细的沫,静谧的房间里只有这泡沫炸裂的声音,或许,还夹杂着不同寻常的心跳。
  泡沫渐渐消散,一壶茶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但一定不是原先的那壶茶。
  他又盯着这壶茶看了许久。
  那人还没回来。
  而这许久时间,又够诸多思量。
  他坐到天色将暗,终于还是将那壶茶一推,推到了桌角。
  他起身,走到楼下,面无表情对小二道:“再给我送壶茶水。”
  他就坐在楼下等,等小二新沏了茶,端着上了楼。
  房间里已有人回来了。
  山中浊气终消,也叫陵光元气大伤,他的脸比走时苍白,身形也不若之前稳健,却还做无事状,靠在桌边,悠闲地饮着盏中茶:“我比你早回来?”
  玄庸端着茶盘,望见桌角的壶已不在原先的位置。
  他静静走上前去坐下,轻摇了摇头。
  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
  陵光一盏茶饮尽,又添了一盏:“早上要说什么,现在我们来细细说。”
  玄庸看他那茶水送至嘴边,他忽伸了手,将他胳膊一挡。
  陵光讶异看他。
  玄庸漠然道:“也许,我们不该只说早上要说的事情。”
  陵光只得放下了茶盏,微皱眉头:“还有什么?”
  玄庸道:“你从仙界来,认识陵光神君吗?”
  陵光脸色微变,盯着茶盏,不再看他:“怎么会不认识?”
  玄庸盯着他:“那你知道我答应仙界收回五行灵器的条件吗?”
  “你想要找青木仙君,还想要陵光神君魂飞魄散。”对方淡淡地答。
  “青木仙君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陵光怔住,“他是谁?”
  “它很久之前就已来了,只是我不知道。”玄庸道,“我也算是……已还了它一腔血。”他想起当年自己被它从背后一踹,所有灵力全都涣散,口中涌出鲜血,再不敌那围攻众人。
  他又向眼前人:“你竟问是谁,看来,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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