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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玄幻灵异)——两江水

时间:2021-01-24 11:16:00  作者:两江水
  “你还没死啊!”玄庸又道。
  老妇人当即收了笑。
  玄庸继续叹:“我当陈老太是谁呢,原来你姓陈。”
  老妇人脸更黑:“宣公子,咱们以前交情也不浅,你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我姓陈吗?”
  玄庸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不是叫你阿心叫惯了么。”
  “切,二少爷就知道好不,宣公子你分明是没留意!”
  玄庸脸色微变,又立即恢复原样。
  旁边陵光听她一口一个宣公子,心道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玄庸深吸口气,抬头看看这敞开的大门,若无其事般道:“原来二少爷把陆宅通钥也给了你?”
  陈老太白了他一眼:“什么呀,我这个是大少爷给的,我答应过他守着陆宅,直到……”
  玄庸一愣,未听到后面的话,立即打断:“卿和兄,你……后来见过他?”
  “的确见过,他就在城外的荒山上,我打听到你们今日去了,难不成没见到?”
  玄庸飞快扫了一眼陵光与陈渊,含糊点了下头,还想问些什么,又顾忌这两人,犹疑着是不是该支开他们。
  而陈老太似看穿他的心思,直言道:“大少爷不肯再下山,又不愿见人,也就渊儿机缘巧合下遇见他,勉强算是他愿意靠近的,可他也未曾与渊儿说过话,后来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多少,这些年我只是守着陆家宅子,因为大少爷说……”
  “说什么?”玄庸心一紧。
  “说二少爷一定会回来。”陈老太郑重道。
  玄庸的手抖了一抖,挤出笑容,垂眸道:“他真死了,回不来了,陆大哥疯癫,他的话你何苦要信?”
  陈老太也笑,挂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光彩:“大少爷还说,即便二少爷不来,宣公子你也会来,你看,我不是等到了吗?”
  玄庸这时才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忙问道:“我容貌一直未变,阿心你没半点奇怪之处?”
  陈老太继续笑:“大少爷当年就说过你不是人,那时没有一个人信,可我信。”她低头抚抚怀中的猫,“容貌未变也不离奇,你看,小光不也没变?”
  “这当然不会是从前那只小光。”
  “即便轮回转世,它也还是它。”
  玄庸怔了怔,须臾后苦笑:“你还学上参禅了。”
  他二人就这样带着笑,数十年后重逢的两人,彼此细细打量,玄庸看到眼前人如今已鬓发斑白,身子骨虽算是硬朗,但在这门口站久了,多少有些受不住,他想起当年这丫头上蹿下跳十分难对付,不由生出些岁月催人的感慨来。
  而陈老太见他终于发现自己身子吃不消了,直直谢天谢地,揉揉眼睛,把小光放下,拄着拐往外走了两步:“今儿天晚了,你既已回来,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走,明天我叫人准备一下,咱们好好叙叙旧。”
  她伸手招了把,陈渊立即上前来搀扶着她,二人徐徐往前走,玄庸想了一想,叫住他们:“我跟你也没什么旧可叙的,想起来全是鸡飞狗跳的事儿,不过……我还是想把陆大哥请下来,纵他怨我恨我,我也不能不管他,但他大抵不会听我的,若是可以,麻烦明日请陈渊再陪我们走一趟。”
  陈老太眼一瞪,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走了好几步才回头道:“那要看渊儿自己愿不愿意了。”
  陈渊在旁回:“那得看那怪……那老先生自己愿不愿意了,对了,姑奶奶原来你认识那老先生,他到底是谁啊,你又跟这两人什么关系,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回去我慢慢跟你讲。”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
  陵光伸头望望他们的背影,很想跟上去,听她慢慢讲。
  但只能是想,他回眼看玄庸,玄庸正好也在看着他,眼中透着心虚与悲凉。
  他看着那眼神,无端觉得不舒服,也忽而觉察,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好奇心了?
  人间恩怨本不该他过问。
  那满腹疑问陡然间变得没意思起来,他走上前去,看院子里已被陈老太命人挂上了数只红灯笼,只是还未来得及点,他便打开火折子,徐徐走过去,将那亭台楼阁一一点亮。
  玄庸也走进来,看这满院次第清明,光亮璀璨如星,幽暗了数十年的旧宅重新灯火阑珊。
  点灯人长衫伫立,回头轻笑,一瞬间若故人再现。
  他再次失神。
  半晌后,踏步而入,沿着阑珊灯火走至内宅。
  床铺茶具洗漱之物也已被整理好,他再看那侧屋,便明白了为何之前只有那一间有人气,又为何宅子里原本灰尘不厚,大概陈老太偶尔会派人过来收拾宅子,来人就住在那间屋。
  内宅正厅左右两间卧房,一间主,一间次,当中是厅堂,如今就他们俩人,一人一间很好分。
  玄庸一直很想说什么,陵光想着无非是昔年陆家之事,他现在已没兴趣听了,几次敷衍打断。
  直到各自入榻而眠,玄庸裹着被子,终于把话说出了口:“我不是说过我怕黑么,他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我之前不是吩咐过必须陪着我吗?”
  这话陵光听见了,但他装着没听见,悠闲地枕着胳膊,听窗外的风轻轻拂过窗棂。
  可这惬意没过多久,又听那边一阵哼哼唧唧,他想捂住耳朵,却翻来覆去不安稳,最后无奈使了个洞穿术,目光穿过厅堂望了一望那人。
  见那人蜷在一起,眉头紧蹙。
  “做噩梦了?”他笑起来,收回洞穿术,慢慢阖上眼,缓声道,“活该!”
  才要休息,耳边猝然传来一句话,叫他又立马睁了眼。
  那人呓语,却在说:“水行灵器。”
  他一下子坐起来,瞬移至玄庸床边。
作者有话要说:  妖王:“神君你的洞穿术还能看见什么?”
 
  ☆、一起坐过牢
 
  玄庸还在睡着,双手抱在身前,身子微微发抖,头上全是汗。
  陵光晃了几下没把人晃醒,索性一巴掌拍了下去。
  玄庸被打醒了,捂着脸猛地坐起来,眼中一片茫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人:“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
  陵光十分淡定地道:“大老爷你做噩梦了,很不老实,我怕你伤到自己。”
  玄庸慢慢捋了捋心絮。
  陵光正要问话,见他里衣也都被汗浸透了,看样子是真害怕。
  他打死也想不到一个妖比人类还胆小,思来想去,起身好心给他倒了一盏茶。
  玄庸大概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迷糊抬手,没接到杯盏,反把那茶水打翻。
  热茶不偏不斜,全都洒在他的肩上,微微刺痛,粘着衣襟,经久不散。
  陵光也未来得及阻,眼见那茶水全洒,他在先重新倒一杯还是先看看他有没有被烫伤之间来回挟择,犹疑好一会儿,方想出来哪个是重点,小心问道:“你肩膀……痛吗?”
  等他这时开口问,泼洒的茶水已经凉了。
  可玄庸却像仍被狠狠烫过一样,陡然抬眼看他。
  那眼中神色若喜若悲,似陷入某种甜蜜又悲切的回忆。
  为什么同一件事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愫?
  过了许久,玄庸终于动了,他伸手在怀中摸了摸,带勾上的玉石冰凉,触及指尖,冷彻心扉。
  他眼中又出现了那悲切的神色。
  陵光见他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无奈在旁边等着。
  等了一会儿想起自己既然为下人,还是应该做些事情,又起身去倒了杯茶。
  这次没打翻,玄庸饮了茶,连那些过往记忆也吞了下去,终于清醒起来,看向陵光的眼含满了温情:“我从噩梦中醒来,一睁眼,能看见旁边有个关心我的人,甚好。”
  山中无数日夜,每次醒来时只有林间的叶,寒凉的风陪伴。
  陵光听此话却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心道:“谁是来关心你的啊。”
  或许人在恐惧过后心内格外脆弱,玄庸这会儿很容易被感动,又看陵光没有要走的打算,估计是想留下来陪他,更是触动,简直要流下两行泪来。
  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左思右想,一横心,一咬牙,把陵光拉到床边坐下,挺起脊背,郑重道:“我要跟你讲一些事情。”
  陵光漫不经心:“嗯,大老爷您讲。”
  玄庸深吸一口气:“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你别害怕。”
  他敷衍:“嗯,不害怕。”
  “真的不会害怕?”玄庸加重语气。
  他只好也郑重回道:“真不会,你放心。”
  玄庸并不放心,他按着陵光的双肩,声音很轻很慢:“其实……我之前一直逗你说我是神仙,是骗你的。”
  陵光不动声色,心想这不废话吗。
  玄庸表情凝重,再度放慢语速:“其实我是……妖,一个树妖,上古神树成的精。”
  他轻声说完,小心翼翼盯着面前人看,连大气都不敢出。
  眼前人没什么反应。
  他的内心开始打鼓,要是把这小跟班吓到了怎么办,好不容易碰着一个十分顺眼的,往后还去哪里找?
  他担忧的伸手在陵光眼前一拂:“你……你吓傻了吗?”
  陵光咳了一声,揉了揉脸,再抬头,觉得自己过于淡然不太好意思,于是挂上惊惧的神色:“妖……妖……”
  “你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我来人间不是害人的。”玄庸又抓紧他的肩。
  他的神色立即恢复如常:“嗯,好,我不害怕了。”
  装害怕好累!
  “嗯?”这么通情达理的吗?
  玄庸酝酿了一堆诸如妖邪不全是坏的,他们也有理智之类的话,一句还没说出口,反而有点失落。
  陵光肩膀被抓得疼,他抬手撑开玄庸的胳膊,再次淡定点头:“大老爷你能好心收留我,就足够证明你不是坏的妖,我保证,绝不会说出去。”
  玄庸再度惊愕,这小跟班有时候没眼力劲儿,有时候又太上道了,把他要说的话给抢了去,他还怎么往下说?
  他说不下去,陵光却寻到了空子,替他引后话:“大老爷刚才说你到人间来不是害人的,那你是干什么的?”
  话已说开,玄庸将陵光当自家人,前情因果没必要提,只把要找五行灵器一事跟他说了说,顺道简单说了自己六十年前也来过烟城,末了又叹:“而且,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之前在这儿交了些人类朋友,陆家大哥既还活着,我亦想尽可能照顾他。”
  比起陆家,陵光更想听灵器的事,他牵回话题:“五行灵器您现在有感应了吗?”
  “我似乎觉察出了水行灵器的踪迹。”玄庸闭眼凝神,缓缓转动了个方向,抬手一指,再睁眼,手指端端指向北方。
  那儿正是今日他们所去的方向。
  两人同时想到什么:“莫非跟陆家大哥有关?”
  那位陆大哥明明从不下山,怎的白日就跑到他二人面前了,这水行灵器的气息既然在他那个方向,应当不是巧合。
  “可是……”玄庸也糊涂了,“白日里与陆大哥离得那么近,我并没有感应到什么,这水行灵器的气息,似乎是夜里突然出现的,是不是他还不好说。”
  陵光觉得无奈,这树妖对于五行灵器的气息感应并不是随时都在的,但具体会因为何种契机出现还不清楚,那又如何锁定目标呢?
  对了,还有,这五行灵器想从人身上收回,该怎么做?
  神器有了意识,投到凡人□□凡胎里,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纵然他以前能操纵五行灵器,如今照样对它们束手无策。
  想来,这世上也就唯独还有这树妖能够掌控他们了,他侧眼看着玄庸,有一丝恍惚。
  听玄庸又道:“陆大哥是一定要请下山的,不管他跟这个有没有关系,不过……灵器气息是才出现的,而我最后见到的应该是阿心了,会不会是她呢?”
  “方向好像不大对,阿心……陈老太住在南边。”
  “那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阿心,就正好在北边。”他又抬手一指,“街头那家钱庄,六十几年前,是个酒家,叫悦来酒楼。”
  陵光心不在焉地附和:“好草率的名字。”
  玄庸道:“那时候我初来人间,肚子饿了,可没有银子,正好悦来酒楼的掌柜要纳小妾,看中了我从山上带的一珠稀奇花草,跟我说好用那些花换一顿酒菜,结果,还没结账我的花就被偷了,掌柜不许我走,幸而梁桓替我付了钱,我二人同追那偷花的小贼而去……”
  “等一下!”陵光打断,“梁桓是谁?”
  玄庸一顿,沉寂了须臾,目光投到窗外,缓声道:“一个无足挂齿的朋友。”他又转身,“只有一件,小光最开始是他收养的。”
  “哦,那黑猫的主人。”
  “嗯。”玄庸继续道,“我俩才追上那小贼,还没动手,小贼就死了,官府将我二人当做凶手抓进大牢,深更半夜我们亲眼见那小贼死而复生,他还耀武扬威偷了衙役的钥匙,替我们开了牢门,我们二话不说继续追了出去,眼见他飞身跃上高墙,钻进了一大宅子。”
  陵光本听得无精打采,到这儿才有了点精神:“他进了陆家,然后呢?”
  然后……
  玄庸的眼中闪现出一抹柔情。
  他二人追至陆宅高墙下,玄庸尚有功夫傍身,轻松跃上墙头,梁桓手持折扇,气喘吁吁,虽在牢中呆了半日沾染了些尘土草屑,但那一身锦衣遮挡不住华贵,他不说话的时候,也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雍容,可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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