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枪声都被他们玩出花来了:“原来你们执行队出任务是这样的。”
刑止进到了牢笼深处,他们从没有进过这么深的地方,于是放慢脚步,上下打量。
头顶的藤条中有一个个绿色的球,像是某一类异种的巢穴,于是刑止把胸前的摄像头对准了那个地方,这样车里的晏39成员们也能看到了。
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粗壮藤条拔地而起,没有草丛。藤条代替了树木,不算拥挤,地面上的厚厚积雪也没有异种踩过的痕迹。
一千米开外的地方了。
他们还能听到枪声,但异种目标是不是这里他就不清楚了,余妄跟魏雨泽应该是为了不影响他们所以自己开了频道互相干扰。
刑止还蛮想旁听的。
“有花诶。”刑止在一颗藤条边发现几颗白色的花朵。
“哪儿呢哪儿呢,我也要看!”几个人跟着来到他身边。
刑止笑骂一声,走到花丛旁边,鼻子凑近了些,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余妄的信息素。
他看着这花笑了,原来余妄的信息素是这种花。好惊喜啊。
“开的不错啊,没想到这里还有花。”
“这是冬蔷薇,毛茛科植物,这一类的植物都有毒。”萧黎看着小屏幕,跟他们说道。
身边的队员要去折,刑止却抢先一步,把花折下来插在衣服胸口上。
“啧。”队员们摇头。
他们继续往里走着,这里就看不到异种了,于是刑止当机立断,打开诱导器。
其他队员屏息等待。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周围终于有了动静。
头顶,脚底,开始晃动。那些绿色小球里探出一张尖锐的喙,地面耸立露出带着倒刺的甲壳。
刹那间,他们就被异种包围。
“日。”有人愣着骂了一声。
他们不约而同看着刑止:“是我们飘了,敢带着队长进牢笼还敢让他开诱导器。”
“啊!”他们迅速后撤狂奔起来,后面的异种一见猎物逃走,也没有再观察,直接追了上来。
雪被踩得嘎吱嘎吱响,他们大吼:“队长你反思一下,为什么你又踩着虫窝了!”
“你自己也反思一下,为什么你又知道我踩虫窝了!”他们一边跑着一边往后扫几枪。
“那还用说吗,你这个,你,刑队是异种派来的卧底吧!”
“那你们还不是跟着我跑啊!”
“你们闭嘴吧!”
“哇啊啊前面也来了!”
“感人,余妄救我!”刑止捂着耳麦喊道。
“太感人了,小魏救我!”秦虹学着刑止的语气跟着喊。
刹那间嚎叫此起彼伏,各队的找各队的狙,实在没人喊的就求晏39一会先给他们打阻断剂。
坐在驾驶座上的队员捂着脸:丢人。
余妄跟魏雨泽对视一眼,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跑快点。”
两人放弃比试,转而对着那异种群开枪。
执行队全员都在,这点异种还是不在话下的。
尤其是余妄跟魏雨泽,这两人找了个好位置,他们扫不到的死角这两人全解决了。
弹无虚发。
一边拉扯,一边清扫,几分钟后两拨虫窝就死得干干净净,没有人一个人受伤。
运动舒服了,他们也不往里走,直接出来准备休息休息喝口水。
余妄低头,看着枪托上的字母,看了片刻,然后收了枪,跟着魏雨泽从建筑外的藤蔓上翻了下去。
“比得怎么样?”他们问魏雨泽。
“34。”魏雨泽笑着摊了摊手,“甘拜下风。”
“余妄你呢?”
“41。”
“厉害。”队员们对着他竖了个拇指。
余妄下意识找着刑止,他没看到人。
但是下一刻刑止就出现在他身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刑止就把他拉到死角,靠着车门。
刑止还在微微喘气,他勾着嘴角把胸口的花放到余妄的面前,献宝似的:“我找到了。”
“听到了吗,萧黎说是冬蔷薇。”
余妄接过那花,闻到了熟悉的花香,这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原来就是这种花。
感觉有点奇妙。
冷冷的,优雅馥郁。白色的小花在他手里转了转,他听到刑止说:“其实还不太准确。”
“我觉得不完全是这种花香。”
余妄看他:“嗯?”
“是下雪时的冬蔷薇。”刑止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两人呼吸交缠,Alpha在他嘴上啃了一口,沉声低笑,“又冷又毒,引我过来死在你身边。”他双手搂着余妄的腰,把人困在怀里耳鬓厮磨。
“被你毒死的。”刑止又缠上去吻他。
“刑止!”一声吼叫把刑止吓了个激灵,队员们故意喊着,“下次说这么恶心的话之前把通讯关了!你不嫌丢人我们还臊得慌!”
“靠。”Alpha队长哭笑不得,余妄懒懒的抬眼看他,玩味似的,但眉眼温柔极了。
与温柔不同的强势是他不管其他队员的打搅,右手一抬搂着刑止的脖子就把他重新压下来。
朔雪寒风都是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车什么的…陷入沉思,我放lofter[id沉槐]?不出意外两个车,啥时候写完啥时候放。
啊,别相信我的车技就行。
后面应该还有一篇番外,就正式结束了。有想看的可以评论,我尽量满足,写得差那就……莫得法了【跪地忏悔
第68章 [番外4]如果没有怪物
小家伙有点惨。
瘦瘦小小的一个,被小流氓按着揍,一点不反抗,也不大喊大叫。
刑止正巧休假,吃了宵夜跟队员们一起回家的时候在路边巷子里捡到的他。
他当时还背着书包,附近刚好有一所高中,刑止猜想他就是那所高中的学生。
本以为挨打就很可怜了,结果刑止跟队员们过去呵斥的时候发现,这人还是个Omega。
更惨了。
这人倒在地上发抖,眉目清冷,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连眼神都没给救他的执行队员们。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优雅花香,冷淡又馥郁,两种矛盾的结合,这让刑止觉得这香味来自有毒的花。
面面相觑后,刑止还是决定把人带回去,因为这人明显处在发情期,留他在外面不是他们的做法。
“队长,你这说不定,会发展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蒋毅拍手道。
“你看,黑夜,小巷,发情期。Omega在最危难的时候被Alpha拯救,以身相许,浪漫!”林朝烨附和道。
“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刑止颔首,往林朝烨腿上踹了一脚,“去买抑制剂,搞快点。”
他家就住不远处,几分钟就到了。
是队里分配的房子,大家都住在周围,刑止站在门前,支使队员给他开门,等林朝烨把抑制剂拿回来,他就门一关把队员们全赶了出去。
alpha家里理所当然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余妄被他放在沙发上,十分难受的缩着。刑止把他书包放在一边,注射了抑制剂后,才翻了翻他的书包。
小家伙叫余妄,十八岁。
刑止打了个哈欠,看着余妄渐渐平稳下来,然后才把他放到了自己床上。他自己则转身去了沙发。
第二天。
刑止醒得早,起来的时候小家伙还在睡。
他就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回屋的时候人已经醒了,听见开门声还被吓了一跳。
“没事吧,身上还疼吗?”刑止把冒着热气的豆浆放他面前。
余妄防备心没那么重,大概是看到他挂在晾衣架上的迷彩服了。
“谢谢。”他接过吃的,小声道。
声音很有识别性,刑止坐了下来,问他:“你怎么跟别人闹矛盾了,要不要报警?”
余妄摇头:“你叫什么。”
“刑止。”
“你不问我叫什么?”
“余妄。”
仿佛只是平静生活的一个小插曲。
余妄在他这儿休息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刑止才发现,原来他不是隔壁高中的,他是隔壁大学的。
不过这事情很快被他抛到脑后,他得抓紧时间享受假期,不然指不定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吃烧烤小龙虾喝啤酒。
完,又馋了。刑止喝着豆浆砸吧砸吧嘴。
执行队放假完全没有规律,比如这次回队一个月,放了两天。
他回到家的时候看见门把手上别着一朵枯萎的玫瑰。
他惊了,他身边的队员也惊了。
“队长,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人暗恋了?”
“别把队长这种人都有人暗恋,那喜欢我的岂不是从门口排到楼下!”蒋毅自夸。
“?你还真的就挺自觉的,暗地里想揍你的确实能从门口排到楼下。”林朝烨摇头。
他们住六楼。
刑止拿过那朵玫瑰,能看出来它本身应该是白色的,只是现在变成了花干。刑止顺手往蒋毅头上一敲:“脸大如盆。”
接下来的一天,他出门吃饭,又在地上看到了一只新鲜的白玫瑰。
中间一点粉,还沾着露水,惹人心怜得很。
刑止拾起,把它拿回房间,找了点水养了起来。
“队长,所以不会真有人喜欢你了吧。”蒋毅看完全程,“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刑止摇头。
“那你干嘛把花捡回来?”
“想捡就捡了呗。”
“……无法反驳。”
刑止回队后果不其然被上头找了。
吴辉劈头盖脸骂他:“说了不要在外面乱惹人,要是别人知道你执行队的来害你怎么办?”
“啊?你就不能长点心啊!”吴辉拔下一个笔盖,朝他扔去。
刑止委屈,他接住:“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顺手英雄救美而已!”
“你还给不给我点隐私了,这事你都知道!”
“况且人家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报答表达感激送了两朵花吗。”
吴辉把电脑转过来,上面的监控显示明明白白,被他救的小家伙隔三差五在他家门口溜达,有时候是看看,有时候是靠着门坐着,然后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然后刑止的脑子里就再也听不进去吴辉的话,他浑浑噩噩从办公室出来,浑浑噩噩跟队员们做了今天的训练,浑浑噩噩吃了饭倒在宿舍的床板上。
嘶,心里好像有点悸动。
刑止揉着胸口,手上似乎还沾着那朵玫瑰的香味。
他怕不是要栽。
但是人家说不定只是表达感激呢?但是谁表达感激送白玫瑰啊。
乱了乱了。
这次有半年。
任务时间久到他都忘记了内心的那点悸动,时间这么长,人家肯定把他忘了,早就追求别的Alpha了。
刑止在任务里受了点伤,所以直接回家,没跟队员们出去打牙祭。
为什么直接回家,因为这个房间上一个被分配的是他父亲。
是个还算安心的地方。
回到他家这片区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楼道里也黑黝黝的,可能是灯坏了,只有电梯有点光。
刚拐弯走到家门口他就觉得不对劲,他家门口好像坐着什么人。
刑止摸出手机,开了手电,心好像忽然被人捏了一下。
小家伙又是一身伤,但是这次自己跑来了。他应该很难受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昏过去了。
他怎么就被赖上了呢?
刑止想着,但是感觉还不算差。
他摇摇头,叹口气,认命般把人抱进了屋。
余妄睡得不安稳,一直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
刑止只好把外套脱了才有机会放下他的背包,他把灯调暗,找了医疗箱给自己的腰腹的伤处理好,接着才走到余妄身边,给他处理他身上的伤。
啧,长得这么乖,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忍心下手打他的?他还是Omega呢。
手上的伤口冒着血,还是被刀划的。这细皮嫩肉看着就疼。
刑止给他缠好绷带,一抬头就撞他眼里了。
然后刑止立马严肃起来,指着他道:“下次再被人打就揍回去,不然就报警,再不济跑远点。受伤了别往我这儿跑,去医院知道吗?”
“我又不是经常回来,耽误伤算什么事?”
余妄看着他眨了眨眼,一副我疼成这样你居然现在还在教育我的委屈。
刑止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得不自在,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饿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有。”
“说。”刑止把衣服从他手里扯出来,然后穿上。
余妄挣扎着坐起来,只说了一个字:“你。”
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刑止凝神看他,“花你送的?”
余妄点头,看来是真对他有点意思。
刑止拍了拍他的头:“专心学业,以身相许就不用了。”
他下意识拒绝了,对啊,谁不是下意识拒绝啊,接受才有鬼了。
余妄垂头,有点难过的样子。
他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看着他身形不稳,刑止怪心疼的,但他也没去拦,身份立场不一样,他拿什么去拦。
可怜他一个快三十的Alpha单身到现在,唯一一个邂逅……算了,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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