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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只想跑路(近代现代)——醉且眠卿

时间:2021-01-26 11:42:17  作者:醉且眠卿
  至于个人问题,宋薇薇自己忙的找不着北,顾不得好好照顾他。
  方槐蹲在马路边,他常年活动在舞台上,又有戏班的师父天天盯着练功,保持形体已经成了本能。
  但活动了一整个晚上,最后的游戏环节又应指导要求做了个盘腿大跳。
  盘腿大跳用行话叫屁股座子,需要演员起跳,身体腾空后盘腿甩袖然后直接落在舞台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方槐身体没有扎实基本功,试了几次,自觉跳的不太好,但节目组不会为小配角多花时间,勉强过了。
  方槐下完台,才发觉动作幅度太大,闪到胯了。
  感觉太酸爽。
  方槐点开打车软件,另一只手偷偷揉大腿。
  大晚上没公交没地铁,连个接单的司机都没有,正琢磨着要不要走两条街找个辆共享单车。后边开过来一辆车,穿着花外套的男青年招呼他:“哥们没人接啊,住哪,方便的话我捎你一段。”
  他开着辆黑色帕萨特,二十多岁的年龄,看起来比方槐大不了几岁。
  方槐台前台后跑了一晚上,知道这人叫简乐驰,是个喜剧类的演员,混迹各大卫视好多年了,人气不高也不低,和临时拉来跑龙套的方槐不同,是节目正经合同签过来的正式员工。
  两人一整晚没说过话,他竟然记的住方槐,方槐不好意思麻烦他,刚要摇头,那人拉开副驾驶门:“别摸蹭了,不然下回请我吃顿饭当油费,这总行了吧。”
  他都这么说了,方槐就没过多推辞。
  简乐驰本来咬着一支烟,方槐一上来,他把烟掐了,打开通风系统,问完人住哪,发动车子道:“你还真敢上来,最近猪肉这么贵,不怕我把你倒手卖了。”
  方槐比他还自然,笑道:“不怕,简老师晚上唱的《紫电青霜》挺好的,也学过京剧吗?”
  “简老师什么鬼,我比你大,叫简子简哥都行。”简乐驰道:“第三场你一上来我就知道碰见半拉同行了,真叫我猜着了,你是学京剧的?学院派还是徒孙家传?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方槐含糊道:“学过,我半路出家,没师父也没班底,还没正式登台表演过。”
  简乐驰哦一声:“我还以为你是哪家放出来的小徒弟,心说一个乾旦怎么跑我们这扮小生,后来才知道你是男的,所以你唱哪行的?”
  方槐又把节目组安排解释一遍,简乐驰听完嗤笑一声:“还是抠。”
  他不是正经学京剧的,看不出方槐功底,但方槐表演风格和当下流传最广几派都不同,很有个人特色,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简乐驰问他听过没,方槐一脸茫然。
  他曾经在网上搜过自己和戏班子的信息,但那时没有网络记忆,而且似乎有东西阻碍关于他一类的消息传播。
  只搜到当家花旦在明禧楼丧命,戏班一蹶不振,后来战乱频起,戏班子搬离繁华都市,就再也没出现过。
  至于当今的派别,方槐抽空把各家名戏都听了,没去特别关注演员的派别和姓名。
  他不认识,简乐驰反倒奇了,又说了几个名字,方槐猜到是名家,一时僵住,不懂该点头还是摇头。
  简乐驰好笑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唱戏全靠自己琢磨,跟外界一点不沾边,别的都不知道,陆雪松你总知道吧,陆老祖,近代戏半个祖师爷的人物。”
  方槐眼睛一亮:“松江一带的名角儿,唱正旦的那个。”
  简乐驰:“对对对,去了十多年了,陆老祖身子骨硬朗,喜欢收徒弟,带出来几个大角儿。”
  他嘴皮子利索,脑筋活络记性好,一张嘴就把陆雪松生平介绍了个大概。方槐从旁人的嘴里听到同时代人的事,而且大多是他死后的事,感觉很新奇。
  方槐犹豫道:“那和他同期的那些人呢?我记得出名的不止他一个,别人就没有东西留下来?”
  简乐驰:“有啊,早些年唱老生和正旦的名家多了去了,原来你爱听老一辈的。”
  方槐:“就是,和陆雪松差不多时候,有个姓方的。”
  简乐驰眉毛扬起来:“你说方屹秋?”
  方槐乍一听到自己名号,登时紧张起来。
  简乐驰面色怪异:“你要问他,我还真不知道,方前辈好像是出了意外才没的,没来得及收徒,老一辈们很少提起,估计也不了解。”
  方槐得了个预料中的答案,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难受。心道是了,他守着戏班子唱戏,不爱和外头交流,况且牵扯到当时那一位,就算出了事,也多半没人敢乱传消息。
  难怪网上搜不到。
  两人聊了一路,到方槐住的小区门口,方槐给他留联系方式,说要请他吃饭,简乐驰也没客气,留了句有空约,掉头走了。
  方槐一瘸一拐上了楼,进门后扑倒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然后去洗澡,上床前硬是撑着把睡前锻炼做了。
  硬撑的结果就是隔天更疼了。
  隔天下午宋薇薇回公司,顺路到形体练习室找方槐,没见着,还是在夏鸣河工作室瞧见的他。
  他出来时走路姿势不太对,宋薇薇示意他腿怎么了,方槐道:“昨天拉到筋了,有点疼,薇薇姐你找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宋薇薇正为这事来的,怒道:“你说的加戏份就是画上油彩当群众演员?要不是工作人员人圈出来,我根本没认出宣传片里有你,不露脸也没加钱,人家说缺人你就上?你是不是傻?”
  宋薇薇气的肝疼,方槐才想起报酬这回事:“他们能给多少钱啊?”
  宋薇薇:“亏你还记得起来,我还以为你做慈善做上瘾,不打算要了。”
  她说了个数字,方槐又露出点喜色。
  宋薇薇快被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打败了,恨铁不成钢道:“你要是听我的把先前的广告接下来,挣得比这十几倍还多,努努力拿个电视电影的工作,一年上千万都不值,能不能有点出息。”
  她已经看清方槐了,尤其搭上江秉寒以后。
  别的艺人抱上大腿,拿着好资源步步升天,方槐倒好,先是绯闻出圈,自己把自己名声搞坏,然后是突发奇想转行要唱戏,现在又给别人跑龙套。
  越混越惨。
  本来江秉寒是唯一能翻盘的点,谁料想江秉寒留了人,不睡,也不打算捧。
  要说好处,当然也有,先前看上方槐的老总没胆子再来纠缠方槐。方槐换了新住处,不用和比他小几岁的练习生们挤在一个套间,被那群年轻人冷嘲热讽。
  这段时间方槐开朗很多,气质都不一样了。
  可惜不听话的臭毛病没改掉,反倒更严重。
  宋薇薇把他拉到偏僻地方,想问问他和江秉寒到底怎么样了,两人要有实质进展,凭江秉寒的身份,就算方槐是个草包,也能把他推到一线。
  方槐想说就差分手了,没好意思。岔了个话题,问她先前广告的情况。
  宋薇薇以为他还惦记,没好气道:“晚了,早签给别人了。”
  而且这人方槐还挺熟,是公司频频撞见,三人组合里棕色头发爱穿白衣的那个小男生。
  说起来这三人和原身颇有渊源,原身进公司晚,和他们做过同期,四个人年龄相仿,公司一开始打算让他们四个组成组合,然而磨合一段时间,发现方槐唱也不行,跳也不行,性格内向,和三个人相处的也不好。
  原身察觉到公司有撤掉他的意向,试着努力过,但奈何天赋这种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三个人中的林格,也就是英文名叫Angus那个看拖后腿的原身不顺眼,单方面吵了几次,原身索性主动退出,换到另一处公寓住,彻底跟他们断了交流。
  更细节的东西方槐记不清楚,但他对棕头发男生观感还行。不忍心他掉坑里,想让宋薇薇提醒他一下
  宋薇薇:“你还有闲心操心别人,‘新声’海选没剩几天准备时间了,再说我跟他们经纪人刚吵过架,让他们手下艺人推掉活动,你觉得能听我的?”
  方槐一想也是,但还是没放弃,下班后在楼上电梯外的观景台多呆了会。
  他查看了下手机余额,近期只参加了一个节目,钱还没到账,而且原身没有攒钱的习惯,总得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千块。
  方槐又翻到微信,他来了这么久,没收到过任何原身朋友的消息。两年前原身离开家,删掉了爸妈的联系方式,也从没给他们打过电话。
  孑然一身,不知道是坏事是好事。
  远远听到三人组合过来,扎脏辫的叫林格,英文名Angus,棕头发叫李翰音,英文名Bowen,最高的那个英文名Oliver,中文叫什么方槐没想起来,不过这个人比原身还话还少。
  方槐装作好巧的样子,跟他们一起进了电梯,奈何演技太差,尤其林格,看见方槐的第一秒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容不得他不多想,公司今天敲定‘新声’的主推人选,方槐被撸掉名额,而他们拿到了,加上以往一个练习室里几次差点打起来的旧怨,用屁股想也知道方槐没怀好意。
  果然,刚进电梯没多久,就听方槐问李瀚音:“听说你接了宜萱的线上活动?”
 
  ☆、第十二章
 
  李瀚音吃了一惊,还没说话,林格警惕道:“你干嘛?想再抢回去?”
  方槐暗道莽撞了,他们三个人,自己一个,万一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问李瀚音:“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推掉?”
  林格抢先道:“管你为什么,后悔也晚了,不如早点回家哭一场,求你的大腿给你拉几个高奢品牌代言,才配得上你偶像演员的逼格。”
  方槐被他噎过几回,回过味了:“你喜欢江秉寒?”
  林格立马跳脚:“放你的屁,老子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确实有可能。江家企业走低调风,能源生意和国家部门挂钩,不需要媒体活跃度把控风评。江秉寒倒是出席过不少红色会议,但国家台的镜头一般只对准政府人员,下头一片黑压压西装,哪能单独拍到他。
  江家企业的官网有江秉寒个人照,除此之外,不专门去搜还真可能不知道。
  方槐更疑惑了:“那你喜欢我?”
  林格眼睛都瞪大了:“你他妈的是不是瞎,看不出老子是直男?”
  他往前走了两步,被Oliver一把拽住,李瀚音也连忙挡在两人中间。
  方槐一向秉承好汉不吃眼前亏,揣着兜往角落里站,撇过脸和李瀚音道:“我没接是因为听人说他们家新出的产品有问题,估计早晚要出事,没敢接,策划也不是个好人,总之你最好也别接。”
  像他们这种半火不火小透明,沾上劣质化妆品官司,没了路人缘,往后再想翻身就难了。
  宜萱目前属于中端品牌,口碑还不错。李瀚音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来意,犹豫道:“但是胡哥已经签了,我总不能跟他说我不去了。”
  胡哥是他经纪人,脾气火爆,向来专横。
  就算他想提,经纪人也不会同意。
  方槐没想到这茬,也是一怔。
  四个人出了电梯,林格看方槐表情不太好,嘲道:“你有闲心管这个,看来抱上大腿后混的也不怎么样。”
  方槐慢吞吞跟在后面:“对啊,谁让我是个冒牌货,人家看不上我,不然哪会让我随便被人欺负。”
  林格:“那也是你自找的。”
  方槐没心情跟他斗嘴,再说也没人欺负他,顺势分开走了。
  他们三个也没车,住的公寓离公司近,晚上一般走路回去。
  路上林格又把方槐过往罪证数落了一遍,无非是势利,没能力又小心眼,李瀚音道:“他也没你说的这么坏。”
  林格冷笑:“你还真信他的话。”
  李瀚音低下头,过会又问:“方槐是不是摔着了。”
  一直没说话的Oliver道:“你要有金主,你走路也这样。”
  林格瞬间吃了苍蝇一样,李瀚音耳朵发红,抓抓脑袋没吭声。
  有金主的方槐抻着腿回到家,发现屋里竟然亮着灯。
  江秉寒阴魂不散又来了??!!
  方槐默念早点习惯早点习惯,五百万五百万,深呼一口气进门。挂起笑,运气捏嗓。
  “江先生。”
  江秉寒灭掉平板屏幕,估计是不方便的文件,方槐十分识相没乱瞟,窝在沙发上放松手脚,咸鱼感叹:“好累啊,当明星好累,不想努力了。”
  他躺了一会,江秉寒先出了声:“别躺了,去洗个澡。”
  一句话吓得方槐差点又弹起来:“洗澡?”
  江秉寒:“穿外衣别坐沙发上。”
  方槐服了,但江秉寒好像是有进门就洗澡换衣服的习惯,喝醉那次除外。
  这种人要看见戏班一层黑灰汗渍的龙套衣服,还不得当场昏过去。
  江秉寒鬓角有些湿,万年不变的薄棉睡衣,长袖,最基础的款式。
  根据上次的起床事件推测,里面应该是条平角内裤。
  方槐拖个垫子放在他脚边,小鸡似的挨着江秉寒,开始唧唧告状:“江先生,外头有人欺负我。”
  江秉寒在回邮件,没反应。
  方槐换了个白莲花的语气,委屈道:“经纪人给我接广告,我当时没空,就给推了,今天才知道给了同公司的艺人,然后他们反过来嘲讽我,江先生,你这么厉害,别让他们接好不好。”
  江秉寒平静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方槐:“我这不是,嫉妒他们吗?!”
  江秉寒表情可以用‘和我有什么关系’概括,但他相貌太具优越性,淡漠自如,一点都不讨厌。
  方槐不撒手:“帮帮忙吧江先生,不然我心里不高兴,晚上会睡不着。”
  可惜江秉寒稳的像是耳朵有问题,没松口,也没让他滚。
  方槐一会给他捶腿,一会软绵绵说小话,拿出伺候当年戏班师父的十八般武艺,折腾许久,最后也累了,认命撑在桌边,两眼放空一动不动。
  客厅安静了十分钟,江秉寒打发小猫小狗一样问他:“吃过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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