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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出望外的傍晚(近代现代)——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1-01-26 11:45: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等等,我只是在心里吐槽下,怎么也给消了音?
  猫咪疑惑。
  “喵。”
  路仁把自己的存稿发了,方才踢了拖鞋爬上床。
  贾怡倚床头坐着,等他钻进被子。
  “关灯了啊。”贾怡轻声说。
  路仁点了头,先把他搀扶着躺下,而后探身摁灭了床头灯。
  手臂的石膏限制了行动,也让贾怡心里怪不自在。
  路仁挨着他躺下,双手抱过他能活动的手臂,柔软的温度隔着双层的衣料,细细地由胳膊传递至心脏。
  安定了。
  “你......不生气了?”贾怡轻声问。
  “我没生气。”路仁冷冷地哼了声。
  那就是心里还有气。
  贾怡把“对不起”仨字忍回去,软声软气地说:“那好吧,晚安。”
  路仁没回他,可能是睡着了,也可能是不想回。
  贾怡认命地合了眼,路漫漫其修远兮。
  但就在他要与周公下棋时,耳侧传来一声轻轻的,“晚安。”
  如小猫爪子挠在心上,又疼又痒。
  贾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儿失败。
  我好爱你,所以不想你伤心难过,可又让你伤心难过了。
  贾怡生日前一周,路仁收到了裙子的快递。
  他知道贾怡的大致尺码,给网店店主的时候,店主吓了一跳,委婉地向他表示,您这女朋友还蛮高的哈。
  但也只是高啦。路仁回道,都不长肉。
  他倒很希望贾怡多长点儿肉,这样穿起裙子来更凹凸有致。
  不过自家男朋友嘛,不嫌弃。
  生日礼物在生日前一天送也可以,而且路仁要看贾怡表现,再决定给不给贾怡做长寿面过生日。
  正好赶上周末,贾怡这轻伤不下火线的大忙人终于有时间好好躺会儿了。
  结果一躺便到了大中午,被自个儿男朋友伺候着穿衣洗漱吃饭......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自己来。”贾怡拒绝三连,这些天大猫老整这样的一条龙服务,让他怎样都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于是冒着大猫可能会发飙的风险,一咬牙一闭眼还是选择了拒绝。
  路仁倒也不多说什么。
  一如平常地洗了碗,喂了猫,贾怡看他前前后后地忙,几番想开口问问自己能帮什么忙,但路仁没给他搭话的机会。
  这都快半个月了,他和路仁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之前一天的多。
  冷战时间着实拖得太长,贾怡有向上司求救,而夏祈只回了个,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贾怡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终于,路仁停下了忙碌的身影,从衣柜里扯出一条丝质的吊带长裙。
  等等,这玩意儿哪儿来的?
  贾怡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抱着自己的石膏胳膊,往后边缩了缩,再缩了缩。
  可惜后边是床头的柱子,怪硌人的。
  路仁一步步过来,面无表情。
  但其实仔细看,嘴角是在克制地抖动。
  “别躲,我给你换上。”路仁抓住贾怡脚踝,坐在床边,臂弯里的长裙如同牛奶般淌。
  “宝贝儿,这是惩罚么?”贾怡有些慌张,心跳如鼓连视线都定不住,更别说把自己的脚收回来。
  路仁挑一挑眉,“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好,好吧。”打小没怂过的贾怡向前倾了倾身子,“你来吧。”
  “你还蛮相信我的嘛,哥。”路仁勾了嘴角,是这些天来第一个货真价实的笑容,而且还久违地叫了他“哥”。
  贾怡一时晃了眼,身子都软了半边。
  “当然啦......”
  你是我过去的好友,而今的男友,未来的丈夫,是我养了十年的猫。
  哦,现在是第十一年了。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那为什么......”路仁一粒一粒解开贾怡的衬衫扣子,抬眼看向他颤动的眼睫,“你不肯多依赖我一点?”
  他将裙子放到一边,又揽过贾怡的腰,慢慢帮他剥去肩膀的衣料,露出光滑的小麦色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贾怡任由他摆弄,轻轻笑着:“我现在就在依赖你啊。”
  “你是自己不方便......”路仁眼神沉了沉,“不对,你是自己不方便,都不太愿意依赖我。”
  “不能太麻烦你了嘛。”贾怡柔声道,“你是我的男朋友,但也是独立于我的个体,在属于我之前,你属于你自己。”
  “双标!”路仁又去扒他宽松的家居裤,恶狠狠地咬着牙,“我也老是麻烦你,你怎么不说你是独立的个体了?”
  “这不是一回事儿。”贾怡抱着胳膊,气候没完全回暖,室温还有些低,路仁拿床边的毯子给他披着。
  “这就是一回事。”路仁逼近他,“之前你因为我有事瞒着你而生气,现在我为你有事瞒着我生气,所以就是一回事。”
  “你不要老这样,之前就算了,之前你还不是我男朋友,我管不了那么多。但是现在,我有权力管,你也权力依靠我。”
  “如果觉得我肩膀靠不住,我也可以吃胖点儿,反正,反正我们是要领证的,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我,作为你现在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我就有义务让你依靠我!”
  行吧,原本是贾怡的惩罚,自己倒还先哭上了。
  这样还怎么靠得住啊!
  路仁狼狈地胡乱抹眼泪,瞪着笑到直打颤的贾怡。
  “不许笑!”
  “好好,不笑不笑。”贾怡直了直身子,探手去给自家猫抹眼泪。
  路仁由着他给自己抹干眼泪,吸着鼻子说:“那我们继续,你不许动了。”
  “好好,不动不动。”贾怡好声好气地哄,翘起的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
  路仁深吸了口气,平复好心情,便拿起裙子在贾怡眼前抖了抖,“我听店家说,这是今年的最新款。”
  贾怡跟着抖了抖,“还......挺好看的。”
  “那可不?我选的。”路仁带着鼻音得瑟,“来吧,宝贝儿,哥给你换上。”
  贾怡挑了挑眉。
  路仁给他瞪了回去。
  “哥,要不然结婚那天你穿婚纱得了。”路仁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一时手足无措、口齿不清。
  “可别,到时候你又掉眼泪了咋办?”贾怡扯了扯松垮的带子,长裙卷出波浪的褶皱,积在他膝盖前,露出段笔直光洁的小腿,“我要站起来给你看看么?”
  “不,不了,就这样。”路仁一边抹眼泪,一边探身给贾怡后腰垫软枕头,顺势便把他壁咚在床头,“这样就很好看了。”
  由于距离过于近,呼吸纠缠,贾怡忍不住在路仁唇上啄了一口。
  “哥,你可以么?”路仁轻声问,有些急切地低喘着。
  “应该可以。”贾怡说着,用完好的那条胳膊绕过路仁的腰,“你慢点儿。”
  话音刚落,路仁便垂了头,将他肩膀的带子咬散了。
  云消雨歇后,路仁还在意犹未尽地往贾怡脖子、肩膀上盖戳;贾怡由着他胡来,昏昏沉沉地想再睡一会儿。
  结果要命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贾怡困得眼睛快睁不开,轻声哼着让路仁开免提。
  语气软糯糯的,好像在撒娇。
  路仁一高兴,又往他身上印了俩戳,才不情不愿地去接了电话。
  来电人:白昼。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猫的第六感觉特别准。
  电话里,白昼在喧嚣的背景音里说:
  “组长,路哥,我已经到迟早他老家了。”
  “对,没错,我辞了职,也和我爸达成了离家的协议。”
  “很感谢你们这一年来的照顾,我也很抱歉给组长造成了这样的麻烦。”
  “我奶奶也是很抱歉,她说那天和组长聊天很开心,以后你们要有时间,就去折柳园玩儿,陪她聊聊天;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也尽可找我爸。”
  “我二哥近几年应该是出不来了,他的情人我家这边也查到了身份,就是迟早无法说服回家的堂姐,她目前下落不明,等找到了,我会给迟早一个交代。”
  “嗯,我会和你们常联系的,只要你们不嫌我烦。”
  “真的,我特别特别感谢你们。”
  “好吧,好吧,我不说重复的话了。你们做好以后被我骚扰的准备吧。”
  “挂了,拜拜,你们好好的。”
  “嗯,我也会好好的。”
 
  ☆、好时节
 
  正式进入春天后,G市的气候慢慢地舒适起来,虽说仍时不时下点儿小雨,但气温着实比其他季节友善好几度。
  贾怡手臂的石膏拆了,医生说还是得注意。
  路仁便以医嘱为借口,要继续大包大揽贾怡的衣食起居。
  贾怡搂着自家大猫哄,说真的真的不用啦,有需要的话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大猫。
  “是吗?”路仁撇撇嘴。
  “是啊。”贾怡轻轻咬了咬他嘴唇。
  远在海外的何源何大总裁来电,照例关怀了下“晚辈们”的日常生活,而后用“这片鱼塘我给你俩承包了”的语气,问他俩的身量尺码做西装。
  “你们身为鄙人的伴郎,自然要穿得能拿出手。”何总裁仗着天高海远,他俩爹都打不着他,语气越发猖狂。
  “既然何总嫌我俩拿不出手,那我们就不去败您面子了。”贾怡接着他的戏演,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路仁更绝,“我们打算五月份就去领证,断绝一切能做您伴郎的可能,免得您有后顾之忧。”
  事实证明,你爸爸还是你爹爹,何源怂了:“两位爸爸,儿臣知错了。”
  “唉,这才是爸爸们的乖闺女儿嘛。”贾怡点头,路仁欣慰。
  三人笑闹了一二十分钟,才把尺码的事情商量妥帖。
  “我给你们多做几身,免得到时候有啥意外。”何源说。
  “源儿,你给做伴娘服么?”路仁积极举手发问。
  “伴娘......哦,阿仁你是说......可以啊!”何源在视频那头激动地搓一搓手,与路仁交换了个会意的眼神。
  贾怡摁住路仁肩膀,面色不善地看着镜头,“什么伴娘服啊?源儿,你要请伴娘么?”
  “嗯,原本打算是要请的,但人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哥,你别这么看着我!都是阿仁给我看了你的女装照片,我觉得你可以临时......担任一下......”何源毫不犹豫地便出卖了队友,但贾怡的眼神越发恐怖,吓得他声音越说越小。
  路仁心虚地别开脸,一副“不关猫猫的事,猫猫不知道”的无辜样子。
  贾怡要能信他,那就有鬼了。
  把猫往怀里团吧团吧,老父亲眼睛一眯,小算盘开始劈里啪啦打,“做伴娘服当然不能给我一个人做啊,你说是吧,源儿?”
  “是......是!”何源很快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俩人都能当他伴娘,那说到底是他赚了。
  路仁弱弱地用手肘撞贾怡肚子,想提醒他这一事实。
  贾怡到底不是傻的,“那给我俩做伴娘服,再怎么着源儿你得穿婚纱啊,不然拍照也不和谐。”
  “一定要共沉沦吗,哥?”新郎何源可怜巴巴。
  “是你俩起的头,反正我也不是没穿过女装,再穿也不吃亏。”贾怡笑得狡猾。
  路仁冲镜头那边摆摆手,“放弃吧,源儿,我俩是玩不过他的。”
  何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一会儿,“我怎么觉得是你们俩合起伙来套路我呢?”
  “咱们四年纯粹的同窗友谊,怎么能用套路这种不真诚的词来形容呢?”贾怡一本正经。
  路仁墙头草般应和着点头,收获了何源鄙夷的眼神一枚。
  “我和你俩是纯粹友谊,但你俩明显不是好吗?”
  “我也没说我俩是啊。”贾怡理所当然地说,然后往猫的脑门上亲了口。
  “我就不该当初瞎了眼。”何源面无表情地挂断视频电话。
  通话时长:两个小时三十六分钟。
  是该挂断了。
  贾怡没来得及问何源,他送的生日礼物是咋回事。
  这次他给贾怡的,是避孕套加润滑剂,不知道的还以为何氏集团在海外专门开了情趣用品业务。
  “大概是为了膈应我们吧。”路仁如是说。
  “不过他送的这牌子还挺好用的。”贾怡如是说。
  路仁本来想反驳两句说老父亲思想不健康,但想一想自己也用过,只得跟着点了头,“确实还挺好用。”
  春天嘛,一切欣欣向荣地发展,贾怡工作顺利,路仁写文顺利,离开了G市的白昼追爱顺利。
  那孩子真有卡点打电话的天赋,总能完美占用贾怡和路仁完事儿后的腻歪时间。
  唯一能够庆幸的是,孩子只占用了这个,没在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时间打过来。
  白昼说,他按照他们两位所教的,用心地去了解了迟早的成长和过往,并且和迟早敞开心扉地聊了一晚上,而后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两位老父亲为孩子修成正果撒花的同时,严厉地表示以后打电话来要注意时间。
  “我现在可算知道咱爸为啥这么嫌弃你了。”路仁叹气。
  “我打小就很会看眼色的好伐?谁像这傻孩子!”贾怡不满。
  “行吧。”路仁在他胸口上慢慢画圈,“那要再来一次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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