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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梦重生了(慢穿)——君思归

时间:2021-01-26 11:46:27  作者:君思归
  “我父亲以后不再回玫瑰庄园了,他带着他的情妇们去漫游大陆。”昆汀笑着对蒋淮说,“以后埃德加的玫瑰庄园的主人就是我了,尼尔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男主人呢?”
  “伽一呢?”
  蒋淮咽下口中的食物,没有理会昆汀的问题,而是问起了昆汀的弟弟。
  “伽一不在。”昆汀说,“作为家主,亲爱的哥哥为他准备了一栋新房子。他也该自立了。”
  用过早餐之后,蒋淮便礼貌地拜别了昆汀。
  昨夜的少年不见了踪影,他没有问,如同没有看见昨夜的那一幕。
  铁石心肠。
  说的可能就是他吧。蒋淮微微抿嘴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已改
 
  ☆、第3章
 
  近日,蒋淮又闭门不出,日子越发显得无聊。
  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关系,又或者是有着对自己的自信,自信能够照顾好独子的一生,肯尼斯和莉莲已经不再苛求蒋淮改变,他们对独子实在是没什么要求,只要是蒋淮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们从不勉强他。
  这么多年他们尝试过很多方法,但儿子的性情毫无改变。
  现在的他们只希望生性孤独的儿子能够快乐一些,健康地生活着,无忧无虑。
  对尼尔的父母来说,儿子能够快乐比什么重要,家中的财富足够让他们的尼尔享用不尽。
  蒋淮在肯尼斯和莉莲近乎毫无底线的宠溺下,没有变得更好,也没有变得更坏。
  他活得像个人偶,与这个世界的交集那么少,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乎不参与任何公众场所,至今没认识几个人,连昆汀的朋友都以为他是昆汀的情人。
  “宝宝。”
  莉莲穿着从东方国家运来的绸缎制成的长裙,流畅的裙面包裹住婀娜的身姿,裙底精细的刺绣,如花朵一般绽放,带着优雅的气质。
  她的面容一如多年前一样娇美,岁月未曾让美貌逝去,反而沉淀出成熟的韵味。
  如碧蓝湖泊一般清澈无垢的眼睛,看着尼尔。
  “宝宝,你吃太少了。”
  她的手指灵活地处理着白色磁盘的牛排,锋利的银色刀刃划过鲜嫩的肉块,露出略带粉红的切面。
  忙碌的肯尼斯出了门,而孤单的儿子也十几天没有出过门。
  莉莲将牛排切成一个个小块,端给了儿子,然后将纤细的手臂撑在桌上,用手掌托着腮,神色温柔又带着期待看着他。
  蒋淮刚刚吃了些许的焗土豆和煎香肠便停下了刀叉,擦了擦嘴,看母亲继续进餐。
  此时看着莉莲为他处理好的食物,便拿起仆人为他摆上的新刀叉,默不作声地继续吃。
  莉莲满足地看着,等他吃得差不多,才问道:“尼尔宝宝,能不能陪伴你的母亲出去逛逛?”她跟蒋淮商量着。
  “东陆来的艺术家,带着他们珍贵的藏品,来我们的国家展览,目前正停留在我们的城市。你不是很喜欢东陆的艺术品吗,宝宝,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好吗?”
  东陆的东西,总让蒋淮感觉莫名的熟悉。
  蒋淮看着满怀期望的母亲,看她眨了眨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眸,低声答应了。
  莉莲像个小女孩一样,开心地站起来,在明媚的阳光中旋转着裙摆,她走到他的跟前,捧着儿子的脸庞用力亲吻了一下,“谢谢我贴心的宝贝。”
  身上的香气自莉莲的身上传了过来,很温柔的味道,带着雏菊的清雅与夏日的温暖,让人闻着懒洋洋舒服极了。
  他们坐着带着家徽的白色马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向着城市的中心也是西陆之国的中心,艺术国度的殿堂里约大皇宫驶去。
  这是从前的旧皇宫,年迈的老国王慈悲又善良,从心底热爱着艺术,一生收集了无数的珍藏,都放在这个大皇宫里。
  他不忍心这些艺术只能被他一个人所欣赏,便搬迁到不远处的行宫,里约大皇宫作为皇家的资产从此变成半开放式的艺术展览殿堂,只要被皇家所承认的艺术家都可通过向国王申请,在皇宫中展览以供达官贵人们欣赏拍卖。
  里约一族传承了五世,上位的国王无论是安富恤贫、具有雄才大略的君主,还是如同此时在位这般独断专行、残暴荒淫的里约五世,都保有对艺术传承的尊敬,延续里约大皇宫的开放治理之道。
  因此西陆之国是艺术家心中的理想之国。
  蒋淮看着眼前泼墨挥洒而成的画作。
  角落零落的花朵带着被折损之后的萎靡,散落在画布的一角,枯败的样子像是被随意碾碎,断断续续的破碎着。
  不远处的红色花海,那些仍旧开放的艳丽的花瓣没有半份应有的张扬,淅淅滴滴的雨滴不断下落,将它们砸得弯下了腰肢,甚至陷入松软的泥泞之中。
  天空是一片浓稠的墨黑,那暗色的颜料几乎晕染了超过一半的画纸,那些高挂天际的浓稠的黑色沼泽中隐约可见淡淡的光晕被不断被将黑的乌云吞噬。
  花丛在尽头也变得看不分明融入其中,可想而知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完全被污染,看不见一点色彩。
  那光,微弱得可怜。
  “你喜欢这幅画?”
  伽一默默地站在蒋淮的背后,看他盯着这幅画许久。
  良久之后,他问眼前的人。
  蒋淮似乎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
  “不知道。”他低声回答。“黑暗是压抑的,也是安全的,如果没有光,就看不见残败的惨状。”
  伽一站得离他很近,几乎要贴到他的后背。
  蒋淮甚至能够感觉到伽一身上传来的温热的感觉,一股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
  “充满污浊的道路上开了一片花海,他们绽放得格外好看。那花枝招展的样子,让人担心它被泥弄脏,被大雨淋湿,想要摘下,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温暖的地方,免受惊吓、免受伤害,却被它的花刺所伤。”
  伽一说着,声音低沉又略带沙哑。
  “既然看不得它被狂风暴雨所侵蚀,又无力保护它,不如让它零落在自己的手中。”
  蒋淮知道伽一的声音之所以带着阴沉的嘶哑,是因为他初入埃德加家的时候,曾被昆汀派人压在地上跪着灌下了一杯杯滚烫的开水。
  伽一被烧得要死,又被费尽心思救了回来。
  蒋淮亲眼看见他痛得在地上扑腾,却挣脱不了强壮的奴隶那有力的束缚。
  喉咙被灼烧萎缩,多年都说不出完整的话。
  从此几乎变成了埃德加家的哑巴,差点又被赶了出去。
  那时的蒋淮,不时便被昆汀邀约,一同观看戏耍伽一的丑态。
  昆汀就像是得到一个新鲜的玩具,伽一被折磨的好玩模样,昆汀每次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给亲爱的尼尔。
  那时反复出现的选择,蒋淮尚且摸索不清,他凭着心情随意乱选,曾经救了伽一,也曾无动于衷,看他更加痛苦。
  伽一在人间和炼狱间徘徊,逐渐成长,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此时的伽一,完全看不出在埃德加家中那不善言辞的样子。
  当蒋淮转头去看他的时候,伽一已经离他而去,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向着大门走去,充盈的光芒从殿堂金碧辉煌的厚重门扇之间照射进来,泯灭了他远去的背影。
  莉莲在画展遇到了熟悉的朋友,收到下午茶的邀约。
  蒋淮并不愿意参与这种贵妇之间的社交,便准备独自回家。
  谁曾想路上竟遇到了意外。
  两岸的摊贩叫卖着生意,流浪的乞儿因偷盗被抓挨了打,被打得遍体鳞伤,奋力挣扎逃脱,却撞上了行驶中的马车。
  蒋淮的马车因冲撞而停了下来。
  侍从在窗外轻声跟江淮说:“尼尔少爷,一个乞丐偷窃被店家发现,逃跑的时候撞在了我们的马车上。”
  “求求大人救救我!我的母亲快死了!如果没有我照顾,我的母亲该怎么办啊?!”孩童在昏迷前,拼劲力气请求,“求求你,大人!”
  【偷窃者是个十岁孩童,母亲病重无钱看病,饥肠辘辘昏迷在病床上。孩童因此上街偷盗,慌忙逃跑之中撞上了富家公子尼尔的马车上。】
  【亲爱的尼尔,你选择……】
  选项一:【亲自为小孩解决所处的困境】
  选项二:【让奴仆将孩子交给暴怒的店家】
  选项三:【通知所属审判所,孩子将为偷盗付出代价】
  或许是刚刚遇到伽一。
  蒋淮想起从前的某个时刻,伽一曾经乞求昆汀请医生为他生病的母亲,他不过是个不得宠爱的私生子,还不会说话不认识任何人,没有钱。
  所以他走投无路地跪在地上,尊严尽失地请求昆汀,却遭到拒绝。
  那时候的蒋淮面临了的选项同样有三个:请求昆汀帮忙;偷偷帮助伽一;冷眼旁观。
  冷漠的他,看着满脸尘土的伽一,看见他倔强的脸和几乎要滴落的泪水,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有种奇异的沉闷感,他从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选择了帮助。
  被拒绝的伽一被昆汀关了起来,他的母亲不过是引诱埃德加背叛了主母的情妇,现在落得无人看管、凄凉死去的下场,昆汀十分满意。
  他并没有派人去查看伽一母亲的情况。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个过气的情妇,并不值得他关注。
  昆汀更喜欢的是逗弄折磨这个私生子,看他毫无办法地在自己的手心里扑腾。
  蒋淮让仆人照看了伽一那位无人照看、昏迷不醒的母亲,带去了医生和金钱。在她好转之后,仆人便如一开始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回到了蒋淮的身边。
  在那段时间,伽一被昆汀关在房间里,好吃好喝供着,却不让他出门半步,后来还因为逃跑被打折了一只腿,内心备受煎熬。
  短暂的恍惚之后,蒋淮迅速地做出了决定。
  他很清楚如果把孩子交给商家或者审判所,这个年幼的孩童将付出的代价将十分巨大。
  据他所知,盗窃会被砍去五指,残缺的人能够在这个社会做什么?他生病的母亲或许也将因此丧命。
  蒋淮让侍从拿了赔偿的钱币给暴跳如雷的店家,然后把孩子抱上了车。那个小孩儿因刚刚的撞击正昏迷了,额头上被打出的伤口流出了鲜血。
  蒋淮带着他回了家,请来家族医师为他看病。
  小孩的伤口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显得更加弱小。
  蒋淮看了几眼,便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个仆从在房间里照顾这个孩子。
  没过多久,那个孩子便醒了过来,他请求着,想要见救了他的尼尔少爷。
  在看到蒋淮的那瞬间,这个小孩便翻身下床,冲过来想要抱住他的大腿,但是被身边的随侍一脚踢开了去。
  “你是否有什么事想要求我?”
  蒋淮盯着孩子的眼睛,问。
  他的声音清冽又干脆,没有一丝波动,听在耳中显出独有的冷漠。
  小孩被踢得在地下翻滚了几下,然后便跪着祈求:“尊敬的少爷,感激您救了贝克,求求您救救我的母亲吧。”
  “走吧。”蒋淮随意地回答道。
  叫贝克的小孩似乎对他什么都没询问就直接答应感到不可思议,一双大眼睛呆愣着看着蒋淮。
  蒋淮斜睨了他一眼,皱了一下眉头,蓝色的眼睛里带了丝不耐烦:“快点,不然我就反悔了。”
  “好、好的,谢谢尼尔少爷!真的很谢谢您!”
  贝克的声音有点颤抖,他屏着气息向面前形容昳丽却冷淡如水的少爷道谢。
  蒋淮感觉有些奇怪。
  从这个小孩口中诉说着感激,但却看不出激动,孩童的身体却战栗着,似乎充满害怕恐惧。小孩低垂着眼睛,不安地眨着,两只小手缴在一起,像是打不开的绳结。
  蒋淮不懂贝克在害怕什么?
  但是游戏的选项是不能违背的,他在这几年已经体验了太多次。
  一旦做了决定就无法更改,他既然选择了亲自解决就必须亲自去,看着他的困境被一一解决,否则就会遭受惩罚,直到规则认为问题已经被完美的解决。
  他十分厌恶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内心的暴虐叫嚣着要冲出身体。
  蒋淮低声吩咐下人,唤来肯尼斯分配给他的护卫,让他和贴身仆人跟随而去。
  马车带着蒋淮和贝克以及医师,驶进了贫民窟。
  这里从未有如何豪华的马车来过,周围衣衫褴褛的人们不由得围了过来,又在侍从的驱赶下不敢靠近。站立在不远处观望着,盯着从雕刻着庄严家辉的马上上走了下来的淸贵青年。
  “请您跟我来。”
  贝克埋下头低声说。他走在前方引路,腿上还有着不久前被暴打留下的伤,虽然裹上了药,却走得很慢。
  路狭窄又脏乱,连接着无数破败的房子。
  不时地有人想要走到跟前来请求这位富家少爷的施舍,又被跟随的仆从赶走。
  贝克在一处如同猪圈一般散发着恶臭的土砖房前停了下来,“就是这儿了。”
  他踌躇了几下,“不然少爷您别进去了吧,让医师进去为我母亲看看就好。”贝克打开屋门,里面一片阴暗,“我家没有钱,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平时舍不得点。”
  贝克的脚尖不安地在黄泥地里旋转,蜡黄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蒋淮眯着眼看着眼前面露慌色的小孩,空气安静极了。
  他没有说话,没有评判这里的脏乱,也没有嫌弃脏臭,身后的仆从都忍不住掩住抠鼻。
  蒋淮抬了抬下巴,示意医师进去为病人看病,自己也面色不变地跟着医师走了进去。
  贝克低下头,盯着地上的泥巴,两个手掌自破烂的袖口垂下,渐渐握成拳头。
  “少爷,我点一下灯。”
  他抬腿走进破屋子,擦了擦油灯旁的打火石,黄色的火焰伴着些许的烟气燃起。
  微弱的油灯被点亮,贝克单手拎着生了锈的灯盏,靠近床铺。
  一位瘦骨如柴的妇人躺在肮脏的被褥之中,失去光泽的金色长发如果干草一般披散在脑后,苍白又衰老的面容带着病态,嘴唇干裂似是许久未进一口水。
  医生仔细地为妇人查看,贝克的母亲因长时间营养不良而非常虚弱,在感染了风热之后,一下子一病不起。在仔细翻看之后,蒋淮命奴仆喊来了另外一辆马车,背着妇人随医生去西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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