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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近代现代)——诤一

时间:2021-01-26 11:48:06  作者:诤一
  【但是感觉弟弟会被骗了呀,弟弟简直像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玫瑰,哥哥就是老狐狸!】
  ——想不到吧嘿,是弟弟渣的宁哥哥!
  ——不仅把哥哥当替身,还甩了人家后又勾引他呢。
  
 
  ☆、十项全能与与子
 
  聂与兴致勃勃地用小号点了赞,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格外自豪的感觉。
  ——甩了影帝意味着什么?
  ——够吹一辈子的啊!
  以后老了跟几个朋友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桌子一掀挥斥方遒,想我聂与年轻的时候连影帝都看不上!人影帝哭着喊着求我不要离婚!离婚了还勾搭了人家,差点就勾到手了!
  ——就差一点。
  聂与慢慢抬起眼眸。
  他的坐姿十分松散,双腿交叠,牛仔裤脚微微往上了些,露出一双极细极白的脚踝。身体几乎是完全陷进沙发里了,衬衫滑了下去,那一片雪白的腰亮堂堂的,无言地诉说着娇媚的意味。让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的腰上,顺着腰部柔韧的弧线一直往上,直到被衬衫遮盖住的胸膛和一点嶙峋的锁骨上。
  他的眼睛带着淋漓的水意,凤眼眼尾像是被什么东西染红了一样,嘴角似笑不笑,就这么望向了沈知非。
  沈知非逆着光,聂与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于是他诚实地打了个哈欠:“沈哥,我有点困。”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是很勾人的,随着那个哈欠,眼睛里淋漓的水终于凝成了一滴,顺着眼尾勾勒下来,极隐秘地没入了他的衬衫中。于是那个地方便湿了一小片,像是不招不摇的桃花图。
  聂与这样说着,自己却闭上了眼。沈知非声音有点哑:“不要在沙发上睡。”
  聂与从喉咙里挣扎出来几个字:“不想动……”
  他徒劳地翻了个身,却没翻过去,就那么要转不转,腰上露出的皮肤面积更大了。沈知非的目光几乎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上面,怔愣片刻,拿来了一条薄毯。
  “乖一点,不然要着凉。”
  沈知非的手在轻微地颤抖,他垂着眼眸,借着薄毯的遮掩,迅速而隐秘地在聂与的腰上摸了一把。他的声音还是镇定的,甚至带着一点笑意,脸上的表情似乎只是在一瞬间就变得病态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聂与,低声道:“睡吧,没事。”
  他的手指还在薄毯的遮掩之下在聂与的腰上动作,指腹上的茧子从滑腻的皮肤上蹭过去,想要把聂与弄哭的欲望越燃越烈,在他荒芜的心里燃烧起了一片大火。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恶劣,在刚结婚的时候也是,在床上也是,现如今看见聂与,照旧一点都没变过。
  聂与像是彻底睡着了,对于这样的侵犯没什么反应。他睡着的姿势倒是让沈知非看到了许多从前的影子,乖乖巧巧的,双手放在枕边,侧着身体。头发漆黑,皮肤雪白,柔软轻盈的睫毛蝴蝶一般落在下眼睑上。侧面的线条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在腰间勾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沈知非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几秒。
  然后收回了手,指腹留恋地在聂与的腰间触碰了一下,像是离开水面的蜻蜓。
  沈知非心想,明明很乖啊。
  ——明明是这样温柔的,和煦的,安静的人。
  ——最后怎么会有闹到那种地步的决心呢。
  聂与这一睡就睡到了四点半,被沈知非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他去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集合了。傍晚的天色还是很温柔的,暑气渐渐消退,倦鸟归巢,一只土黄色的狗胆怯地躲在门口,被这样热闹的场面吵得不敢过来。
  “咱们今天得把这里收拾一下,喂猪喂羊,晚饭也得咱们自己做。冰箱里有食材,但是不多,差不多够明天早上。我刚才跟李老师商量了一下,要想完成十单任务,还是得拉人。”
  张默补充了一句:“但那是明天早上的事了。”
  “那咱们可以分配一下任务啊。”
  孙意拿着小风扇跟崔文秀在一块儿吹风,聂与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大石头上,百无聊赖地招逗那只小黄狗。小黄狗迟疑了片刻,慢慢地跑了过来,用额头蹭着他。聂与揉着小黄狗的头,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
  小动物果然全是治愈系的。
  “陶陶会做饭,那就辛苦陶陶了……文秀和程程给陶陶打下手,孙老师留在厨房吗?”
  孙意吹着小风扇,她本就不想出去,当即点头表示同意。崔文秀也十分开心,喂猪对她来说是个又脏又累的任务,还不如在厨房做饭。
  “那就好,你们好好学习做饭,明天就全靠你们了。”
  张默笑道:“咱们四个去把鸡鸭羊猪喂一下?”
  沈知非无所谓,但他对这样的活干得不多,低头问聂与:“你想干什么?”
  聂与正忙着撸狗,他揉着小黄狗的肚皮,啊了一声:“……喂猪?”
  “李老师,那咱俩去割草。沈老师和小与拌饲料……辛苦了。”
  “辛苦了。”
  张默和李易然背着背篓出去了,篱笆门咯吱一声,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发出的□□。程因走到水池边,忽然说:“聂哥好受小动物喜欢啊。”
  沈知非倒是应了声:“是啊。”
  又又和小耳朵就是聂与养的。本来是那样胆怯的小生物,刚从大街上被捡回来,一个没有耳朵一个没有尾巴,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起,外面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怕得浑身发抖。只有聂与能靠近他们。他常常抱着这两个小东西坐在飘窗那边,夕阳的余晖给他们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
  那场面是这样美好,乃至于沈知非如今都不敢细想。但是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刀刻斧凿一般深深印在他的脑中一样,只要想起一个点,就能勾勒出整幅画面,苍白又深情。
  聂与对于喂猪竟然也是在行的,拌猪饲料的动作格外熟练。他根本没让沈知非插手,独自一人就完成了。工作人员把镜头扫在他的脸上,本来是雪色的脸颊如今微微泛红,一张这样的脸,手里端着一大盆猪食,哗啦一下倒进槽里。这场面的反差萌简直绝了,连沈知非都格外诧异:“你怎么还会喂猪?”
  聂与拍了拍手,笑盈盈地递过来了个眼神:“你猜猜。”
  沈知非想起了聂与的资料,上面显示着他小时候生活在农村。他不知道聂与在那边学会了什么,但跟他结婚之后,聂与几乎一手包揽了家里的家务,上至内宅设计下至烹饪插画十项全能。他对工作提不起什么兴趣,进演艺圈后更是格外敷衍。
  聂与喂完猪后,就去洗了个澡。他换了衣服,白衬衫大短裤,一双夹脚凉拖,懒洋洋地坐在了秋千架上,皮肤白得近乎发光了。聂与纯素颜也格外能打,完全不怕摄像头东拍西拍。
  “……不就是没择菜吗?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何况我后来不是帮忙切菜了吗?”
  “你有意思没啊陶从意,心眼儿也太小了吧!”
  ……
  争吵声忽然从厨房传了过来,聂与看了过去。沈知非微微挑眉,看样子格外想去凑个热闹。但是争吵声忽然停了,停了不到几秒,孙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啊!小陶!你被烫到了?”
  陶从意的声音有些隐忍:“……我没事,孙老师。”
  沈知非过去看了一眼,聂与懒洋洋地跟着他。也不是太大的事,就是崔文秀刚才没择菜,导致油已经热了,陶从意还在切菜。刚一放进去,油就溅了出来。陶从意的手被烫到了,但是一直都没吭声,也没搭理崔文秀,这才让崔文秀生气了,觉得陶从意在暗搓搓地生他的气。
  陶从意的手上被油烫了一大片,看起来到处都是红点子,格外瘆人。崔文秀沉默地站在一边,看样子有些被这样的场面吓到。孙意连忙去找了烫伤膏,仔仔细细地给陶从意涂抹上。陶从意没说话,但是眼睛里有泪,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沈知非。
  他露出了一个有些怯生生的笑:“……沈哥。”
  沈知非点了点头。
  节目组要的效果达到了,至少有两个人都已经暴露出自身的“真实”。
  “你赶紧歇着吧……来来来,坐下。”
  孙意毕竟是前辈,又被临走前的张默交代过,立刻开始打圆场:“文秀,你这事儿做得不太对嘛,来赶紧给陶陶道个歉……今天辛苦陶陶了。”
  陶从意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他垂下眼眸,看也不看一眼崔文秀。
  他向来对这样的女生是有些不屑的,女孩子可以娇气一些,但是平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尤其是上这样的节目,要是还想偷懒,那就真的让人很讨厌。
  崔文秀更委屈:“凭什么啊孙姐?我刚才都已经道过歉了!现在就因为他手被烫伤了我就得再道歉?谁弱谁有理啊?明明是他先给我脸色看的!”
  孙意用眼神暗示崔文秀:“是你不对在先,道个歉也没什么!”
  崔文秀委屈得要命,一看周围的摄像头,不情不愿地小声说:“……对不起。”
  陶从意没说话,也没看崔文秀。他把手背上的烫伤膏抹开,神情有些冷冷淡淡的。
  崔文秀一看他这样,立刻就又不干了:“孙姐你看他!这算我的错吗?什么节目啊!我早就不想录了……我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对我!”
  
 
  ☆、我就不该同意你跟我离婚
 
  崔文秀的情绪如今是格外不对劲,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进了娱乐圈,当练习生出道更是顺风顺水。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有陶从意太做作了,心胸狭窄,到了最后偏偏还会扮柔弱把一切的错误都推到她的身上。
  还有这个节目组。
  他们竟然真的敢让她去做饭!
  偏偏孙意这样的老前辈还帮着陶从意!
  崔文秀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她扭头就要冲出门。猛地一刹那,一股大力抓住了她。崔文秀踉跄一步,有些呆愣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男人目光微冷,但是望着她的神情似乎总带着一点子戏谑。他倚着门框,慢慢地缩回了手。那冰冷的指尖跟她的皮肤一触即分,夕阳的微光落在他的脸颊上,凤眼眼尾像是被水仙花染了色一样,水一样媚。
  那是聂与。
  聂与懒洋洋地站着:“……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出来吃饭。”
  于是喉腔里那些怒火像是被什么呛了一下似的,登时就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趁着这一下,孙意赶忙上前打圆场,扶着崔文秀往屋子里走。
  程因手里还拿着一棵葱,他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有些瘦的手腕。他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的惊讶和好奇都已经无法掩饰了。诚然,聂与如今是不打算再给陶从意递台阶,沈知非虽然是前辈,但是总给人一种巴不得事情闹大的感觉。现如今最靠谱的孙意也走了,程因忽然觉得肩上仿佛扛着某种沉甸甸的责任一样。
  ——全嘉宾组的希望!
  把气氛搞活!
  于是程因走到了陶从意身边,用一种老妈子的语气劝慰道:“我都不知道你个大老爷们儿竟然会跟小姑娘计较到这种地步。”
  ……
  聂与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他。
  程因继续道:“油溅过来的时候,你不是故意没躲开吗。”
  ……
  程因摇头叹道:“还把手往锅那边伸呢……搞不懂你。”
  程因递完台阶之后,功成身退,继续去剥葱去了。
  聂与:“……”
  沈知非:“……”
  铁憨憨。
  程因凭着出色的递台阶的本事,硬生生把这台阶又垫高了一层,搞得人下不来台。陶从意拧着眉,语气毫不客气:“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聂与没再观察这一场新的争端,陶从意伤到了手,孙意在安慰崔文秀。程因……大概率是个不会做饭的憨憨,那么现场就剩下了他和沈知非。
  ——沈知非应该也不会做饭。
  聂与鬼差神使地想,他这样的人,应该从来都是被好好养起来的。
  工作人员还想近距离拍陶从意的脸,还没凑近呢,就被沈知非不耐烦地制止了。这个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边系围裙的聂与,脸上带了一点冰凉的笑,声音却不急不缓:“几个小孩子吵吵架,有什么好拍的?”
  陶从意的动作显而易见地顿了一下,当即便有些惊讶,他望向沈知非,后者说完这句话后,就懒洋洋地走了进来,直接走向了聂与。
  陶从意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慢慢地垂下了眼眸。
  聂与系好了围裙之后,还有些茫然。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会做饭,但是那种骨子里的娴熟却做不了假。他似乎围着锅碗瓢盆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只有两只狗是活物。无边的孤独和恐惧伴随着热腾腾的饭菜香升起,夕阳的余晖和无边的深夜在窗户上凝聚成了一颗颗小水珠。
  “累不累?你去歇着吧。”
  菜刀在案板上一下又一下,笋被切开。他的刀工是很生疏的,每切一下,都让人从心底升腾而起岌岌可危的寒意。
  “我来吧。”
  “咚咚咚——”
  聂与终于找到了某种节奏,清亮亮的笋被切成丝,在醋里淘洗过一遍,漂漂亮亮地搁在了那里。聂与正在割腊肉,闻言头也不回:“你歇着吧。”
  正切着呢,窗户边忽然冒出个脑袋。程因出去洗了个手,还没走到厨房呢,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生劈活人的架势和庖丁解牛般娴熟的声响。他整个人都有点小,一共一米七的身高,平日里看着不显,一到这种场合就开始有了颓势。他得费劲地踮着脚尖,格外惊讶:“聂哥会做饭啊!”
  聂与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呢,就听见他又说:“聂哥□□属性啊!”
  聂与面不改色:“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大猛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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