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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玄幻灵异)——糯糯啊

时间:2021-01-26 11:50:13  作者:糯糯啊
  季祯见她那样,又说,“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宜城又不是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雨。”
  都是南边城市,下雨谁没见识过。
  若华在季祯身旁坐下,对他说:“今日真是很怪,许多修士都过来了,而且那铃铛,”若华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盒子说,“那铃铛今天上午响了好几次,偶尔一声偶尔一声的,要么是坏了,要么难道……?”
  若华这样一说,季祯才知道前面他恍惚听见的声音应当并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心里也觉得奇怪,但是面上还是安慰若华,“别想东想西的,那铃铛响了又如何,你也说了今天上午那么多修士来了,现在下这么大的雨谁会走?你还怕什么,自去准备午饭,我都饿了。”
  季祯说完又想,不知道江熠干什么去,连与他一块儿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外头的水气好像沿着窗缝往屋里渗透,天色更是黑沉沉一片肆意压下来,就好像原本高高在上的天忽然坠落至脑袋上咫尺之遥。
  窗外似乎有紫光一闪一闪,季祯将窗户打开一点,一阵狂风迎面而来,又一阵紫光闪过,继而轰隆隆一声炸开在他耳边,季祯的身麻了半边,赶紧又把窗户关上了。
  实在见鬼,这雷竟然真的就在他们院子上方似的。
  季祯想起自己前面胡乱说的狂放之言,心里也跳了几下,背着房里站着的小丫头,对着窗户赶紧也默念了几声敬语。
  至于那铃铛。
  季祯让人把木盒子抱到自己面前,把铃铛取出来放到面前观察了一会儿,铃铛这时候倒是一动没有动。
  季祯的目光又看向那玉瓶中的梦大顺,玉瓶细细密密抖动着,好像是里面的东西正在发抖。
  季祯捉住它,“你抖什么抖?”
  梦大顺虚弱地应了一声,“我怕。”
  “怕什么,难道这铃铛响来响去,是有你的什么大前辈要出山了吗?”季祯推测。
  窗外又是一声雷,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话的梦大顺的脑袋又是一缩。
  “你知道这是什么雷吗?”
  雨声和雷声几乎成了噪音,让房里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得不提高许多。
  梦大顺鼓足勇气咽了口口水,瓶身努力往季祯手边靠了靠,小心翼翼说:“好像是天雷。”
  天雷?
  季祯迅速转头看向窗外,一道深紫带蓝的裂光破开乌黑的天空,像是撕开了天幕。
  江熠独行在雨中,雨声在他耳中如若无物,反而让他觉得安宁。
  安宁反衬嘈杂,以他本身为半径,周围一切声音抖被放大,从爬行生物与土地摩擦时候的轻微声响,到风打上叶片的摧折,世间万物的生息都在他耳侧清晰,包括修士们的千言万语。
  如此天雷异象,修士们的反应是最快的,陈府之中因为清梦道长已然聚集了许多尚在城中的道门大家,而雷雨独在陈府上空的异象也让许多原本在外的修士们往这里赶来。
  人界上一次有天雷来袭,已经不知是多少年前。起码在场的修士们均未曾亲眼见过,此时只能凭借古书之中的描绘去推测现在情形。
  紫色天雷是成仙之兆,蓝色天雷是入魔而将历劫之兆,现在这蓝紫色的天雷阵阵将落未落,难不成是有人成仙有魔历劫?
  云顶峰作为当今仙门之首,是边城之中说话最是掷地有声的门派,此时江恪自然又被请回议事厅。
  清梦道长伴着雨声已经进入酣睡,雷雨声半点没有惊扰到他,在屋子的一角歪着脑袋好像一个普通的小老头。
  江熠的脚步停在议事厅外,他手上的雨伞在狂风暴雨中被他撑得极稳,一声惊雷就砸落在江熠脚边,蓝紫色绞缠的雷光宛如裂地一般攀缘着砖石路面一直追到了江熠脚下。
  众人的视线也因这爆裂的雷声而转向厅外,一时只见拿伞直立在外的江熠,风卷着他的衣摆飞扬飘荡,阴暗的光线中他脸上的神色也晦暗不明。
  几个站在门口的修士不知怎么被江熠的到来吓了一跳,外面狂风大作,突如其来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差点让他们直接拔出剑来。等看清楚是江熠的脸后,几人立刻同江熠打招呼,“江少主。”
  “江少主来了。”
  江熠收了伞走向众人,江恪快步走向他,一把抓住了江熠的手腕。
  众人有些奇怪地看向父子两人,然而片刻之后,江恪紧紧皱着的眉头又缓缓松开。
  他没有在江熠身上感受到一丝魔气,功法运转一周,江熠身上均是纯厚的仙力。江熠任由他握着,等江恪松手,他这才缓缓把手垂落在身侧。
  江恪几乎迷惑不解起来。
  江熠房外的死气的确沾染了江熠的气息,然而现在的江熠又再正常不过。
  “奇怪吗?”江熠忽然问江恪。
  江恪被他问得一愣,众人本来便毫无头绪,此时多半把注意力放在江恪和江熠身上,也跟着好奇看向江熠,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江熠只看着江恪,“奇怪魔气去了哪里?”
  江恪脸色立时变了,“住口。”他拂袖,“同我回去。”
  在场何其多的人,江恪断然不想让江熠在这里谈及入魔与否。然而江熠也最是明白自己父亲的心思。
  他环视周围一圈人各色目光,修士们的好奇关切异彩纷呈,毫不掩饰地投射过来。
  “什么魔气?”
  “江少主可知当下异象之来由?”
  他们齐聚在这里商讨斩妖除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他们个个道貌岸然手握决议生杀的长剑。
  斩妖除魔,细细品味这四个字,江熠觉得像一出喜剧。
  他的母亲不是魔,被冠以魔的名号,被自己的亲生的孩子杀了。而他已经一脚踏入魔道,站在一群修士中间,连他父亲也无法辨别。
  “异象之来由?”江熠喃喃低语间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掌,迎向厅外忽闪忽闪沉闷的雷雨。
  电闪雷鸣,蓝紫色的电流从虚空中如有目视般击中江熠的掌心,密密地缠绕住他,他的身上乍然绽放出一片幽蓝诡谲的冷光。冷光之中江熠的面色如常,声音低冷,“我就是异象。”
 
 
第八十章 成仙还是堕魔
  雷声响得季祯耳朵发麻,他忍不住站起身想走出去看看,但脚步又因为身后忽然猛烈摇动起来的铃声停住。季祯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晃动出虚影的铃铛,眼睛里流露出担心来。
  此时梁冷从隔壁出来,见到站在屋里似乎想要走出来的季祯,梁冷的步子停了一瞬,对季祯说:“回去。”他的神色冷硬,又带着深深忧虑。
  “你,”季祯话没说完,梁冷已经一步踏进雨里,斜风暴雨中,梁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季祯的视线中。
  明显有什么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季祯转身跑回屋里,翻箱倒柜间问若华,“灵药都放到哪里去了,给我找找。”
  若华站在季祯身边跟着翻找,找了几圈后豁然想起,哎呀了一声说:“都还没有收进来。”
  他们这趟回来本就没有久留的意思,因而许多行李都还被放在外头没拿进来,一时要去找,恐怕很费事。
  季祯有些无奈,又听见院外雨中又有脚步声嘈杂而来。
  若华出去看,差点和迎面的来人撞上。来人脚步仓促,身上湿淋淋,眉宇之间是紧紧解不开的忧虑,多少又带着毅然决然。
  是江蘅。
  若华还来不及说句什么,江蘅已经越过他向季祯走去。
  “师兄。”季祯叫了一声,手便被江蘅一把抓住。
  江蘅向来是很温和有礼的,此时这样已经算很失态。
  “你要带我去哪儿?”季祯问,他的声音不低,只是被风雨声掩了一半,剩下带着匆匆。
  “重光出事了。”江蘅言简意赅地说。
  听见江熠的名字,季祯没有犹豫,一把抓上梦魇揣进怀里,本来被拉着往前走的步子很快跟上江蘅。若华撑伞追过去,被季祯推回去,只在手上接了伞,“在这里呆着。”
  江熠出事了,会是什么事情?季祯脑袋里乱哄哄,被吵闹的雨声弄得更有些想不清楚。他心里有些不成形的猜测,仿佛是被风雨打碎了一般,只零星冒出来在季祯心头打转。
  魔头,江熠的身世,他母亲,江恪不是个东西,想到最后又只剩下一个荒唐的念头。
  江熠可不能出什么事,答应了要睡的,现在还没来得及实践。
  “师兄,重光出了什么事?”
  伞面根本不能完全挡住雨滴,季祯连脸上都被斜打过来的雨沾湿。风吹着伞面还带来一股阻力。
  江蘅大概没有说话,又可能是被风雨声盖住了。原本晴天时不算难走的路,此时要付出三四倍的努力,季祯有些喘气,干脆也不问了,只等到地方自己看。
  议事厅中,众人皆因为江熠的变化而露出骇然的神色。
  修炼之时被心魔所困的修士并不是没有,心魔是修炼中最难过的一关,只是众人并未料到江熠竟然也被心魔所困。
  光看天象的雷电,此时的江熠被两股天雷缠绕,并不算完全堕入魔道。
  江恪疾声道:“重光,我知道你被什么迷惑和动摇,趁着天道没有完全舍弃你,还不快些清除邪念,回归正途。”
  江恪的声音仿佛一枚定海神针,让在场其他几个修士也回过神来。江熠是云顶峰的英才,然而如若仙魔相对,其他修士也万万不想看着江熠堕入魔道。
  江熠的视线落在江恪身上,仔细打量着江恪的神情。
  天雷层层卷在他身上,触感滚烫而焦灼,但江熠一向耐痛,此时的表情竟然纹丝不动,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把江恪的话听进去。
  修士们神色各异,除了惊诧更多的是各自留存在心中不好全往外说的想法。
  西陆与他师父站在很角落,他们本来是来听清梦道长的预言,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西陆双目圆睁,他十分崇拜江熠的修为与能力,此时发生这样的事,西陆几乎不知所措,又有些着急。
  他下意识前进一步,余光却看见一个人好似在笑。
  西陆扭头看去,看清了那人脸上的表情,果然真的是在笑。
  注意到西陆的目光,怀讯立刻收起了笑容,转头面色不善地看着西陆,眉头一皱略一分辨,从记忆中想起西陆这人来。
  上次在结界处他遇见江熠和季祯时,便有这个坏事的小修士,怀讯十分看西陆不起,不欲和西陆交谈,嫌恶地扭过头去继续盯着江熠。
  江熠要入魔,他实在没想到今天还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如果江熠果真入了魔,他不仅少了一个总压着自己一头的劲敌,云顶峰从此也要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怀讯的眼中几乎迸发出热切来。
  西陆的目光越过怀讯,仔细看起周遭人不同的表情来,发现各色人各种不同脸色,他们正在快速低语讨论着。
  落入西陆耳中的有魔道可恶,云顶峰蒙羞,驱逐不成就斩杀邪魔等等,唯独没有关切和对江熠本人的在意。他们的确不用对江熠多么有情有义,但西陆想到自己少数见过江熠的情景,又想到往常听人说起江熠的赞不绝口,心里总觉得可惜,不由焦灼。
  梁冷在江熠说出“我就是异象”的当时从旁踏入议事厅中,见事如此,他的神色也变了。
  “此事有法可解吗?”他问身旁的修士。
  那老迈的修士点头又摇头:“若能除去心魔,便可解,可心魔……”
  哪里有转瞬间便可消除的心魔。
  第一道落在江熠身上的天雷逐渐散去,天空中见再次聚拢起电闪雷鸣,蠢蠢欲动地为下一击准备着。
  “江少主,要迷途知返啊!”有人殷切道。
  江熠说:“从前十多年我行在迷雾中,此时正是迷途知返。”他的发丝在前一次雷击中已经脱干水气,此时风雨绕着他,乌黑的头发随着风轻轻飘动,若非江熠逐渐深沉发黑的眸子,他的样子哪里像是在堕落成魔,反而像是要飞升成仙。
  只是他口中说出的话太过离经叛道,让江恪本就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混账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江恪自负,无法容忍江熠这般,他袖中飞出一道绳索,绳索在空中展开,一头被江恪捏着,一头朝着江熠而去,在半空就呈现出缠绕之态,想要把江熠捆住。
  这是缚魔绳,本身就对有魔性之物有天生克制的作用,加上又有江恪的功法加持,众人本以为束缚住江熠应当并不困难。
  谁料缚魔绳一碰到江熠的衣摆便燃起一片火光,灼灼向着江恪的手掌延烧而去。
  江恪即便迅速收手,却也感受到缚魔绳上犹如天雷余火般的温度。
  江熠反问江恪:“我如何变成这样,父亲不知道吗?”
  他意有所指,江恪锐利的目光与江熠对视,咬牙切齿道:“你放纵私欲,被心魔引诱……”
  “不对,”江熠摇头,“父亲难道忘了吗?我的母亲就是魔啊,她是魔,我不合该也是魔吗?父亲让我弑母,不也因为她是魔吗?”
  “你。”江恪愕然至极,他当年诱使威逼江熠弑母后,便将他过往的记忆全都剥离,断没想到弑母的回忆会固留在原地,凝聚成一份会让江熠入魔的执念。
  在场其他人听闻江熠的话,更是面面相觑,露出疑惑与惊诧来,看向江恪的眼神也不同以往。
  江恪若真与魔物诞下江熠,这将是如何震惊仙门的消息。
  季祯噼里啪啦地跟江熠顶着雷雨跑到院中,恰好听见江熠说的“弑母”二字,抬头又看见江熠独自站在一众修士面前,与他们面对面呈现出相互对立之态。
  扑面而来的割裂与孤独感。
  或者是雷点,或者是大雨,或者是众人此时压根分不出半点心神去关注江熠以外的人,季祯和江熠的闯入没有引来多少主意。
  江恪说:“你母亲作为凡人,与魔物厮混,且不知检点,与你没有半点助益,有她之死断你凡念,助你入道,这是她自己愿意。”
  他铁青着脸色,说的话却很是坦然。
  从江恪心底就不觉得江熠弑母这件事情有多大的错误。如同仙门之间流传的那些脍炙人口的故事,季祯初见云顶峰众人时批驳过的那个故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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