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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玄幻灵异)——糯糯啊

时间:2021-01-26 11:50:13  作者:糯糯啊
  茶园里面坐着饮茶的人虽说不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但多多少少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说的话题自然也丰富多样,紧跟时事。
  季祯就是为了这一点才过来,他点了一壶茶在角落坐下,不等他竖起耳朵,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江熠和自己的名字。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个正是当下的热门话题。
  季祯捏着茶杯侧耳仔细听,本来想听听看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然而听了没一会儿差点把茶杯给捏碎了。
  他挑自己家的茶楼,本来是盼着来这里的茶客顾及季家的面子,说话多少会往回收一些,不至于会让他听见太刺耳的话。
  却没想到刺耳是不刺耳,但内容简直乱七八糟。
  那边人正说到,“岂止是一个江少主为了季三爷堕入魔道,听说就连那以一己之力抵挡住江熠杀招的西修士,也对季三爷颇为姿态亲近,传闻中交情十分要好,更不说太子!”
  话说到这里,那人十分有技巧性的一顿,就等着旁人发问。
  旁人大多却已经听过这话无数遍,觉得无趣,只有季祯飞快搭话,“什么太子,又关太子什么事?”
  季祯离得有些远,开口时声音就抬高了些,惹的好几个人朝他这边看来。
  那人看见有人搭话喜出望外,更是来了兴致,干脆拿起自己的茶杯,往季祯这边走来。
  “怎么不关太子的事,据闻太子在边城的时候,对季三爷便很维护,危难之际,更是愿意舍弃自己的江山,只为保下季三爷!”那人说话表情激动,仿佛就要拍桌,下一刻却又安静下来,摇头晃脑的啧啧道,“可惜我还没有见过季三爷,不知以一人之力折服这样三位男子,让他们如痴如醉甘愿献身的人会是如何绝色?”
  就在他对面坐着的季祯,“……”
  真是放他娘的狗屁,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哪有这样的事,”季祯想要为自己挽回一点名声,“我看都是旁人瞎说拼凑起来的一些闲言碎语罢了。”
  “怎么会是闲言碎语呢?许多人都在说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睛。”那人明明喝着茶,可季祯看着像是喝了酒一般。
  “大家都信了?”季祯试探着问道。
  “这有什么不信的,都是真事儿,”那人又喝了一口茶,嘻嘻笑道。
  人人都有窥私欲,当下的乱局中所涉及的人哪个单拎出来都有头有脸,人们也最爱把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拼凑在一起,讲出些故事来。
  只是季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最后讲出的会是这样一个故事。
  季祯来时候的路上还想着,也许即便一切都无可挽回,但他的名声总不至于还像上辈子那样坏。
  被说几句倒不至于如何。
  谁想到眼睛一闭一睁,仿佛做个梦般,季祯就成了那祸国的妖女一般游走在几个男人当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差把他说成是狐狸精转世托生来祸害人间了。
  他去边城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阻止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从根源挽救自己的名誉?
  现在倒好,这样的名誉不知道是就回来了,还是更糟糕了。
  “真是放屁!”季祯忍不住拍桌子骂道,“季三爷为人品行正直,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那些人奇怪地看向季祯,不解他的情绪。
  角落里确实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季祯腰间挂着的铃铛,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你身上怎么会有出自云顶峰一派的铃铛?”
  季祯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不知怎么抒发出来,腰间就被一把剑柄抵住了。
 
 
第八十七章 你亲眼见过?
  季祯出门的时候不让若华跟着,若华一跟着他还出什么门?指定马上就暴露。若华虽然常常被他这样甩在家里,但从前哪一次也没有现在这样不安过。
  说起来不应该这样才是,在宜城,季家的手眼通天无人能比,季祯这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更何况宜城不是边城,也没有那么多混乱的事情。可是若华心里还是格外惴惴不安。
  这种惴惴不安在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时更被放大许多。
  “一个两个怎么都在这时候过来。”头一道让若华能听清楚的声音是季深的。
  若华心头一紧,立刻起身轻轻推开房门往外去迎。
  季祯说了不让旁人打扰,那家里人便不会来打扰,这是惯常的事。可此时的季深走过来时候却行色匆匆,必然是有着必须要打扰季祯的理由。
  “大爷,”若华叫了季深医生,还没有说出推辞,季祯的大嫂已经蹙眉忽略了她。
  “也许,也许外面说得有几分真的?”她神色谨慎,说出来的话也似乎经过几番考量,“还是问问阿祯吧。”
  外面说的事……
  光是听见这几个字,若华心里就有了一些数。
  季祯醒来时家里人不想让他面对烦忧,很多都未曾和季祯说得太仔细。外头流言早就有将季祯描绘成为纨绔的意思,经过这件离经叛道的仙门打乱以后,许多人更是将涉及在其中的季祯看得要紧。
  江熠生来根骨奇佳,又有清冷高洁的风评在外。他的堕魔似乎不合情也不合理,唯有季祯好像是从来都藐视规矩,被惯得无法无天。
  起码在外头的风言风语中,季祯是如此。
  “外面说得事情多半都有人刻意放风,”季深面色不善,“哪里有那么荒唐的事?阿祯和江熠的婚约是早早定下的,和另外两人如何扯得上关系?”
  刻意放风是季深早查过了的。
  这两年外面对季祯的恶评表面看来是批驳纨绔,但实际处处点着他们季家门风,左不过是想把刀子动到季家头上。
  季家这么多年在南边经营,早是朝廷眼中的隐患。即便是太子与皇帝明里暗里有许多针锋相对之处,但面对季家,他们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心情恐怕都是一样的。
  季深明白这一点,所以对梁冷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他刚才口中的另外两人,一个是梁冷,一个是西陆。
  边城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要有一个轰轰烈烈的故事来相配。许多正正经经的故事版本里面季祯倒不算主角,偏偏大家都喜欢听些奇闻轶事,因此在很多流传开来的旁门左道的消息里面,就有了什么冲冠一怒为蓝颜,什么三人争一夫的糊涂话。
  这在季深看来简直滑稽至极。
  外人对季祯有误解,他可是季祯的大哥,从小看着季祯长大,深深知道季祯的性格。季祯这孩子虽然很多时候任性妄为还有些糊里糊涂,但并不是什么风流浪荡的人,怎么会做得出游走在三人之间的事。
  “那现在……”季深大嫂自然对此也保持着怀疑态度,但是现在一个太子殿下,一个仙门新贵都想见季祯,他们哪里好直接拒绝。
  季深这才看向若华,“去把阿祯叫醒。”
  若华往后退了半步,心知在季深面前瞒不过,低下头轻声说了实话,“三爷他,他出门去了。”
  梁冷同季祯一道北上,如今即将启程回京,临行前想再来看一看季祯,恰巧听见季祯已经醒来的消息,心中有些振奋,更要来见了。
  边城的大乱全在梁冷的计划之外,他甚至在大乱之中受了伤。但从梁冷的角度来说,这对他并不全算一件坏事。
  仙门从前的势力盘根错节,如今一朝却是散了。许多人的依仗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牌局便要重新洗过。
  况且,梁冷安然坐着饮了一口茶,用时看向身边坐着的一脸老实相,虽然得了看重,却还明显没有完成身份转换的西陆一眼。
  西陆也抱着茶杯,注意到了梁冷的目光以后,还憨笑着回了他一个友善的目光。
  梁冷也露出一个笑容,对他颔首后又垂眸。
  瞧,多简单一个孩子?
  若是仙门经此一乱后,又回到几百年前那般修心修道,不问世事的模样,全像西陆,那梁冷想,自己不知该多省心。
  他脸上的笑容刚放松,便有下人匆匆上前告诉他们现在见不了季祯了。
  梁冷问,“怎么了,是阿祯他不愿意?”
  西陆也面露关切,季祯昏睡的原因不明,他一直挂念着。
  下人也没有隐瞒,他早就经过了季深的授意,“三爷他偷偷溜了出去,此时不知到了城中哪里,大爷已经差人去寻,一时半会儿无法出来会客。”
  梁冷与西陆闻言,一块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那我也去寻。”
  话说回登仙阁正被剑鞘抵住腰侧的季祯。
  云顶峰现在是众矢之的,在仙门之中待被追责,此时同云顶峰的人扯上关系,都会被格外注意和警惕。更不说季祯身上这样的铃铛,还并非什么闲杂人等就可以拥有的。
  只是仙门的人一动手,周围的人投射过来的目光也并不友善。
  仙门在边城元气大伤之余,流言还纷飞四起,当日在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众说纷纭。但许多仙门前辈被江熠引诱出心魔证据确凿,原本仙门高洁清净,不染世俗的形象全数破碎。不仅是外人怀疑,就连许多信众也产生了动摇心念。
  若非后面有一个西陆站出来以自身信念抵挡住江熠,恐怕仙门在边城要全军覆没不说,往后过境之内的仙门信仰也要土崩瓦解。
  即便如此,仙门内部也需要一场重塑才可挽回形象。
  仙门处在三界之中的平衡点上,帝王拉拢,俗人尊崇,魔物忌惮,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各个势力之间的微妙博弈便暗流涌动起来。
  “我的铃铛哪里来的关你们什么事?”季祯正在气头上,讲话的口吻自然毫不客气。他身上未曾带了什么兵器,但毫无惧意。
  在宜城他怕什么?季祯反手将那抵在自己腰上的剑鞘掀开,继而脚上抬起一踹,将面前的一条长凳踹得往后飞去,一下差点打在刚才用剑指自己的修士腿上。
  旁人见仙门之人与一个普通人对峙起来,一时也细细在旁轻声讨论。
  “这又是突然怎么了?”
  “谁知道,仙门里的人总有那许多由头。”
  一旁有端茶送水的伙计见这边似乎起了冲突,连忙上前想要阻拦,“几位客人请消消气,有话好说。”
  季祯自晓得江熠不知去向开始,心情就如砂石沉入河底般不可逆转地往下坠落。有些不知名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隐约闪过,让他烦恼不已。
  他为什么接近江熠,是否算是达成目的,现在江熠下场如何同他还有关系吗?
  “这铃铛是云顶峰所有,你佩在身上是怎么回事,你和云顶峰是什么关系?”开口一个修士咄咄逼人得很。
  季祯视线凌厉地看向那方才执剑抵着他的青衣修士,“你有什么立场和身份这样逼问我,难不成将云顶峰树立成靶子,把江熠树立成恶人,便可以洗脱你们其他门派的身上的不干净了?”
  仿佛是被季祯的话说中了痛处,青衣修士面色不善地说:“江熠屠戮同道,堕入魔道,岂可被容?你竟为他说话,果然与云顶峰蛇鼠一窝。”
  “若心中没有恶念,怎么会被轻易引出丑恶之态,”季祯毫不客气地骂回去,同时讽刺道,“看看你们这心不静,心不平的模样,不过是旁人简单说两句就能扰乱,你们还修什么道?”
  旁边人细细碎碎的言语和季祯这话的确扎心,青衣修士脸色又是一边,想要发作又怕自己真的动怒甚至动手会真的印证了季祯的话。
  季祯见自己的话当真戳人心窝子,嘴角勾起来觉得开心了几分,想着此时和他们多搅合也无意义。出门已经有一会儿,还不如早点回去得好。
  他想着就想走。
  青衣修士旁边另一位素衣修士前面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看向急诊的目光虽然也不带善意,但是开口还是想要劝解青衣修士的,“师兄算了,这铃铛也不能佐证什么,况且他刚才能说季祯”
  “季祯如何?”青衣修士似乎对此一肚子怨气,“季祯品行正直为人坦荡,他岂是什么明白人?”
  这是好话?这能忍?
  季祯回身已经到一半,闻言立刻顿住脚步,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假作淡定高深的模样说了扎人心窝的话,“你们把话说清楚,季祯怎么不正直不坦荡了?”
  “一面与云顶峰有婚约,一面又和太子牵扯不清,能多正直?”青衣修士讥讽道。
  “放你的屁,你亲眼见着的?”季祯骂道。
  旁边有人插嘴,“的确说的不对。”
  季祯闻言以为他是想要为自己说话,正待点头却听那人认真对青衣修士补充道,“还有一个白朗山下的修士,叫什么来着?听说也被迷得晕乎着呢。”
  白朗山下的修士,季祯还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才想起这名不见经传的白朗山是什么地方。那是从前同样名不见经传的西陆所在之处,如今倒也被不少人晓得,成为闲谈之中常常出现的一个地名了。
  青衣修士前面刻意不说这个,便是想要把季祯和仙门之间的关系扯开,因而此时听见有人这样插嘴,几乎和季祯一道反驳。
  “胡说八道!”
  “无稽之谈!”
  季祯更不服气,他高声询问周围人,“宜城离着边城多少里路,你们这有几个人去过边城,说起些小道消息来却比谁都清楚似的,你们是亲眼见过还是亲耳朵听见的?一日日净说些胡话。”
  众人被他这么一骂,没有几个听劝的,反而更加闹哄哄起来。
  还有人起哄道,“那你就经历过还是见过吗?”
  季祯气鼓鼓想说自己就是季祯本人,但又想这些人若知道自己是季祯,还不知要编排出什么东西来,因而不欲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在这样哄闹的环境里,许多话也无法表达清楚。季祯有些泄气,不想纠缠,转身欲走。
  谁想一道掌风袭来,竟直接朝着他身上来。
  季祯感到不妙,就看见一只手想要将他身上的铃铛抓走,出手的正是刚才那个青衣修士。
  季祯往旁边躲去,的确躲过,然而动作太大,脸上的鬼面具被他不小心甩了下去,霎时间一张昳丽极了的脸就露了出来。
 
 
第八十八章 他回头看见了江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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