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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空念(古代架空)——以栀

时间:2021-01-26 12:15:45  作者:以栀
  “我偏要劈开一道门。”
  伊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拉莫托:硬了。
维什:拳头硬了。
小晏:漠北的戏不该是我和老大的主场吗?
 
  ☆、第四十六章 落木
 
  吾妻见信如面。
  行军帐前,夜深烛昏月远,提笔忘言。
  朝暮加餐饭,秋凉多添衣。
  晏重寒字不算好看,却一笔一划都规规矩矩的,写得很认真。孟棠时眼里染了层笑意,低头把信折起来。
  唐栖夏在他旁边轻轻拨开灯花,迟疑着开口:“楼主,漠北此次恐怕有些麻烦,是否需要我派人私下保护晏……”
  孟棠时摇摇头,转而问道:“那颗钉子如何了?”
  “已经入局,可要他暗中协助?”
  “时机未到,不要联系。”孟棠时垂下眼,“离火军也好练练兵。”
  漠北战局牵一发动全身,交战多年,严戈也自有考量,若是影响军情判断得不偿失,不到万不得已,孟棠时都不会妄加干涉。
  他支着头看烛火出神,片刻后又轻声道:“继续去查李阜旧案。”
  “是。”
  灯花发出轻响,风摇竹帘,唐栖夏悄然离去。
  ·
  时行金令,律应清商。
  今年中秋正逢隶仪行宫建成,李绎便携众官同往行宫秋猎。
  云淡天高,日晴风盛,围场四周旌旗猎猎,是个踏秋的好天气。
  准备围猎的官员们已经换好劲装,背弓携剑,坐在马背上等待皇帝领头出发。
  而李绎却不慌不忙地带着孟棠时去了行宫不远处的一座高台。
  台身雕金砌玉,壁周描龙纹绘凤章,精巧辉煌,显然费了工匠许多心思。
  “棠时身骨虚弱,就别去野地里吹风了,朕建的这座望鹤台,可将猎场风光尽收眼底。”
  李绎笑着看他,眼里一片宠溺温情,“若是闷了就找祈裕,让他带你到下边骑马转转。”
  孟棠时凭栏远眺,轻轻点头:“好。”
  号角令响,台下马蹄阵阵。
  岑予月拎着串葡萄躺在横木上,幽幽开口:“修个破楼有什么用,如果老晏在,定不会留公子一个人在这。”
  孟棠时靠着栏边,目光落在远处猎场,林中草木葳蕤繁盛,有零星弓弦声传来。
  这行宫刚建成,还有许多地方没有修缮规整,只有汴京卫在周围巡防,猎场太大难免会有隐患。
  “去看着李绎,他不能死。”
  岑予月放下葡萄撇了撇嘴,还是听话地去了。
  ·
  日头西落,云叠层霞。
  一名仆役进来送茶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
  “有劳。”孟棠时接过杯盏,看这人眼生,轻声问道:“祈裕不在?”
  “圣上快回来了,他去差人准备茶水小食,这是吩咐了给大人的。”
  孟棠时收回目光点点头,抬手拂了拂茶沫,又放了回去,却突然见茶托下露出一小截白纸,他拿开茶盏,是一封信。
  纸上一行字:鱼池东南,戌三。
  信里还夹着一张残页,写着首诗,似乎是从哪里撕下来的,笔迹眼熟。
  孟棠时并未细看,连忙收起信追了出去,那个仆从应该还没走远,不知混进了何处。
  他避开众人,从望鹤台背侧攀上一处瞭塔,只见一道黑影从行宫外墙墙根闪过。
  孟棠时足尖轻踏瓦檐,紧随其后,擦着墙边追去,却见他又朝着猎场方向,一晃就躲进了树林。
  林中隐蔽,风声落叶声纷杂交织,隐藏着极轻微的呼吸,孟棠时手腕轻抬,叶索惊鸿破风而过,落叶碎散一地。
  “出来。”
  秋日草木微寒,树上干枯枝叶摇摇欲坠。
  孟棠时声音又带上温和笑意,在风里柔软下来,商量道:“想必阁下也是受人之托,我们聊聊好不好?”
  话音刚止,枯枝突然断裂落地。
  孟棠时鞭尾猛地从空中掠过,白光现处惊灰扬尘,一棵樟树枝干瞬间被破开两寸。
  还没等他走近,身后又有脚步轻响,孟棠时收回链鞭站定,那道黑影趁机从树后蹿出,往北去了。
  齐寻峰快步上前,喝道:“什么人!”
  孟棠时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他,“似乎是从外面过来的,汴京卫都没人发现?”
  齐寻峰神色复杂:“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过是下来走走,”孟棠时无所谓的笑了笑,自嘲道:“去不了围猎,跟来看一眼总不碍事吧?”
  “是么?”
  齐寻峰牢牢地盯着他,孟棠时是从何处进这里来的?他就守在猎场边缘,却连这人什么时候来的都没有发现。
  “你会功夫是不是?”
  “嗯?”孟棠时闻言惊讶睁大眼,好奇般重新打量他一圈,也不答,嘴角噙着抹笑:“齐大人既然怀疑我,那要我答什么你也是不信的。”
  齐寻峰却不再与他周旋,骤然出手,抓向孟棠时腰侧。
  “你身上藏了什么?”
  孟棠时惊慌躲开,后退却像是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齐寻峰虽然疑心未消,见此还是没忍住收了手劲去护他,孟棠时扶着他手臂站好,露出一点笑容,齐寻峰还没看清他眼底是嘲讽还是感激,又听一人声音响起。
  “身为汴京卫指挥使,还对朝中官员无礼。”郑溪明突然从后方转出来,嗤笑道:“齐大人,恐怕是你藏了不少坏心思吧。”
  他摇摇折扇,转而看着孟棠时,轻声问:“大理寺卿,此事该判何罪?”
  孟棠时走到他身侧,叹了口气无奈道:“齐大人行事过激,却也是职责所在。”
  “念在初犯,就去领十个板子吧。”郑溪明收起扇子,敲敲手心,又嘱咐道:“指挥使可要以身作则,自觉些啊。”
  十个板子并不算重,比起惩罚更像是羞辱。
  齐寻峰厉声咬牙道:“郑溪明。”
  郑溪明把折扇递进孟棠时手里,对齐寻峰笑了笑,“下官虽只是中书台二品次辅,却也比你官大一级,直呼名讳是否有失体统?”
  “若是待皇上知道,恐怕就不止这点了。”
  齐寻峰忿然转身离去。
  郑溪明一改刚才的傲然轻蔑,理了理衣袍,姿容风流儒雅,温声道:“过来曾路遇一处小潭,景色勉强入眼,若棠时肯随我过去走走,那便成就一番赏心悦目的美景了。”
  郑溪明本性如此,平生最见不得美景错付,美人皱眉。人虽言语风流,孟棠时却觉得他对自己并无别意,笑着点头应下。
  ·
  围猎结束,李绎率先策马回来,提着只獐子,去望鹤台没见着人,等了一会儿却看到孟棠时和郑溪明一起走过来,有说有笑,看起来相谈甚欢。
  李绎忍下心中不悦,免了礼。
  “两位爱卿在聊什么?”
  郑溪明俯首答:“回皇上,臣与孟大人正说着翠微居新出的玉镇纸。”
  “那玉触之温凉,随冬夏变化,似乎有些门道。”
  郑溪明说着突然又瞧见孟棠时发上白玉簪,色泽莹润,皎皎含光,忍不住好奇道:“棠时束发的簪子倒是别致,这又是谁家的样式?”
  李绎闻言也抬眼看向他发间。
  孟棠时眨眨眼,玩笑般得意地说:“自然是我家的样式。”他说罢笑了笑,认真答道,“大人谬赞,家中旧物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寻峰:同一个坑我为什么要摔倒两次?
小晏:一个轻蔑的挑衅微笑
 
  ☆、第四十七章 抱香
 
  行宫鱼池并不小,修造得宽广,名唤醴霖湖,布景清雅,周围回廊错综复杂。
  戌时三刻,孟棠时按照信上指引走到东南方向。
  他之前把那张写着诗句的残纸给岑予月认过,确实是谢几辰的笔迹,兴许是从他哪处诗稿里撕下来的,并未透露出什么信息。
  但他私下寻找谢几辰的事却被有心人察觉到了。
  此处烛光幽暗,也不见巡逻的守卫。
  孟棠时刚到,就听边上传来一声笑。
  萧致远从回廊暗处走出来,“方才宴上见孟大人胃口不佳,要不要尝尝淞禾斋的水塔糕?”
  孟棠时看他手里当真提了个食盒,不觉莞尔。
  “萧大人约我来此就是为了尝点心?”
  “当然不是。”
  “先前我家仆只是来送个信,不想惊扰了孟大人,”萧致远俯身行一礼,恳切道:“在下就此为他赔罪。”
  萧致远出身寒门,之前一直掌管大理寺,涉及律案审讯,绝不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能够坐得稳的,他这个年纪就混到今天的位置绝非等闲。
  “什么仆役?”孟棠时歪头笑了笑,“我倒是没看清。”
  萧致远走近他两步,轻声问:“你在找谢几辰?”
  孟棠时目露惊讶:“谢几辰不是已经自尽了么,萧尚书何出此言?”
  萧致远一脸了然,笑着说:“你若觉得他是自尽就不会来赴约了。”
  他突然又低头凑近孟棠时,“孟大人跟我不必见外。”
  “你想要什么?”孟棠时目光审视。
  萧致远轻声耳语道:“和你交个朋友。”
  他吐息温热,气氛逐渐有些暧昧。
  孟棠时微微一笑,“我们不就是吗?”
  相隔咫尺之间,萧致远含笑打量他片刻,轻声道:“谢几辰死在宫中。”
  孟棠时闻言面色凝重,“你怎么知道?”
  “孟大人是不是不记得了,”萧致远低沉着声音,缓缓道:“当时审案跟你交接的,可是我啊。”
  “你还知道什么?”
  ·
  月落柳梢头。
  齐寻峰在回廊另一侧就见萧致远偏头靠在孟棠时耳边,几乎是个半搂的姿势,孟棠时背对他看不清神情。
  萧致远倒是瞧见了他过来,却没动也不出声,反而抬眼盯着齐寻峰,笑得挑衅,嘴唇擦过孟棠时头发直起身。
  “齐大人有事吗?”
  孟棠时顺着萧致远目光转过头,“齐大人?”
  他宴后没穿官袍,一身素净白衣,腰封上银纹泛光,绣着竹枝,勒得腰细背直,格外惹人遐想绮思,就该伸只手环抱。
  齐寻峰冷着脸不说话,萧致远见此笑了笑,“既然齐大人不方便,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又看向孟棠时,话音温柔,“孟大人记得吃,若是喜欢下次我便多买些。”
  萧致远刚走,齐寻峰就把那食盒从孟棠时手里拿了过来,“孟大人提着累,我来吧。”
  孟棠时不甚在意:“夜已深,若是没什么事,我也回去了。”
  齐寻峰却支手拦住他。
  “孟大人,路黑风冷,可要下官送你回屋?”
  孟棠时笑着扫他一眼,转身朝回廊另一方走去,“不必麻烦。”
  “孟棠时。” 齐寻峰突然冷冷道,“我会盯着你。”
  孟棠时闻言停下脚步,“齐大人真有意思。”他回过头轻笑,“你看汴京谁没盯着我?”
  此处灯火阑珊,显得他眼睛愈发明亮,几乎动人心魄。
  齐寻峰忍不住移开眼,后退一步。
  ·
  花园里还有许多官员赏月饮酒,萧致远坐在角落,自顾自地斟了一杯。
  突然一个食盒砸在他桌上,杯中酒液都洒出些许。
  “拿走你的东西。”
  萧致远嗤笑一声,抬头看齐寻峰。
  “又不是送给你的。”
  齐寻峰皱起眉:“孟棠时狡诈阴险,不可不防。”
  “得不到的当然这么说。”萧致远重新斟满酒,言语意味深长,“我今日却觉得聪明人才有意思。”
  “你离他远点。”齐寻峰厉声警告:“萧致远,你不过是个中庸。”
  “怎么?”萧致远好整以暇,讥讽道:“老天爷都不管凡间婚配,齐大人还规定了中庸不能肖想?”
  齐寻峰沉着脸色,“是你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萧致远像是听得好笑,乐了半天才接道:“后面当然还有一句。”
  他眼神玩味,指尖点点食盒,“是宁可枝头抱香死啊。”
  ·
  漠北大雪来前,乌旦进犯七星郡,直打到苍焰营防线,死伤无数。
  拉莫托像是开窍了般,用兵诡谲,极其难防,严戈兵分两路,留陆印悬和骆其骁驻扎井淮郡,晏重寒带兵掉头,死守风月关,七星郡难民纷纷逃至轸阳,一时人心惶惶。
  沈筠又传来一封信,晏重寒折起来,没有再递给严戈。
  轸阳府衙想放弃战时收治所,把百姓再往后面的翼昌郡撤离,此举费时费力,前方军情紧张,严戈不可能分心派人去监管护送。
  他和严戈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明早还要再次出兵七星郡,拉莫托不在此处,他们要趁机打回去,还要给陆印悬守城争取时间回援。
  在两军交战里,把节奏落到别人手里是极其不妙的。除非防守得滴水不漏,自信身后稳如泰山,可惜离火军人少不占优势,四野铁蹄焦土,累累白骨,只剩下这一条险路可走。
  唯有攻击逼迫和侵袭,才能把战争主导权重新抢回来,无论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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