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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空念(古代架空)——以栀

时间:2021-01-26 12:15:45  作者:以栀
  他哄儿子的声音偏偏在姜泊笙耳边响起,咬字低沉,微微沙哑,带给人一种奇异的酥痒感,姜泊笙不自在地躲了躲:“他更喜欢你,你抱着吧。”
  “你误会棠时了。”孟槐序松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盏小花灯,“今天他拉着我出来就是想给你买这个。”
  他把灯柄塞到姜泊笙手里,又把儿子接过来,“走吧,回家。”
  花灯玲珑可爱,手掌般大,绘着山河月色,顶上还支着一对耳朵,姜泊笙眼里显出些许笑意,点燃了小小的灯芯。
  孟槐序顺势牵住他冰凉的右手,拢进掌心捂热,姜泊笙手指动了动,兴许是旧伤缘故,他一时没有力气挣开,任由着温暖驱散寒意。
  黑夜丢了月光,幸有烛火照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在景兴四年,棠时两岁。
算糖吧?我觉得还挺甜
片场外的严戈心中暗爽:没想到吧孟棠时你也有工具人的一天!
孟棠时:我是一天,有些人是……
严戈:好了够了别说了大家七夕快乐吃好喝好
佳节愉快,谢谢观看。
 
  ☆、第六十六章 如新
 
  七夕休沐刚结束,早朝上李绎脸色不明,阶下众人虽心思各异,朝后也纷纷笑着给二人道了喜,杨彦余光留意着这边,没一会儿果然见祈裕过来传唤孟棠时。
  祈裕一路闷着头走在前方,刚到朝纾殿外的宫道,他却突然停下,见四周无人,他低头侧过脸,压着声说:“圣上昨日发了好大的脾气,若是孟大人身体不适,我便去通传一声,和圣上说说改日再过来。”
  孟棠时朝他感激一笑,摇头道:“皇上的性子不耐等,既为君臣,眼下有事召我又怎能推辞。”
  祈裕闻言不再劝了,见他神色云淡风轻,不免有些焦急,怕他这还不明白李绎为何会生气。
  刚想开口孟棠时却先朝他打听起了别的,“前日听闻杨皇后封笔一事,不知真假?”
  祈裕皱着眉头答:“是有此事。”
  杨晗英妙笔丹青,尤善写意花鸟,情致野逸,画作千金难求,自入宫后也有佳作现世,却不知为何在前不久突然传出了封笔的消息,现下汴京画坊里炒得有市无价,孟棠时颇有些惜才,叹道:“久闻其名,可惜无缘一会。”
  祈裕想出言提醒,却已经走到了殿前,他只得收敛下心绪,轻声道:“还未恭喜孟大人。”
  孟棠时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袋,里面装着酥糖。
  “天热不经放,这是新买的,祈裕哥哥也沾沾喜气。”
  祈裕接过来,眼里透着担忧,勉强对他也笑了笑。
  孟棠时转身进殿,曲膝行礼,李绎坐在高位上迟迟不说话,他便也跪着不能起,朝纾殿的地砖不着纤尘,孟棠时垂眼看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殿中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后李绎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他对不对?”
  这话没头没尾,但此刻君臣都心照不宣,孟棠时沉默着,他惯会避重就轻,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些年李绎也从不计较,他以为他们知交多年,亲厚已无人能比,谁知到头来是白首如新。
  李绎猛地起身,撑着桌子咬牙恨声道:“孟棠时!这么多年了,朕仿佛第一次认识你!”
  孟棠时垂着头也不辩解,不知道在想什么,李绎按在桌面上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他怕孟棠时说话,又恨他不说话,他也不知道得到哪种结果才会让自己更好受一点。
  其实并没有结果的,早已经是个死结了,只是他还闭着眼不肯承认,如今即便他如何不肯,却也不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去漠北之前就查过他是吗。”
  李绎语气肯定,并不是询问,孟棠时也没答。
  “朕以为,所有人都以为你当初去漠北是为了朕……”李绎手指止不住颤抖起来,俯视他怒吼:“你现在说,你到底是为了谁?”
  孟棠时闻言缓缓抬头,面色平静地跟他对视,轻声道:“皇上多心了,臣只为自己。”
  李绎觉得他是为了晏重寒,却不知那也是孟棠时给自己准备的一线生机,为了此刻能在汴京的枷锁桎梏中得以喘息,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会逼晏重寒跟他在一起。
  尽管孟棠时真的爱上了他,甚至因此想过抹杀他,但晏重寒的感情真挚到出乎意料,晨起的亲吻,夜晚的怀抱都是催磨意志的东西,在他的计划之外,却叫他心满意足地为他规束。孟棠时思绪飘远,眼神突然温柔起来,那人是他的生机,也是后路,在朝堂风雨飘摇,千帆过尽后携手同归处。
  “孟棠时!”
  李绎狠狠挥开手边茶盏,碎瓷砸了满地,孟棠时回过神,仍一动不动,任由飞溅的茶水把手背烫得通红。
  从始至终的款款温柔,到现在也轻描淡写,他看着对谁都亲和,又好像谁都放不到他心上,入不了他的眼,情谊最后都成了别人的一厢情愿,细想皆是讽刺,于多情处最无情。
  “朕不越雷池一步,只想要你自由顺心就好,你呢?”
  “这就是皇上给臣的自由?”孟棠时似是笑了一下,“你备好了锁链,不过是放在一旁还没给我戴上,却说成为我付出。”
  他目光直直看向李绎:“这是我自己得到的自由。”
  “自由……”李绎盯着他的手,忍不住有一点无力,复又强撑着握紧拳头,涩声痛苦道:“我护你如手心至宝,你可曾好好看过我一眼?”
  他气急攻心,连称呼都没顾得上。
  从他拿到那根玉簪起,就已经隐约明白,他注定要失去孟棠时,也或许他从不曾得到过,如果他不是太子,孟槐序不是他老师,恐怕连这份微薄感情也不会存在,但也正因为他是太子,孟棠时永远不会选择他。
  坐得高也有够不着的东西,比如天上月,比如一人心。
  世间最痛苦的事好像都带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宿命感,任人如何挣扎也得不到,求不得。
  ·
  方墨渊有事提前告了退,中书台人少了大半。
  董浩书进门后,把门窗遮严了,低声道:“出来了。”
  “听说动静不小,我看人也没怎么样。”
  杨彦毫不意外地笑了笑,眼神了然:“圣上还是狠不下心啊,气成这样都肯放他走。”
  董浩书端起盏茶,吹开沫子喝了一口,又听他道:“既然不能让皇上厌弃他,那就让皇上接着喜欢他吧。”
  董浩书连忙放下茶盏,惊讶地睁大眼:“这都定下了还能……”
  “什么定下了?”杨彦摇摇头打断他,颇有些可惜地提醒道:“晏重寒毕竟是个中庸。”
  “那……惹了他……”董浩书神色惶然,他竟没料到杨彦会这般狠绝。
  “晏长风迟早要他回昭西,他若是陪孟棠时留在汴京,那晏长风恐怕是不肯的。”
  杨彦嗤笑一声,“主要还是看圣上敢不敢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等李绎如何抉择了,这么多年一往情深,也是难得,想必都会去争一争。
  只要尘埃落定,那谁也翻不出花来。
  董浩书想了想,忧虑道:“他现在还是皇上左膀右臂,恐怕也不肯吧?”
  新帝如今还未真正站稳脚跟,完全信任的近臣屈指可数,他还需要孟棠时帮扶,帝王家又不同寻常人婚配,进了后宫那可就是锁入樊笼,仕途尽断。
  “皇上是心疼人,心里却不一定不肯。”
  既然李绎心软,不如就由他们来推一把,方墨渊致仕少说也得再等十年,孟棠时等得他,却等不得杨彦,若日后真进了中书台,哪里还会有他们的位置。
  “不如有力就添个力,也算帮天子解忧,功在社稷。”
  杨彦盯着桌上茶盏目光晦暗。
  董浩书一时不敢出声,突然又听他对着虚空长叹,声音伤感。
  “我小女还在宫中,事到如今,我不过是一个父亲,想换回我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有说小晏的确是被一早内定,棠时需要一个可以抗衡皇权帮他挣脱枷锁的人,但他真的喜欢上了小晏,在后来才会想过杀掉小晏哈哈哈他看着乖,其实疯得很,如果抹杀这条生路,我都不敢想象这样的他回到汴京会做出什么事来哈哈哈反正也没发生嘛,幸好小晏乖。
李绎:我特么还该谢谢晏重寒咯?
萧致远:笑得越乖,心眼越坏。
前面写得隐晦,似乎过度留白了,是我功力不够。
最重要的是我们小晏很努力!潜力股才会被内定~
谢谢观看。
 
  ☆、第六十七章 驯服
 
  晏重寒把祁桑请过来给孟棠时的手敷了药,天热,烫伤不处理一下很难好。
  晏重寒小心地捧着他的手,正色道:“以后喝茶我喂你。”
  孟棠时笑容无奈:“我只是没留神才打翻的,下次不会了。”
  晏重寒亲了亲他手腕,“我的棠时多疼啊。”
  孟棠时被亲得心里一软,手指挠挠他掌心,宽慰道:“不疼。”
  “我心疼。”晏重寒垂着眼说。
  孟棠时笑着拿右手揉他脑袋,“那给你呼噜呼噜毛。”
  晏重寒眼睛一亮,凑到孟棠时面前,埋头拱他,“好啊。”
  他很喜欢闻孟棠时的味道,在抚摸下舒服得眯起眼,藏好了獠牙利爪,模样温顺如家犬,从第一眼就被驯服,放弃了天空和原野,心甘情愿地被拘在眼前方寸。
  他的领地只有一个人,眼神作食,怀抱为家,悲喜都牵连着他的心脉。
  晏重寒手臂收紧,催促般蹭了蹭他,不知道自己多大个一样,偏挑天气热的时候粘人。
  孟棠时顺手又在他背上捏了几下,突然说道:“晏域守送来了一封请柬,该尽早去登门拜访了。”
  晏重寒闷声道:“不去,你不需要见他。”
  孟棠时停了手,只笑着看他不说话。
  晏重寒从他怀里抬起头,气愤着说:“我怕他又丢人现眼。”
  他抱着孟棠时,撒娇耍赖一般:“那你不能因为他不喜欢我。”说完想了想又赶紧改口:“我是说,不那——么喜欢我。”
  ·
  晏长风一大早就如临大敌,连换了好几身衣服。
  “孟御史有什么偏好吗?”
  被叫来帮他选衣服的手下们脸色古怪,霍九颐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开口:“域守……这不太合适吧,怎么说他都是少爷的人了……”
  晏长风:“……”
  “你们在想什么玩意儿?”
  霍九颐挠挠头,有点为难:“这,您在家里不就打听过他嘛……我们就怕……”
  “那是以前,现在他是我儿媳妇!”晏长风怒道,“我有这么无耻?”
  霍九颐不答话了,低着头看地。
  晏长风背疼头痛,最近哪里都不让他省心,之前那个臭小子还特意过来警告他,要是为难孟棠时,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什么狗玩意儿,还敢威胁他老子。
  霍九颐看他脸色不好,连忙陪笑道:“少爷这回可出息了!听说少夫人出了名的难追那么多高官富贾都没求得偏偏少爷一回来就拿下您该高兴些才是咱们要不要回昭西摆他个几天几夜的酒席好好炫……”
  “闭嘴。”晏长风冷冷道,“都滚出去。”
  霍九颐刚滚出去没多久,又在院里嚷嚷起来,晏长风连忙整理好衣服出来。
  晏重寒一脸不高兴,还是陪孟棠时一起老老实实地对他行了礼。
  晏长风欣慰道:“若是沐莎还在,也会为你高兴的。”
  不知道又是从哪问到了他娘的名字,晏重寒无动于衷,冷眼看着他直接问道:“我舅舅呢?”
  晏长风一听他提卡利安就觉得后背隐隐作痛,之前方墨渊请他去寄月楼吃饭,刚进门就被卡利安问候了一下,早知道他在那里,晏长风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一顿饭还吃得心惊胆战,悄悄拿银针把每个菜都验了一遍。
  “你舅舅贵人事忙,让你自己去寄月楼找他。”
  晏重寒惊讶道:“他在寄月楼?”
  晏长风奇怪地看着他,反问:“你不知道?”
  晏重寒哼了一声,移开脸不说话。
  “可是寄月楼那位胡人掌柜?”孟棠时笑着说,“我倒是认识他。”
  晏长风点头:“臭脾气跟以前一样,越来越不讲理。”
  院墙上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晏重寒猛地抬头,惊喜道:“舅舅!”
  晏长风:“……”
  卡利安从墙上跳下来,拍拍衣服,把朝他扑来的晏重寒无情推开,“都成家的人了,别再跟个小孩儿一样。”
  晏重寒看着他傻笑,“舅舅你在汴京,怎么不来找我?”
  卡利安笑笑,眼神促狭:“我忙啊,还以为要帮你多攒点钱,没想到你动作挺快。”
  他使了个眼色,又朝孟棠时道:“少东家,亲上加亲了。”
  孟棠时笑着行礼:“听重寒念过舅舅许多次,还不知是您,多有怠慢。”
  卡利安摆摆手,朝着晏长风翻了个白眼,“让人家干站着?这儿没饭就跟我去寄月楼吃。”
  晏长风咬牙沉住气,转头吩咐人准备午饭。
  席间卡利安从怀里掏出两枚铜钱,递给他们一人一个。
  “当初你给我的钱,就剩这两个了,还给你。”他和晏重寒碰杯,又提点道:“晏三十,好好对人家,别跟那个谁学。”
  晏长风孤独地坐在另一边,冷眼看这个不请自来还蹭吃蹭喝的混蛋,按捺着揍人冲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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