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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的小天鹅(近代现代)——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时间:2021-01-27 09:25:41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季律醒来后没有大悲大痛的情绪,安静地哭过一场就被推着去做检查了。
  膝盖上的手术已经做完,但要恢复到从前的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芭蕾在短期内肯定是不能跳了,而这个短期,医生说可能是2年也可能是3年。比起一辈子来说,2、3年真的算短了,但对一个芭蕾舞者来说,他们的职业生涯本就不长,又有几个三年能挥霍,但季律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除了第一次醒来后的哭泣,季律的情绪一直很稳定,积极地接受治疗,也能有说有笑,在拉琅领队来探望时,还平静地提出了退团的想法。
  领队没有同意,他看上去比季律还难接受这件事。
  那晚酒店在疏散住客时,是他发现了季律的失踪,最后根据监控在天台找上了他,他当时浑身是血,两条腿一片血肉模糊,领队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后来顾公子闻讯赶来,强忍崩溃,用尽一切法子将季律送回了A区。
  在医院的这段日子,顾公子每天都来,陪季律复建和说说话。荣与鹤很忙,V区的后续处理很复杂,他不得不医院、公司两头跑。
  三个月后,季律从医院回到荣家,他现在大多数时候还坐在轮椅上。
  荣柏已经六个月的大了,保姆抱着他出来迎接两位父亲。小孩嘛,跟谁久了就跟谁亲,季律住院的这段时间,他早忘了爸爸的怀抱,所以当保姆要把他递给季律时,荣柏闻到陌生的味道,当即大哭了起来。
  荣与鹤抱过孩子哄了哄,等不哭了再放到妻子怀里,可迎接季律的,仍是荣柏撕心裂肺的哭泣。
  季律没什么反应,又把孩子还给了保姆,然后让管家推自己进去休息。
  荣与鹤跟在后面,抱着他上楼,又把他放上床,季律陷在软和的床铺里闭上眼睛,显然是想要睡觉了。
  荣与鹤去到外面,把哭累熟睡的荣柏抱进来,轻轻掀开被子,放到季律身边。
  季律察觉到动静,睁开眼便是软软呼呼的荣柏,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孩子举在脸颊边的小拳头,瞬间红了眼眶。
  “等他再长大些,有的是黏人的时候。”荣与鹤说。
  睡梦中的荣柏无意识地拽住爸爸的手指头,一脸香甜好梦。季律调整呼吸,凑到他脸颊边吻了吻,此时再见荣柏,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荣与鹤坐在床沿上,就这么看了他们良久。
  是夜,荣与鹤单膝跪在床前给季律洗脚,他拧了块毛巾,轻轻擦拭着季律膝盖上的狰狞伤疤,英俊高大的男人做起这些事来,却是小心翼翼的。
  季律安静地垂眸看着他,忽然从水中抬起脚,轻踩在荣与鹤肩上,白润的脚背上浮着幽蓝的血管,不断有水珠滚落,在荣与鹤的衣服上洇湿了一大片。
  “我乖吗?”季律说,语气稀松平常,甚至还带了点笑意。
  荣与鹤抬起头,眼眸幽深地看向他,然后伸手抓住他的脚踝,轻轻叹息一声,侧头在他脚背上吻了吻,像虔诚的信徒。
  “抱歉。”荣与鹤说。
  季律久久不说话,他脚上轻轻用力,将荣与鹤的肩膀踩得微微歪斜。
  “你后悔过吗?”季律指的什么,不言而喻。
  季律自醒来后,情绪一直很平静,平静到所有人都在担忧,怕他压抑伤痛憋出病来。他不提脚伤也不提芭蕾,他不提,其他人也不敢提,深怕刺激到他。现在是他第一次提起受伤那晚的事。
  荣与鹤眼眸深邃,里头隐忍着许多季律看不懂的情绪,他沉默良久,嗓音嘶哑,“无时无刻。”
  季律收回脚,重新踩进水盆里。
  “叔叔。”季律坐在床沿,俯身搂住荣与鹤的脖子,长翘的睫毛轻颤,杏眼流光慢淌,“我无法再燃烧了。”
  两人凑得极近,呼吸交融,可以轻松地望进对方的眼里。
  荣与鹤低头捧起他的脚,裹在毛巾里吸附水珠,“叔叔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会好起来的。”
  季律收回手,挺直腰背,笑笑道,“命运这东西还真奇妙,有人无命无运,穷困潦倒;有人有命有运,富贵一生。而我应该就是那种有命无运的人,托生在何家,却阴差阳错长在Y城,我总以为可以靠自己去挣那一份“运”,但后来想想,不是我的东西,争又有何用,迟早都会失去。”
  “所以阿鹤。”季律眼底的光渐渐消失,他深深地看着荣与鹤,“我们离婚吧。”
  荣与鹤将他两只脚都擦拭干净后,起身将他抱进了被窝,然后在床沿上坐下来,“叔叔会用一生来补偿你。”
  “可婚姻的本质不是补偿。”季律侧躺着看他,“是爱。”
  荣与鹤俯下身,双手撑在他两旁,低头郑重地看着季律,“我爱你。”
  “可我腿废了。”季律淡笑,“无法再成为贺先生了。”
  荣与鹤朗眉微蹙,“我们之间没有贺致。我爱你,所以才和你结婚,想和你走完下半辈子,心肝你懂吗,没有其他人。”
  季律脸上的笑意褪淡,他轻声又缓慢地说:“你爱我,所以你丢下我。你爱我,所以危难当头,你的下意识给了别人。你爱我的同时,你还能去操其他人,你真的爱我吗?还是觉得我只是个可怜又贴心的小宠物,娶回家不亏。我们的婚姻,爱有多少,同情又有多少,或许将来,还要掺杂着你对我的愧疚。你喜欢我不假,但不爱我。”
  “我才是爱你的。”他伸出手在荣与鹤脸上摩挲着,“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和后悔来苟延残喘这段婚姻,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即便不能再跳舞。我来D城之前,本就一无所有,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了起点,还不算太糟糕,起码我还活着。我放你去找你的贺先生,所以你也放我走,我们好聚好散。”
  荣与鹤喉结滚动,眼眸滚烫,“那天的枪口,对准的是我,但贺致却极有可能被误伤。他动不了,我也无法推开他。我选择护他,是我在预判危险后做出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我下意识的反应。”荣与鹤眉头深锁,望着季律的眼神却分外柔情,“但你会扑上来,这是我没想到的……你没有一无所有,你有我,我们有小柏,我和小柏也需要你。”
  “离婚的事,我不会同意的。”荣与鹤眼里有种危险的执着,他声音浑厚,带着浓浓的情意,“后悔是真的,但想和你在一起却不是因为愧疚,更不是同情。我若不爱你,又何必向你求婚。我大你这么多岁数,分得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我喜欢你的天真,我也爱你的灵魂。”
  “那贺先生呢,你爱过他吗?你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吗?你最开始喜欢我,真的只因我这个人吗?宗冉、赫意,或许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人,你为什么独独偏爱我们这类人,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季律笑,“我跳舞好看吗?我跳舞很像他对吗?如果你对我的感情是建立在贺致的基础上,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毕竟,我永远无法知道你是爱贺致,还是爱像贺致的我。”
  “让时间来证明。”
  “万一你到死都把我当他呢?又万一,我压根不想给你这个机会来证明呢?”季律的手,从他的脸颊抚摸到眉眼,“其实你并不需要我,你需要的,只是我的原谅,好让你余生不再愧疚。你不必难过,也不必觉得我成为这样是你的责任。说真的,我没怪过任何人,你当时选择离开,是因为事有轻重缓急。我的腿成这样,是我自己的因果报应。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一段无爱的婚姻需要斩断。”
  荣与鹤沉默了,俊朗的眉眼失了颜色般憔悴,久久不语。
  季律轻轻吐出一口气,翻过身去,闭上眼睛,“我困了。”
  荣与鹤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他,埋在他脖颈间深深呼吸,而季律无动于衷,荣与鹤轻声说:“心肝,比起你的原谅,你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这一章算是预热火葬场
 
 
第18章 
  季律日记: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了宋…
  季律的术后恢复很不顺利,前期为照顾腹部的伤口,只能吃流质和清淡的食物,但后来伤口恢复,人却已经瘦得不像样了。
  管家请了两个营养师来照顾季律,结果做的第一顿饭,就把季律吃吐了。
  倒不是难吃,只是季律从前为保持身材,很少吃油腻的东西,即使是荤腥,也只水煮从不过油。这会为尽快恢复身体,他硬逼着自己喝了碗奶油似的鱼汤,只是没坚持喝完就吐了。
  荣与鹤回到家知道了这件事,挥退众人,自己进了厨房。
  季律大汗淋漓地从复健室出来,脸色苍白。简单清洗后,就颓然坐在落地窗前发呆,窗外是被夕阳笼罩的花园。
  保姆为了逗他开心,把荣柏抱过来跟他玩。许是熟悉了,现在小孩已经不抵触爸爸了。
  季律把孩子放到腿上,偎在自己的臂弯里逗着玩。荣柏又软又糯,现在只会咿咿呀呀,但却会笑了,眉眼弯弯的,和季律很像。
  没过一会孩子就该喝奶了,保姆冲了奶粉过来,季律接过奶瓶喂到荣柏嘴边,小孩本能地大口吞咽起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可爱极了。
  保姆坐在一旁,和季律说着荣柏的成长,比如会吐泡泡啦,会玩手指啦,虽然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季律听得很认真。直到荣与鹤过来,她才自觉地离开,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夫妻。
  荣与鹤弯下腰,想凑到季律脸颊边亲吻,却被对方扭头避开了。
  “明天我要去趟何家。”季律说。
  顾公子怕季律在家闷得慌,故才提出让他来何家放松。
  荣与鹤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妻儿。
  此时落日的余晖从窗外撒进,正好笼住季律的身影,给他周身渡上一层淡淡的光。他微微垂首,目光专注在荣柏身上,露出的一截后脖颈在柔和的光影下纤长又莹润。像一副暖色调的油画,温柔又美好的画面被松油凝固在了这一刻。
  “我多派几个人跟着你。”荣与鹤说。
  季律没回,算是默认了。
  “今天辛苦了。”荣与鹤说,他指的是季律的日常复健。“心理医生已经预约好了,每周五过来。”
  季律竖抱着荣柏,轻轻给他拍奶嗝,小孩许是被自己打嗝打烦了,哇一声就哭了。
  “顾嫂。”季律扭头去喊保姆。
  “我来吧。”荣与鹤伸手去抱孩子,没想到季律偏了偏身子,躲开了他的手。
  “唉,来了来了。”保姆其实就在不远处,她听到雇主的呼唤,赶忙接过孩子,带去一边拍嗝了。
  荣与鹤的手顿在那,然后转而扶住季律的轮椅。他蹲下高大的身子,伸手环住妻子的腰,头轻轻枕在他膝上,从前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竟有些脆弱。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显得时间是那么地缓而慢。
  最终还是荣与鹤先开的口,“饭菜快好了,都是清淡的,你爱吃的。”他松开手,起身要去推季律的轮椅。
  “阿鹤。”季律望向窗外,眼神无焦距,“我爱小柏。”
  荣与鹤重新蹲下,握着他的手说:“我爱他,也爱你。”
  “从前我旁观宋璇时,曾问过她,为什么要紧抓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不放,她告诉我是为了孩子,可我眼见那孩子看她跟看仇人似的。想来,一个完整的家并不能给孩子幸福——”
  “心肝。”荣与鹤打断他,坚定地说:“离婚,不可能。”
  季律看着他笑了笑,深深叹出一口气,“好,那我们就互相折磨吧。”
  “我会好好爱你的。”荣与鹤起身,在季律脸颊边印上一吻,“吃饭。”
  饭桌上的食物果真很清淡,大多是一些时令蔬菜,新鲜可口。季律的主食是一碗鱼片粥,也不知营养师怎么做的,清淡不油腻,也没有腥气,不知不觉就一碗下肚了。
  帮佣许姨笑着又给他添了一碗,“到底先生手艺好,这样还怕小季先生养不好身体吗。”
  荣与鹤正抱着孩子喂辅食,闻言一笑,却发现季律捏着勺柄,眼神空洞,指尖泛白。
  “小律。”他唤了一声,然后就见季律放下勺子,毫无征兆地将碗倒扣到桌上,白粥很稀,滴滴答答地全淌到了季律的身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很平静,像只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水。
  一旁的帮佣吓了一跳,还是荣与鹤先反应过来,他把孩子交给许姨,迅速去检查季律的情况。
  粥还没晾凉,不用扒季律的衣服就知道底下肯定烫到了,但季律愣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生气、你心里有火,你冲我来。”荣与鹤抱着他上楼去换衣服,边走边说间,还不忘找管家要医药箱。
  “你哄人都是一个路数吗?”季律被他放到卧室床尾的沙发上,裤子被扒下,露出大腿上红红的一片。
  荣与鹤给他上着药,不明所以。
  “从前拿这手艺哄宗冉,现在换我了是吗?”
  荣与鹤拧眉看他,“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季律抱着抱枕,垂下眼睫,“我忘了。”
  “不,你记得,你只是不说。心肝,你在用自己报复我。”
  “只是个意外。”
  荣与鹤放下药膏,另找了条睡裤给他穿上,然后低头深吸气,像是在压抑翻滚的情绪,再抬头时,眉心是浓浓的疲倦,眼里是无限的深情。
  “我曾说过,不想对我从前的生活做过多解释,但现在我后悔了。”
  “你心里的疙瘩,我要掰开揉碎了,一个个给你解开。你说互相折磨,但叔叔求你,只折磨我就好,放过你自己。”
  “我不知道宗冉和你说过什么,但你说的哄,我只哄过你,从前是,现在也是。”
  “如果早知道如今会栽在你手里,我会虔诚地,从一开始就等待你,直到你出现,只做你一个人的圣徒。”
  季律别过脸去,像是有些承受不住这番的深情告白,但荣与鹤却无限地逼近他,把他困在双臂间,让他躲无可躲。
  “你可以不信我爱你,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那一晚,当他从S城坐直升机返航,却被手下告知妻子遇袭,生死未卜。他在去往A区的飞机上看了天台监控,他形容不出当时的心情,他和季律,一直是他在给予,季律在仰望。可直到如今才发现,季律早已从当初只能照亮一隅的小太阳成为了他生命里全部的光。光是想到会失去他这件事,就让他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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