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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心事(近代现代)——任你西风

时间:2021-01-27 09:31:51  作者:任你西风
  程砚这才转过视线看着他的弟弟,小孩略显紧张,清澈漂亮的大眼睛里所有情绪一览无余,透明得谁都能来窥视,谁都可以触碰。
  他们是亲生的兄弟,从小却没有外人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比谁都亲密的血缘关系。程砚英俊,帅气,身形高大,从小成绩好,运动好,性格温和有礼,学生时期优秀夺目,进入社会后也依旧是旁人羡慕的对象。在所有人眼里,程砚是个完美的男人。
  程嘉余却与他哥完全相反。一张脸漂亮得雌雄莫辨,从小不爱学习,体质天生孱弱,却有个不得了的坏脾气,生气起来又容易面红气喘,一看就是虚张声势,没有多少威慑力。
  听了这句话,程砚似乎来了一点兴致,抬手拨弄一下弟弟的头发,“要叫周杨哥哥。”
  程嘉余立刻撇下嘴角,很不高兴地看他一眼,慢吞吞滑到一边,不说话了。程砚也不去哄,坐在一旁看着他,嘴角勾着,像在看自己家养的一条小猫。
  果然没过一会儿程嘉余就自己靠回来,抱着他的手臂贴着,“和我一起过吧,哥哥,我给你买了礼物。”
  声音软而清甜,顺着他身上朦胧的淡淡香味攀上程砚的皮肤,像一股纠缠无形的雾。程砚沉默坐在沙发上随程嘉余百无顾忌地靠着他蹭,忽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按在一边。
  “好了。”程砚只说这两个字,随后平静盖上电脑,起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程嘉余茫然跪坐在沙发上不知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印。
  周末,程砚如约陪程嘉余去看电影。影院人多,程嘉余到哪都牵着程砚的手,他今天特地穿上好看的衣服,宽松的白色运动外套,浅色休闲裤,白色球鞋,特地挑了一顶最喜欢的粉色鸭舌帽戴着,黑色短发柔顺贴在后颈,专心粘在他哥后面。
  检票的女孩笑着对程砚说,“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程砚接过电影票,声音温和,“他是我弟弟。”
  女孩微张着嘴看着他们手指相扣离开的背影,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电影不是热门片,是一部国产足球喜剧片,剧情是传统正常的幽默。程嘉余不喜欢看太过深刻或烧脑的内容,他也看不大懂,一直只喜欢看一些剧情简单的喜剧片或者爱情片,程砚也都陪他看。
  电影过半,剧情忽然转入主角的童年,原来主角小时候因为热爱足球却又踢不好而常常被周围人笑话,甚至还被欺负。后来小时候的主角被一群大孩子拖进小树林边嘲笑边殴打,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倒在地上,画面给了那几个大孩子特写,一晃而过,没多花一点时间。
  但程嘉余却忽然觉得非常不舒服。荧幕上的画面令他产生一种陌生又讨厌的熟悉感,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皱起眉放下手里的奶茶,抬手在额间抵了抵,开始觉得难受了。
  “嘉嘉?”
  黑暗中一只大手抚上他的脸颊,搂过他的脖颈,清冷熟悉的气息靠近,程砚仿佛能感知到他的心绪,“哪里不舒服。”
  程嘉余握住他的手指,有些晕眩地闭上眼睛,“我不想看了……”
  程砚什么都没问,牵着人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影厅。
  卫生间里水声哗啦响,程嘉余用冷水洗过脸,那种昏暗模糊的感觉终于慢慢褪去。程砚站在他身边低头看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程嘉余擦干净脸,茫然站在洗手台前回忆,“突然头晕,身上也不舒服。”
  他想努力记起刚才自己脑袋里究竟冒出些什么画面,程砚却捏过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两人对视。程嘉余疑惑望着他,程砚垂着眸,面容沉静冷淡,看不出一点情绪。
  他忽然又松开手,很温柔地揉了揉程嘉余的头发,用哄慰的语气说,“不想了。带你去吃饭。”
  虽然电影没有看完,但程砚带程嘉余去吃了他喜欢的日料,在市中心一家高档日料店里,两人单独坐一个榻间,程嘉余既能和哥哥独处,又吃了好吃的,很快便忘了在电影院的那一段小插曲,回家时还高高兴兴地要哥哥背他进门,一直到晚上折腾了很久才被程砚拎去洗澡睡觉。
  程嘉余洗完澡换上干净睡衣,香喷喷地窝在床上玩手机。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想去他哥床上睡。
  他刚要跳下床,手机忽然响了。程嘉余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他疑惑接起来,“喂”了一声。
  一阵夹杂着轻微电流的、奇怪的呼吸,程嘉余有点吓到,把手机拉开一点距离,想把电话挂了。
  接着那边响起一个熟悉的温柔嗓音:“嘉嘉。”
  程嘉余一怔:是周杨。
  他莫名其妙,因为周杨从不和他主动联系,他也根本没有存周杨的电话号码。本来轻飘飘的好心情被这个声音打断,程嘉余很不情愿,但还是说,“你和我打电话做什么?”
  周杨笑了一声,笑声模糊暧昧,像他一如既往的说话方式。
  “嘉嘉,今天是不是和哥哥出去玩了呀。”
  程嘉余立刻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
  “别紧张……”周杨在电话里的声音轻而柔和,没有他那张美艳勾人的脸庞加持,只听声音倒也让程嘉余不至于太过抗拒,“我猜的呀,宝贝。毕竟没有我霸占你哥,你总要想着办法往他怀里钻,是不是?”
  他的语气仿佛程嘉余是个什么路边的浪货,程嘉余被说中心事,气得面红耳赤,又不敢大声与他说话,只得忍着气开口:“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可是你哥哥的男朋友。你呢?嘉嘉,你说你是你哥的什么呀。”
  程嘉余抓紧被子,低着头不说话。周杨就替他说,客客气气地,“你是你哥的弟弟,亲弟。程嘉余,你要不要脸?”
  周杨的语气又是一变,变得阴冷尖锐,“这几天你都缠着你哥,对不对?程嘉余,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除了想尽办法不让你哥谈恋爱,你还会做什么?”
  程嘉余又羞又气,还带一点心悸般的害怕。他不愿意承认,但他是有些怕周杨的,怕他在哥哥面前太过艳丽的笑,怕他冰冷阴狠的目光,怕他发起病时疯癫的样子。
  “你……是你太过分了!”程嘉余气急,“要不是被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乱来——”
  周杨在电话那头笑起来,笑声尖锐高扬,带着点疯意。程嘉余开始感到紧张,难道哥哥这阵子一直没去找他,他又犯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抑郁还是什么癔病了?
  “我和别的男人乱来……哈哈哈,咳,咳。”周杨笑得咳嗽起来,接着他的声音更近地贴近话筒,柔软甜蜜的声音仿佛直直打进程嘉余的大脑,“我告诉你,程嘉余,就算我出轨,你哥也爱我,你明白吗?”
  “你胡说!”
  “别着急,宝贝,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怪你,你还小……你是他可爱的亲弟弟。”周杨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令人战栗的愉快和诡异,他贴着手机话筒继续在程嘉余耳边喃喃,“但是你不可能抢走程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才是他最喜欢的,最爱的一个。”
  那甜蜜如毒药的嗓音咒语般钻进程嘉余的耳朵,“想不想知道你哥哥为什么最爱我呀,嗯?”
  “你来我家……我全都告诉你。”
 
 
第10章 
  他知道哥哥不会爱他。春梦做了一百回也不会成真,眼泪掉了无数次终究也只是眼泪。他是这场扭曲的单方面爱恋中唯一的牺牲品,没有另一个人参与,他就是可笑的飞蛾扑向火,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烧掉了翅膀。
  程嘉余站在窗边。他的背挺得笔直,手臂贴在墙上,手指无意识按住窗台,是一个本能的防卫姿态。
  这是个奇怪的房间。没有一个普通卧室大,只有一个黑色的沙发,一扇深蓝色的琉璃花窗,墙面是整齐的灰色,房间的地板铺一整片大马士革玫瑰花纹地毯。房间不通光,与一个卧室相连,中间却以一块巨大的玻璃切开,从这个房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对面卧室的每一个细节。
  程嘉余不解看着玻璃,不明白这样的设计是什么用意。
  “好奇吗?”
  柔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周杨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穿着光滑的丝绸睡袍,四肢纤细光洁,嘴唇潮湿深红,透着诱人的光泽。他在抽烟。周杨连抽烟的样子都染着勾人的味道,那烟味香甜滑腻,程嘉余不喜欢烟味,也觉得这个味道奇怪,只能站在窗边回避,偏过脸不去看周杨。
  他不喜欢周杨。但周杨对他说出那句话,程嘉余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来。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只是别人的,他就是作践自己,要把自尊再扔在别人脚下任人践踏。他讨厌周杨的所有一切,但那又如何,哥哥爱他。
  周杨优雅地抽着烟,吐出一口柔缓的雾,指尖一点玻璃那边的卧室,“那是我的房间。”
  “我和程砚经常在那张床上做爱。”周杨注视着程嘉余陡然变白的脸,漂亮的双眼弯起微微的弧,漫不经心继续道,“你哥哥不喜欢外面的宾馆,也不带人去他家里,所以我家是最好的选择。你看,嘉嘉。”
  周杨从椅子上站起身,踱到程嘉余面前,像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引着他的目光看向玻璃的对面,在他耳边轻声说,“那面玻璃是单向的,你可以看到我的房间,但不能从我的房间看这里,知道为什么吗?”
  他这么问,却没有需要程嘉余回答的意思,继续轻轻转过他的下巴,“床头的墙上有两个圆环,看到没有?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床底下有一个箱子,里面有绳子,手铐,皮鞭,香蜡……待会儿你哥哥来了,我就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知道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吗,嗯?”
  程嘉余惊疑不定背贴在墙上,看看玻璃那边的卧室,又看向程砚,思绪陷入一团混乱,“做,做什么?这些是做什么……哥哥要来?”
  “嘘,天真的小可爱。”周杨安抚着他,身上甜蜜的烟味包裹住程嘉余的嗅觉,令他十分抗拒与不适,但周杨说的话却又令他无法控制地集中精神去听,“放心,今天你哥哥不会来这个房间。我也不喜欢他来这个房间,每次他坐在这个沙发上,我就只能在玻璃的那边……表演……讨好他……”
  周杨神经质地掩嘴笑起来,程嘉余被他的模样吓得后退,腿撞上沙发。谁知周杨立刻恶狠狠抓住他的胳膊拉回来,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这是他的位置,只有他能坐!”
  程嘉余快被他吓坏了,挣扎着想推开他,“放开我!”周杨却很快恢复平静,松开他,甚至冲他笑了笑。
  “对不起啊嘉嘉,我不想吓你。”周杨摸摸程嘉余的脸,被用力甩开也不在意,把一旁的椅子拖过来,“累了就坐这里吧,沙发就不要坐了,乖。”
  程嘉余十分讨厌周杨的说话方式,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却说一些尖利刻薄的话,至少对他是这副两面做派的模样。程嘉余虽然不情愿,但站久了总是累,也还是别扭坐下了。
  “你不要说奇怪的话故意吓唬我。”程嘉余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不去看周杨,“我知道你会和我哥……上、上床,你们两人是情侣,当然会做这种事,如果你叫我来就是告诉我这种事,那你真的很无……唔!”
  他的双手忽然被反扭到背后,骨头“咔”的一声响,程嘉余顿时疼得浑身僵硬,就在这短暂的失去行动力的几秒间,他的手腕被一个冰凉的东西靠在了椅背上。
  “你做什么——你疯了吗?!”程嘉余气得大喊要挣扎,然而紧接着周杨绕到他的前面,拿毛巾将他的嘴堵住了。
  “唔唔!”程嘉余气急又恐惧,满脸通红拼命要拿脚去踢周杨,但他在突如其来的束缚中吓软了腿,本来力气也小,便被周杨轻易按住了。
  “乖乖,不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周杨竟然还在抚慰他,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看一些东西。别乱动,再乱动我就把你的脚也绑上了哦。”
  他用温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他似乎知道程嘉余只是看起来脾气不好,其实胆子又小又容易受到惊吓,根本经不起一点风浪。果然程嘉余安静下来,只是还怒冲冲瞪着他,大眼睛里含起了水光。
  周杨见他不再乱动了,嘴角勾起一个笑,接着站起身,后退两步,抬起白皙的手腕,开始解睡袍腰间的丝带。
  程嘉余本能想向后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仿佛在看精神病一般看着周杨在他面前脱衣服。周杨却恍若未觉,抽下丝带丢在地上,拉开衣领,顺滑的丝绸轻轻顺着他的长腿落在地上。
  程嘉余看到他赤裸的身体,一瞬间瞪大眼睛,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炸起,一时间一片空白。
  勒紧的皮带一条一条束缚在周杨病态青白的身体上,皮带上带着铆钉,仿佛钉进周杨的皮肉里。黑纱覆盖他的腰和手臂,乳头和阴茎则完全暴露在外,银色丝绳在周杨的阴茎上绑出一个奇怪的形状,一圈一圈绕到他的龟头顶部,马眼处堵着一个银色小球。丝绳一直延伸进更加隐秘的双腿中间。
  像黑色的毒液和流动的银色虫子在人的肉体上来往攀附,程嘉余头一次受到这么大的视觉刺激,被冲击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穿?”周杨仿佛安抚般摩挲着捆绑住他的衣具,轻笑着说,“因为你哥哥喜欢。”
  程嘉余的大脑再次陷入空白,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一般茫然呆楞着。周杨眯眼笑起来,走近他,微微弯腰。在程嘉余惊慌想要躲开之前扣住他的下巴,“来,低头,看。”
  程嘉余被迫转过视线,看着周杨用另一只手慢慢捋起自己垂软的阴茎,往上扶,露出更里面的黑暗深处,两片肥厚的阴唇。
  “嘉嘉,我们是一类人。”周杨掐着程嘉余的下巴,把他的下巴捏得通红,“只有一点是不一样的,那就是你哥永远不可能和你上床,也不会爱你。”
  他们的眼睛很近地看着对方,一个因为情绪极不稳定而剧烈发着抖,一个因为疯狂的快意而弯成最是满足的笑意。它们在挨得这么近的时候,才能让人看出那相似的上翘眼角,和同样天生潮湿柔软的眼睑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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