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发区的大片工厂以及住宅房的拆迁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难题,起码现在政府是不可能松口让大规模拆迁的。万嘉盯着这个项目已经很久了,前期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可到如今审批文件都迟迟没有下来。
李柏进来的时候,沈斯缪戴着一副眼镜在看文件。
他站办公桌前没有出声打扰,默默的等待着。
沈斯缪的眼睛扫视着上面的内容,指腹捻着纸张轻轻地翻动了一下,淡淡地说:“周末的时间腾出来,帮我约万总。”
“好的。”李柏说。
沈斯缪拿过放在一旁的钢笔,在文件上签上名,扣上了笔帽,把文件递给李柏。
李柏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出去了。
周末下起了毛毛细雨,天也是雾蒙蒙的。
沈斯缪坐在沙发上抽烟,苏烟的味道很淡,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尼古丁味。
他一只脚搭在膝盖上,西裤没有一丝褶皱,裤腿处露出的脚踝被黑袜包裹着,脚上的皮鞋擦得程亮。腿上放着一份报纸,手指轻轻地翻弄了一下。
沈斯缪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纪浔坐在床上抱着一个笔记本,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把报纸合上,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捻在了烟灰缸里,起身朝卧室里走去。
纪浔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垂下视线盯着电脑。
沈斯缪看见他电脑上密密麻麻的程序只觉得眼花缭乱,说道:“等一下和我一起出去。”
“好。”纪浔头也没有抬地说。
他神情专注,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打着,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针织衫,领口松垮,露出了锁骨,上面有一个结了痂的咬痕。
沈斯缪神情静默地盯那个咬痕,眼底覆上一层阴影。
他探出手指去抚摸,指尖还没有碰到肌肤,就被纪浔一把攥住了手腕。
纪浔声音平淡地说:“你挡光了。”
然后又松开了他的手。
沈斯缪看着手腕上转瞬即逝的红印,手就像针扎了一样缩了回来,然后开始细细密密的痒。他用另一只手覆在上面,轻轻摸索着刚刚被纪浔握住的地方,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嘴角挂着笑:“我在外面等你。”
出门前纪浔看着沈斯缪西装笔挺,问道:“需要换衣服吗?”
沈斯缪看他:“不用,穿便装也可以。”
纪浔点了一下头,从沙发拿了一件外套穿上。
到了碧岸酒店,万源早就在大厅里等着了,见他来了,迎过来说:“沈先生,你可算到了。”他手朝一边指了一下:“那我们进去吧。”
沈斯缪笑了下,斯条慢理地说:“不着急,我还有一个人没有安排。”
万源的视线这才移到他旁边,那人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针织衫,挺拔又瘦削,面上毫无波澜,淡定自若地站在一旁。
万源只觉得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讪笑了一下:“这位是。”
沈斯缪看了纪浔一眼说:“我的——”他这两个字咬得很重,顿了一下又说:“助理。”
纪浔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沈斯缪为了九江桥的项目,出面组了这次的局。来的都是些商场浸淫多年的老狐狸,还有在官场沉浮多年的政客。沈斯缪带纪浔过来,主要是想让他放松一下,并不打算让他跟着自己应酬。
碧岸酒店内部,玩乐的地方应有尽有,沈斯缪让万源先过去,自己带着纪浔到了室内射击场。
沈斯缪从旁边拿了一把射击枪递给纪浔,他走近,低头在纪浔锁骨上吻了吻,抬头,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这里玩一下,有什么想玩的就和经理说。”
纪浔淡淡地“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摆弄着那把枪,看起来颇为感兴趣。
沈斯缪朝身后的酒店经理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纪浔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了一边。手握着枪,眯眼,对准靶心,按下枪扣。
“砰”的一声,正中靶心。
身后传来了鼓掌声,纪浔侧身去看,万敏站在射击场的门口。
她走进来看了一眼说:“打得真准。”
“万小姐,怎么在这里。”纪浔收枪,眯了一下眼去看前面的靶心。
万敏笑了一下:“这是我爸爸的酒店,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纪浔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万敏走到他旁边,低头看着他拿出弹匣,修长的手指捏着子弹往里面装,然后又“啪”的一声合上了弹匣。
万敏轻轻咳嗽了一声:“你好厉害啊!可以教我一下吗?”
纪浔瞥她一眼,又注视着手里那把沉甸甸的枪,语气淡淡地说:“运气。”
万敏睫毛动了一下,小声说:“那你运气挺好。”
纪浔把枪递给她:“你可以自己试一试。”他走到了一边拿了一瓶冰水,微仰着头喝了几口。
万敏问他:“这个保险栓怎么打开。”
纪浔拿着水走近,低着头,用手指了一下。
万敏视线抬了一点,正好看见了纪浔的锁骨,她的脸一下涨红了。
黑色针织衫的领口松垮地垂下一点,突起的锁骨上有一个结痂的咬痕。
万敏有些结巴地说:“你有女朋友了。”
纪浔皱了一下眉,朝她问:“怎么了。”
万敏摇了摇头。
沈斯缪在的会客室里烟雾缭绕,几个人兜了许久的圈子,都有些累了。
万源提议道:“喝完这杯茶,咱们去前厅用餐吧。”
沈斯缪翘着脚靠坐在沙发上,他揉了一下额,拿了一根烟咬进嘴里。旁边的人识趣地凑上来为他点了火,烟头燃起,他眯着眼抽了一口,手肘搭在了沙发扶手上,嘴里吐出了一口白烟。
沙发一侧的一个人说:“沈先生,不如我们先去用餐吧。”
沈斯缪夹着烟,身子前倾了一点,手朝烟灰缸里磕了几下,他笑了下说:“我还有个人在等着。”
纪浔在打枪,万敏手里拿着一把枪,站在一旁看着他打。
她笑着说:“你真是厉害,命中率好高。”
“几成的命中率,就让万小姐这样夸。”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万敏转身,先是看见一双程亮的皮鞋,然后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却感觉笑意未到眼底,看久了让人不寒而栗。
万敏有些怵沈斯缪,轻声道:“沈先生,你好。”
沈斯缪点了一下头,迈着步子不急不缓地朝里面走。
他看着始终瞄准靶心的纪浔,露出了笑:“万小姐说你的命中率很高,让我见识一下。”
纪浔瞥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靶心。
瞄准后,砰的一声响。
又是一个十环。
万敏讪笑了一下,然后走了。
沈斯缪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些靶心,只觉得烦,这些不是为他射的,在场观看的人也不是他。
沈斯缪凑近,从后面贴住了纪浔,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这很重要吗?”
“当然。”沈斯缪贴紧他,手从后面绕过,握住了他的枪,然后猛的把他锁紧在怀里,鼻尖在他的后颈上轻轻地滑动,哑声说:“因为我很嫉妒。”
纪浔的话听不出情绪:“她的母亲资助过我三年。”
万敏的手包落在了射击场,只好返回去拿。
她在走廊先是闻到了烟味,然后听到了呜咽的闷哼声。
她蓦地一愣,鬼使神差地往里面望。
然后又捂住嘴躲到了一边。
平时矜傲又得体的沈斯缪,抱着纪浔,鼻子埋在他的颈间,痴迷地闻着,然后往上吻着纪浔的脖子、喉结、下巴。
细致入微,病态又缠绵。
寡淡又疏离的纪浔默默地任他咬,手心轻轻地搭在他的腰间。
她心跳如鼓,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沈斯缪看见了她。
沈斯缪没有显得惊慌失措,他注视着万敏,嘴唇上移,张嘴咬住了纪浔的耳垂,然后用牙齿轻轻地磨。
眼神没有任何的温度,淡定自若地盯着她, 唇角勾了个浅笑。
万敏捂着嘴,慌忙地走了。
作者说:被吓到的万小姐。
第29章
纪浔斜倚在门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他侧目看着沈斯缪换裙子。
沈斯缪赤裸着身子,从衣柜里面拿了一条黑色复古款式的裙子。他把裙子套上去,垂着目整理裙摆。他的确有些心急,把手头上的文件匆匆递给李柏,连摆好的饭菜都没有吃,就把纪浔拉到了休息室里。
沈斯缪感觉自己好像患了性瘾,看见纪浔就如同得了软骨症一样。
他从不想压制自己对纪浔的占有欲,也不想克制。
沈斯缪转过身去面对着纪浔。
纪浔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了,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还带着一副银边的半框眼镜。
纪浔斜靠着,淡定自若地直视着他。
沈斯缪看着纪浔只觉得喉咙发痒,心脏也紧缩了起来,他手指颤了一下,哑声道:“脱裤子。”
纪浔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他目光清明地看着沈斯缪,指骨分明的手移上腰间,按在皮带上,清晰的抽拉声响起在房间。
纪浔表情冷峻,垂着眼解皮带。沈斯缪盯着看,只觉得呼吸急促,嗓子发干,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纪浔的皮带解开了,向下垂着,挂在他的胯上,露出一点突出的胯骨。
他靠在门上,缓慢抬眼,沉默盯着沈斯缪,笑了下。
沈斯缪感觉自己额角突突直跳,呼出的鼻息是灼热的,尾椎骨都开始发麻,像是电流一样,袭变全身。他头重脚轻地走向纪浔,手指颤抖地牵住了他,从指缝插进去,十指相扣地握住,手心紧张的出了汗。
沈斯缪走动的时候,高开叉的黑色裙摆像是一尾摇曳的鱼,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裙摆布料滑过他脚踝骨,又垂下去,遮住那隐秘的风情。他冰冷的手牵着纪浔往床边引。
纪浔坐在床边,双手自然的垂在一旁,目光直视着前面的沈斯缪。
沈斯缪在扩张,一只脚踩凳子子上,手指伸到后面进出着,踩在地上的那只脚有些发颤,脚趾蜷缩在一起。
他朝纪浔走过去,自然跨坐在他的腿上。纪浔放在一旁的手动了一下,扶住了他的腰。
纪浔的手心很热,贴在他的腰侧,让他敏感地忍不住发软。
他搂着纪浔的脖子,鼻尖对鼻尖,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织在对方脸上。他感觉有些痒,身体变得酥酥麻麻的,呼吸变得困难。他不受控制地用鼻尖蹭了蹭纪浔,脸贴着脸相互磨蹭,吐出一点舌尖,难耐地喘息,像是中毒了一样。
纪浔伸出手托住了他的下巴,沈斯缪睫毛颤了一下,看着他哑声说:“这么了。”
纪浔眯了一下眼睛,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他凑的很近,仔细地观察着沈斯缪耳垂上的那颗红痣。
沈斯缪的下巴被他掐住,有些发酸,嘴里分泌出口水,舌尖无意识地往上探。纪浔的脸离的很近,能透过眼镜看见他微垂的睫毛,以及眼睑下浅淡的阴影。
纪浔粗粝的指腹按在上面,把那颗痣揉捏的充血,他神情静默地侧目看着沈斯缪,说:“像一颗血珠。”
纪浔声音有些低,吐字清晰,带着温热的气息扫在耳廓,让沈斯缪心跳骤停,仿佛入定一般,不敢动弹。
他们太近了,近到沈斯缪感觉呼吸困难。他下颚发酸,睫毛上下扇动,他含混地说:“下巴发酸。”
纪浔抬起眼睫,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凑近,含住了他的耳垂。
沈斯缪的心脏蓦地漏了一拍,上下牙齿都开始打颤,眼睛雾蒙蒙的望着前方,他仿佛软成了一摊水,融化在纪浔身上,大脑一片轰鸣。
纪浔把那颗痣吮得发红,牙齿在上面咬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沈斯缪的下巴。
沈斯缪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控制不住地颤抖。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来,从纪浔身上下来。
沈斯缪微弓着腰开始脱内裤,白色的内裤卡在他的膝盖处,又被他扯了下来,踩在了地上。他呼吸急促地抓住裙子往上脱,然后裸露着身子向纪浔走去。
纪浔衣冠整齐地坐在床边,白衬衫挺括,只解了皮带,把西裤褪下去一点,露出了挺立的性器。冷淡禁欲中带着蛊人的性感,简直要人命。
沈斯缪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膀骑上去,开始上下动起来。纪浔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任他自己动。
沈斯缪抬起屁股又重重落下,穴口被撑得发白,叽里咕噜的水声从相交的下体传出,屁股沾满了透明的粘液。
他大汗淋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凑过去想吻纪浔。
纪浔偏了一下头,轻声笑了一下,抬起两指把眼镜摘了下来。
沈斯缪不满地去咬的他的下巴,纪浔掐着他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嘴唇上摩擦了一下。他微起了一点身,吓得沈斯缪双脚紧紧缠在他的腰上,纪浔手着揽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拿了床头柜上摆着的烟。
纪浔坐回床上,拍了一下沈斯缪的屁股示意他动。然后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拿着打灰机凑近点燃了,神情自若地开始抽烟,手偶尔在沈斯缪大腿两侧轻轻地抚摸。
他的脸模糊在青白的烟雾里,黑发下散在额前,一双极亮的眼,澄清又让人琢磨不透。
纪浔抬眼朝他笑了一下,睫毛上下翻动着,寒冰一般的冷就退散了,多了几分生动。
沈斯缪心跳如鼓,哑声道:“我没有力气了。”
他看见纪浔抬起手,突起的腕骨上,戴着一个手圈,然后指骨分明的手夹住了烟。
纪浔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开始游刃有余地往上撞,时不时夹着烟往嘴里送,然后又吐出一口白雾。
沈斯缪脚趾蜷缩着,忍不了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沈斯缪皱了一下眉,扯了纪浔手里的烟,含在嘴里抽了几口,然后舒服地眯了一下眼睛。他咬着烟趴在纪浔肩上抽,被撞得向上耸动,好看的眉目皱着,嘴里泄出呻吟,手指颤抖地夹着烟,狠狠地抽了两口,又把烟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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