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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古代架空)——北寄生

时间:2021-01-31 10:35:58  作者:北寄生
  林鸿退下没一会儿,老太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便来传,说是老夫人有话吩咐。梁锦把采办的礼品搁到一边,跟着去了。
  “我听说,你最近将你那男妻搬到你屋里去了?”老太夫人正与梁响罄说话呢,见梁锦来了,收起笑脸把梁响罄赶了出去。
  梁锦估摸着老太太这是要发难呢,忙堆起笑脸来:“奶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简直是活神仙呢!”
  不料老太夫人不吃这套,是真动了气:“我上次让你去青瑶屋里歇息,你哄我说你要读书,怎么又让那个不顺眼的搬去你屋里,如今不用读书了?”
  “……奶奶莫生气!须问是我正妻,按理说该是我到他屋里去,可他屋子小了,我转悠不开,”他答非所问,企图蒙混过关:“从前是我不懂事将他挪了出去,如今孙儿读圣贤,懂了许多道理,自然要将他搬过来了。”
  “哼!”老太夫人冷呵一声,难得如此严厉:“你还来跟我说道理!他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让你亲近妾室,这又是哪里的道理?”
  梁锦连忙跪下:“奶奶,这不怪须问,是孙儿自己不愿意!与他无关!奶奶要生气,就责罚孙儿罢!”
  “啪”一声,老太夫人掷下一个茶碗:“你还要替他担着!我倒要来跟你说说这个道理,我这一生,就生下你父亲一个孩子,你叔伯都是庶出。你父亲又只有你这么个嫡出的儿子,你若不为梁家子嗣着想,对得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么!”
  听老太太这语气,梁锦想这次怕是周旋不过去了,自知有错,也不还嘴,跪在地上老实的听着。
  丫鬟上来收地上的碎瓷片,老夫人方住了口,咳嗽了几声,又苦口婆心的劝:“青瑶一个嫡出姑娘,跟了你,你好歹让她有个孩子,任凭你日后娶几房妾,她也算有个依靠!你难道忍心看她在后院里孤零零的蹉跎一辈子吗?!”
  梁锦更不忍心何须问,只能对不住别人:“孙儿以后绝不再娶!谭青瑶在梁家也可一世富贵,可孙儿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话一出口,又将老太夫人气得咳嗽起来,颤巍着手指着他:“你去祠堂里给我跪着反省!去!去看着列祖列宗!去问问他们你错了没有!”
  “孙儿愿意领罚!”说罢撩起衣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转身就往祠堂去。
  老太夫人见他不服软,心里更气,吩咐左右:“传我的话,不许给他饭吃!也不许给水喝!让他跪个一天一夜,我看他还硬不硬气!”
  梁锦在祠堂跪下,看着上头那些排列整齐的牌位,他心里也有愧,可他不改!只能跪着,他日魂归九天,再亲自向各位祖宗请罪!
  没多会儿梁锦被罚的事便传得梁府上下皆晓。
  何须问正在屋里替梁锦写礼单呢,就见华浓气喘吁吁的跑来:“少夫人……少爷!被老夫人罚跪祠堂一天一夜呢!”
  何须问心里“噔”一下,有些慌张,手上却仍然写着单子:“所为何事?”
  “为……”华浓想说是为了他,话到嘴边又打了个拐儿:“听老夫人房里的丫鬟说,是和老夫人拌了几句嘴,老夫人一生气,就叫去跪着,还不许给饮食!”
  老太太是把梁锦当作命根子一样疼的,若只是顶了几句嘴,不至如此。何须问心里有了盘算,搁下笔,带着无所事往李氏屋里去。
  李氏正在案上给文昌帝君烧香,见何须问来了,比他还淡然:“为了锦儿被罚之事?”
  何须问点点头,上前去扶她落座,又听她含蓄的笑着:“我猜啊……你心里清楚锦儿为何被老太太责罚,所以才来找我,想让我想个办法免他受苦。”
  “母亲英明。”何须问接过丫鬟手上的茶,亲自奉与李氏。
  呷了一口,李氏欣慰的叹气:“锦儿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高兴,跪也跪得心甘情愿!”
  何须问不太理解:“母亲不心疼?”
  “我的亲儿子,我当然心疼了!”李氏嗔怪他一眼:“锦儿从小金尊玉贵,除了挨他爷爷父亲的训斥,没受过苦,想要什么都有人给他捧来。如今他长大了,也该知道,这世上没有事事如愿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何须问见她自有打算,也不去劝:“母亲深明大义,须问实在钦佩。”
  “你钦佩什么?”李氏像是自嘲:“你不过是看我在这深门大院儿里,以为我是那些愚昧妇人。见我懂点道理,便有些意外,哪里至于钦佩。”
  “须问不敢。”
  李氏见他神色认真,便笑起来:“好了好了,我说笑呢。你也不必担心锦儿,老夫人比我们都心疼呢,不过跪上一天就叫他起来了。”
  何须问了然的点头。
  李氏又说:“我从前说的话,看来你是听到心里去了的。”捏着手帕擦擦嘴角,心疼地望着他:“你将那喜怒哀乐都尝遍了,才能知道什么是人生呢。”说起来又颇有些心满意足:“你如今知道记挂锦儿了,我也就放心了,对你,对锦儿,都是如此。”
  李氏说了这许多,无非是让他心定,跪一晚上而已,遭不了什么罪。
 
 
第24章 
  心意
  回去时听云裳说谭青瑶去求了老太夫人,老太太没松口,她又哭着回来了。
  何须问闷不做声的想,连她都去求了情,而自己,受了他那么多恩惠,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只好还是写他的单子,却有些心神不定,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他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平日都是梁锦陪着他吃饭,在边上嘻嘻哈哈的逗他,忙着叫他多吃点。今日安安静静的,他似乎也没有了胃口。
  梁锦没有饭吃,他平时是一日三餐顿顿不落的人,挨着饿,还跪着,教何须问有些烦躁。一想到梁锦是为了他被罚,像是被人揪起一颗心,还拧了一把似的。
  烹油一样煎熬到日落,合院都掌了灯。雪梅打着灯笼引着梁慕白来了,梁慕白托着个东西,帕子包着的,往桌上一放:“嫂君,这个给你,是前些日子我替母亲良家舅舅绣了一副画儿,舅舅赏我的,这么好的东西我用不上,特意给你拿来。”
  帕子揭开,是个荆州石雕的小鼎,天空一样蓝湛湛的。梁慕白说:“给你熏香用。”
  何须问不爱与人推搡,心不在焉的收下:“多谢你。”
  “嫂君别为我大哥担心。”梁慕白安慰他:“奶奶最疼大哥的,可不舍得让他受苦!”
  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何须问嘀咕了一句:“他还没吃饭呢。”
  梁慕白见他走神,实在也爱莫能助,便想聊起其他的事情转移他的愁闷:“前些日子,我听林鸿说,他被主事的分派到内院来传递东西了,嫂君可有见到他?”
  何须问仍是提不起精神,看她小女儿的神态,扯起一丝笑:“恭喜你,仍望你小心。”
  “多谢嫂君教诲!”梁慕白不好意思起来,又腆着脸跟何须问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
  她近日来烦恼去了一大半,连再熬灯添油的做绣活也不觉着累。就因着林鸿调到内院来了,见着他的机会都多许多。
  从前他们都是偶尔遥遥相望,如今时不时的梁慕白一出自己的院子就能见着他。
  上次两人在梁慕白院儿外撞见了,林鸿还主动止步行礼:“大小姐近来可好?”
  本来刚在老太夫人屋里被梁响罄讽刺了几句,正不好受呢,一下看见他,什么都消散了:“我很好,你呢?你好不好?”
  她嘴上说好,可眼睛里的分明还红通通的,林鸿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四面张望一下,见没人,便递给梁慕白:“在外头摊上看见的,送给你。”
  一个吊坠儿,坠扇子或禁步都可以。最上面一根细绳儿,吊着朵木雕的莲花,小小的,却十分精致,再下面编了个如意结,下头坠了许多流苏。
  梁慕白接了过来,捧在手里,抱在胸前:“我很喜欢,谢谢你!”
  见她笑了,林鸿心满意足:“不值几个钱,顺便买的。”
  他这个“顺便”梁慕白忽略过去了,脑子你想着他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去给她挑东西的身影。风把额前的碎发撩起来,也顾不得去抚:“虽然不值多少钱,可却比那些珍珠玛瑙还好看呢!”
  林鸿也随她笑起来,伸出手,想去把她扑在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去,可那只手在空中又停住了,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
  梁慕原本低垂着眼眉,扑通扑通的等着,半天没个响动,抬起脸去看他,两人都有些急躁和尴尬。
  她又挑起一句话:“你怎么进来了?来替谁传话?”
  听她问起这个,林鸿才想起来要告诉她:“我调到里边儿来了。往后你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
  这意思是以后要雪梅传什么话就直接找他,就连梁慕白,也是可以偶尔直接跟他说上几句话的。
  几步远的雪梅听了心里都松快不少,想着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提心吊胆的去找他,又想着提醒了几句:“小姐,咱们回去吧,快中秋了,下人们总是来来往往的。”
  梁慕白心有不舍,又不得不走,握着那个吊坠儿,三步两回头,踌蹴半天:“你……你要是夜里没事儿,就到我院子后头的竹林里去……隔着墙,我们可以说说话!”
  这话说得林鸿心惊,急忙看看四周,还好没有人。又看她,眼睛里亮亮的,像是把太阳的光都收进了眼里,璀璨夺目。林鸿不忍心把这光熄灭了,便轻轻的点点头:“你进去吧。”
  梁慕白弯起眼睛笑了,提着裙摆,跨过院门,像只蝴蝶似的轻盈,直到林鸿看不见她。
  一入夜,真是各人有各人的事儿,梁慕白前脚刚走,何须问后脚就有些坐不住。
  自己打着灯笼,也不要无所事和长生跟,独自往祠堂去,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了些梁锦爱吃的点心。
  到了祠堂门外,叫两个小厮拦住了:“少夫人留步,老夫人说了,不让大少爷用饭。”
  “是么?”何须问挺起胸膛,难得一见气势凌人:“老夫人可说不让别人进去?”
  “……没有。”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如实回答。
  “那开门罢。”
  “……可是,老夫人说了不叫少爷吃饭。”小厮仍僵持着不愿开门。
  何须问同梁锦混久了,也圆滑起来:“老夫人只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而已,若真是饿坏了他,你猜老夫人会不会拿你们这样不会变通的人撒气?”
  两个小厮摸不准何须问的路数,见他平日里都静静的不爱说话,也不爱理是非,又是读书习字的男子,想必说的话都是有理的。便开门让他进去。
  梁锦一直贴着门听外头的动静,见何须问进来,两个小厮把门一关,就憋不住笑出来:“真是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
  何须问瞪他一眼,他立马不笑了,上去握着他的双臂:“也万万没想到,你会担心我饿着……”
  见他面上正经起来,何须问忙把食盒打开,端出一碟子点心:“吃吧。”
  “哎呀你送来得正是时候!”梁锦接了碟子,也不吃,拉着何须问走到牌位下的供桌前面:“我把我家列祖列宗的供奉都吃了,幸亏你来得及时,赶紧给他放上去!不然饿急了他们怕是要到梦里拿我!”
  看着供桌上那个空空的碟子,何须问瞠目结舌,简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梁锦放下点心,又将他拉至铺团上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梁锦在下请罪,因方才饿及了才吃了各位先祖的供品,吃之前,我也是请示过各位先祖的。如今你们的重重重孙媳已经拿来补给,望各位先祖原谅!”
  何须问担忧了半天,没想到是这么个局面,让他说不出话来,最后,坐在铺团上,低声问一句:“为什么跟老夫人顶嘴?”
  梁锦把自己这个铺团推过去,挨着他坐下,盯着他:“我为什么你不知道么?”
  被他盯着,何须问也不闪躲,回望他的眼睛,被烛火照得亮亮的,思索良久,何须问说:“自小到大,我从未知道情爱是何物,直到阴差阳错遇见你。”他看着梁锦,牵起一抹惨淡的笑,酸涩从心头到眼睛:“你待我……我怕我不能回报你。”眼睛里又燃起一束光:“你能等等我么?有一天,我也会愿意为你受苦的!”
  梁锦心里霎时五味杂陈,这么久的盼头都有了着落,他一把抱住何须问,去嗅他的头发。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沉着水汽:“我一直在等你呀……从没想过要丢下你,你慢慢的……我……我不急。”怕他为难,又说:“你不要觉得亏欠我,我自认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靠在他的肩上,被他紧紧拥着,何须问觉得从前犹如一条孤舟,雨打风吹,飘荡在茫然无际的海上,此刻,他终于靠岸了,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全。
  他哭了,淅淅沥沥的,像刚刚解冻的溪流。
  梁锦松开他,捏着衣袖,手忙脚乱的去擦他流下的眼泪,哽咽着声音:“不要哭,从今后不要你掉一滴眼泪……”又故意逗他:“你再哭我就要亲你了,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只怕是要降道雷劈我。”
  倏然地,何须问被他逗笑了,自己揩了把眼泪:“你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别担心!”梁锦去捏他的脸:“老太太再晚些定叫人来放我,倒是你,晚饭是不是没有好好吃?”
  免得叫他心疼,何须问扯着慌:“我吃了,华浓让厨房做了我最爱吃的如意回卤干。”还是放心不下,咕隆着:“若是不放你,你可要在这里睡一夜,连个床铺也没有……”
  梁锦受用得紧,握着他的手,轻言细语的安慰:“我把这些蒲团拼一拼就睡了,没事儿的,以后科考,下了闱,还不如这儿呢,就当提前适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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