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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古代架空)——北寄生

时间:2021-01-31 10:35:58  作者:北寄生
  她往窗户外边看了一眼,手撑着下巴,一会儿又笑起来。
  又下着雪,何须问正在书架上翻,找梁锦从前写的文章来看,一叠纸张里,何须问抽了几张出来,坐在书案上细看。
  上头字迹还有些青涩,该是梁锦好几年前写的,是一篇策论,论的是新帝登基后的首要政务,他主张应主兴农业,甚至提出应将农家考出来的进士放到司农寺历练。
  何须问看着不自觉的笑起来,他提出来得都是于国有用的建议,可字里行间还是那副不羁放纵的样子,想来这策论应该是老太师叫写的了。
  这时华浓进来,带着奉瑞,奉瑞行了礼:“给少夫人请安!”何须问一下倏地惊慌了一下:“可是少爷有什么事?”
  “少爷没事儿,少夫人宽心!”奉瑞忙把地上的一个箱子打开:“这些是少爷路上见了,觉得好玩儿,让奴才送回来给少夫人玩儿的。”一个半大的箱子,里头装了好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只扫了一眼,何须问又问:“少爷到洛阳了么?母亲可好?”
  “已到两日了。”奉瑞恭敬的笑着:“一路上都好,大夫人也好,少爷让我跟着主事一起回来,好给少夫人报平安!”
  奉瑞领了赏退下了,何须问从书案后头转过来,仔细去捡箱子里的东西看,有绘得精美的空竹,雕着猫的一柄镜子……
  他挑了枚刻着他名字的印章出来,让华浓送了那柄镜子给梁慕白,一个虎头娃娃给了孔翠芝,剩下的由他亲自端着往谭青瑶屋里去。
  “请问,你家姨娘在么?”何须问在屋外问一个小丫鬟,杜翠听见了,忙出来:“少夫人怎么来了?小姐在屋里呢。”
  何须问跟着进去,谭青瑶正在书案上看她母亲来的信,见了他,也不起身:“少夫人难得贵脚踏贱地,是有什么事儿么?”梁锦不在,她的温顺贤良似乎也没那么尽力了,有些淡淡的。
  “少爷让人捎回来一些东西,我拿来给你。”何须问将小箱子一并递给杜翠:“多谢你时常为我做些小食。”
  这是奖赏了,谭青瑶随手翻着箱子里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敷衍的笑着:“少夫人不用客气,这些……都是少爷捎给你的罢?”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每样都很别致,再找不出个一模一样的来了:“既然是给少夫人的,少夫人还是自己留着罢。”
  “你不用推拒。”何须问站着,一只手捏着袖子背在身后,也看不出个喜怒来,只是就事论事:“少爷时常对你照顾不周,望你不要怨他,是我们两个欠了你。”
  他第一次提起这个,令谭青瑶汹涌出恨意来:“少爷是我终身的依靠,我怎么会怨他?是少夫人多心了……”她朝何须问走过来,仍旧是笑着:“少夫人请坐!”又跟着呵斥杜翠一声:“怎么还不给少夫人奉茶?”
  何须问瞥一眼杜翠,就要告辞:“不必,我回去了。”
  他往雪里走去,连把伞也没撑,才几步,肩上就堆了一层薄雪,谭青瑶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呢喃:“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老夫人在屋里,刚听完回来的那个主事报平安,赵姨娘就过来请安了,说了些好听的后,又犹豫着往前凑了两步:“听说咱们大少爷专门打发了个小厮跟着回来,是特意去看少夫人的。”
  “他就这么放心不下?”老夫人倚靠在榻上,板着脸:“我看锦儿是被他迷惑了,眼看着老三媳妇就要生了,他这个做大哥的倒是一点儿也不急自己的子嗣!”
  赵姨娘想到那个村妇就上火,眼珠子一转,就想着给梁锦也找些不痛快:“老夫人不常见他,所以不知道!”她抬着手搁在案几上,压着身子说:“我听响罄说起,青瑶时常在她面前哭,像是因为大少爷几次想去她屋里,都被那人给绊住了脚,她又不好到您这里来说嘴,只好一直隐忍!”
  “什么!”老夫人拍着桌子,指头上两个翡青的戒指一下磕在桌上,吓了赵姨娘一跳,
  老夫人又说:“青瑶那孩子,平时还哄着我,我还只当是锦儿看不上她,寻思着再给他娶一房妾!”
  赵姨娘拧着细眉,凑过去:“老夫人不想想,青瑶这样的相貌大少爷都不亲近,何况别人?”她指头抠着桌面:“我看有那个不正经的男妻在,娶谁进来都不中用!”她揣摩着老太太的神色,似乎是动了怒。
  果然,老夫人眉头皱得老紧,抿着唇想了片刻,便叫了左右的人:“去把那个男妻给我叫来,我有话吩咐他!”
 
 
第37章 
  昏迷
  没一会儿,何须问就跟着丫鬟过来了,斗篷也没披,穿了件狐皮领的大氅,一身风雪的行礼:“给老夫人请安。”
  “哼,我受不起你的拜!”老夫人坐在椅上,肃穆地冷着脸,何须问也无话可接,只好问:“不知老夫人叫我来有何吩咐?”
  他全然不亏心的样子,老夫人明明动了怒,却不发作:“锦儿走了这些日子,你在屋里都做什么?”
  “只是看书。”何须问很平静,尽管他清楚老夫人恐怕是要找茬,也不惧怕:“并没有别的可做。”
  “呵,你倒是清闲。”老太太抚了下簪,若无其事的理着袖口:“等过年开了春,你到梁家来也一年了,锦儿子嗣的事你思量得怎么样了?”
  又是这个话,何须问料到了,往前站了一步:“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还请老夫人明示。”
  老夫人抬了眼,额上堆叠出几条皱纹,她冷笑着:“纵然我给锦儿娶了妾,你成天狐媚似的缠着他,又有什么用?”
  “狐媚”这个词,刺到了何须问的自尊,他像被人扒了衣服一样难堪,却仍旧镇静:“我与梁锦是两情相悦。”
  “什么两情相悦?”老夫人撑着案几起来,义愤填膺的指摘:“你还要不要点脸面?你明明是个男人,却跟个善妒的妇人一样日日拦着锦儿不去青瑶屋里!”她说得急了,有些喘起来:“你,你当我不知道?”
  边上赵姨娘连忙过来扶她坐下,手在她后背上用力的摩挲,替她顺气:“老夫人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一扭头呵斥何须问:“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敢这样同长辈说话!”
  何须问不屑理她,连个脸色也不给她,她气极了,弯着腰扇风点火:“老夫人别生气了,他是福书村的公子,自然是有些傲气的。”
  老夫人平生最恨别家的“福书村”,听后勃然大怒:“福书村的公子就是这样的家教?”她指着何须问,气得直跺脚:“我倒要好好教练你规矩,来人!”
  一个丫鬟从边上站出来:“老夫人吩咐。”
  “去,你去找几个小厮来,把他给我绑了打二十板子!”丫鬟怔住了,一时没动,老夫人又站起来吼:“快去!”
  丫鬟得了令,往院子外头去叫人,何须问也怔了一瞬,看来老夫人是要趁着梁锦不在的功夫,要好好整治自己了……
  没一会儿,就进来几个小厮,有个托着一条长长的粗麻绳,两个抬着一根长凳,有个长着胡子的,带头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撑着臃肿的身体,拍着案几吼:“快!给我绑了他!”又连着拍了好几下:“就在这里打!”
  越是临危,何须问越镇定,腰板挺得比刚才还直,还是不肯求饶,两个小厮上来先是扒了他的大氅,又掰着他的手臂挽到背后,将他按到那条长凳上趴下,绳子绕了好几圈,在他后背上打了个结。
  “啪”一声,是板子击打着皮肉的声音,何须问没忍住叫了一声,他撑着脑袋抬头去看,老夫人像是对他这叫声有些满意,坐了下来,含着一丝笑看他,旁边赵姨娘站着,将只手搭悠哉的搭在腹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啪”又一声,第二个板子落下来,这次何须问咬牙挺住了,没有叫唤出来,他绷紧了身子,去迎接第三个板子。
  第五个板子的时候,他已经忍出了满头的冷汗,却仍然固执的不出声,第十个板子,腰臀上已经渗出血来,斑驳的染在衣摆和裤子上,等打完二十下板子后,他早已晕过去了,小厮解开绳子,他一下就滚到地上,仍旧没醒,嘴里模糊喊着:“……疼……”
  老夫人听见火气又上来,冷冷的吩咐:“把他抬回去养几天,也不用叫郎中,待伤愈合了仍叫他到我院里跪着反省!”她又笑起来,面目有几分狰狞:“我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何须问一身的汗,抬出院子时被寒风一吹,激得他打着冷颤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梁慕白、华浓、云裳、无所事都来了,他盖着那件大氅,尽管看不见身上的惨状,可她们都淅淅沥沥的哭着。
  “别哭了……”何须问虚弱的歪着头:“……我没事的。”
  快到院子时,林鸿也跑过了,拿着件梁锦的貂绒斗篷,盖在何须问身上,梁慕白瞬间魂魄归体,去扯他的衣裳:“你找个人,快马加鞭去洛阳给大哥报信儿!”
  林鸿谨慎的抽出了衣裳:“大小姐放心,我已让人去了,至多跑死几匹马,六七日也就到了。”
  屋子里已经都备好了剪子热水,两个炭盆架在床边,何须问迷迷糊糊的趴着,丫鬟们来来往往的跑,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拿那个,华浓握着剪子,要去剪他的裤子,何须问却还记着羞耻,反过手虚妄的推拒。
  云裳着急,夺过剪子坐在床边,柔声道:“得先把血擦洗干净了,好给少夫人上药。”她像哄孩童一样轻笑着:“要是不干净好了,少爷回来看见,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果然,一提到梁锦,何须问便妥协的放下手,嘴里哼唧着:“梁锦……梁锦……”一声声无力的□□,把屋里的丫鬟都叫住了,围在床边垂泪。
  喊着喊着,人又晕了过去,华浓心疼得气不过:“老夫人怎么下这样狠的手!”
  “少说几句罢!”云裳劝道:“省得被人听见了,又去咬耳朵,少爷还没回来,眼下谁能护得住?”
  华浓气盛,咬着唇朝墙后头指:“肯定是后面那个,我看她这些日子只是装出来的贤良,如今少爷不在,她还不抓着机会坑害少夫人?”
  云裳刚收拾好治创伤的药:“你别瞎猜,没有证据反而会害了少夫人。”她将东西递给身边的小丫鬟,细心嘱咐着:“碳火烧得旺些,别开窗,大家都仔细着,留心少夫人身上会不会发热。”
  外头雪一直下到酉时才止住,院子里又盖了厚厚一层,先前凌乱的脚印已经消失了。何须问趴在床上,一直昏睡着,只觉得腰臀上疼得厉害,牵动一下,又疼出一脸的汗,始终睡得不安稳,隐约喊着梁锦,一会儿又喊娘亲。
  他该是做梦了,梦里头,还在明月满花楼的后院,娘亲牵着他的手,从枝头上摘下来一朵桃花给他别在耳鬓上:“问儿要是个女孩儿,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
  “我才不要做女孩儿。”何须问小时候是有些任性的,嘟着小嘴鼓着脸:“我是男子汉!”
  娘亲歪着头取笑他:“那昨儿怎么还哭了?”她假装不信:“男子汉可都是不爱哭的!”
  何须问怨怼的仰着小脸儿,不满她的嘲笑:“我是去够窗外的花瓣儿,不留神从桌上跌下来,摔疼了才哭的!”他撅着嘴,十分委屈,脸憋得通红,睫毛一扑扇,又要滚出两滴眼泪。
  二楼的小花厅外就是秦淮河,梦里头模糊是哪家的公子,为搏美人一笑,让人摘了好些粉嫩的花瓣,包了一搜画船,找了几个木风箱,对着风口撒那些花瓣,又有春风的助力,花瓣在天上飞舞得老高,何须问被个小矜抱到桌案上,伸长了小胳膊要去抓那些花瓣,一不留神跌下来,蹭破了皮肉。
  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的,但又像是知道疼,哇哇的哭起来,周围的姑娘们都围过来,心疼得要命,打扇的打扇,喂糖的喂糖。何须问被一堆脂粉裙钗围着,觉得更加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问儿就是找借口!”娘亲铁石心肠,仍旧取笑他:“你为了不吃肉,也是成天找借口。男子汉遇事儿可不会逃避!”
  四五岁的小娃娃,哪里经得住这样逗,立刻瘪着嘴,抽抽搭搭的哭起来,怕又被娘亲瞧不起,撑着袖子去抹眼泪,娘亲却还是捂着嘴笑:“男儿有泪不轻弹,将士负伤勿轻言,问儿又哭,羞不羞?”她倏地不笑了,严酷近乎残忍的说:“娘亲就要走了,从今往后你一个人,世态炎凉、严寒酷暑无尽无休,你也这样哭吗?”
  何须问仰着脸,有些受惊,脸上还挂着一滴泪珠:“娘亲要去哪里?不带儿子一起去么?”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不能带着你。”她摇着头,站在桃树底下,风卷起她的裙摆:“娘亲要到天上去做神仙去了……”
  何须问有些看不真切她的样子,像是置身在一团迷雾中,不知何时,她身边又多出来一个人,锦衣华服高大无比,烟雾散尽了,何须问看清他的样子,梦里似乎是不认识,却觉得熟悉得很,这人笑起来,有几分浪荡:“小娃娃,你要嫁给我!”
  “哇”一声,何须问也顾不得擦泪了,肆无忌惮的哭嚷着,那人顿时慌了手脚,蹲下来,捏着自己的袖子,搂着他给他揩脸。
  “我走后,把你交给他了。”娘亲也蹲下来,柔声细语的说:“但是问儿还要走很长很远的路,才能找到他。”她神情肃穆,握着何须问的手:“若是路上遇到毒蛇猛兽,问儿又只知道哭,可就要被野兽吃掉了,还怎么找得到他?”
  何须问害怕,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声,往娘亲怀里靠过去,刚挨过去,竟是一片虚无,一扭头,那人也不见了,浓雾又起,周遭似乎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他小小一个身子,惊恐的颤抖,胡乱跑着,边跑吵喊:“娘亲……娘亲,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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