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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古代架空)——北寄生

时间:2021-01-31 10:35:58  作者:北寄生
  到底是小姐,就是比这做丫鬟的有见识,杜翠也跟着安心不少。
  “那个蠢货!”银红的帐中,谭青瑶阴沉沉的埋怨:“一剂猛药送那贱人归了西就了事,她还非得一点点的下!”她揪着被褥:“何家那个也是个蠢妇!”
  杜翠站在旁边支吾:“……兴许,是怕一次下多了给发现罢?”
  谭青瑶正生气,一听她解释,便伸手过去,在她膀子上狠狠掐了一把:“你还替那蠢货辩解?”
  该是掐得痛了,杜翠慌忙退让一步,往地上一跪:“小姐别气……咱、咱们再想别的法子。”话里已经带着哭腔。
  见她这副样子,谭青瑶心里稍微舒坦些了:“我就是可惜这么好个机会。”
  “小姐……”杜翠吞吐着,怕又戳着她哪根筋:“也不算徒劳,少夫人坏了条腿么?”她们不费吹灰,那边就瘸了条腿,怎么想也是划算的。
  谭青瑶慢慢躺下去:“且看看罢,看看他残了,少爷还会不会待他一如从前?”
  她瞥一眼烛台,拉着被褥盖到肩头上,闭上眼,黑暗中就是梁锦与何须问坐在院里的身影,两个人嬉嬉笑笑的刺得她脑仁儿直疼,一晃神,又看到她母亲,摆了一桌的首饰,宠溺的拉着她挑拣。
  五更天梆子一响,梁锦就挣了眼,他朝窗户外头看去,还是黑漆漆的,冬日夜长,他却再不能睡,一扭头,是一双眼,亮闪闪的盯着他。
  “你醒了?”梁锦兴奋得想嚷,又怕惊着何须问:“卿卿,你醒了!”他小心翼翼的在被子里抓他的手:“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见他叫“卿卿”,何须问红了脸,幸好黑暗中看不见,他朝梁锦靠过去:“想喝热茶……”
  就跟太上老君下的令一样,梁锦连人也来不及叫,自己踩着鞋子下了床,去桌上摸索,夹棉套子里,茶壶还有些余温,却不够烫,他即刻朝外头叫了一声:“云裳,切茶!”
  “噼里啪啦”一阵,是云裳拖沓着鞋的声音,她披了件衣裳,掌着灯进来,将卧房里的蜡烛都点亮了,往床上一看:“少夫人,您醒了?”
  华浓也跑了进来,满脸的欢喜,何须问叫他们这一阵兴师动众弄得不好意思:“我晕过去很久?”
  梁锦走回床前,拥着他将他拖起来靠在床头:“你跪晕过去一夜。”他伸着温热的手,将何须问额前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带着一丝哭腔:“我的心都要碎了。”
  何须问心猛地跳了一下,去扶他的脸:“你怎么看着憔悴了?”手指在他眼眶周围游离:“眼睛都抠搂下去了,这是多久没睡?”
  短短这几日,他就从洛阳赶了回来,途中恐怕是连眼都没怎么合过,何须问心疼他,一如他心疼自己。
  终归是一具血肉之躯,梁锦汹涌起一阵憋屈,把脸埋在何须问胸口,嗡声说:“我要跟你说个事儿,你别难过!”怕他不答应,他威胁着:“你要是难过,我就连死的心都能有了……”
  静静的,他等着何须问回应,或是取笑或是安抚,让他能有勇气说出口。
  “噗呲”一声烛火跃动,何须问说:“我的膝盖坏了,是吗?”他的声音很平静,手在梁锦背脊上轻抚着。
  “你……知道了?”梁锦从怀里抬起脸,神色绷得小心翼翼,何须问摸着他的脸,笑了一下:“我昏迷中隐约听见你们在说,醒来后动了试下。”
  他只是有些遗憾,身体有个部件坏了,总归是会不痛快的,但比起这些来,他更怕梁锦会痛心,会自责,所以他反去问他:“你不会嫌弃我的,是么?”
  “我定然不会!”梁锦一下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手指着天:“我发誓!”他找不到什么办法证明自己了,急切地去抓何须问的几个指头,纠缠在指尖:“就算你真的瘫了,我也跟你躺在一个床上。”
  表明心迹后,他亦不逃避:“这事儿……奶奶也有责任,可我。”他吞吐着:“可我不能去处罚她……你明白么?”
  何须问扣紧他的手:“这不是她的错,她也不知道我中了毒。”
  得到他的体谅,梁锦却还是垮着脸,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能,不能护何须问周全,让他饱受来自家人的折磨。
  “老人家也是想你有个子嗣。”何须问还在安慰他:“这都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生气的。”
  梁锦倾身过去,往他唇上啄了下:“要是我有了子嗣,奶奶就能放过你的话,我愿意的。”
  这话乍一听是可笑,可细细嚼来,又是动听的一句话,梁锦是恣意的人,却愿意为了何须问去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再看看罢。”何须问没有随他:“我不想你委屈自己,再等等罢,你回来了,老夫人不会太为难我。”
  何须问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挽着梁锦,让他扶自己起来走走,看看腿坏到什么地步。一下地,发现比想象中强了许多,只是膝盖无力,有些支撑不住身子而已,并不是整个腿都不能动。
  梁锦搂着他的腰,十分用力,生怕一个不留神何须问就会跌下去,走了十来步,他就舍不得了:“还是回去躺着罢,等冻伤好了再走。”
  他紧张得像对一件易碎的珍宝,何须问也不好让他太担忧,刚回到床上靠着,云裳的茶就切了来了:“少夫人先喝茶,药也煎上了,一会儿好把药也喝了。”
  说起来药,又说到毒,梁锦想起来把来龙去脉跟何须问说了个仔细,等说完,已是破晓,绯红的一片天,太阳藏在白雪皑皑的山头里,是个大晴天。
  入冬后难得见晴,何须问让梁锦扶他到窗户底下坐着,好等朝阳晒进来。梁锦把整个被褥都披在他身上,搬了张椅子挨着他坐下,也躲到被子里,拥着他。
  梁锦亲一下他的鬓角,倏地问:“你跟何长春关系如何?”
  “三哥?”他突然问起这个,叫何须问陷入回忆:“他是姨娘生的,在家里也是谨小慎微的过日子。”他评价起亲人来,也是不偏不倚的公正:“他很聪明,为了让姨娘和妹妹日子好过些,一个人艰难的周旋着大夫人和另外两个哥哥。”
  越是隐忍的人,越是有恨,梁锦轻松的笑着:“那正好,也许他能帮到我。”
  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何须问狐疑道:“你打听他做什么?”他眼睛瞪大了,恍然大悟:“你是想替我出头?”
  太阳爬上屋顶来了,斜斜的照了束光进来,梁锦迎着光侧头看他:“她们想要你的命,难道我还要叫我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么”
  何须问本想说算了,可看着梁锦,他皱着眉,似乎痛苦得无法忍受,他说不出口了,转念叮嘱他:“你当心些,我家那位大夫人就是个泼妇。”
  梁锦搂过他的肩,在他肩头上软软的揉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明明是在说着什么阴谋,语调却很平缓。
  两个人迎着太阳,又坐了大半晌。
  长生被锁了的事,很快整个院儿里都知道了,谁也不往上头报,对外只说她偷拿了东西,梁锦还特意让东逞在衙门里找了个相熟的捕头来审问,忙活了好几天,洋金花的采买记录等一应罪状就都拿到了手里。
  因为没有长生的身契,不能发卖也不能用刑,梁锦便偷偷将人送去了偏远的庄子上,吩咐了人看好她,不叫她死了,也不能叫她痛快的活。
  自打回来后,他就没到老夫人那去请过安,只往老太师院里去了几趟,老太师劝道:“你还要跟你奶奶置气到什么时候?这些日子你不去,她便成天哭天抹泪的抱怨。”
  疼爱自己的长辈和自己心爱的人之间,梁锦亦难抉择,他觉定站在道理这一面:“孙儿不敢,只是……”他拽着袖子,硬着头皮:“只是须问的腿跪坏了,我心疼,若我现在去见奶奶,只怕会出言不逊顶撞到她老人家。”
  老爷子瞪着他,略微惊诧:“想不到你这臭小子这点也随了我。”他是指疼媳妇,可年纪大了不想在晚辈面前丢人,便换了冠冕的措辞:“重情重义是好事儿,但你奶奶的初衷,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为了媳妇,就叫她白疼你这些年。”
  作为一家之长,话说到如此,已是为梁锦着想了,梁锦思虑再三,妥协了:“我这就过去给奶奶请安。”说着就要告退,走到门边,又回过身来,郑重其事的对老太师说:“您对奶奶一向是敬爱有加,我对须问有过之无不及!”
  他神色肃穆,似乎一瞬间长大了,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老太师怔在坐上,说不上是喜是悲,这个孙儿如此像他,更多的是叫他欣慰。
 
 
第42章 
  同甘
  既然说了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梁锦也不推脱,径直就往那边院儿里去,晴了好几日,积雪也只剩了薄薄一层。他走在路上,心境很复杂,既怨老夫人,又对她无可奈何,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人常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
  是非曲直可以衡定,可情怎么去量呢?对何须问是爱,难道对这些骨肉血亲就不爱了?梁锦自问,他做不到将对错划定得那样清楚。
  因为怨怪自己无能,所以见了老夫人,他便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
  老太太将左右都退尽,开始怨天怨地的哭:“你这个不孝子,我算是白疼你了!”
  她哭得痛心疾首,梁锦站在下头,据理力争:“孙儿有错,可奶奶难道就没有错?”他企图想唤起老夫人的良善:“须问因为冻伤了腿,往后走路都成了问题!”
  这是诘责,老太太惊着了,直冲他嚷:“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若死了,我也不要你来问罪!我自去衙门领罚!”嚷过了,哭得更凶,颤颤的指着梁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出你这么个不孝子!”
  她是跋扈惯了的官爵夫人,不容指责的,梁锦只能无奈的笑:“那须问又是造了什么孽?要在我们家受这样的委屈?”他走到老夫人跟前,怆然的看着她:“奶奶您心疼我婚姻不如意,可须问呢,谁心疼他?他是个男人呐!却给我做了妻子,背负的耻辱远比我多得多!”他希望老夫人能懂:“若我不心疼他,他的一辈子要怎么过下去?”
  “那你呢?”老夫人抓着他的手臂,蹙迫的问:“他怎么样我不管!可你、难道要让我断子绝孙么?”她把心一横,冷硬的说:“他挡着你的路,我就不能不管!”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梁锦从未如此希望过,这些家人能少疼他一些:“他没有挡着我,他也从没不让我去谭青瑶屋里。”
  “可若不是因为他,你怎么会不跟青瑶亲近?”老夫人面上泪还未干,就固执的跟他争辩:“说来说去,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都造成了你今天这个局面!”
  梁锦发现了,这个没读过多少圣贤的老太太,居然如此能言善辩,该说她是不讲理呢还是钻了牛角尖?
  他算是感受到了爷爷的苦,看来道理是说不通了——梁锦蓦地往门外走去,行至门口廊下的雪地里,一撩袍子跪下了。
  老夫人跟着出去,以为他是要认错,没想到梁锦却说:“须问就是我的命,他尝过的苦,我也是要尝的。”他挺直了背,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奶奶若是为难他,就是在割我的肉、剜我的心!”
  谈判不成,这是准备耍无赖了,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扑过去捶打他:“你敢要挟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了?”任凭她怎么捶打,梁锦只嵬然不动,也不反驳。
  丫鬟们都围过来劝:“老夫人,这冰天雪地的,若跪坏了少爷可怎么好?”梁锦听了拿眼去扫她们,心里想,不知道何须问跪着的时候,她们有没有这样劝过?
  他冷眼瞧着,她们怎么会理呢?在这些人眼里,何须问是低贱的,是多余的。
  这深宅大院里,似阴司地府,从前梁锦不会觉得,因着他是这里的受益者,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他是躺在云端上被高抬着的人。
  而如今,站在何须问的立场上去看,这里却是个吃人不讲理的地方。
  他这是要跟何须问夫妻同心了,老夫人胸口里堵着一口气:“不必劝!他要跪就让他跪着!”散了众人,她仍旧回屋里去坐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梁锦,又开始淌眼抹泪,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不孝、孽障”之类的话,边上的丫鬟也不敢接她的茬。
  常言都说化雪最冷,梁锦算是体验到了,经太阳一照,雪融得更快,他一双膝盖陷在里头,忍不住浑身打抖。
  打小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种苦,梁锦偷偷将重心后移,脚尖使力,将两个膝盖换着抬了几下,就几下,他就想起何须问,又一咬牙规矩的跪好。
  冻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何须问在屋子里转悠,一步一颠的练习走路,张太医也说,多走走是好的。
  无所事要去扶他,被他推拒了,边走边询问她的伤,无所事没中毒,自然是没落下什么病根,主仆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正说着话,忽听玉碎银光的纱窗外头云裳正跟人嘀嘀咕咕。
  是老夫人院儿里的丫鬟来报云裳,说梁锦正在那边罚跪,云裳一听就焦躁不安,里头那个才好,另一个又要折腾出病来,这可怎么好?
  小丫鬟安慰她:“你别急,老夫人现在在气头上,过不了一时半会儿气下去了,准让少爷起来。”
  云裳这才稍安,纳闷儿道:“怎么好端端的就让少爷罚跪?”
  “我的姐姐,哪里是好端端的?”小丫鬟隔着窗户往里头瞅了一眼,压低声音:“大少爷这些日子都没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常跟里头伺候的人抱怨大少爷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话怕被何须问听见,云裳便拉着她走远了几步,小丫鬟又说:“今儿少爷去请安,老夫人本来还高兴呢,谁知少爷赌气自己去雪地里跪下,让老夫人以后别为难你们家这位少夫人。”
  可是了,老夫人哪里舍得罚他?十有八九还是因为少夫人,云裳去屋里抓了把散碎银钱给这小丫鬟,一并谢了她梁锦不在那些日子来报的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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