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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古代架空)——北寄生

时间:2021-01-31 10:35:58  作者:北寄生
  “我来看看你,”何须问走进了,站在柱子旁边,看着她微笑:“怎么在这里做绣活?现在日头正大呢,仔细伤眼睛。”
  梁慕白手没停下,抬眼送了一个笑:“没事儿,屋里坐着怪闷的,出来透透气。就快入夏了,活儿多。”
  春夏秋冬、四季交替,老夫人们总爱做新衣裳穿,于是她一年到头也有做不完的活计。何须问盯着她眼下的点点小雀斑,突然就不忍心开口了。
  叫他怎么说呢?那些话能毁了一个女孩儿终身的萤火。
  “嫂君,咱们到树下坐着罢,廊沿怪窄的,”梁慕白起身,朝屋里招呼了一声儿:“雪梅!倒盏茶来。”
  两人在树下对坐着,轻风撩起梁慕白的发丝,也拨动了何须问脑后的发带,他三缄其口,最终还是开口细问:“你跟林鸿……他还来找你吗?”
  梁慕白叫他问红了脸,微微在玉兰底下垂着头:“来的,嫂君别多想,我们也就是隔着院墙说会子话。”
  “你……一年大似一年了,可有想过以后怎么办?”何须问双手把着桌上的茶盏,捂得他两手发红,他却连烫也不知道。
  “我不敢想,”梁慕白轻声说着:“也想不了那么远……”随后她苦笑一下:“横竖我没那个命嫁给他。想想也好笑,我不像个小姐,却不能嫁给一个奴才……”
  何须问凝望她一会儿,垂下头去,像一个刽子手面对他手下亡灵时一样心虚:“母亲跟我说,现下正在给你议亲,好像是胡家二房的嫡次子胡绍天。”
  梁慕白手上的动作停顿一瞬,原来是针扎了手,她挤了滴血出来,又继续用针往那绣绷里来回扎下去。她含笑摇头:“只要不是林鸿,嫁谁都没区别,母亲定了哪家就是哪家罢。”
  她很平静,她已经准备很久迎这一刀了,在无数个夜里她想到哭、想到笑、想到绝望,眼下人头落地,她反而不觉得痛了。
  “你大哥在外头给你打听这个胡邵天的品行呢,”何须问于心有愧,企图让这定局变得和人心意一些:“你放心,若是品行不端,母亲和你大哥都是不同意的。”
  “我说了呀,若不是他,谁都一样。”梁慕白抬起头,在半阴半明的阳光里笑:“迟早要有这天的,我早料到了。不瞒嫂君说,我原来还想过去求求母亲、求求父亲,若嫁不了他,我或是出嫁修行,或是终身不嫁。一圈儿下来,我想明白了,出家和出嫁有什么区别?倒不要给家里找麻烦了。”
  何须问跟着她心酸地笑:“你从前说要学那‘飞蛾扑火’,没想到你真做到了。”
  她回以一个晦暗不明的笑,转头招呼何须问喝茶:“嫂君别光说话啊,一会儿茶就凉了,我这里的茶虽不及你院儿里的好,好歹也尝尝。”
  何须问依言端起盏饮了一口,两厢便都沉默下来。在这阵绞人的静默中,他坐不住了。他原本是个及爱安静的人,可这里的安静,像梁慕白手上的针,直直往他心里扎。
  片刻后,何须问便告辞走了。
  回了院子,不见梁锦,他拉了华浓问:“少爷呢?”
  “少爷给大夫人叫去了,”华浓也在替他绣着手帕,等入夏,这些都消耗得快:“说是大夫人娘家那边来人了,少夫人过去看看?”
  何须问笑着摇头,仍坐到书案上去看书。
  李氏这边虽说是来了娘家亲戚,可气氛却不大好。她坐在榻上,对过坐着从洛阳远道而来的白姨妈。
  原来这白姨妈自梁锦走后,就一直翘首以盼回信,谁知这不过是梁锦的搪塞之词,早讲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白姨妈等不来信,又怕写信过来石沉大海,便亲自带着白芫笙一道进京,势必要做成这门亲事。
  梁锦在下头与白芫笙对坐,听上头白姨妈细说:“她爹在京有个堂兄家办喜事儿,我就带着芫笙来贺喜,眼下事儿办完了,就来看看你。”
  李氏心里门儿清,嘴上淡笑:“多谢你记挂,既然来了,住几日再走,我已叫人收拾出来一个清幽的院子,这就叫丫鬟把行礼给你们收拾进去。”
  白姨妈自然是不推辞,帕子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那就叨扰你了。”她扭过腰看向梁锦:“我的儿,怎么不见你那男妻?你倒是叫过来,也让姨妈见见啊。”
  梁锦正斜椅着瞟那白芫笙,闻言才端正起来:“他不知道姨妈来,去找我妹妹说话儿去了,回头有机会再见罢。”
  “是是是,”白姨妈连忙符合:“明儿就叫芫笙去拜见拜见他,芫笙还给他备了礼呢。”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梁锦干咳一声:“不急、不急。”
  他再瞟过去,见那白芫笙还是一副不甘己事的样子,头也不曾抬,形容不见高兴,也不见难堪。
  白姨妈在上叫她一声:“芫笙!怎么也不跟你表哥说句话儿?”她捏着帕子回望李氏,赔笑道:“这丫头在家就不爱说话,性子静,倒是不爱惹是生非的。”
  李氏也客套的笑:“苼儿看着倒是比年前瘦了些。”
  “哎,路上折腾了十几日,这丫头有些不服水土,吃不好喝不好的,瘦了好大一圈儿。”
  “那就在府里好生修养几日再走。”
  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话,白姨妈这才带着白芫笙回安排好的院子里歇息,梁锦总算得已喘息,拉着李氏问:“母亲,奶奶知道吗?”
  李氏在上头比他还愁:“你这姨妈最会来事儿,一来就去拜会了老夫人,话里话外将来意说了,你奶奶一听就叫我将她留下,说是想你不喜欢谭青瑶,那就正好再给你娶一房。”
  “……奶奶就是将天下女子都娶尽了我也不喜欢啊!”梁锦捶胸顿足呜呼哀哉:“我没个儿子她老人家就不甘心是罢?”
  “自然了,别说她老人家不甘心,就是老太爷也不答应。我倒是要问你,这事儿你怎么想的?拖拖拉拉这么久了,真认定须问了?”
  梁锦指天发誓:“我只要他!”
  李氏叹了口气,招手将他叫到跟前,扯着他弯下腰,贴着他耳朵说:“我已想好了,回头我跟你父亲商量,把远儿丢下那孩子过继给你这边儿,只当是嫡子养着。”
  “啊?”梁锦摸不着头脑:“这我就不用生儿子了?”
  “儿子当然还得生,”李氏拍他一下:“只是这孩子是我替须问谋划的,你日后同哪个妾室生了孩子也罢,可须问怎么办?他将来自然是要人养老送终的。”
  梁锦盯她看了片刻,终于将心头疑惑问出口:“母亲,到底须问是你亲生的还是我?自他进门,你那秆称就歪得没边儿了,处处替他打算,倒舍得把我豁出去。”
  李氏白他一眼:“难道你还不高兴?”
  “高兴高兴,”梁锦连忙哄着她:“我的媳妇儿能有你这么个婆婆,我哪能不高兴?只是……我还是不想生儿子。”
  李氏推他过去,捏着帕子捧起茶盏,吹了一口气:“你自个儿掂量着办罢,只是别叫须问吃亏。”
  梁锦站在一边瞠目结舌,短短一年,他娘将心底那点儿俗念都舍弃了,全身心的疼着何须问,他想着便低低笑起来。
  回了自个儿院子,进屋就见何须问在案上看书,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他突然想使个坏,端得劲儿劲儿的走进去,将人手里的书拂了一把:“你准备准备啊,明儿有人来拜会你。”
  何须问本来心情就不大好,看也没看他,将书握正后淡问:“谁?”
  “我洛阳的表妹,”梁锦继续同他玩笑:“要嫁给我做妾,人已在府中住下了,只等见了你就我们就拜堂。”
  他说完后,就憋着笑等何须问反应,书遮住了何须问整张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看得不细致,便一把抽了他手里的书。
  意料之外,何须问哭了,脸上挂着泪,眼里乘着水。
  这一下,梁锦的嬉笑便凝固在脸上了,他呆了片刻,猛然甩掉书绕到书案后头去,挤坐在椅上去抱他:“我说笑呢,你怎么就哭了?我的错我的错,怪我嘴欠!”
  何须问僵着身子,没有言语,他急了,松开人捧着他的脸替他擦泪:“真是说笑,我,我就是逗逗你,你打我罢,我绝对不喊一声儿!”
  他捉着人的腕子,直往自己脸上扇了两下:“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何须问登时又笑了,抽出手来:“你做什么?许你逗我不许我逗你?”
  “……你逗我的?”梁锦怔了一瞬,小心翼翼的凑近:“真的没生气?”
  他神神道道地伸了个食指,在何须问未干的泪迹上一抹,送到嘴里添了一下,确实是咸的:“怎么真真儿的?”
  “咯咯咯……”何须问笑得更开怀了,拍下他的手:“眼泪自然是真的了,你又使孩子气。”
  梁锦这才相信他是确实没生气,想着想着自己又气起来,板着个脸嘀咕:“天天跟着华浓那丫头混,连你也学坏了。”
  外间儿华浓听见了,打了帘子进来叉着腰:“哎哎哎,怎么是跟我学坏的?分明是跟少爷你学的!”她噘着嘴嘲讽:“咱们少夫人刚来的时候斯斯文文的,跟少爷久了才学会玩笑,少爷怎么不自省,反推到我们丫鬟身上?”
  “你要造反啊?”梁锦拧着眉训她。
  “我这是伸冤!”华浓半点不让:“连阿事也跟少爷学坏了,前儿趁我睡着竟抹了我好大个花脸!”
  梁锦气结,伸着手指她:“你你你……”
  何须问叫这主仆俩笑得前仰后合,直往梁锦伸着的手臂上倒去。顷刻间,从梁慕白那儿带回来一片愁云消散了。他边笑边自私的庆幸,还好自己的日子是顺心的,还好,他与梁锦不必江河永隔。
 
 
第57章 
  议亲
  这日吃了午饭,何须问就犯了春困,消了会子食就由人服侍解了衣带到床上去躺着,迷迷瞪瞪没一会儿就浅眠过去。
  趁他睡着后,梁锦便让无所事将帘子挂起来,由云裳研磨,他在书案上静静地提着笔作画,不过半柱□□夫便勾勒成形,稍又上了颜色,待画完后,无所事走上去看,活脱脱一副春睡美人图。
  他将话一卷,递给云裳:“去,找个匠人装裱起来,回头挂卧房里。”
  云裳睇他嗔笑的一眼:“少夫人肯定不乐意。”
  “你且去办,”梁锦朝卧房床上瞥了一眼,放低声音:“我画儿的,他肯定愿意的。”
  云裳拿了画出去,在廊下交给一个小丫鬟,看着那小丫鬟打院门出去,又进来两个人,她并不认得,刚想问,领头那妇人提着裙边儿就小跑上来了:“这里可是我侄儿的院子不是?”
  原来是白姨妈领着白芫笙来拜访了,云裳猜着了,行了个万福:“姨妈好,怎么不叫个丫鬟领着过来?可是费神找了一会儿?姨妈进屋喝杯茶。”
  白姨妈见她大方有礼,觉得脸色添了几分光彩,拉了白芫笙就跟进屋里,坐在外间的榻上:“我那侄儿呢?”
  “在里间儿呢,姨妈稍坐,我去叫。”
  梁锦前脚刚跨出门槛儿,就见白姨妈挥着帕子迎起来:“我儿在家呢?我和你表妹才在你母亲那边吃完饭,想着走一走,顺便来看看你和我那侄儿媳妇儿!”
  “嘘……”梁锦比了个手势,声音也是低低的:“荆室在午睡,望姨妈见谅。”
  白姨妈有些讪,坐了回去:“这可不巧,我还说特意带你表妹过来拜见他呢。也罢,我们等他醒了,你表妹在下,原该等他的。”
  这人脸皮倒是够厚的,梁锦无法,拱手道:“我看姨妈还是先回去?哪有叫您老人家等着的道理。”
  就这会儿功夫,里间便传来何须问朦胧的声音:“谁呀?”
  看来是醒了,梁锦将客人凉在哪里,忙打帘子进去。白姨妈随即便拉着白芫笙低语:“瞧罢,我说他是惧内的,这院儿里做主的还是那男妻,你表哥疼他,连你姨妈都当他是心头肉似的,一会儿见了,你可得有礼些,别又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你以后还得看他脸色过日子呢。”
  “哎呀母亲!”白芫笙咬着唇有些生气:“干嘛非要我上赶着给人家做妾?难道就只有这荣华富贵是好的?”
  “你住嘴!”白姨妈低低吼她一声:“给这样人家做妾,也好过给那贫寒人家做正妻的日子好过!再说你跟那姓袁的,连正妻原配都够不上,你嫁给他那叫续弦,况他年纪三十好几了。你不要脸我和你父亲还要脸呢,你休再给我提起!”
  白芫笙满腹委屈,咬着唇瞪她一眼,又不敢再说了。
  里头梁锦正给何须问系衣带,一件水绿的襕衫,袖口上用竹青绣了一圈儿竹叶。梁锦看他就是河岸上拂波的杨柳枝,难耐一心悸动地去亲他,被他轻轻推开:“你干嘛?你姨妈和表妹在外面等着呢。”
  “等着就等着罢,”梁锦无赖似的把这他的细腰:“哎,你要是不想见就算了,我去打发她们。”
  “算了,我去周旋罢。”何须问挑一下眉,嘲逗他一句:“你一日一日娶不完的妾,我都快接见不过来了。”
  梁锦两手用力掐了他的腰一把:“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了?”
  两人磨磨蹭蹭地出去,一踏出门槛,白姨妈照旧笑站着应:“哎哟哟,我的儿,你这男妻真是别具风流,我也算见过许多富贵人家的公子,比那些可强多了!”
  何须问在正面榻上入座,自谦一句:“姨妈客气了,昨儿有事,未曾去拜见姨妈,今日还烦劳姨妈过来一趟,还望姨妈恕罪。”
  那白姨妈见他知书识礼,又是世家公子做派,心里略微放心下来,指着对过白芫笙缓缓落座回去:“哪里的话,你表妹是晚辈,自然该她来见你,来,芫笙,给少夫人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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