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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风相爱(近代现代)——短指甲龙子

时间:2021-01-31 10:45:45  作者:短指甲龙子
  爬了三层楼梯,才到了家里,郑溪南将他放在沙发上,自己跑去上厕所。
  环顾四周,家里好像还是记忆中那样子的布局,绿色布艺沙发,缺了一角的玻璃茶几,不太大的电视,以及颜色很不协调的背景墙。
  回家了,我这是。范星茶想。
  正看着屋子发愣,东小北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准确无误地跳上了他发肿的脚踝,范星茶吃痛叫出声,直接一把薅起小东西的后颈肉粗声教训:“你是不是故意的?找准了点儿跳上来的是吧?”
  “咪——”
  才不是呢。
  “物似主人型。”范星茶晃了晃它,东小北的爪子在空中恶狠狠地张牙舞爪,“你们都一样,表面上凶得要死,纸老虎一个。”
  “咪咪——”
  你才纸老虎,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门把手被按下,从厕所出来的郑溪南看见一人一猫似乎在吵架,难得地扯了扯嘴角,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两瓶酸奶处出来,走到客厅中央扔给迅速和东小北和好的范星茶。
  被突然飞过来的酸奶砸了脑门,范星茶撅着嘴想郑溪南是不是有瞄准他脑门的神秘雷达,滚落在一旁的酸奶就被东小北拿去当玩具了。
  几乎一口喝完酸奶的郑溪南走过去,看了眼有些发红的小额头,伸手从东小北的爪子下拿回酸奶:“看好自己的东西。”
  “哦。”
  拿回酸奶的范星茶撕开酸奶盖,刚想丢掉,一旁打算走开的郑溪南出了声:“你不舔盖?”
  “啊,不舔……不喜欢。”
  郑溪南眉头瞬间打结,心内天人交战之后,还是屈服于不甘心的本能,狠狠叹口气:“给我。”
  范星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怔怔地将手里的盖子递过去。
  接过盖子的郑溪南马上就后悔了,小室友的眼神此时死死粘在自己身上,似乎在期待他当场表演舔酸奶盖。
  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郑溪南在心里权衡了利弊,最后将东小北拎起来,丢下一句“我去给它弄饭吃”就拐进了房间。
  等他再次出房间,见看见范星茶在沙发上睡着了,头靠着扶手,手上的那条腿小心地蜷缩起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件衣服。
  等他走进了才发现,小孩怀里的衣服,是他的校服。
  抬手看了看表,别说十五分钟,他已经待了四十五分钟了。
  底线一旦被打碎,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下突破。郑溪南忍住了没有将自己的校服抽出来,就任由小室友抱着睡了两个小时。
  到了吃完饭的时间,范星茶的生物钟将他唤醒,一睁眼就看到东小北蹲在自己面前歪着头看着自己,他伸手想要去摸它,东小北又跐溜一下跳下沙发,去找在房间里收拾杂物的郑溪南。
  说是收拾杂物,也就是把一堆全是灰尘的纸箱子叠到一起,弄出一个可以走路的空间。
  收纳大师郑溪南站起身子,就看见范星茶出现在房间门口,眯着眼睛,身上裹着校服,头发散成蒲公英,身形单薄,摇摇晃晃。
  一起生活这么多天,这似乎是郑溪南第一次看到范星茶穿校服。
  六中校服是最稀松平常的蓝白配色,白色居多,剩下的天蓝色衬得十五岁的范星茶皮肤更加白净。比郑溪南矮了不少的他甩了甩对他来说过长的校服袖子,说:“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郑溪南随手拿起箱子里的红本子,回答道:“没空。”
  “可是天快黑了。”范星茶接着甩袖子,像只刚入水的雏鸭,“我有点饿。”
  “忍着。或者你走。”
  “我不走!”
  看了眼有些着急的小室友,郑溪南接着收拾东西,半晌回一句:“随你。”
  获得了接着待在家里的权利的范星茶得寸进尺,开始左右环顾。郑溪南的房间,好像一直都是以前的样子。但也说不准,那时候范星茶也不过三岁。
  他走到郑溪南身边,见人不理自己,撅着嘴去看箱子里的东西。刚才那个小红本子被放在了一边,他就偷偷拿起来翻看。
  是郑溪南的小学生素质发展报告册,封面全是灰尘,范星茶并不嫌弃,直接上手翻开。
  这一段时间,是从两人分开后的第二年开始的。
  郑溪南的学科素质评价全是优,在数学和外语上得了优➕。
  接着翻,看到了三年级上学期的班主任寄语: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乖孩子,但这个学期的表现却不怎么好,很少看到你举手发言。记得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却少之时,就不会思考,缺少思考就不会有知识。让我们一起记住这句话,做到上课不但认真听,还要积极思考,大胆发言,做个有表达欲的乖宝宝,好吗?
  “……”一旁的郑溪南停下搬东西的手,转头看他,磨了磨牙,“闭嘴,别他妈念出来。”
  
 
 
第十章
  事实证明,郑溪南并有遵循老师的期望,他的表达欲也许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能显示出来。
  比如他咬着牙让范星茶不要念他的教师寄语,亦或者是他在学校上厕所时冷声恐吓非要站在他身边上厕所眼睛不老实的隔壁班同学,再或者是他听到要举办运动会,自己莫名其妙要去跑三千米的时候说出的那句话。
  “你敢把我名字写在报名表上,你明天就会找不到自己的课桌。”
  体育委员侯元晓为难道:“可是班级里所有的人都有项目,只剩你了。去年你打架受了伤,才没有报名。南哥,给个面子,跑了吧?”
  郑溪南冷哼一声:“谁面子这么大?”
  剩下的人也不敢插嘴。郑溪南的事迹他们从高一听到现在,没有一个敢在他的反问句后多说一句话。
  高一的时候就听说郑溪南把高三的大佬给打服了,直接把呼风唤雨的地位交给他。上个月隔壁学校的老大过来找他麻烦,被他单枪匹马三俩下解决了。于是他这个位置无人撼动,男生见他绕道,女生见他便是另一种场景。
  这几件事也是侯元晓添油加醋将讲给范星茶听的,想让范星茶离他远些。
  范星茶边往网格纸上写了这些日子自己认识的人名,并且画上与之相对应的动物简笔画。
  班长是一个短齐刘海女生,叫钱瑛,成绩拔尖,家底殷实,通体书香气质。在表格上,她是一只一只脚站立的丹顶鹤。
  副班长是专门替班长打下手的高大男生,叫杨宏宇,成绩优秀,语言表达能力极强,经常帮钱瑛干体力活,是全校主持人的常年人选。在表格上,他是一条海豚。
  在听完侯元晓讲述完郑溪南的光荣事迹之后,范星茶画完了自己所认识的所有课代表,抬头问他:“那没有人跑三千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三千米每班都得有两个,一个我自己顶上,另外一个我再找找呗。”侯元晓弹着报名表,“我可不想明天来上学的时候看不到我的书桌,我要和你挨着,可不能被拆开咯。”
  范星茶说:“其实我可以跑的。”
  侯元晓笑道:“别了,你这小胳膊细腿的,况且你这脚崴得连路都不能走,还跑步。”
  “可是我不能让哥哥的书桌不见呀。”范星茶笑,“哥哥是最好的同桌了。”
  “傻,我再找副班长做做思想工作就好了,哪能让你去跑,我可舍不得。”侯元晓伸手摸他的头,“到时候你就在赛道旁边坐着给我加油就好了。有你给我加油,我一定会跑第一的。”
  范星茶笑得酒窝明显:“那当然,哥哥比赛,我一定给你加油,然后在终点等你!”
  但实际上事情并没有这么顺利,侯元晓找杨宏宇磨了半天嘴皮子,杨宏宇还是没有答应。他已经包揽了接力赛和五十米一百米三个项目,实在是无余力去操心三千米的事情。
  最后侯元晓有些走头无路,三千米的烫手山芋实在没有人愿意接盘。好在运动会还有十天,报名表上交的时间还剩三天,他还有盘旋的余地。
  原本范星茶以为郑溪南要搬回家里住,急得一路跟踪去了家里。但郑溪南并没有这个想法,十一国庆假期结束了连人带猫搬了回来。
  郑溪南回到寝室,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那条小蛇。
  似乎很久没有喂过它了,郑溪南将它捧在手里看,却也没有看出它是否消瘦了。
  东小北并不满意郑溪南对自己的冷落,在小蛇被放在地上之后直接将它拍飞到一边。
  范星茶洗衣服回来,并没有注意到蜷缩在他床脚的小蛇,等到他整理好床铺弯腰去取鞋子时,小蛇爬过来冲他吐了吐舌头以示友好。
  可它并不知道这不是正确的打招呼方式,眼前的人类似乎慢半拍地弹起来,直接扑向另外一个正在看漫画的人类。
  刚看到大雄被胖虎揍了一顿,郑溪南就结结实实地被小室友的身体砸了个正着。昏昏欲睡拿不住漫画的郑溪南直接被这么一下弄清醒了,漫画书都飞了出去,恰巧落在了对面范星茶的床铺上。
  范星茶并没有意识到郑溪南的异样情绪,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本能地往他怀里钻,双脚乱蹬,双手像快要溺毙般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动静太大,床铺轻微摇晃,发出暧昧的声响。
  相反的,这个害怕的人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沉默不语地想要另一个人的保护。
  此时被过分依赖的郑溪南心里全是怒火,伸手推人,却发现对方出乎意料的难以推开。
  “你他妈的发什么疯……”郑溪南掐住环住自己脖子的胳膊往外掰,“赶紧滚开!”
  可小室友此时全身都压在自己身上,还无赖似的左右扭动,像是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我操……”
  郑溪南被他弄得生疼,刚才跳上来的动作本就让他的脑袋敲到了栏杆,混混沌沌的痛感呈蛛网状从后脑勺扩散到全身。
  “撒手!你有病……”
  “哥,有蛇,哥……”范星茶小声呜咽地打断了郑溪南的骂声,“哥,我害怕……我床底下有蛇……”
  郑溪南被这声哥喊愣住了。
  像是终于把内心恐惧宣之于口,范星茶的动作没有了刚开始的幅度,只是接着像只小蚯蚓般蠕动。
  由着他在怀里扭了半天,郑溪南似乎是懂了些什么。
  他的小室友,这是在对他,撒娇呢……
  
 
 
第十一章
  当撒娇这两个字跳在脑子里时,郑溪南身子都僵了半边。
  范星茶把脑袋拱进身下人的颈窝,郑溪南的奶香和洗衣液的味道随着体温充盈了鼻腔,他没忍住,用鼻子蹭了蹭郑溪南的脖子。
  郑溪南怕痒,一把推开了范星茶的脑袋,但是他身上其他地方不敢动。
  因为小室友拼命往他身上钻,所以他几乎就是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当他意识回笼后,才觉察到范星茶的膝盖分开了自己的双腿,直直地抵在了胯间。
  他一直厌恶近距离接触,更别说如此的亲密举动。本来僵了一半的身子,现在这种酥麻感越是向全身蔓延。他闭上眼,往外呼了口气,说:“放开我。”
  “不要。”范星茶的话语带出一丝气流,堪堪擦过他的耳廓,“我害怕……”
  “你放开我,我去把它关回去。”
  “不要。”范星茶摇摇头,“我不要放开你。”
  耐心告罄的郑溪南想用双臂支撑自己起来,可范星茶快他一步,收紧了搂脖子的手,双腿也像是为了确定绑住了人似的蹭了蹭。
  重起失败的郑溪南已经没了好好说话的念头,趁着范星茶的注意力被自己的耳垂吸引走后,直接捉住他的上臂内侧,曲起膝盖抵住他的腿腘,翻身将他压到身下。
  到底是身高和体重上有优势,郑溪南死死按住范星茶的四肢,低头说:“脚腕好利索了?”
  范星茶觉得手脚上的禁锢过于用力,委屈地点点头:“没有。”
  “少学我。”郑溪南看着烦心,“没好利索就找打?”
  “没有找打的。我害怕,太突然了。”范星茶不再与他对视,垂下眼睛,“你刚好在,所以就……”
  “我刚好在?”郑溪南见他似乎真的是吓到了,眼下一圈透出的粉色足以和耳根子是那个的颜色相较,又看了眼他的脚腕,手上松了劲儿,半跪着直起身子说,“上次的三条约定,你他妈的记得多少?”
  “我都记得的。”范星茶抬眼看他,“可是是你先打破的,不能怪我的……”
  只能待十五分钟,可是郑溪南任由他在里面睡了很久,晚上还给他泡了泡面。看似是范星茶不守信用,但根本原因还是郑溪南作为债主并没有进行催债,对范星茶的违约行动实施了放养。
  那能怪谁呢。莫名讲道理的郑溪南叹口气,不想再和范星茶说话,后撤了一步想下床去捉蛇,又被扯住了毛衣袖子。
  范星茶坐起来说:“你别生气……”
  “松开。”
  “不要。”范星茶咬着嘴唇,“我不要你生气,也不要你走。”
  “我不走,谁他妈给你捉蛇?”郑溪南问他,“东小北?”
  范星茶眼睛忽睁:“它可以吗?”
  “你说呢?”郑溪南冷哼,转头去看正在舔爪子的东小北,“说你呢,快去!”
  东小北突然被点名,舔毛的动作戛然而止,抬头盯着床上的两人,半晌抬了屁股,不情不愿地走到缩在角落里的小蛇身边,又是一巴掌把它打进了范星茶摔在地上的脸盆里。
  “……”
  看到蛇在自己脸盆里受惊乱窜的范星茶直接红了眼眶,眼看着就要哭了,郑溪南就跳下床,将小蛇从盆里捞出来,放回集装箱里,盖上盖子说:“好了,别哭了。”
  “我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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