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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暴君后悔录(穿越重生)——城前

时间:2021-02-01 11:22:01  作者:城前
  现在困扰他的是,韩时卿给的这两条选择,他究竟要选哪一个。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
  要想从低往上爬,他必须有个足够华丽的台阶。
  兵行险道,从军入伍,若是有将军府的引荐,他日后的路必定好走百倍。
  所以他找上了韩时卿……
  远安帝的性格他清楚,刚愎自用,暴戾冲动,好大喜功,远贤亲佞,势力衰弱是迟早的事。
  届时,羽翼丰盈的他便可趁虚而入,坐上那把宝座。
  由于母妃是先帝从民间带来的风尘女子,没有任何背景,所以江煜自幼便见惯了皇室后宫的险恶。
  教会他这些的不仅是那些后宫嫔妃与欺软怕硬的皇子,还有他的亲生母亲。
  他的母亲看似软弱,背地里却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可能“顺利”把江煜生出来。
  毕竟那时候可是有不少人想着让江煜胎死腹中,连母凭子贵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江煜的母亲对他并不好,甚至说只把他当成个争权夺势的工具,在任何方面对他的要求都极其严格,做不好事的时候,非打即骂。
  小时候的江煜袍子下经常是青青紫紫,一片连着一片。
  可即便他再怎么努力,就出生时间来说还是晚了其他皇子太多。
  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没等他崛起,当今的远安帝便逼迫先帝退位,激进地接手皇权,发动了肃清事件。
  一直虐待他的母妃也在混乱的屠杀中死在了韩靖宇的长剑下。
  他永远记得,这个女人直到死都紧紧地挡着他藏身的木箱。
  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浓到化不开的不甘和怨念,在那一刻深深地印在了江煜的心上。
  想至此,江煜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他不会放弃将军府,也不会放弃韩时卿。
  答案显而易见。
  ————
  临近夜幕,雨势却不见小,韩时卿从韩山手里接过小厮采购的药材,沉默了片刻,却是叫韩山把熬药用的简易灶台和煮药的工具一并带来了西厢。
  他搬了张板凳,坐在灶台前,熟练地生火,拿着小扇,熬起了药。
  他摆设灶台的地方与江煜的床隔着一道屏风,不远处窗户打开,烟飘出窗外一部分,却还是让江煜呛进去了一部分,引得他咳嗽了几声。
  “你不是说不给我药吗?”做完选择的江煜稍微放松了些,神智被烧的有点迷糊,说出的话也带了些鼻音,沙哑软糯,“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他心中还是有那么点希冀的,希望韩时卿改变主意,对他更退一步。
  可只见那在熬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我只是在熬药,谁说这药就是给你熬的了?”韩时卿站起身,倚着屏风,小扇搭在肩膀,对江煜说:“我答应了阿爹要亲自给你熬药,自然要做做样子,告诉你,这药我熬好了就往外面一泼,雨那么大,肯定一冲就散,你想喝?没门!”
  “……”江煜被他这话噎到,又咳嗽了几声,一张脸已然红的发紫了。
  韩时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药一熬好,他便开了门,往门外一泼,边泼边嘟囔道:“给狗喝都不给你喝。”
  熬了大半个时辰的治病良药就这么随着雨水散开,消失在淤泥里,渣都不剩。
  夜更深了,高烧持续发酵,江煜只觉得整个脑袋瓜子嗡嗡的,身上又冷又热,眼球干涩,嘴巴也干的要命,声带抖了半天,才抖出一句不算完整的句子,“水……喝水……”
  韩时卿就坐在床旁边的桌子前,啃着块将军府郝大厨最拿手的糖醋排骨嚼得津津有味,听到江煜猫叫似的请求,吐出根啃干净的骨头,拿筷子敲了敲桌沿,对江煜问道。
  “你说什么?大点声儿,我听不清。”
  “水……”江煜烧的都快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处了,只能听到韩时卿在叫他,便又重复了一遍请求。
  “时卿,我想喝水……”
  韩时卿敲击桌沿的手一顿,一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是江煜去北境的第二年,率领小股骑兵去城外的山涧谷地探路,结果遭遇蛮族埋伏,二十人的小队几乎全灭,江煜不知所踪。
  韩时卿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启程,跑死了三匹马,日夜兼程赶到北境。
  当时所有人都说江煜死了,在那种情况下没可能还活着。
  即便没死在蛮族的弯刀下,也躲不过山涧里那帮饿疯了的猛兽。
  只有韩时卿不信,凭着一股冲劲钻进山涧里,红着眼睛,拼了命地找人,秉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信念,一直撑到在山洞里看到倚着石壁面色苍白的少年。
  那时候的江煜与他对视,眸子里似是承载着星星点点的光,笑弯了去。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时卿,我想喝水。”
 
 
第10章 没有韩时卿怎么活
  记忆就到这里,韩时卿眸光稍暗,抿了抿唇,倒了杯温茶水,走到江煜床头,对着那张脸往前一泼,满杯的茶水便全洒在了江煜的脸上,一滴都不剩。
  有些正冲进江煜的鼻孔,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不过也多亏这杯水,江煜快烧成浆糊的脑袋瓜子终于稍稍清醒了那么点儿。
  他努力侧过身,压低咳嗽声,右耳朵嗡嗡作响,整个身体似乎在发出超出负荷的哀鸣。
  他细瘦苍白的手撑着床沿,勉强将身子撑起一半,水滴顺着润湿的头发滴落,有部分滑进衣襟,在脖颈处留下浅浅的水痕,在摇曳的烛光下分外晶莹。
  江煜心里不仅没有恼火,反倒还笑了笑。
  他不是受虐狂,他只是觉得如今的韩时卿才是他想象中该有的样子。
  “水来的很及时。”少年笑容真挚地抹了把脸,极好脾气地对韩时卿说:“要是能装在杯子里给我,就更好了。”
  “……”韩时卿嘴角抽了抽,心里的气突然就给散了。
  以前就是,在江煜身份暴露前,俩人还挺好的时候,即使有了矛盾,江煜也能用一句话就化解他所有的脾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韩时卿再恨江煜,现下人家都赔笑脸陪到这种程度了。
  再说这还是不知道前世那些事情的十二岁江煜,于情于理,他和这一世的江煜斗气都不值当的。
  想到这里,韩时卿转了身,抄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递给江煜,“喝吧,就这一杯,再想喝,自己倒,我先睡了。”
  说罢他转了身,脱了鞋,去屏风隔起来的软塌上一趟,抱紧自己的小被子,翻了个身,没再说话了。
  从江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露出屏风边缘的一截白袜子,有点可爱。
  江煜瞅了眼木桌上的酒菜,又望了眼窗外的夜色,推测出此时应是已经到了亥时。
  他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心道韩时卿这个爱吃宵夜的毛病可算是找回来了。
  充满活力的韩时卿最喜欢吃东西,别人一天三顿饭,他能吃五顿。
  这还不算上糕点零食,要是加上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那个食量几乎能赶上人家东洋来的摔跤大汉了。
  可是前世韩时卿卧病在床的那几年,却吃得少睡得少,还经常做噩梦,要不抱着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小被子,能整夜合不了眼。
  现在见着韩时卿能吃能睡,江煜也算松了口气,从心里感到踏实。
  他用指腹缓缓摩擦着茶杯的杯壁,将上面残留的韩时卿手指的余温揉进皮肤,而后咬着杯沿一饮而尽。
  感觉恢复了些力气,江煜挪动双腿,向下光脚踩在地上,努力想站起身。
  谁成想冷硬的石灰地与火热的皮肤相贴,激的他打了个寒战,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江煜咬牙扶住床柱,轻晃了下脑袋,把眩晕感驱散,摸索着走到桌前,给自己又倒了杯茶,灌进肚子里。
  又觉得不解渴,后来直接端起茶壶对嘴灌了整整一壶,才觉得那份燥热少了半分。
  韩时卿吃相一向不好,摆好盘的菜总是被他扒拉的东倒西歪,净挑“长得好看”的吃。
  尤其是排骨,他只吃看得顺眼的,被韩大将军训斥的时候也能找出一大堆歪理,比如“吃饭也要看眼缘”,“只有肥瘦相间,骨肉均匀的排骨才配进小爷的肚子里”等等。
  目光锁在韩时卿用过的碗筷上,江煜瞥了眼屏风那边的白袜子,见袜子没动,便伸出手拿起了那双散落在桌上的木筷,轻车熟路地夹起一块瘦肉很多的排骨,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吃饭才会有力气,没有药的情况下他必须吃饭才能顶过去这场病。
  虽然高烧让他的身体对进食产生本能的恶心感,可只要是韩时卿用过的碗筷,韩时卿吃过的东西,江煜无论何时看到都会食欲大增。
  当初韩时卿和他在军营相处过一段时间,军粮告急,将士们的饭菜差的出奇,可江煜照样吃的津津有味。
  就因为韩时卿在他旁边。
  这样想起来,他那上一辈子,若是没有韩时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第11章 你就说你喊的
  把饭菜咽进肚子里,江煜拿起桌上那壶韩时卿喝剩的竹叶青,起身从房间的架子上拿过干净的布巾,提着酒壶和布巾坐回床上时,额前已然出了层热汗。
  他缩进床脚里,脱了上衣,用布巾沾酒,用力搓自己的脖颈和胸膛。
  这是目前对他来说,最好的降温方法。
  他知道持续高热的危险,那大夫说的话并不是玩笑。
  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若任由这样持续发热下去,烧成傻子是迟早的事,虽然那样就可以得到韩时卿的照顾。
  但对于江煜来说,变成傻子还不如让他死了去。像个人偶一样活着,当真没什么意思。
  装傻还行,真傻不行。
  可自己给自己搓,始终达不到很好的效果,而且这事还特耗体力,没一会儿江煜就觉得手上没什么劲儿了,右耳朵的耳鸣也没消停过,他敏感的察觉到他对右边声音的听力减弱了。
  将酒壶放到床下,江煜盖紧被子,将脑袋以下全部缩进去,强迫自己睡过去。
  他已经把目前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愿自己能熬过这场病。
  夜更深了,西厢房隔着一堵墙就是昌华坊的街道,窗外传来丑时三刻的打更声。
  屋中的红烛早已燃尽,屏风那一侧的白袜子动了动,韩时卿披着月光坐起了身。
  他睡不着。
  因为受到前世记忆的影响,他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亲人们悲戚的脸。
  他能看到大哥二哥的头颅被蛮族挂在北境守城的城头上,鲜血淋漓。
  三姐的巧笑嫣然变作重重的指责控诉。
  会看到自己跪在西市的刑场前,对着即将被行刑的阿爹哀嚎痛哭。
  “哈、哈……”脑子里的记忆揪成一团一团,缠绕在一起,韩时卿双目赤红,努力地喘气,眼泪滴在手背上,烫的烧手。
  突然,他猛地给了自己右脸一巴掌,力道极重,又缓缓吐出几口浊气,眸子里这才清亮了些。
  韩时卿知道,自己这大概是生了心病了。
  从在刑场目睹阿爹死的那一刻,他便开始日日做噩梦,愧疚压得他抬不起头。
  有一日他险些在梦里用双手把自己掐死,这还是伺候他的小太监与他说的。
  “嘶……”嘴角撞到了牙齿,磕破了。
  韩时卿舔了下破口,疼的缩了缩肩膀。
  他下地穿鞋,知道自己铁定睡不着了,便来到江煜的床边,往椅子上一坐,就那么瞅着他。
  瞅着瞅着,就把手伸出去了,两只手比划着江煜的脖子,小兔崽子。
  要是现在掐死了这小子,那后面他铁定不用掐自己了。
  以绝后患。
  可是手上几次用力之后,韩时卿又收了回去。
  和江煜皮肤相贴的触感告诉他,江煜这高烧怕是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了。江煜用的办法无疑是聪明的,用酒降温,吃了饭喝了水,还盖紧被子发汗,可这对于体质本就弱的他而言,也不过是增加点抵抗力,没别的用处。
  让他自生自灭,也省的脏了自己的手。
  用理由说服了自己,韩时卿又瞅了江煜几眼,站起身打开门走出了西厢房。
  门外还是星夜,雨却已经停了,韩时卿低喊一声。
  “韩山。”
  “属下在。”他话音刚落,身着玄色短打的侍卫韩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模样就好像一直待在这附近一样。
  “去我房间帮我把青朗剑拿过来,在这院儿里陪我练练剑。”半圆的月亮低悬,柔和的月光洒了韩时卿满身满脸,衬得他俊雅出尘,唯独眉宇间比往日多了抹不符合年龄的愁色。
  瞥见韩时卿嘴角的伤,韩山瞳仁缩了缩,问道:“少爷,您的嘴角……”
  “没事,睡觉的时候摔到床下去,磕破的。”
  想问的话被韩时卿一句话堵在喉间,韩山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子变了。
  可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多问的决不能问,便应下,快步离开了。
  片刻后,韩时卿从韩山手里接过青朗剑,将镶金嵌玉的剑鞘放到一旁,右手持剑,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抬高,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微微弓起,矮下身体,面上漫上些肃杀之气,对着韩山说道。
  “以往都是我进攻,你防守,这次你来进攻,我来防守。”
  韩山是被父亲卖进将军府的奴隶,是没有户籍登记的黑户。吃惯了苦的人习惯将对他好的人当成家人,把这里认成自己的家。
  所以当韩时卿的师父要求他成为韩时卿的影子时,他是心甘情愿的。
  他此生的任务便是要保护好韩时卿的安全,他可以死,但小少爷绝不能伤到一根手指。
  他自幼跟随韩时卿,年龄上只比韩时卿大了两岁,但相对于无忧无虑的韩时卿,他确实要坚毅了太多,身手也极强,但凡动手,必定是快狠准的杀招,防守还能保证不伤到韩时卿,若是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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