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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近代现代)——一只小兽

时间:2021-02-04 13:27:23  作者:一只小兽
  “滚,”肖枭一巴掌打开他的蹄子,“我他妈得了老子今天又想揍你大爷的不治重症。”
  *
  天色渐渐暗下来,咖啡馆早早地关了门,也不知道老板今天又抽什么风,生意不做,钱不想赚,据说是因为找回了遗失已久的信用卡,内心有点儿得意飘忽见钱就烦。
  李恪坐在咖啡馆里,自己做了一杯摩卡咖啡,面前空荡荡没有人,他往里面不停地加方糖,一块,两块,三块……直到咖啡溢出来铺到桌面上,迅速蔓延到他的眼前。
  他放下了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追踪定位,看着那个属于肖枭的小圆点儿一点点移动,动着动着就追踪不到了,应该是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肖枭在城内的时候,他们俩也没怎么联系,但是他觉得踏实。肖枭走了,他心里就空落落。
  *
  飞机降落,两个打瞌睡的老爷们儿被迫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看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路浔才伸腿踢肖枭,“走。”
  “背着爸爸走,”肖枭冲路浔张开双臂,“展现你孝心的时候到了。”
  路浔站起来,倾身压在他身上,再转身锁喉一把勒住他的脖子,“虎毒不食子,人毒要杀儿。”
  飞机上的乘客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两个大男人依旧不亦乐乎地作着妖。空姐走过来把他们两个看了又看,才意味深长地说:“两位先生,请不要在机舱内扭打……”
  “没有!”肖枭心急火燎地叫了一声,手里揪着路浔衣服的动作依然没有松开。
  路浔叹了一口气,一把掀开肖枭,大概觉得人要脸树要皮有点儿丢人。
  两个人像被屁崩了似的逃出机舱,走在当地清晨空旷的机场上,他们都裹着大衣没有说话。
  肖枭突然伸出手,摊开巴掌放在路浔胸口前面。路浔也伸手,跟他击了个掌。两人放下手,相视一笑。
  他们每次面对这种复杂的大任务时,都会这样互相看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语,就这么一个眼神,就够了。
  也许能够让彼此安心一些,也许是一种激励,一种陪伴,一种慰藉,鬼知道是什么,反正他们需要这个,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身边会有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永远不会有背叛,永远没有欺瞒。
  我们能够并肩作战,有时候,这样的安心比有个人告诉他们一定会成功更加有效。
  *
  李恪坐在电脑前,沉默地注视着屏幕上移动的圆点,房间里静谧得能听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声一声钻进屋子。
  白深接见完当日的最后一位病人,脱下了白大褂,站到窗外,望着无垠的灰白色天空,闭上眼睛,食指和中指交叠开始祈祷。他不信基督教,他什么宗教都不信,可在遥远的国度,他需要上帝庇佑他的爱人。
  *
  深夜,路浔从斑驳破旧的窗台跳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蹲在墙角环视了一周,确定里面没有人,才趴在窗台上对守在外面的肖枭笑着打了个响指。
  肖枭看着他,轻轻吹了声口哨,从腰间拔出了枪。
  路浔迅速移动到保险箱前面,看着上面贴着的一张纸在脑海里运算,不久之后,他的手指飞快地键入密码,柜门打开的一瞬间,屋外想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他一把抓住保险箱里的钥匙冲到窗口翻身跳出去,在腾空跃起的那一刹那,肖枭的手中响起了巨大的枪声,子弹擦着他的头顶穿过另一扇窗,打向他背后旋转飞来发着阴冷的白光的的一把匕首。
  “走!”肖枭转头朝路浔喊了一声,三步并两步冲到转角,端起枪探出半个脑袋。
  “去交接钥匙,”肖枭回头看了一眼,把手里的枪转了个圈,重新端好,冲路浔眨了下眼睛,“晚上吃西班牙火腿。”
  路浔比了个OK的手势,一脸痞气地笑,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肖枭眯缝了一下眼睛,仔细瞄准了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等着那个隐约的影子出现。
  路浔飞奔到另一边墙角,背后突然响起一串震耳欲聋的枪声,穿透他的脑海,不断地冲撞回响,接着一声沉闷的撞击。
  他握紧了拳头,回头,只看见坐在地上靠着墙边的肖枭,然后看见的,是他没有血色的脸,和他捂着腹部的指尖上鲜红的血。
  “肖枭!”路浔喊了他一声,飞快地扑过去,同时从腰间掏出枪打熄了周围的路灯。
  世界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连同所有光亮一通熄灭。
  路浔一边叫着他,一边用力撕开了卫衣,估计着大概位置绑在了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处。
  “给老子说话!”路浔使劲给布料扎了一个死结,盯着肖枭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喊个屁,没死呢,”肖枭勉强挤出几个字,有气无力地靠着墙,“叫唤得跟哭丧似的。”
  路浔二话不说架着他,背在自己身上,飞快跑向地下室。老旧的房间里有潮湿和发霉的味道,那是时光和岁月的味道。
  除了身上难以承受的剧痛,肖枭感觉其它的所有都变得空荡虚无,他的手臂弯在路浔的肩上,脑袋靠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张了下嘴,艰难地说出口,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
  “算了,你先走……”肖枭咬着牙,嘴里一片腥甜,疼得麻木,“我让你走……”
  “闭嘴!!”路浔竭力快步奔跑,暗夜里骤然响起巨大的爆破声,一瞬间刺眼的光亮覆盖大地。
  两个人都被掀翻在地,路浔搂着肖枭,把他护在臂弯里。鲜血染红衣物,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硝烟的味道。
  路浔立即裹着一身灰爬起来,和着热血把肖枭扶到背上,跌跌撞撞地向前狂奔。
  “鹿,这辈子和你做兄弟……”肖枭顿了片刻,皱着眉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声音渐渐弱下去,“值了。”
  “值个屁,别他妈睡!!”路浔双眼红得吓人,狠戾地冲到地下室的墙角,小心地放下他,看着面前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肖枭,路浔提高了音量叫他,不过肖枭半睁的双眼逐渐迷蒙模糊,就像看不见所有。
  肖枭的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捂住腰腹的沾满血的手渐渐垂下去。
  “肖枭!”路浔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凑上去呼气,连续几次的人工呼吸,肖枭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
  路浔的嘴唇上还有肖枭脸上的鲜血,浓烈的血腥味钻透了所有感官。他双手扶着肖枭的肩膀,说道:“撑住,我去找队友!”
  他转身奔向外面,肖枭此时只觉得说不出话,全身疼得麻木。他的手剧烈颤抖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在血糊的屏幕上迅速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这样的速度让他还算欣慰。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735……024东区,鹿……”肖枭越说越吃力,声音哑得只剩微弱的气息,他闭上眼睛,硬撑着说出最后一句,“李恪……我想你……我爱你。”
  肖枭垂下了手,手机屏幕亮起来,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焦灼的呼喊声。
  他实在没有力气做出其它反应,只能听着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声音,静止了。
  就是这个声音,他的所有,他的全部,他的一切。肖枭的脑海里想起纷繁复杂的各种声音,一句一句倒退回去。
  “我累了,你走吧。”
  “回去拿证件,我等你。”
  “我每次想你,就逛逛甜品店。”
  “你是全世界,最让我快乐的人。”
  “肖枭,我很想你。”
  ……
  “你好,我是深海组织的接头人,李恪。”
 
  ☆、空白
 
  手术室里的灯亮起来,李恪脱力地坐下来靠在墙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路浔离开之后联系了队友,他们找到了肖枭一路抢救着带回来,不过路浔却不知去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深说,而在那之前,又该怎么说服自己不要担心肖枭。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无止尽地盘旋——李恪,我想你,我爱你。
  肖枭喜欢光脚在屋里走来走去,李恪怕他踩到尖锐的东西,有事没事都把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
  李恪出任务回城,肖枭就等在机场,坐在路边望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等到他走过了,才从后面扑上去吓他一跳。
  肖枭常常说些有的没的废话,说自己家里的亲戚八卦,李恪每次都听着,甚至记得他爷爷奶奶的生日。
  李恪喜欢听古典音乐,肖枭陪着他去了很多高雅的音乐会,虽然大多数时间都靠在他身上睡得流哈喇子。
  李恪喜欢吻肖枭,肖枭喜欢抱李恪,这两件事情,为了表示公平,他们一般都会同时做,然后睁眼时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有一种相似的情绪。
  爱是你笑了我也笑了,爱是一整面墙的糖果盒,爱是和你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爱是围在你脖子上的我的围巾,爱是放在你眼底的我的真心。
  李恪靠着椅背,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爱是怕你离开时,我抑制不住的哭泣。
  *
  凌晨的冷气吹在白深脸上,在南欧的空气里他只觉得孤单。
  他是悄悄到这里来的,在接到李恪的电话之后。李恪只说了几个数字,似乎是肖枭告诉他的,而至于其它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清。
  路浔找不到了,不见了,没有音讯了。想到这些他只觉得心慌。所以只能到这里来亲自找。
  「735,024东区。」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白深一路想着,始终没能想明白。
  他什么行李也没带就辗转到这里,背包里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白深随便在路边坐下,拿出电脑开机,迅速侵入了枯叶蝶里肖枭的工作电脑系统。
  “735……”他一边默念着一边键入这些数字,电脑窗口里弹出一串代号。他立即一个个地查找这些人的定位信息,只有一个在葡萄牙阿尔加维,正是他现在所在的城市。
  “024东……”白深想了想,重新输入这些文字,窗口显示出一个定位地址。
  一个人名加上一个地址,虽然并不算太清晰,不过足够了,对于他这样一个查情报的业内尖子而言,绰绰有余了。唯一让他不安的是时间,他怕等到查出来已经太晚,会不会就像十几年前一样,因为解密太迟而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此时此刻,路浔坐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的角落,双手环抱着膝盖,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在留下钥匙联系队友去救肖枭之后,他推算着塞斯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是一个体系庞大深不可测的组织,由于违法囚禁而交由枯叶蝶团队处理。而赛斯就是当时那个躲在梧桐树后面和肖枭对峙的人。
  肖枭伤得那么严重,路浔可以肯定那个赛斯也伤得不轻。他掌握着那个组织的内部秘钥,如果可以得到,就能够进入他们的系统查找资料。
  追出去一截路,他落入了圈套,被打晕囚禁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灰暗。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组织的人会到枯叶蝶谈条件,更简单点,就是把他当做人质要挟。
  冷风透过墙上的小窗子灌进来,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不明显的光线。
  路浔安静而专注地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有细微的水声,附近可能有一条小河,或者正在下小雨。风一吹就有不明显的风铃声,可能附近住着一个小女孩。偶尔能听见猫叫,声音尖锐像在嘶吼。
  没过多久,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打开门走进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白口罩,深邃的眼睛和金色短发能看出是个南欧当地人。
  “驯鹿,久仰大名。”男人开口,说的是西班牙语,口音不太纯正,有葡萄牙腔,听起来像十八线小城市郊区的。
  路浔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站起来,“是你?”
  “我又是谁?”男人笑了,看着他问,“怎么,你很惊讶?”
  这是赛斯,路浔能够百分百确定,不过他怎么可能没有受伤?还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
  “你用了替身?”路浔问。
  “你知道就好,”赛斯说,“我真不明白,你们组织为什么要用两个将军去干小兵干的打打杀杀的活儿,大材小用。”
  “大材小用吗?”路浔笑了,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昂贵架势,接着说,“我们两个人,拿到了你们的档案室钥匙,解开了你们的文案密码,取得了你们的犯案证据,还找到了证人,闲得无聊顺便买通了你们的保安。做完所有这些,只用了三天时间,就两个人。你说的那些小兵,来百八十个,用小半年,也不一定办得到吧?”
  赛斯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眼里有危险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路浔眨了下眼睛,“只说了个大概,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说说。”
  “不用了,”赛斯笑起来,阴暗的神情让路浔有点儿打冷颤,“你被关在这里的余生会很孤独无聊,到时候,你总会求我倾听你说几句话的。”
  路浔看着他走出去,凝视着他的背影,收起了恐吓对手专用脸,恢复了一脸凝重和沉默。
  *
  手术室的灯不眠不休地亮了四十一个小时,枯叶蝶的人来了又走了,一个接一个来看望,有守在门外哭的女人,有不停去洗手间抽烟的男人,有在走道没完没了踱步的队长,也有提着保温桶送粥的食堂大妈。
  大妈送来的粥被李恪给吃了,他其实不想吃东西,这时候,什么也吃不下,吃什么都食之无味。抵不住旁人劝,还是草草吃了几口。
  很少会有人憔悴得这么快,就一两天的功夫,感觉老了好多岁,像是家里遭遇了什么大变故。
  肖枭受伤的消息似乎传遍了整个枯叶蝶,就连保安的孩子放学之后都吵着闹着要来看望他,不过来之后只望着手术中的灯好几个小时,最后干脆坐在地上趴着椅子做起了作业。
  “这个给你,”小男孩把作业装进书包里,站在李恪面前,摊开手掌露出一颗糖,“吃了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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