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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说他没有钱/拯救校草后被迫绑定恋爱系统钱(穿越重生)——鹿柒酒

时间:2021-02-05 09:47:07  作者:鹿柒酒
  晚上,越舒和陈浩然围着烤锅,小店里人声嘈杂,肉片落在烤锅上嗞嗞作响,冒着油光。
  陈浩然夹了一块沾上调料,混着米粒包在菜叶里,一口咬进嘴里,含糊道:“诶呀,真香。”
  越舒莫名想乐:“你是东北人?”
  “不是,我山东的。”陈浩然喝了口汽水,吃的酣畅淋漓,“不过我妈是东北人,嫁给我爸之后在山东定居几年,我高中回东北上的,给熏陶了几年口音,改不回来了。”
  他夹了口菜,问:“你哪儿人呐。”
  越舒说:“我深圳的。”
  “喔,怪不得,我听你普通话挺标准的。”
  越舒笑道:“你的也很标准。”
  “那必须的!”陈浩然挺直胸膛,须字音被拉的老长,“东北话跟普通话一样一样的,不分家!”
  越舒忍俊不禁。
  “哎,你怎么不吃呢。”陈浩然看他没怎么动筷子,问:“没胃口?”
  越舒拎起筷子,夹了一块儿,心里装着事儿,干什么都恍惚不定。
  关键刚才场面太尴尬,视觉冲击太强烈,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他现在也没缓过来。
  顿了一会儿,越舒忍不住问:“你对女装癖怎么看?”
  陈浩然一愣:“啥?”
  “就是……”越舒手指挠了挠头,组织语言:“就是男的喜欢穿女装,还爱化浓妆。”
  陈浩然狐疑地看着他,说:“你是女装癖?”
  “不不……”越舒擦了把汗,说:“我就是打个比方。”
  “女装癖?”陈浩然想了想,“他扮完好看吗?”
  越舒想想自己整个被迷住的过程,诚实地点头说:“好像还……挺好看的。”
  陈浩然咧嘴笑了:“好看还怕什么,多看两眼全当养眼了。”
  “……”他是不是问错人了?
  陈浩然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有个朋友。”越舒斟酌道:“他就喜欢穿裙子化浓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对你有意思吗?”
  “没,没有!”越舒连忙否认,这些事一件件下来,叶景铄烦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他想了想,又说:“他性取向没变,还是喜欢女人。”
  “那其实也没啥,不算个事儿,个人爱好而已,都值得被尊重。”陈浩然拿起筷子,把肉翻了个面,随口说:“你要是实在看不惯,疏远点不就得了。”
  ……
  有道理啊!
  与其这么纠结,给人家、还给自己添堵,还不如疏远点儿,尽量少接触,反正还剩俩室友呢,跟叶景铄表面过得去就成。
  越舒豁然开朗了。
  晚上回来时,越舒心情大好,撸袖子把床铺和桌子全收拾了一遍。
  他们寝室布局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同样是下桌上床,但相邻的床位却不并排,中间有各自的储物柜隔着,平时学习或活动都是背对背,彼此看不到对方在做什么。
  反而是对铺离得近,毫无遮挡。
  对铺那位同学倒是坦然,桌子床铺空空如也,开学前一晚仍不急着登校。
  这么想着,门突然被“咚咚”敲了两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
  越舒一探头,喊:“请进——”
  门外进来位女士,四十多岁,衣着富态,高跟鞋踏在地上蹬蹬直响。
  她一侧头,看见坐在椅子上一脸诧异的越舒,她:“哎呦小同学,你好。”
  越舒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发愣地说:“您…您好。”
  女人往里张望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越舒对面空出的对铺,问:“这是苏杭的床位吗?”
  苏杭?
  谁是苏杭,新生叫苏杭吗?
  “啊,没错!”陈浩然从里面弹出个脑袋,嗷嗷说道:“新生群发寝室名单了,空着的那位就叫苏杭!”
  “那就没错了,谢谢你呀。”她笑得明媚,突然拍拍手,朝门外说:“都运进来吧。”
  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扛着大箱小箱,整整齐齐地进来了。
  越舒瞪大眼睛,愣了。
  “阿姨,这是……”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苏杭的妈妈。”女人笑了笑,说:“苏杭明天过来,我先把他东西安置好。”
  越舒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有些惊奇地问:“明天不都军训了?”
  “啊,他明早就赶过来了,不用担心。”
  陈浩然盘坐在椅子上,看热闹似的:“那他现在在哪儿啊?”
  “他啊……在宾馆躺着呢。”女人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那孩子有点小洁癖,原来没住过宿舍,以后还得麻烦你们多照顾照顾他,阿姨给你们带了点特产,东西不多,就当见面礼了。”
  “艾玛!阿姨,这怎么好意思——”陈浩然粗壮地喊着。
  女人让人把几个箱子搬过来,打开一瞧,满满一箱芒果,剩下的两箱装着零食和坚果,包装袋几乎都是英文,另一箱还有打包好的塑封熟食和水果干。
  “这些不容易过期,但天太热,芒果你们抓紧吃。”女人搁置好苏杭的书桌和床铺,等收拾差不多了,她补充说:“孩子们,你们的水电费我交了两年的,水卡你们还没取吧?我刚才充了三份。”
  几个人真鸡儿震惊了。
  “阿姨……”越舒手缩着,没敢接:“您这是……”
  “哎,你们不用跟阿姨客气。”女人一人发一个,拿手帕擦了擦汗,说:“你们好好相处,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找阿姨,天晚了,阿姨就不多待了,打扰你们休息。”
  “好咧阿姨。”陈浩然一口答应:“您慢走——”
  ……
  等人走远了,陈浩然坐在苏杭铺了垫儿的椅背上,凳子腿儿一翘一翘的。
  越舒跟他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
  越舒有点发愁,憋了许久,忍不住说:“这不好吧?”
  陈浩然说:“什么不好?”
  “这些东西。”越舒顿了顿,补充:“……还有两年水电费。”
  陈浩然看了眼手机,说:“她好像把咱们网钱也交了,我突然连上了。”
  “……”
  越舒发现自己也连网了。
  陈浩然微微挤眉,神秘兮兮,“这是给咱们打预防针呢,你没明白?”
  越舒一愣:“什么预防针?”
  “你没听么,她让咱们好好照顾苏杭。”他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这些吃的,就是酬劳。”
  越舒陷入沉思,纳闷道:“那也不至于准备这么多。”
  “报酬越丰盛,难度越大。”陈浩然煞有其事地分析,“依我说,他儿子肯定是个属葫芦娃的主,不容易轻易搞定……”
  越舒越听越不靠谱,眉头都拧一块儿去了,“你想多了吧,人家就是出于善意,让咱们和谐相处呗。”
  陈浩然一摆手,“你别不信啊,苏杭可离你最近,你到时候可别找我诉苦啊。”
  “谁丫会找你。”越舒看他晃悠椅子就闹心,立马撵人:“回你窝呆着去。”
  陈浩然嘿嘿笑起来,椅子晃悠更欢了:“哎小越越,你这小暴脾气,才跟我认识多久,这就暴露本性了……”
  “咣!”
  越舒眼看着椅子腿与地面斜成四十五度,发出一声诡异的晃动,连人带背地摔了下去。
  “……”
  越舒拍着大腿笑不可支,都忘了去帮扶一把。
  他乐得眼廓湿润,拿手蹭了蹭,道:“这回苏杭得头一个找你了。”
  陈浩然站起身,憋屈地扶着腰,另一只手把歪了腿的椅子拎起来,放到原位:“这椅子质量不行啊,啧……哎你别笑了,看看这玩意怎么立不住。”
  越舒脸憋的泛红,起身帮他看椅子。
  越舒把一只腿往外掰了掰,勉强立住:“这彻底坏了,不是螺丝的事儿。”
  陈浩然愁眉苦脸:“那咋整?”
  越舒站起身:“得换个新的,明天去楼下问问吧。”
  “那成。”陈浩然嘱咐说:“不知道他们几点开门,那我中午之前去领,等那人来了你可别让他坐啊。”
  越舒点头答应。
  *
  时针指向十点半,越舒在下铺看杂志,听到床铺微微晃动,叶景铄准时上了床。
  没过多会儿,陈浩然关了游戏,跟着上了床。
  越舒一回想,叶景铄今天倒是自始至终都没吱声,除了那阿姨临走前送了送,其余时间都在自己位子上,未曾动过。
  难道还直播呢?
  越舒甩了甩脑袋,把漂游的思绪收回来,他去水房刷牙洗脸,回屋把灯闭上了。
  窗外的月色很亮,越舒踩着踏脚上床,叶景铄一动未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越舒把枕头放在靠门的那头,跟叶景铄脚对着脚。
  他掀起背刚要往下躺,却一眼瞄到叶景铄的脚心,上面好像贴着一块正方形的白片。
  什么玩意?
  他小幅度地起身,微微靠近了点,猛然发现,叶景铄穿的竟然是五指袜。
  再凑近点,两只脚底还贴了个暖宝宝。
  越舒:“??????”
 
 
第5章 
  五指袜,暖贴……
  越舒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脑袋里乱糟糟的。
  他想起他爸在世的时候,也喜欢穿五指袜,嘴里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五指袜促进血液循环,防脚臭,还预防灰指甲,属养生良品。
  那暖贴呢?
  防肾虚?
  越舒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他爸,还有叶景铄,俩人一起穿着五指袜躺在沙发上,旁边放着热气腾腾的洗脚盆。
  俩人相视一笑,乐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
  越舒惊醒,脑门全是汗。
  一探头,发现已经早晨了。
  越舒抹了把汗,刚才的梦仍心有余悸,清清楚楚的。
  他下意识往叶景铄的床上看,发现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叠好了,跟豆腐块儿似的。
  门被轻轻打开,走进来一人,肩上搭着毛巾,一身清爽的运动服,手里拎着数不清的食品袋儿。
  越舒探出头,发现是叶景铄。
  叶景铄突然抬头,与他视线交到一处。
  “咳咳……”越舒突然咳嗽起来,也不知道被吓得还是怎么,心砰砰直跳。
  叶景铄把手里东西放越舒桌上,一手把着床栏,突然探出头:“着凉了?”
  越舒摇摇头,口水呛进嗓子眼儿了,眼圈慢慢红了。
  叶景铄没爬扶梯,双手把着床杆,腰一弓绷紧背,一跃就上来了。
  越舒视线一黑,发现叶景铄上了他的床。
  “!!”越舒都惊了,“你怎么上来了!”
  叶景铄攥住他的手,放在一边,“别闹,看你感没感冒。”
  “我没事儿……你、你下去。”越舒蹭到叶景铄下颌的汗珠,冰凉的,手心却滚烫一片,给越舒激得直躲:“你身上有汗!”
  “怕什么。”叶景铄难得一笑:“这是男人的味道。”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不奇怪,可越舒想起他那件小裙子和后宫的化妆品,也太违和了。
  越舒看他鼻尖上的汗珠,忍不住问:“你干嘛去了?”
  “晨跑。”叶景铄不知从哪儿拿出张纸巾,递给他:“要醒鼻子吗?”
  越舒摇摇头,“兄弟你先把汗擦擦。”
  “喉咙疼吗?”
  “……不疼。”越舒眉毛微微抬起,叶景铄这是给他正经八百地检查呢?
  天才蒙蒙亮,越舒问:“你几点起的?”
  “五点半。”叶景铄看他真没事儿,才坐起身,踩着扶梯下床。
  越舒一看表,六点过十分。
  他立马清醒了,翻身爬下床,昨天通知说了,今天六点半操场集合,一个不许少。
  里铺的陈浩然也哼哼唧唧地醒了,拉着长音问几点了。
  越舒脱了上衣,随口答:“七点。”
  “七……七点?!”陈浩然腾得一下坐起身,直接从床上一跃而下,“他们都集合了?”
  叶景铄抽了根油条,把陈浩然嘴堵上了,陈浩然呜呜嚼了两下,还热乎的,他边吃边含糊不清道:“哎呦老叶,你下楼买的?”
  越舒才发现自己桌上也放着两个袋儿,打开一看,一盒是小笼包,另一袋装着小米粥,底下夹着一小袋白糖。
  ……都是他最喜欢吃的。
  越舒有点感动,别看叶景铄癖好有点特殊,人倒是还不错,细节上非常贴心。
  清晨的阳光很足,但不算毒辣,他们仨吃现成早餐没用上五分钟,下楼去操场时正好跟上大批迷彩服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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