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欺诈行为。”威士忌企图为自己的弟弟逃避赌约。
萩原研二却也不甘示弱:“我们的赌局之前可没有设限。”
“我认为应该有些限制。”
“好啦,哥哥,是我输了。”小泉狩将双手背在自己身后,朝威士忌笑道:“我又不是输不起,而且以后我看也没有多少机会去玩炸/弹了,就算玩也肯定不能伤到人。”
听到这话,威士忌突然明白了小泉狩的意思,表情更加愧疚了几分。
原来不是因为赌约,是因为他。
威士忌自然明白你小泉狩的意思,赌约什么的放到一旁,日后没有组织在背后撑腰,哪怕威士忌同样有势力,但那些偏向白/道的势力只会保护他,恐怕不会纵容他为所欲为,他会接受这样的赌约,是因为无论输赢都对他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我很抱歉,金宾。”威士忌认真对自己的弟弟道歉。
“无所谓啦,只要是你的选择。”小泉狩对着威士忌张开了双臂。
威士忌福至心灵,也张开双臂与对方紧紧拥抱。
“哥哥,我其实蛮喜欢你的。”伏在威士忌的耳边,小泉狩用极轻的声音说道。
威士忌心头一颤。
“好啦,去喝一杯?”小泉狩松开了威士忌,朝其他几人说道。
“好啊。”松田阵平答应了。
“我要开车。”萩原研二郁闷。
“那你就和哥哥一样,喝果汁呗!”小泉狩嬉皮笑脸地说道。
“哇,你们喝酒让我们喝果汁,也太过分了吧!矢泽,你说是不是!”萩原研二搂住威士忌的肩膀,想要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一起声讨小泉狩。
威士忌身体紧绷,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将萩原研二掀翻,但看着正和萩原研二打打闹闹的小泉狩,最终却还是强忍住了。
萩原研二眸光一闪,也很有分寸地很快松开,对小泉狩说道:“总之呢,你今天也别想喝酒,给我一起喝果汁!”
“才不要!”小泉狩哀声抱怨:“松田,你管管他啦!”
松田阵平却双臂环胸,在一旁看好戏,完全没有站队的意思。
真好。
威士忌看着有些眼热,这大概就是普通人的友谊吧。
真可悲啊,他竟然连一个普通朋友都没有,唯一的一个幼驯染还被他孤立了那么多年。
一群人说是不喝酒,其实全都喝醉了,威士忌和萩原研二也不例外,只是威士忌醉的不那么重罢了。
趁着自己还有意识,威士忌拿出手机拨通了琴酒的电话,还帮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喊了苏格兰过来。
苏格兰将他的同期带走,琴酒则黑着一张脸拉威士忌上车,将已经睡死过去的小泉狩丢在了座位后排。
“喝那么多酒,你想死吗?”
“不……不是啊。”威士忌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说道:“我喊了阿阵过来……”
“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万一在我来之前有人对你下手,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反抗。”琴酒很烦躁,就连一声“阿阵”都无法抚平他心中的不满,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简直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嗯……阿阵不高兴了吗?”威士忌醉眼朦胧地看着琴酒。
“我当然不会高兴……”琴酒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颊。
“嗯?”威士忌眨了眨眼睛,解释:“朗姆已经逃走了,所以我才敢……而且以后说不定不能一起喝酒了。”
琴酒皱了皱眉,问:“为什么不能?”
“因为……就……就是不能。”
“威士忌。”琴酒一把掐住了威士忌的下巴,死死盯着那双朦胧的眼睛质问:“告诉我,以后为什么不能一起喝酒?”
“组织都要没了……”
“组织没了关喝酒什么事?”
“没有组织就没有威士忌……”即便被琴酒捏着下巴,威士忌仍是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模模糊糊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了,眼皮耷拉着仿佛已经睡了过去。
“威士忌!”
“就……就是没有威士忌。”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威士忌彻底睡了过去。
琴酒拿一个醉鬼没办法,晃了晃没有将威士忌晃醒,只能低沉着气压松开了手,又用安全带将他给绑好以免急刹的时候磕到头。
没有组织就没有威士忌、没有威士忌就没有家人……
明明看着是个精明的,却竟然还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吗?组织、代号和家人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就连琴酒都知道那种东西看的是心。
如果那些人有心的话,以后就一样还是家人,没有心的话即便有组织也只是表面兄弟罢了。
该死的洗脑,让威士忌的脑子都变得不正常了!
琴酒烦躁极了,他捏紧了方向盘,就好像是紧紧捏住了乌丸莲耶的脖子,但最终却也只能发动车子将威士忌和金宾先送回家。
将威士忌送回家后,琴酒接到了伏特加的电话。
“大哥,你去哪了?”伏特加的声音无比紧张:“你刚刚做完手术,要好好休息才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马上回去。”
“先生那边打电话来问了……”
“就说我心情不好出来转转。”
“好,那大哥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我真的好担心……”
琴酒挂断了电话。
先生打电话来催了吗?这说明他在研究所的一切行动都在乌丸莲耶的监视之下,不过这也是他早就知晓的事情。
和之前不同,乌丸莲耶要验证实验的安全,这段时间研究所几乎重新回到了组织的掌控。
乌丸莲耶似乎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他们,他绝对想不到,这场实验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同公安的交涉再次推迟了,这一次不是因为要陪弟弟飙车,而是日本威士忌约了他一起吃饭。
日本威士忌属于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赴他的约显然比赴公安的约更加重要,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是先生托我送您的礼物。”日本威士忌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递给威士忌。
威士忌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放着朗姆的人头,血淋淋的,瞪大的眼睛昭示着对方的死不瞑目。
威士忌皱了皱眉,将盒子“啪”一下盖上。
日本威士忌显然有些意外,问:“哥哥不喜欢吗?”
“影响胃口。”威士忌说着喝了口茶水,说道:“难怪你没有点酒。”
日本威士忌说道:“那是因为听说哥哥昨天宿醉,所以才想请哥哥来喝杯下午茶。”
日本威士忌知道他宿醉的事情,这说明日本威士忌一直在威士忌身边派人监视,不过两人显然都没有当回事。
“杀死朗姆是先生的命令,他希望我和哥哥说一声,一直以来,朗姆不顾他的命令和先生作对,有这样的结果是罪有应得,希望哥哥可以因此开心一些。”日本威士忌面无表情地重复着乌丸莲耶让他给威士忌带的话,显然并不怎么开心。
威士忌面色平静,道:“如果他真的担心我不喜,早就不该让朗姆那么放肆。”
日本威士忌的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笑容,说道:“朗姆是被先生指派去国外分部的,然后喊我去杀了他。”
卸磨杀驴。
因为朗姆完全没有防备,因此日本威士忌行动起来丝毫没有遇到困难。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一件事……
“哥哥,先生对你真的很好。”日本威士忌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威士忌,先生真的很不可信。
表面上,日本威士忌:先生对哥哥真的很好。
实际上,日本威士忌:他连朗姆都骗,哥哥不要信他!
第132章 叛变
接下来的几日,威士忌同霓虹的高层进行了详细的谈判,确定了摧毁组织的共同目标,并且给出了一颗A药的半成品。
威士忌也抽空陪着家人们疯玩了几天,或约饭或出去逛街,组织目前完全不管卧底的事情,就连苏格兰和莱伊都进出自由。
终于,为乌丸莲耶进行手术的日子到了。
由日本威士忌进行筛选,研究所的人全部给他过了一遍,然后又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守卫,务必保证乌丸莲耶的安全。
乌丸莲耶本来是想要在私下的研究所进行这次手术,却被威士忌拒绝了,理由是不熟悉。
一个必须精确到微毫的手术,有任何问题都可能是致命的,乌丸莲耶虽然生性多疑,却也不敢强硬要求威士忌过去,他无法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乌丸莲耶不可能放心麦卡伦,因此这次威士忌的副手是雪莉,当然,如果威士忌提出异议乌丸莲耶也会照做,但是威士忌却并没有要求麦卡伦参与,因为对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为了让雪莉放心,宫野明美被释放,并且乌丸莲耶对雪莉保证,如果这次手术成功,将永远不再追究她们姐妹之前的过错。
一切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尽量做到令威士忌、雪莉满意,让他们在一个轻松、安逸的环境下进行手术。
终于,继被乌丸莲耶收养那时之后,威士忌再一次与乌丸莲耶在现实中见面了。
“先生,很久不见。”威士忌态度如常地打招呼。
乌丸莲耶身体枯瘦,完全无法站立,是被日本威士忌安排人抬进来的。
他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拉住威士忌的手,威士忌自然不会让他落空,反而先一步拉住了他。
“威士忌,你是个好孩子。”
“是的,先生,我是个好孩子。”
“当年你的父母将你托付给我,我本来只将你当作是个普通小辈看,没想到你竟然会帮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我们两个是谁在照顾谁了。”乌丸莲耶勉强的说出这样一长串话。
如果不是威士忌已经得知真相,这会儿恐怕真的会被当年的恩情要挟。
知道真相之后,再听威士忌说这些曾经的事情,真的很令威士忌感到嘲讽,这家伙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不担心他已经过世的父母从地底下爬上来朝他索命吗?
纵然心有所想,但威士忌还是开口:“当年我少不更事,是先生给了我成长的机会,这一点我始终对先生感恩。”
他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乌丸莲耶有意培养他,威士忌早已经死了,更逞论报仇。
乌丸莲耶却没注意到威士忌的潜台词,只认为自己仍旧牢牢掌控着这个人,于是满意的等待手术进行。
手术室清空,只留了威士忌和雪莉在。
日本威士忌和乌丸莲耶派来的其他两个心腹守在监控室里面,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实验室内的情况。
似乎一切正常,威士忌戴上了医用手套,雪莉也在清点这次的手术器械了。
在进行麻醉前,按照惯例,应该询问一下患者是否准备好,让患者放松下来。
但是,当威士忌拿起麻醉剂的时候,开口却是一句:“是先生杀了我的父母,对吧?”
雪莉手指一颤,手术刀掉落在了地板上。
乌丸莲耶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似乎想要对着摄像头比个手势,威士忌却迅速为他做了麻醉,局部麻醉,麻醉了他的双手。
雪莉也连忙捡了起来,她看了眼乌丸莲耶朝自己看来的求助目光,将头压得更低了,尽可能不让上方的摄像头注意到她表情的不对。
“先生那是怎么了?”乌丸莲耶的其中一个心腹警惕起来。
“是麻醉的作用,大概是身体不受控制让先生感到恐慌。”威士忌的声音很平淡,这反倒打消了其他两人的怀疑。
乌丸莲耶很怕死,也拥有着过强的掌控/欲/望,因此日本威士忌所说可能性很大,应该是先生在无法掌控身体时的本能恐慌。
而实验室内,威士忌仍在质问。
“你收养我,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希望我能够继承矢泽家的研究天赋,是这样吧?所以你才会在我刚在研究所崭露头角的时候便带我去研究所进行智力测验。”威士忌望着乌丸莲耶惶恐的眼睛,问:“当时你在想什么?很得意是不是?”
他的确拥有矢泽家超强的研究天赋,哪怕入门比较晚,却后来居上,整个研究所的研究员加一起都比不上他。
那个时候的乌丸莲耶一定很得意。
“先生,我不得不为您科普一个词,那个词叫养虎为患。”威士忌面容平静,语气也很平静,就仿佛深仇血恨完全不存在一般,任由外面的人盯着监视器却都无法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端倪:“如果你当时可以干脆利落的杀死我,就不会有今天了。”
乌丸莲耶被做了局部麻醉,但发声还算正常,他沙哑着嗓音说道:“我不知道你受了谁的蒙骗,但是威士忌,我没有杀死你的父母!”
威士忌却只是用极为平静的眼神看着他。
“来人,来人啊!”乌丸莲耶见骗不过威士忌,立刻朝着监控喊人。
乌丸莲耶安排的人的确有会读唇语的,但是很可惜,会读唇语的那个人是日本威士忌。
监控室内,其他两人也察觉到了,立刻有人问:“先生在说什么?”
另一个人也看向日本威士忌。
日本威士忌面不改色道:“他在喊我。先生的命令,让你守在手术室门口,马上就要进行手术,务必不要让任何人进入。”
被他吩咐的人明显一愣,说道:“可是先生之前让我收好监控室……”
日本威士忌却已经收回视线,完全没有为他解答的意思。
那个人有些气恼,但日本威士忌向来是这副鬼样子,除了先生外和谁都不肯多说一句话,于是只能黑着脸出去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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