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衣在一旁看得焦急万分,慕容情是玄天教的顶尖高手,恐怕只有贺兰阙能与之过招,如今又遇上一个劲敌。二人都有些轻敌,不曾想才过了一年多,当初被玄天教一个坛主追杀得无路可遁的林琢玉,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仇恨让林琢玉满身戾气暴涨,那些戾气全化作杀气,一道道凌厉地斩向慕容情,百步之外都能被那些剑气所伤。
没有慕容情的命令,盛红衣不敢上前,只能偷偷使用暗器相助,没想到林琢玉一剑斩来,直指她命门。
“啊……”林琢玉突然向盛红衣斩来,连身后的慕容情也不顾,势必要将她一剑斩杀,盛红衣惊慌后退,拼命以剑格挡,却根本不敌,直到剑刃直抵她喉咙,她终于绝望呐喊:
“公子!!”
“砰!!”玄铁鞭如蟒蛇之尾缠住那柄剑,慕容情飞身而至,又与林琢玉打得不可开交,盛红衣也加入战场,不断在身后偷袭,以一敌二,林琢玉渐渐吃力,依然以十重剑气格杀道:
“我只想见栎儿!!”
慕容情知不能将他拿下,若再打下去,惊动了熠都的守军,他与盛红衣都没有好果子吃,男人只能妥协道:
“红衣,住手!”
“公子!”盛红衣满心不愿,若此时不能将林琢玉格杀,此后将永远没有机会,待会儿她会趁机使毒。然而比起林琢玉的人头,慕容情更想要他手中的军事布防图,男人率先卸下杀招只是防御,喝止道:
“住手!”
盛红衣不情不愿退到慕容情身后,林琢玉突然直指着盛红衣,满脸暴戾之气:
“你就是盛红衣?!!”
灭他满门的杀父仇人,盛红衣满脸惊恐,却又解释不清,还是慕容情打断道:
“林公子,此中有些误会。”
“有何误会!!”林琢玉再次暴起,提剑直斩盛红衣,连慕容情都差点不能格挡,只能用他弟弟做饵:
“你还想不想见你弟弟!!”
“砰!!”
剑刃擦着盛红衣脖子而过,盛红衣浑身僵硬,等再睁开眼时,林琢玉已在一步之内,男人眼睛猩红,厉鬼一样瞪着她,盛红衣头一次感到死亡的恐怖。
林琢玉浑身发抖,用尽了全力才克制自己没有杀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慕容情趁机将盛红衣护在身后,谈条件道:
“以你弟弟的命,换那张图。”
挚爱在人手上,林琢玉不得不从,猩红的眼睛鬼气森森,盛红衣只感觉寒气入骨,浑身发抖,慕容情瞟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再次道:
“林公子,考虑清楚没有?”
此人绝不能轻易放走,慕容情忌惮他的身手和与奉愠天的关系,心中盘算不断,林琢玉闭眼不假思索答应:
“我只要栎儿!”
“当然。”
林琢玉又用剑指着盛红衣,语气森寒:
“我只要栎儿与我平安离开,否则,来日必斩尔等!”
第41章
熠都,奉愠天一觉醒来,又心心念念地去隔壁找他的玉弟。
然而宫人却告诉他,林将军昨夜就离开了,说是有些事要回龚王府。
奉愠天好不失望,与林琢玉亲近几日,竟愈发对他欲罢不能,男人恋他慕他,特地放下一天国事,将自己沐浴干净,又提前让宫人准备了珍馐佳酿,换了一身衣裳,提着一笼鸟儿就去了龚王府。
那是南国特有的芙蓉鸟,奉愠天想着林琢玉思念家乡,只要一收到来自南方的礼物,都会想方设法送给他。然而男人满心打算却落空,到了龚王府,只看到小皇帝一个人在吃饭,奉愠天皱眉问他林琢玉在哪儿,小皇帝结结巴巴道:
“回义父……林……林将军说他想出门散散心,一早就出去了……”
“出门散心??”
小皇帝心虚地点点头,昨夜亲眼看到林琢玉半夜三更离开了王府,不过他也不敢说,害怕林琢玉找他麻烦。奉愠天担心道:
“可有侍卫随从?”
玄天教到处都有眼线,奉愠天很是担心他的安危,小皇帝结结巴巴道:
“孩……孩儿也不知……应该是有的。”
奉愠天阴沉地瞪了他一眼,小皇帝吓得气也不敢出了。奉愠天不做多想,立即命人去林琢玉常去的一家戏楼寻人,自己却去了林琢玉的卧室。
卧室依然整洁无暇,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旁边的屏风上还挂着一件林琢玉换下来的外袍,那外袍月白色的,正是林琢玉之前月下弹琴穿的那件。
奉愠天心动不已,忍不住抱着他的衣裳,躺上他的床,脑中无限遐想。然而直到夜深,派出去的侍卫都没有将林琢玉寻回,奉愠天这才意识到出了大事,等下令封锁城门之时,林琢玉已经远离了熠都。
————
虞城,快马加鞭,慕容情一行只用了十日赶至,直到快到峮虞山才稍作停歇。
明日就能上山,慕容情准备在城中停歇一晚,这里已经是玄天教的老巢,他有恃无恐。
林琢玉扮做慕容情的属下,脸上也易了容,一路上他心心念念自己的弟弟,丝毫不敢放松。这是第二次来到虞城,第二次准备上山,想起上一次有惊无险的经历,男人满心苦涩。
他的栎儿,都不认识他了。
他的栎儿是否可好,在魔教可有受到欺负,那个魔头又喂他的栎儿吃了什么毒药!
想到弟弟被人欺辱,他满心痛苦,心脏也如同被一片片刀割,再次离开栎儿,已经是两百七十四天!每一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天他都痛不欲生,若是栎儿有什么差错,他一定要将魔教灭得干干净净!
男人趁着歇息进食,又向客房要了热水沐浴。一路奔波劳累,身上污浊不堪,林琢玉难得有耐心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连头发丝都理顺,又换了一身新衣。
另一边客房,慕容情与盛红衣云雨一番,安抚了自己忧心忡忡的属下。盛红衣一路都不明白慕容情的做法,教主要他们取林琢玉的人头,或者至少废了他的武功,慕容情为何将人带来虞城!
教主从未说过要熠都的军事布防图!
慕容情用手指轻佻地勾起盛红衣的下巴,暧昧道:
“你可愿跟随我?”
盛红衣依然放不开,用衾被遮住自己的胸口,长发披肩,脸红如霞,羞耻道:
“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慕容情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她还是有几分姿色,又将人扑到身下道:
“贺兰阙早已忘记了我教的初衷!”
提到此事就来气,当初满心追随他,峮虞山大战后更是对那人一表忠心,以为跟着他能成就一番大事,结果贺兰阙伤好后一天到晚忙什么,忙着成亲!忙着儿女情长!早知今日,他当初就要和他一争到底,这教主之位,本来就该属于他!
慕容情满身戾气,脸色也狰狞了几分,盛红衣突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头,温柔道:
“公子,红衣愿意追随你。”
从小,她就对地宫中那位飞扬跋扈的红衣公子生出爱慕之心,那时贺兰阙还没有那么可怕,慕容情无比张扬。
“嗯……”
慕容情重重一挺,盛红衣感到几分疼痛,不过依然温柔忍耐,慕容情只感觉满身邪火,下山前贺兰阙的话更让他怒火丛生。
贺兰阙道,若他这次帮他了他这个人情,等他回来,就将教主之位传给他。
第42章
峮虞山,贺兰阙已经收到了慕容情即将回来的消息。
慕容情离开的这两个月,贺兰阙已经准备退位。男人将林青栎护得极好,除了绮罗等人,几乎不让任何人近林青栎的身。
林青栎一无所知,满心欢喜地恋慕着他的夫君,夫君每日都会从地宫里采来新鲜的红果让他吃,哄他说那是珠胎果,女子和他这样的人吃了,更容易受孕。
红果确实有易让女子受孕的功效,贺兰阙的母亲当年就是吃了十个月的红果,在地宫里健康地产下了他。
男人对林青栎怜爱至极,每日都要抱着他检查身体,贺兰阙也懂一些医术,这日,他又检查了林青栎的脉搏,然后轻轻放下了他的衣袖,将人护在怀里。
“夫君,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林青栎坐在他的腿上,有些不安,贺兰阙吻了吻他,温柔笑道:
“无碍,这几日山上冷了,别到处乱跑。”
“嗯。”林青栎依恋地抱着他,山上已经开始下雪,他平常除了随绮罗去后山的温泉沐浴,几乎都待在玉兰阁。
贺兰阙的身上有令人迷恋的兰花香,林青栎闻着他的体香,轻轻吻他的下巴,又感觉情动了,他日日与贺兰阙相处,情深不能自抑。贺兰阙同样喜欢他,男人抱着他柔软的身体,轻轻将他放到了床上。
不一会儿,床帐内就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嗯……”
林青栎骑在贺兰阙的身上,主动动了起来。这段时间他感觉根本离不开贺兰阙,日日都想与他欢好,比如现在,明明早上贺兰阙才疼爱了他,他又想要了。
他不知羞耻地坐在他的腿上,青色的衣裙下方是赤裸的大腿,贺兰阙也只撩起了下半身的衣裳,怜爱地抱着他的妻子。他的妻子食髓知味,日日都喜欢与他这样,贺兰阙明知道他想要,还是逗他:
“夫君的栎儿越来越馋了……”
“呜……”林青栎羞耻得哭出来,他也想节制点,可体内的情毒像火在烧,他对贺兰阙的喜爱有增无减。他忍不住羞耻地趴下来,伏在贺兰阙的身上挑逗他:
“夫君动一动……”
柔软的舌尖舔舐着那个男人的下巴,嘴唇也熟练地含住男人的喉结,手指更是轻车熟路地滑入了他的衣内,挑逗地揉捻他的乳尖,贺兰阙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妻子抱着他的身体,气喘呼呼道:
“你是不是只爱我?”
“当然。”贺兰阙忍不住将人扑到身下,大大分开他的腿,用力挺动起来,男人迷恋地看着他红肿的蜜穴,那里,只配他进来。
“啊……”林青栎淫荡地在他身下扭,腿根都是淫骚的痒,他的夫君太熟悉他渴望的轻重缓急,次次全根进入,他只感觉升到了云端上。
“嗯……嗯……”他忍不住剥了自己的衣裳,解了自己的腰带,让丰满的上半身也尽入贺兰阙的眼中,贺兰阙看着那两点红红的乳尖,只觉得燥热无比。
林青栎躺在他的身下,妩媚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咬着自己的指尖,清浅的呻吟就从他指尖溢出来,林青栎闭上眼睛,享受他如此疼爱自己,双腿夹紧,淫荡道:
“夫君,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贺兰阙只感觉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吞了他,男人重重按着他的膝弯,埋下来恶狠狠看着他,一脸阴沉道:
“你属于我。”
慕容情已到虞城的消息始终让他不安。林青栎根本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汗湿的手掌抚摸他的脸颊,挑逗道:
“难道我不属于你……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他说完脸就红了,感觉自己不知羞耻,但他确实身心都属于这个男人,只愿意向他敞开身体。
贺兰阙依然心事重重,害怕他回忆起往事,又害怕他依然想念自己的哥哥,想到他与他哥哥有那样的私情,就忍不住暴戾。男人将他抱在腿上,粗暴剥光他挂在手上的衣服,林青栎浑身赤裸,羞涩不已地任他抱在怀里。贺兰阙挑起他的下巴重重吻下去,林青栎倚靠在他臂弯中,只觉得魂都要被吻走,男人深深地吻了他一阵,忍不住怀疑道:
“你心里面是否只有我一个人?”
“当然了,夫君……”林青栎嘴唇红肿,眼睛也湿漉漉地泛着水光,他爱贺兰阙爱得想死,只疯狂地爱着他一个人。贺兰阙依然不安,大概杀了他哥哥的事让他很是愧疚,男人抱紧他,心碎道:
“栎儿,原谅夫君,栎儿。”
“怎么了?”林青栎心疼地抚摸他的脸,感觉到了他的惶恐,贺兰阙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这种恐惧的感觉从未有过。
男人抱着他,突然道:“这几日,我们搬到地宫里去如何?”
林青栎突然害怕起来,那地宫,他真是去几次就害怕几次,贺兰阙却阴森森地看着他,执意道:
“明日就搬过去,直到我们的孩子平安产下来。”
第43章
第二日,林青栎心烦意乱地在后山的温泉沐浴。
他不想去地宫。
绮罗陪在他的身边,看到他游到泉水的深处,整个人都浸泡在水中。山上下着雪,那些雪粒一落到水面上就化开了,泉水蒸腾出浮云般的雾气,林青栎浮出水面,像一朵盛开的雪莲,极艳极美。
他的肤色白如玉,青丝湿淋淋地搭在后背,脸颊上都是泉水,整个人如琉璃一般皎洁。那些雪粒滴到他的肩上,背上,又在他的掌心里化开,他玩够了雪,终于觉得放松,又像一尾鱼一样游到了岸边。
绮罗已不知去了何处,岸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头戴一张冰冷的玄铁面具,已不知杵在那儿看了他多久。
林青栎浑身赤裸,温泉水清澈见底,水雾遮挡了一些水下的风光,他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红着脸喝道:
“你是何人!”
男人不为所动,依然透过面具沉沉地看着他,林青栎确认自己不认识此人,也从未在贺兰阙身边见过这个属下,恼羞成怒道:
“何人如此大胆!”
竟敢偷看他沐浴,他真是羞得想把他眼睛都挖掉!然而绮罗不在他身边,贺兰阙也有事不在身边,偌大的后山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护着他。那人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林青栎觉得越来越害怕,四下张望都没有自己熟悉的守卫,却看到那个人蹲下来,离他更近了。
他吓得往后躲,然而后面也是水,无处可躲。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清俊出尘的脸来,林青栎愣愣地看着那张脸,一时看呆了眼。那个男子长得格外俊美,若他的夫君如广寒谪仙,那么此人是温润美玉。林青栎愣愣地看着他,莫名觉得熟悉,就好像梦里见过一样,那人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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