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适宜的温度逐渐热过了头,可两人却都无暇顾及,更比说将空调下降几度了。
“别……别在这里。”纪从云喘着气,仅靠最后一丝理智开口。
温泽兰的声音因为情欲哑了些,可开口时却是带着笑意:“或者去工作间?”说着温泽兰就把纪从云抱了起来。
纪从云是真的害怕温泽兰此刻的行动力,以及平时说到做到的行事风格。他无法想象以后去工作间时,率先想到的是今晚的自己和温泽兰在里面干了些什么。纪从云支起上半身,搂住温泽兰的脖子,有些闷闷地说:“就在这里吧。”
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本身就已经凑到了温泽兰耳边,温泽兰可能都不会听见。
得到这样的答案温泽兰也不怎么意外,或者说他足够了解纪从云,知道纪从云至少不会愿意在工作间和自己乱来。
或许是解锁了新地方,纪从云的反应也好之前格外不同,等到后来甚至有些承受不住地要在温泽兰的侧肩,又被温泽兰报复似的欺负地更加厉害。
第二天睡醒后发现自己在床上的纪从云还有些没能缓过神,他带着些迷糊地往里头缩了缩,像是担心自己一会儿如果翻身就会滚下去似的。但是当后背没有贴住沙发靠背,反倒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肉体时,纪从云这才反应过来。
他睁眼,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温泽兰,昨天晚上的种种不由在纪从云面前浮现,连带着双颊都开始发烫。
当视线触及温泽兰肩膀上的红色牙印时,纪从云心中毫无愧疚不舍,甚至想着要不要再在那上头咬一口解气。
纪从云翻了个身,腰间的不适感让他更是恼怒,想着温泽兰还没醒,于是又重新翻了回去,开始实践自己刚才的想法。
他抻着胳膊缓缓抬起上半身,又因为扯到侧腰肌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新仇加旧恨,纪从云直接开口将牙齿抵在咬痕上,可像是担心吵醒温泽兰似的,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儿,最后却也只是用牙齿在伤口印记上反复磨着,最后没能再给温泽兰带去什么痛楚,反倒让自己原本就负了伤的腰雪上加霜。
被纪从云这么一闹,温泽兰怎么可能还能睡得着。他闭着眼轻笑着将纪从云拉到怀里,又抬手在被子下替他揉着腰:“下次想要报复我,能不能挑我睡醒了之后?嗯?”
第67章 从云好乖
温泽兰的诉求并没有得到该有的回答,纪从云翻了个身假寐,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温泽兰任劳任怨地替他揉了会儿腰,等闹铃响了才停下动作,凑到纪从云身边,在他脸侧落下一吻,又在纪从云耳边说:“我先去给你做早饭,想吃些什么?”
“豆浆。”纪从云回。
得到温泽兰纵容宠溺的回答,纪从云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掀被子走向洗漱间。
像是为了撇清关系似的,纪从云说:“再睡下去容易头疼。”
温泽兰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帮纪从云挤好了牙膏,又把洗漱台让出一半给纪从云。
两个人难得一起完成洗漱下楼去走向厨房,温泽兰做着纪从云想喝的豆浆,纪从云想了想从冰箱拿出几个鸡蛋,又准备了面粉撩着袖子准备试着做鸡蛋饼。
“从云什么时候的飞机?”温泽兰忽然问。
纪从云手里动作不停,回答:“这个月月底就要过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过去了才能处理。”
听完,温泽兰点头,沉默片刻像是随意地问:“国际秀允许设计师带家属去么?”意料之中的,他看着纪从云愣神片刻,温泽兰又笑着说,“我准备和主任院长请个长假,虽然可能依旧不能跟完全程,但至少可以看见男朋友惊艳所有人的时候。”
瞬间,纪从云明白了温泽兰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过分忙碌。温泽兰的秩序感很强,很少能有打乱他计划的存在,但他似乎成了那一个变量。
纪从云有些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怎么描述,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一如平常的早晨,他忽然觉得很庆幸。
他很幸运。
纪从云短暂收拾完心情,看着温泽兰说:“对我这么有信心么?”
温泽兰点头:“你很厉害。”
得到衣品糟糕的温医生的赞美,纪从云并不觉得有什么。他把调好的面糊倒进平底锅里,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泽兰为什么会忽然对国际秀感兴趣?”
豆浆机的声音逐渐停止,温泽兰将隔音罩取下,从橱柜里把纪从云喝豆浆的玻璃杯取出倒上大半杯:“因为会担心云随着风,飘去了别人怀里。”
回答他的是纪从云的吻。
温泽兰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随着纪从云的主动调整着呼吸。
“泽兰,这个双休我们去约会好不好?”纪从云说。
温泽兰几乎不会拒绝纪从云,闻言只是在纪从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应声说:“好。”
吃完早饭,把温泽兰送去中医院后纪从云就收到了纪女士的电话:“从云你还记得你有个女儿在我家吗?我这两天要开工了,你找个时间把小柚子接回去吧。”
纪从云:“妈我把pomelo的东西都送去你那儿,你再帮忙照看她半个月、一个月吧。”
“你要做什么?和小温去度蜜月么。”
虽然纪从云也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如果真说出来,纪女士怕是会直接把pomelo带去自家门口。纪从云贴着笑脸说:“我月底要飞一趟Y国,三月有个国际秀。”
纪女士又说:“那不是还有泽兰在家么?他还不会照顾……”说完,纪女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闭上了嘴。
“嗯,小温和我一起去。”纪从云忍俊不禁。
忽然的纪女士不太愿意继续和纪从云聊下去了,语气间也带上一丝烦躁:“我两个小时后要出门,你动作快些。”
“诶,辛苦了。”
纪女士说:“再多嘴你就留在国内吧。”
纪从云不敢再说话了,踩着油门的那只脚微微用力,终于在纪女士反悔之前把pomelo的东西都送去了纪女士家。
pomelo在纪女士家玩得很开心,就连纪从云来了都没能怎么挑起她的兴致。小狐狸将眼皮抬起一点儿,确定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的是这几天几乎没见面的老父亲,随后就重新闭上了眼,应和着纪从云的祝福有一搭没一搭地摆着尾巴,又时不时耸耸耳朵,示意自己在听。
纪从云感受到pomelo的敷衍,抬手在她脑袋上轻弹一下,笑骂道:“小没良心的。”
“是呢,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纪女士给自己做了杯咖啡,看着自己才收拾好的客厅忽然堆满了东西,冷哼道。
听出纪女士的不满,纪从云起身讨好道:“小温回来让他给你带礼物。”
纪女士绷不住笑说:“小温好好的上班,你少给人家揽活。”说完她又开始赶人,“你忙完了?还有活儿没干完就少来我这儿偷懒,该干嘛干嘛去,不然就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收拾好。”
对这些家务纪从云向来是能拖就拖的,也就因为温泽兰承担了厨房内的工作,所以才没让温泽兰将这些事儿一并做了。听到纪女士的话,纪从云又在小狐狸脑袋上揉了一把,起身道:“我先走了,有事儿给我电话。”
“早点儿走,清净。”
因为早上忽然提出的约会,原本分散到每天的事情又重新堆积在了这几天。纪从云看着备忘录里,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的工作安排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给吕子濯打了个电话,借由着三倍工资把人叫到了工作室,抓着他和自己一起加班。
时间一点点过去,纪从云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把文件夹“啪”得一下合拢,伸了个懒腰从老板椅上起身。他偏头看着临时把工位调到自己身边的吕子濯,问:“还有多少没整理好?”
吕子濯手里动作不停,迅速偏头看了眼电脑桌面的一角,说:“差不多完成了,还有最后一点儿文件没整理好”
昨天才因为过度加班被温泽兰“说教”过,纪从云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也不适合继续加班了,于是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点头道:“行,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先下班了。”
吕子濯不是那种会把最后一点儿工作留到第二天的人,他停下敲键盘的手:“记得给我算加班工资。”
毕竟已经合作了好几年了,纪从云当然也知道吕子濯的性格,他点头道:“你打加班卡就行。”
纪从云想了想把蓝牙戴在耳朵上,又给温泽兰拨过去一个电话。温泽兰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他的声音顺着医院内还有些嘈杂的环境一起传入纪从云的耳朵。
“喂?纪老师下班了么。”
只是听着温泽兰的声音,纪从云依旧忍不住勾唇,就连下楼的脚步都加快了些——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下班了,我现在可以去接你么?”纪从云问。
他的话音才落,温泽兰似乎捂住了电话的话筒,和身边人说了句什么。纪从云静静等着,随意在手机屏幕上点着。
好在温泽兰并没有让纪从云等太久,不过一分钟不到,他就再次开口:“我现在有些事要去找陈主任聊聊,你医院了再给我发消息?”
“我会尽快过去的,泽兰也别聊太久好吗。”纪从云关了屏幕,将手机放在扶手盒里,“我现在真的很饿。”
闻言,电话另一头的温泽兰不由皱眉:“吃过午饭了吗?”
“不敢不吃了。”纪从云的语气间带上几分调笑打趣,“我怕再不吃,以后我会不想进工作间。”
温泽兰自然知道纪从云是在说什么,他轻笑出声,但却没有反驳,“从云好乖。”
莫名的,纪从云觉得温泽兰这样的语气实在太像是在哄pomelo。他倒是不怎么反感,但还是笑哼道:“快去聊正事儿吧,温医生如果让我等太久我可要生气了。”
“好,我现在敲门进去。一会儿见。”温泽兰说。
“再见。”说完,纪从云也不留恋,抬手在蓝牙上点了一下,果断挂掉电话。
温泽兰确实没有让纪从云等太久,或许是因为他的那一句饿了,温泽兰甚至在纪从云发了消息后没多久,就已经出现在了中医院门口。
进了车,温泽兰摘着围巾,问向纪从云:“我应该来得不算太慢吧。”
纪从云看了眼手机上自己才发出去两三分钟的消息,挑眉:“这次不错,再接再厉。”
闻言,温泽兰没再继续和纪从云插科打诨下去,而是忍不住摇头。他将安全带扣上,见车已经发动于是又问:“晚上吃什么?”
“寿喜烧。我已经定好位子了。”纪从云说。
温泽兰点头,随后又问:“那周末呢?我们去哪儿。”
“没想过,只是觉得想和你约会了。”纪从云也不隐瞒,“泽兰呢?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温泽兰的娱乐活动匮乏地很,和纪从云恋爱之前,周末几乎也都是过着家里、商城、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就连和同事或者以前的同学一起出去的机会都很少。和纪从云在一起后大多也都是纪从云安排着两人的约会,乍一下问他去哪儿约会,除去看电影他似乎也想不出其他什么了。
见温泽兰一直不说话,纪从云也不催他,只是会在等红灯的闲暇,偏头去看温泽兰思考放空的脸。
许久之后,温泽兰开口:“从云要去见见我的父母吗?”
作者有话说:
预计四章内就完结了,然后我的v博加了一个新置顶,大家可以去看看
第68章 就和你们一样
周五S市迎来一阵降温,纪从云看着天气预报,念叨着不知道周末两天会不会下雪,只是说完他就想起年前S市的两次降雪,想了想还是觉得还不如不下雪舒服些。
只是天气永远难以预料,就算有天气预报也是如此。周六早上,纪从云拉开窗帘,看着外头覆盖着的一层薄薄的雪,忍不住有点儿激动。
“泽兰下雪了。”纪从云说。只是还没开心多久,他就不自觉皱眉:“怎么忽然在今天下雪。”
温泽兰从厨房端出一杯热玉米汁,将它递给纪从云说:“妈妈很喜欢下雪,这可能是她给你的礼物。”
虽然知道温泽兰只是安慰自己,但不可否认纪从云的心情好了些。他端着玉米汁捂手,也不着急喝开口反问:“他们是怎样的人?”
不怪纪从云好奇,两人在一起快半年了,纪从云甚至连温爷爷他们都见过了,可却没从任何地方了解过温泽兰的父母。
“他们……”温泽兰已经很久没去回忆小时候的事情了。和他所以为的不一样,一些童年的点滴,即使他没有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与情绪,它们依旧能很快被温泽兰想起。
温泽兰说:“我爸爸是个做事很认真,甚至有些较真的人,有时候就连爷爷都会被他的一根筋气糊涂,但妈妈却很随性。她是一个儿童绘本作家,天生就懂得浪漫似的,明明只是平时很不起眼的小事,被她编入绘本里都会变得很不一样。”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温泽兰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我小时候的睡前故事,几乎都是她根据我一天做的事情直接编的,在她的故事里,我可能是小王子、或者一只怪兽。这些也只取决于我那天乖不乖。”
“儿童绘本啊。”随着温泽兰的描述,纪从云觉得他已经隐隐能描绘出他们的性格模样,他又问,“所以泽兰是小王子的次数多么?”
“很少。”温泽兰回。
对这个回答纪从云倒是不怎么意外。他很难想象小时候的温泽兰、那个会刻意穿厚衣服去黄玫瑰花丛里打滚捣乱的小孩,会在故事里成为象征着乖孩子的小王子。
温泽兰问:“从云在想什么?”
纪从云回:“在想怪兽破坏了多少次黄玫瑰花丛。”
“很多次。”温泽兰面露无奈,摇头道。实话说,就算是他自己回想年幼时的捣蛋经历依旧会觉得头疼,他甚至觉得自己小时候没挨多少次打,都是因为长辈们对自己有些放养地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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