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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相(近代现代)——寅子南

时间:2024-04-21 08:54:40  作者:寅子南
  辛宴庭伸手接了过来。
  秦巷望着他道:“有点舍不得分开了,感觉还没待够。”
  辛宴庭被他直赖赖的话炸的头皮都在发麻,接住他眼里那点光,他也压了声,好笑着问:“还要怎么待,刚刚在车里看你也不说话。”
  这不是倒打一耙嘛。
  秦巷不认:“我那是心疼你累——”
  “快好了吧,少说这种磕碜人的话,赶紧回去吧,眼底都冒青了,回去好好歇歇。”
  秦巷从来都是实心实意的,被催着赶着走,他也不恼,好脾气到最后,道:“那我再约你,微信上约。”
  “行吧,”顿了顿,辛宴庭道,“有空回你。”
  “好勒。”
 
 
第13章 连着放鸽子
  秦巷目送着辛宴庭进了大门,瞧见他进了小洋楼,直到连影都看不见了,他也不急着回去,两条腿撑长了,半个身子靠在车上,心里暖和和的,想着辛宴庭一整晚一波三折的情绪变化,越想越有滋味。
  衣兜里手机响了。
  秦巷接起电话:“妈。”
  毓远淑简单跟他说了老秦的事,让他明天再来趟医院,事说完,问:“你那边都解决了伐,跟伊(她)见上面了嘛,晚饭有没有吃。”
  “见着了,吃的馄饨。”
  毓远淑道:“想吃馄饨来家里吃,外面包的哪有吾(我)包的好。”
  秦巷念及她妈的手艺,道:“过两天回家吃馄饨。”
  毓远淑:“好的呀,把你今晚急着要见面的朋友一起带来好啦,让伊尝尝妈妈的手艺。”
  秦巷拉开车门,钻身进车里,普通话变成了上海话:“还是算了,伊胃口刁得很,我怕伊吃不惯。”
  洗过澡后,辛宴庭在屋里点了香薰,晃灭手里的火迹,在烛台前站了两三分钟。
  香薰的烛火透着蓝光,黄光,几盏不同颜色的烛台相偎在一处,香味也散作好几层,一层叠着一层往前推进、涌动,弥漫在屋内,萦绕在辛宴庭面上。
  不认识秦巷前,他用的一直是一款熏香。
  认识他后,这盏矮小的蓝色熏香便是他送的,和他惯用的东西放在一处,香味叠加,违和里又透着不违和。
  闻久了,还觉得味道馨香,似乎助眠效用更好。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说改便能改。
  辛宴庭将秦巷送的小风车拿了出来,放在室内的架上中层,和他送来的那些小物件并排放,再来个几次,这排架子怕是就放不下了。
  管家没想到辛宴庭这个点还来找他说事,问他有什么吩咐,辛宴庭捏着鱼饵往鱼缸里投食,看着一群金色的鱼在跳动,鱼身透着屋内的灯光,闪耀着五彩颜色。
  心情像是很好,他在几米长的鱼缸前慢悠悠投喂了良久,道:“在我屋里抬个橱窗上去,空间要大,要高,不能坏了我屋里书架的位置,样式随意,只要东西不落灰。”
  管家陈叔道:“那得新画个设计稿了,明天我就安排,为了搭得上,得现做才行。”
  “好。”
  临睡觉前,辛宴庭放下英文书丢在床头柜上,忽然又想起了秦巷。
  几乎是一边想着他,一边揭开被单上了床,闭上了眼,脑海中还是他的模样。
  这家伙不当回事的跟他说着话,说这种事怎么好失约,肯定来。
  最后要分别的时候,他眼里全是烫人的光,还挂着哀求似的乞怜,盼着下次能尽快和他见面。
  辛老板嘴角勾出一抹笑,睁开了眼,按亮了灯,站到书架前,又将他送来的那些小物件手工艺品挨个地看了一遍。
  这年头哪有这么实心的人,辛宴庭也是第一次见。
  坐在落地窗的摇椅上,辛宴庭双膝交互,单个脚压在地上,轻晃着身子,给秦巷拨了个电话。
  秦巷秒接:“辛老板?”
  “嗯。”
  秦巷换了个手接电话,脱了手里的橡胶手套,一手的冰凉:“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出什么事了?”
  辛宴庭听见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鼓风的响声,问:“干什么呢?”
  秦巷从小实验室出来:“给培养基加水,在室内养了一些兰花种子。”
  这么晚还在搞这个,辛宴庭奚落道:“在家还做什么实验,养什么兰花种子,留着写论文,发sci?”
  秦巷真受不住他这么嘲,哎了一声:“就是心血来潮,闲不住,白天的事够多,回家就是图个消遣。”
  那他兴趣爱好可真够别致的,辛宴庭腹诽。
  秦巷问他真没事吗,这么晚一通电话打来,他可是放下那些兰花种子就出来了。
  “没事不能打电话?”辛宴庭理所应当地问。
  “能,当然能,”秦巷在水龙头底下冲着手,用脸和肩膀肘子夹着电话,歪着头跟他说话,“明后天都不行,周一要不要约吃饭,吃早饭,我起早点,吃完饭,再送你上班呀。”
  辛宴庭受不了他说话的调调,嗲的很,却又很受用:“你起得来,我起不来,别折腾了。天天就想着吃饭,显得我像没吃过饭一样,周一你来趟我们公司,我拿点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好东西,来了就知道了。”
  周一。
  大中午,太阳毒辣,秦巷亲自去了趟辛宴庭的公司,开车开了40分钟,许是路上堵车太久,到地方时,公司小助理说,他们辛总已经走了,坐专车走的,恐怕到晚上才能回来。
  秦巷没见到人,东西也没拿到,饭也没吃上,给辛宴庭发了消息他也没回,没法,他只能驱车先回研究院。
  下午四点左右,辛宴庭终于回他消息,也不说中午没见上面的事,只说他晚上在南大跟人吃饭,得九点结束,他要有空,就过来接他。
  秦巷问:南大哪个校区?
  辛宴庭回:研究生那个校区。
  那就是北校区。
  北校区可不近,过去路上就是不赌,那也要一个小时。
  秦巷是掐着点到的,到地正要给辛宴庭发消息,才看到他回了消息来,说公司有事,跟助理先回去了,叫他别来接了。
  发消息也就20分钟前的事。
  秦巷将车停好,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瓶水喝,冰水下肚,秦巷坐回车里,慢悠悠给辛宴庭回消息:好。
  这事整的。
  周五那晚迟了一个小时多,他一天里,连着放他两回鸽子。
  既然都来了南大,也难得来一趟,秦巷给在南大教书的老友发了个消息,约出来,两人找了个馆子吃了顿饭。
  朋友是他高中校友,当过一阵子同桌,和他一样,都是本地人,两人虽在一个城市,一个在北,一个却在南,外加上秦巷事多人忙,一年里也是没见过几回面。
  刘冬的二胎女儿上月办的满月酒,秦巷塞了红包,当时也没来吃饭,两人坐下一见面,都说一句话。
  你瘦了。
  刘冬是因为起夜给女儿换尿布,这阵子没睡过一个整觉,熬夜熬瘦了。
  秦巷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刘冬盯着他发笑:“兄弟,不是,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几个月不见,人瘦成了这副德行,看这个面颊瘦的,脸往里凹,骨头都要凸出来了。”
  秦巷摸摸脸:“哪至于。”
  和辛宴庭断断续续约着吃饭,顿顿都吃得丰盛,吃饭也还算规律,怎么就瘦了。
  秦巷自己也不明白。
  刘冬一语道破:“是不是女人给绊的,前阵子遇到老教授,这可是你妈亲口对我妈说的,说忙着给你相亲呢,什么样的女人啊,看给我兄弟榨的,真是一滴也不剩了。”
  “去你的。”
  秦巷想,多半也是他熬夜熬太狠了,最近忙的事又多又杂,还要往医院跑,两头都要兼顾,等这段时间过去,肉肯定能长回来。
  刘冬和秦巷闲扯着学校的事,说他院里的派系之争,说谁谁谁在院里是这个,眼睛都不带看人的,遇见领导,那乖得跟个孙子似的,忒有趣,他就是看不惯那副嘴脸。
  从院里聊到项目上,聊到秦巷手里接的活,刘冬羡慕得不行,眼睛都红了:“可真赚啊,我说你小子一回一辆车,一趟一个颜色的,今天这开的什么,宾利,那小翅膀飞的,真不怕兄弟我眼红。”
  说了那么多,最后只叹气,感慨的很:“还是回来好,得亏回来了,外面哪有家里好,外面能挣这么多。”
  秦巷不怕他笑话:“外面也能挣这个数,不比这个少。”
  瞬间给刘冬无语住了,他嘿了半天,来一句:“你小子,真能耐,碰一个。”
  今晚喝酒聊天都尽兴了,话题兜兜转转又转到秦巷感情上来,刘冬知道余知善出国了,问他急着相亲,是不是余知善给刺激的。
  “你真得定下来,换谁谁受得了啊,余大小姐非得是孙悟空在世,还得是去西天取了一一趟经回来,这样式的才降得住,我等凡夫俗子,别沾这个命,你妈给你介绍的那些个要是不行,兄弟我这里也有,我底下有个学生——”
  “停停停,越说越离谱,”秦巷顶不住,“老广上次还说要在演艺圈里给我介绍一个,人都帮我留意好了,我是真服他,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当什么啊,我们都知道啊,你不就是喜欢脸好身材好的那款吗,这些年一点没变,我跟你说,这人啊,过日子,不能光图长相,内在很重要,两个人合不合,那方面合不合,这才重要,你就别挑了,你——”
  秦巷手机响了,专属铃声。
  独属于辛宴庭的专属铃声。
  秦巷比了个手势,当着刘冬的面接起电话:“喂~”
  辛宴庭语气清淡,嗓子还有些哑:“发消息一条也不回,干什么呢。”
  秦巷将手机退开,点到微信界面上,辛宴庭陆陆续续给他发了三条消息。
  一整晚给他发消息的人不少,他都没回。
  “在和朋友吃饭呢。”他道。
  那头停了会儿声音,声音变得更淡:“和谁吃呢,在哪吃。”
  “在南大,和一个老同学。”
  那头没声了。
 
 
第14章 只要辛老板给我这个机会
  秦巷许是今晚酒喝得不少,半天没意识到什么,捏着额头还笑着说:“你微信上发的消息我看到了,这个点再去公司拿东西就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不行,后天行不行?”
  辛宴庭半天没说话。
  秦巷嗯了声:“我让助理去趟,今晚就去,这就给她打电话。”
  “算了,改天吧,”辛宴庭的声音听着没什么情绪,隔几秒,他问,“晚上是不是喝酒了?”
  “啊,对,喝了几杯,和兄弟聊嗨了,”敞亮说着话,秦巷高高兴兴的,“我酒量还行,挺能喝的,下回陪你喝。”
  “我没这爱好,晚上怎么回来,助理去接?”
  “找个代驾。”
  又闲聊了两句,秦巷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打完,秦巷嘴角的笑半天没下去,慢慢放下手机,瞧见对面刘冬的眼神一整个不对劲,正使劲盯着他呢。
  刘冬眯着眼,歪着头:“是她吧,相亲那个,给你榨得一滴也不剩的那个。”
  这样还不够,刘冬学他说话:“啊,喂~明天,明天行不行~下回陪你喝~”
  秦巷被寒碜到了:“我说话有这么恶心人?”
  刘冬摇头:“兄弟,我看也不用我给你介绍了,你这个处得还挺好,怎么听刚才口气,我秦工夫人,她爱喝酒?是个玩家子?”
  秦巷揉着脑门,心想,这笑话闹的,下回接辛宴庭电话,真得避着点人。
  临散伙,刘冬都记得他新处的这位,都有点子不敢相信:“能叫你秦巷看对眼的,那得是什么样啊,赶紧着约出来,给大家伙儿都瞧瞧,别忘了啊。”
  秦巷扶着他上车,将他塞进车里,两眼眯着笑将他送走了。
  等人和车都走了,秦巷叫的代驾也来了,代驾往南城开,秦巷坐在后座上,脑袋异常清醒。
  辛总能带出来见人吗。
  辛总,不能带出来见人??
  想着想着,他发笑了半天,脑袋仰靠到垫上,闭眸,睡着了。
  周三秦巷去了趟辛宴庭公司,两人终于见上了面,也只是匆匆一面,辛宴庭忙到生烟,秦巷过去见他,先在休息区坐了20来分钟。
  招待他的小助理年纪轻得很,留着短卷发,问他要喝什么,秦巷说咖啡就好。
  等人的功夫,秦巷没见着辛宴庭,先碰见了他徒弟小贺。
  贺彦名来这边开会,从窗户里看见人诧异的不行,人凑到窗户边,往里喊:“秦工。”
  秦巷放下手机,到门边来和他说话。
  两人说了十多分钟的话,研发上的一些事,和秦巷估摸得差不多,贺彦名说:“明晚出差,得去趟云南,第一手的数据我还得亲自看,这事不能等。”
  秦巷拍了拍他肩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着来。”
  两人又聊了会儿,那边辛宴庭的助理黎容走了来,秦巷便和贺彦名散了话,跟黎容进了辛宴庭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前,秦巷还在想贺彦名说的这事,国清鹊几十年老品牌,注重原料开发,在香味体验上总是差了一层,不符和时下年轻人的品相定位,这也是渐渐被淘汰的原因之一,贺彦名尽量在贴合老产品的基础上进行调试替代。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辛宴庭从办公室休息间里面走出来,上身的西装脱了半搭在手臂间,被他随手挂到了衣架上。
  秦巷将念头抛之脑后,表情松泛:“想你辛老板怎么也这么忙,都是自家公司,哪至于事事亲力亲为,有点颠覆我的刻板印象。”
  “什么刻板印象,自家公司就什么也不干?当甩手掌柜?我忙得很,这两天都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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