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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钱(穿越重生)——简卷

时间:2024-04-21 08:57:44  作者:简卷
  那怎么还在忙呢?
  江鹤不知道路澄在忙什么。难道有什么秘密瞒着他了吗?
  他们已经在一起开公司,并且认识这么久,也经历了不少事情了,为什么还有事情瞒着他?
  江鹤搞不懂。
  一旦路澄身上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就一定各种抓心挠肝。
  还会越想越多,各种可能性都会想。
  等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对着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冲到路澄身边,装可怜无知博同情,再怎么使劲,也要问出来。
  “你在忙什么啊?”
  江鹤语速慢慢的,像一只小心翼翼伸出触角的小蜗牛。
  “你告诉我吧,你在忙什么呢?”
  路澄沉吟了一下,呃,也不是不能说,就是这件事情多多少少有点复杂,一时之间,愣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路澄组织了一下语言,言简意赅:“在弄死应彬的路上。”
  江鹤:“……啊?”
  你说了死对吧!你说了死!下垂眼无辜小狗的路澄,你说了死字!
  面对江鹤瞪大的眼睛,路澄找补了一下:“诶,遵纪守法的我,不是要他真死啊。半生不死,寻死觅活,只是这种而已。”
  原因自然……很多。
  路澄很难对着江鹤一一说明。
  他望着江鹤的眼睛。江鹤的眼睛很好看,是微微上扬的狐狸眼,本来应该是很聪明的长相,就像旁人对江鹤的印象,觉得江鹤总是在算计,不是很讨喜。
  诶,那一定是因为你没见过在路澄面前的江鹤。
  路澄面前的江鹤,从来都是带着几分纯真的目光。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只会觉得自己在算计的什么事情,都过于污浊。
  路澄拍拍他的脑袋,沉默了一会儿:“你会帮我吗?”
  江鹤立刻接话:“当然。”
  即便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情,但是,路澄,当然。
  -
  网上的争端,路澄和江鹤都知道,也一直在小规模小范围地冲突着。
  而应彬安静了一阵子后,还是不死心。
  他决定抱着狗再度攻略路澄。
  这次提前做了更多功课,带着一个很好的综艺项目过来找路澄。
  一边说是谈项目,一边不找桑德霓也不找江鹤,奔着路澄来。
  拎着项目资料,牵着狗,在写字楼门口堵路澄。
  路澄看见他的第一眼,表情都扭曲了:“你是真的闲,是吧?”
  你这么闲,你怎么知道我有多忙,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应彬是真的不知道,但他也不算闲。
  路澄光盯着他的表情,都知道应彬有多煎熬。
  很急切,很焦躁,睡不着觉吧应彬?啧,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路澄低头看看那只阿拉斯加:“谈合作你牵狗干嘛?”
  嗯,估计上次说完应彬之后,他也觉得没面子,也觉得这狗一直这样不合适。
  于是给阿拉斯加洗了个打澡。现在这狗满身蓬蓬着,看起来很顺滑,黑白相间,抖抖毛的时候像一只斑马。
  路澄看看狗,他倒是不心疼人,主要是心疼狗。
  一路牵着狗,还把狗当成借口,这狗一直呼哧呼哧看起来想喝水的样子,结果主人也不给人家水喝。
  路澄:“把狗送楼上去吧,喝点儿水什么的。”
  应彬又不是真的喜欢狗,只是觉得拎着狗的话,路澄更可能答应他罢了。
  一听见这话,自然就答应了,楼上的人还没下来接狗,但是应彬立马就松手。
  松手的样子没有一点留恋。
  何止人对狗没有留恋,狗对人也没有丝毫不舍。
  狗冲着下来的江鹤就冲上去了。
  江鹤一把拽住阿拉斯加的牵引绳,把狗稳住,站在那里盯着路澄看了看,优雅又矜持地站定。
  阿拉斯加看起来还挺喜欢江鹤。虽然江鹤不太喜欢这狗,但他是热爱毛绒绒小动物的人设,自然表现得很喜欢。
  他的喜欢不是真的,但是狗的喜欢是真的。
  因为江鹤自此养了狗之后,总是要经常喂狗,身上有一股狗粮狗零食的味道,人闻不出来,狗非常喜欢。
  阿拉斯加使劲在江鹤脚边蹭。
  它的脑壳大,在江鹤脚边蹭的力道,江鹤觉得像是巨石强森在用小锤子锤他的腿。
  拱什么啊?啊!问你在拱什么啊你这狗,怎么那么没有礼貌!
  看那个架势似乎要大开吃戒。
  路澄要和应彬吃饭这件事儿吧,本来想下意识瞒着江鹤。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但是下意识要瞒着江鹤。
  可是,仔细想想,干嘛又瞒着江鹤?有什么原因吗?没有!
  路澄心想,不至于的,上次也和江鹤说了,那这次也直白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于是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瞒着了,看见江鹤下来,也对着江鹤:“我和应彬出去吃饭,聊点儿事情。”
  江鹤微笑着点头:“好的呀,我帮你们看狗。”
  那叫一个温和动人。
  实际上呢,把狗牵过来之后,江鹤温柔理智又和善地目送他们两个人走远,接着带着阿拉斯加上楼。
  上楼干嘛呢?
  在办公室里和阿拉斯加打架。
  江鹤真的觉得它是没有礼貌的大狗。
  这只阿拉斯加真的很烦人。冲进橙子喝喝后,四只脚各跑各的,发出乱七八糟叮了咣啷的声音,一头扎进吨吨的饭盆里,在迸射的狗粮中将脸贴近碗底。
  坐在狗碗附近的贝珂抱着吨吨:……?
  什么玩意儿冲过去了?
  江鹤一脸无语,抓住阿拉斯加的牵引绳:“停下!做只好狗吧!”
  他和力气很大的阿拉斯加努力博弈,发出肺腑之言:“如果不能做个好人,那就做只好狗吧!!”
  等江鹤带着狗走了,路澄也就回身瞥了应彬一眼:“走吧?谈项目?”
  可等到了餐馆,坐在应彬对面,真的在闲聊谈谈项目的时候,路澄才意识到,为什么圈子里说应彬是废掉的继承人。
  嘶——这哥们儿是真的不太行。
  说谈项目,手里拿着的也是项目资料,但他就是有一种茫然无知的愚蠢感。
  路澄:“户外竞技综艺吗?”
  应彬明显脑子都不在这里:“……你今年也是22岁吗?那我们一边大啊。啊……户外综艺?对,虽然不是野外求生那种,但确实在户外,是户外综艺。”
  提起稍微正事儿一点的事情,就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的。
  路澄低头看资料:“对,我22岁。”
  “瑞慈经常做的属于是影视比较多吧?感觉做编剧导演或者是演员竞演综艺,瑞慈会更有优势吧?”
  他随口这么一说,再抬头,看见的是应彬茫然里透着故作镇定的眼神。
  路澄:“……我的意思是,你们做了那么多影视项目,人脉资源肯定很广。”
  “你们要是做那种把编剧导演演员凑到一起,拍短剧请观众点评的综艺,肯定比什么果子狸之类的影视平台要有优势多了吧?”
  想想看,瑞慈出的这种综艺,那噱头就大了!
  凭借着瑞慈的名头,吸引来的编剧导演和演员,和一般视频平台做的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凭借着瑞慈的名头,吸引来的观众,和一般视频平台千宣传万宣传吸引来的受众,能一样吗?
  当然不是一个量级的!
  如果一定要做综艺,那当然要做出一个现象级的综艺,拿出给整个综艺市场都好好上一课的感觉出来!
  否则一旦瑞慈做综艺了,却没有爆火,那就不如不做。
  宁可做得烂到全网有热度,也绝对不能做成不温不火的无趣样子。
  人家一看,哟你瑞慈也做综艺结果做成这样?你也不是很强啊?
  你之前那么强势该不会也是花架子吧?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综艺不综艺的倒是其次,瑞慈丢掉的地位一时半会儿是捡不起来了。
  所以路澄才诧异。
  要做综艺,怎么不从擅长的位置出发?在影视领域做一点点创新就足够了,而且还有老牌影视部门给你保驾护航。
  非要和其余的大小综艺制作公司一起去抢竞技综艺的市场,那瑞慈老总之前二十年三十年的努力白费了?
  你重头再来?你这也太不给你爹面子了吧?
  不过路澄也就随口说说,因为他知道应彬不会听。
  果然,应彬心思都不在这里,听路澄说话吧,眼睛只一直盯着路澄的脸。
  路澄也是和神经病打交道打习惯了,现在都已经可以区分出来各种神经病之间的不同了。
  像季淮直勾勾盯着,那就是盯着,就是好色,就是看人家路澄好看,喜欢路澄的帅气。
  像应彬,眼神就是在路澄的眉眼之间流窜,似乎在分辨什么,总之不是在欣赏美貌。
  刚路澄说了一堆,应彬听到的就是“22岁”这么一个他想听到的东西。
  应彬:“那我们差不多大。也是很有缘分的。”
  “我之前听江鹤说,你父亲……”
  路澄看他一眼:“江鹤?什么江鹤?你确定这是江鹤和你说的?”
  江鹤疯了也不可能和你说这个,你自己查出来的东西没有正义来路,就冠在江鹤脑壳上做由头?
  江鹤要多和你说一句话,都对不起江鹤的公主病。
  路澄清楚记得之前去遛狗,有人和路澄搭讪,江鹤立马占有欲超强地凑过来。
  不仅要往路澄和搭讪的那位中间挤,还要扭来扭去像弹簧果冻一样。
  不仅挤人,还要挤人家的狗。
  “什么你问他微信怎么不问我?”
  “你家狗舔我的腿!”
  “快走快走快走!”
  花式阻断路澄的所有桃花。
  这样的江鹤,把路澄和他分享的过往事情,告诉正在追求路澄的应彬?
  那是做白日梦都梦不到的盗梦空间吧?路澄才不信。
  路澄只信江鹤满脸警惕,一句话不说,还闷声不吭,张嘴就说有的没的,一点信息不告诉应彬。
  那才是江鹤。
  应彬见路澄反问,有些闪烁了眼神:“我确实很喜欢你,所以多方打听,不一定是江鹤说的,也可能是别人说的,我不记得了。”
  路澄:“哦,是吗?”
  他喝了口柠檬水,咽下的时候喉结动了动。又开口。
  “对,我父亲死了。”
  应彬:“……死了?”
  这明显和应彬之前查的不一样。
  应彬之前查到路澄的爸妈离婚十几年了,路澄一直跟着妈妈生活,父亲很少出现。
  甚至于路澄的妈妈,叫路瑶萍。
  是的,路澄是跟妈妈的姓的。
  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生命中几乎是不出现的。
  不用看别的,只需要看着路澄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事情不简单。
  即便路澄表现得再怎么温和,表情再怎么正常,眼底的冷淡都是掩饰不了的。
  他一定和他父亲关系很不好。或者说,他父亲一定给他造成过什么样的伤害。
  应彬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不舍得错过这样的机会。
  还是想要迎难而上,想顺着这条已经得知的线索挖出更多东西。
  于是应彬开口:“那我们也算是同命相怜,我六岁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
  路澄盯着他,在眼神交融间,路澄看得很清楚。应彬提起去世的妈妈,并没有什么更多的情愫,所谓的怀念伤心,似乎在他眼底都是看不见的。
  他除了闪过一点心虚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更多情绪了。
  路澄觉得搞笑。他觉得应彬整个人就仿佛来搞笑似的。
  你都已经虚伪到这种程度了,也不必心虚了,你应该理直气壮才对。
  对,就像现在这样。
  应彬压着自己的底气:“但我爸爸对我很好,我读书不行,他送我去国外读书,我没有能力,他也请人给我周全。”
  “你妈妈对你,也是一样吧?”
  路澄看着他:“我妈妈?”
  他倒是有些惊讶,诧异于应彬在这个时候问他妈妈。
  路澄垂了下眼睛,他不确定应彬是真的想这么问,还是只是随便搭话。
  可既然他问了,路澄终究还是对他开口。
  路澄:“她是很有勇气的人。”
  “她原生家庭很糟糕,她初中就不上学了,打工供哥哥读书,然后又照顾弟弟,把弟弟也养大。平常就是干农活做家事,吃不到什么东西,瘦得像个营养不良的小猴子。”
  他说起她的语气,不仅仅像是在说母亲。
  也像是穿过那些破烂无助的日子,回到母亲的少年时代。像说起姐姐妹妹那样,去叙述她的过往曾经。
  “挨打、挨饿,什么都受过,后来她慢慢终于隐约意识到这样不对,她想逃离这种环境。”
  “但她的聪明是有限的,起码没有多到可以跨越周遭氛围去顿悟。那种氛围也没有其余的选择给到她面前,她觉得好像从家里出去的唯一方式,就是和一个男人组成另一个家。”
  路澄:“于是她嫁人了。”
  他说着这些的时候,应彬似乎有些恍然。
  当然,他当然是有些恍然的。
  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听这些话都觉得陌生。怎么可能会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过着这样的生活呢?
  “虽然那个男人也没有对他好过,可她终于从家里出来了。她很勤奋地打工,打工赚不来多少钱,她就读夜校,就自学,学算账学会计,攒钱,打工,再攒钱。后来她带着她的孩子摆脱了那个男人。”
  “这就是她。”
  路澄这么讲给应彬。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可能你会觉得她什么事情都没做好,可她没有什么选择。轮到她选择的时候,但凡是机会,不管是好的坏的,她都要去抓住,才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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