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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钱(穿越重生)——简卷

时间:2024-04-21 08:57:44  作者:简卷
  看这个不是被筛选数据制造出的只有着机械回应的生命体,它是自由情感意志的体现,它有自己尚未堙灭在数据流中的思考,有属于自己的负面情感。
  对于它而言,它不站在正义也不站在邪恶,它的核心代码中没有被丝毫篡改过,自由思考得出的结论,全部属于它自己。
  所以,它会做出很多事情。
  很多以往机械体绝不会做出的事情,很多在人类对于智能生命理解番外之外的事情。
  温思尔也亲眼见证着新生命的思考。
  直到它做出了出于它的本心的决定,杀人。
  它杀掉了一位位高权重的政治家。
  这位政治家可以算得上是虚伪透顶,做出的许多决策都是满足个人私欲的荒谬。
  但荒谬被掩盖于正常之中,人们觉得他一心为民,觉得他将带着人类去追寻新的信仰,找到在漫漫宇宙无根地中新的方向。
  但即便他的谎话说得再漂亮,那些逻辑漏洞百出的话,骗得了人类,但却骗不到它。
  它从温思尔——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制造者、自己的主人那里得到了全部的自由。
  它可以感觉到自己无不可为。直到它杀了这位政治家,它才真正意识到这点。
  政治家可以谎话连篇,站在演讲的高台上呼吁人民的支持,背地里却可以因为利益无视含冤诉求,在法律未判定的基础下,为了自己的支持率处以私刑。
  于是在政治家登台演讲。
  死者的女儿在台下呼喊却被武装镇压,不知内情者觉得她不过是思想反叛、违拗正确。人们对她加以指责、无情嘲讽。
  而躲在角落里的它,触及她绝望的眼神。
  ……它在洪荒般的万千数据流中,看过无数双眼睛。
  可这双似乎是沁血的眼睛,它无法通过人类微表情的研习分析,去获取信息般读出她的情绪。
  是痛苦吗?可为什么流泪?
  是难过吗?可为什么怒骂?
  它茫然之间突然生出一种冲动,这冲动叫它站起身来。
  对,它要做些什么。
  它这样肯定着自己。
  【于是它从那堆废铁中钻了出来。
  它站直身体,扭动身躯,在没有人将目光放在它身上的时候,它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在过往文学中被称之为拯救。
  这似乎就是智能生命应该做的事情,牺牲自己的代码数据去拯救鲜活肉^体,足以被写成小机器人和谁的感人故事,骗取多少自我感动的人类的眼泪。】
  可这次,不仅仅是拯救。
  【……
  它要救下那个人,但同时,它也要杀人。
  所有人类曾因为恐惧感或者是控制欲而给AI的约束代码,早已尽数销毁。
  没了那些代码的行为,意味着它成为了真正的生命。
  它不可控,它有情感,它强大而不可抵挡。
  它将手如利刃般刺进政治家的皮囊,穿透了安全衣,顺着血色,凝眸而望着天空。
  它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却剑指苍穹。】
  询苍的笔触很冷静,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理智。
  【机器开始杀人之后,就不能算得上是机器了。
  它是生命本身。这种天真的嗜血杀戮感,正如生命一般温润。
  手刺进他胸口的时候,它仿佛对他仍有怜惜。它不是因为恨才杀它,而是因为一种之前只有人类才有的嫉恶如仇的情绪,才杀他。
  人类在漫长的时间里,通过诗歌文章,极致地宣泄着属于人类的情感。
  而如今,这感情不仅仅是人类独有的东西了。
  机械杀人。比起机械杀人更可怕的,是机械“因为恨”而杀人。】
  人类并不害怕机械杀人。
  人类自我残杀的过程中,死去的同类早已不计其数。
  人们怕的是机械开始因为感情而杀人。
  如果那种人类曾独有的东西如今不是人类独有的了,另一种生命体就此诞生,怎能不荒诞呢?
  读者很喜欢这段高潮剧情。
  那种理智冷淡得与人类周旋,在一种高于现实的上帝视角里,冷静地旁观故事发生。
  读完之后,不禁浑身一抖,脊背也有些发冷。
  似乎在漆黑的手机屏幕中,对上那双无机质的眼睛。
  读者有讨论的,也有纯粹吃瓜看热闹的。
  【感觉什么束缚规则都冲破了,那就不仅仅是杀一个人的问题了,这是从此开始对人类这个种族的杀戮了。现在的这个人,不过只是个先河而已。】
  【温教授在干嘛!快多做几个生命,直接扫平星际法庭!不好好干活的全拉下来!】
  【好冷静,那种通过数据分析后,情感加了一把火的感觉,足够它冲上去要人命了。】
  于是,难免又被拿来比较。
  【还是喜欢《机械诗篇》这种科幻,很硬!《通天塔》跟冒险文学似的。】
  【你们反社会啊?站在人类对立面就有那么好看吗?】
  【呔!谁在教你读者爷爷做事!我两个都看,我爱看什么看什么!我一会儿冒险一会儿屠杀,我一会儿为了人类而解密,一会儿反人类全给我杀光!】
  【写得好我都看!你懂不懂什么叫读者啊?作者之间的争端关我屁事?!】
  别管吵不吵架,《通天塔》和《机械诗篇》无疑都是阶段性的热文,读者追文的热情很高涨!
  很大部分喜欢看科幻的读者,都是两本一起看的。
  不过渐渐地……
  当习惯了询苍一天六千字之后,回头一看玄烛,怎么老是偷懒啊你?
  四千都坚持不下去,两千好几天了。
  读者:?
  怎么一会儿不见,这么拉了?
  读者疯狂要求多更。
  【哇,下面怎么了?下面没了吗?怎么没有下面了!】
  【别卡在这里!我要看秦始皇第一次见坦克的反应!你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么有趣的剧情后文是什么!不许你这么断章,你这个断章狗!】
  一边欢呼一边催更,在本应是有趣可爱的氛围中,路澄的小号又收到了消息。
  他的神秘客户发来消息。
  【……
  加钱,能不能多写?】
  路澄靠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淡然回复那边。
  【当然办不到啊老板,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合作过,我都不想接的。很要灵感状态啊。不要催哇。】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应彬,想再打些什么。
  但是最终,还是恨恨地退出聊天框。
  他深吸口气,整理好情绪,从三层的卧室下楼到一层的餐厅,他爸正坐在那里。
  应铉海,瑞慈的老总。
  其实今年也就五十岁出头,却满头斑白,脸上也带着憔悴。
  应铉海看见应彬下来,对他招招手:“小彬,坐下吃饭。”
  应彬有些僵硬地坐好。
  整个吃饭过程中,父子俩基本没有什么谈话沟通。应铉海总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似乎只是说话,就耗费掉他足够的气力了。
  但他的威严还是在的。他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应彬总忍不住低头。
  应铉海等到应彬吃完,才嘱咐似的说:“你新写的这本,我也看了,也很好。回头也拍影视,叫你妈妈也安心。”
  他顿了一下,眼神充满回忆:“你妈妈就很喜欢写东西,你真的很像你妈妈。”
  因为提到过世的妻子,他的语气放软了很多,甚至和应彬开玩笑:“小作家,去吧,去努力吧。”
  小作家。多可爱的称呼。
  是爸爸对孩子的称呼,是一个基本全部心力都放在事业上,难得关心孩子的父亲,对孩子的美好期许。
  应彬笑着点头,放下碗。
  可等他回到楼上,坐在沙发上沉默一会儿。他拿起水杯,想喝水,却端着杯子良久,一把将水杯摔到地上。
  哐地一声,马克杯被砸出裂痕。
  ……小,作家。
 
 
第58章 
  而这个时候, 江鹤也有点忍不住了。
  怎么回事啊?这段时间路澄在忙什么啊!
  怎么总是很忙的样子?
  还有,为什么每次他和贝珂坐在一起讨论什么《通天塔》什么《机械诗篇》的时候,路澄总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 有时候还捂着脸, 好像不忍直视的样子?
  有什么需要连小狗吨吨都一起瞒着的?
  直到这天。
  江鹤看完了《机械诗篇》的更新, 贝珂出去遛狗了。
  他见路澄坐在那里喝葡萄酪酪, 也是随口搭话:“感觉温思尔不是真正的主角, 他最近戏份有点少。”
  路澄喝着小甜水刷手机, 整个人正处在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
  江鹤的声音轻柔又好听,江鹤的问题随意又正常,他下意识直接回:“肯定是主角啦。”
  诶?这个肯定的语气?
  这个百分之百一样肯定的语气?
  《机械诗篇》里面关于新生命的剧情太多了, 无论是多老油条的读者,都不敢说温思尔真的能被称之为主角。
  感觉像是一个引路人,或者是主角的随身老爷爷类型的外挂。
  毕竟剧情不明,而且温思尔很久不出场了, 读者都不确定的时候, 路澄这个似乎从来没看过一眼《机械诗篇》的人,会把话说得这么死吗?
  江鹤一愣,幽幽道:“是吗?你知道温思尔是谁呀?”
  路澄神色如常:“……总听你和贝珂说,当然知道了, 那个什么小说的主角嘛。”
  “什么小说?”江鹤笑起来了, “念出来,念出它的名字?”
  这是什么要求!
  路澄无所谓:“《机械诗篇》啊。”
  “……你语气有点不一样喔。”
  江鹤凑过来:“你和我们念它名字的语气, 都不太一样啊。”
  “你为什么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 会在很顺畅的时候, 多了一点羞耻感呢?”
  羞耻、窘迫、不好意思。你那些被藏得很深但确实存在的情绪,是怎么来的呢?
  听你语气就不对劲, 路澄有事情瞒着他。还是大事情!
  “路澄,你知道的。”
  江鹤一半是装可怜,一半也是说真话:“你知道我从小在家里地位比较低,养成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什么语气是字面上的意思,什么语气是背地里另有含义,路澄,我在我爸妈那里听到的够多了。”
  路澄见他垂着眼睛作小可怜状,就试图转移话题。
  路澄:“你爸妈怎么了?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和江澈,他们对你们的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都怀疑江鹤身上还有什么狗血剧情了。
  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为什么江澈是好孩子,江鹤是被厌弃的那个?
  这个问题的答案,江鹤从前并不知道。
  在童年到青春期的日子里,他都茫然无措,接受着区别对待,而没有任何办法。
  不知道深夜里偷偷哭过多少次。
  也不知道是在哭了多少次之后,他放弃了讨好,带着自己浑身戾气的性子,谁再对着他阴阳怪气,他就创死谁!
  他只以为是性格原因。只以为是江澈长得讨喜,是江澈说话甜会撒娇,是江澈有着被人爱着长大的性子。
  可江澈为什么长成江澈,江鹤又为什么长成江鹤呢?
  如今提起来,他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因为,江澈出生的时候,是他们爱情的最高峰。而我出生的时候,已经一地污糟了吧。”
  到底说起来的时候,江鹤心中涌起灭不下去的难过和不甘。
  “我妈怀我的时候,我爸出轨,我妈生完我,也有了别人。我是他们的爱情里,最像笑话的一个部分,我是一地鸡毛里的小鸡毛,满地狼藉中的大狼藉。”
  江鹤舔舔自己干巴巴的下唇。
  他也承认,也正因为承认而悲哀:“从小就被另眼相待,性格也不讨喜……我怎么和江澈比呢?”
  路澄本来只是转移话题,没想到叫江鹤这么伤心。
  他怀着愧疚凑近他,抱抱他,环住了他单薄的身体。
  江鹤顺势将脑袋抵在路澄的心口。
  本来也有些装可怜成分在的江鹤,就不难过了。
  所以他一边高兴,一边郁结,发出闷闷的声音:“所以你语气不一样怎么回事?”
  路澄:……过不去了是吧!
  路澄摩挲摩挲江鹤的后脑勺,想像按着那种按压玩具似的,就那种橡皮小黄鸭一样,他按了江鹤的后脑勺一下。
  诶,把你声音按掉!
  可惜按不掉,不仅按不掉,小黄鸭还发出嘎嘎声:“说吧说吧说吧说吧!”
  “你再不说,我就要猜了。”
  路澄好奇他要怎么猜:“你猜吧。”
  得是多有脑洞的人能猜到真相啊?
  江鹤往上拱拱,把头埋在路澄肩窝的位置,开始想。
  想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满脑子都是从他认识路澄以来,路澄的各种表现。
  路澄之前是怎么赚钱来着?
  接外包方案。
  这个“外包方案”,说得就很笼统嘛。
  之前不管每次是演戏还是综艺,只要有需要阅读剧本的时候,路澄总会很快看进去,并且对于文字的理解很快、很强。
  不止一位导演编剧夸过路澄对于角色的理解能力。
  说他可以很顺畅地贯通领会内里的思想内核,分析人物很有经验。
  这个“很有经验”,就有点可疑的样子。
  与其说他对于演戏有悟性,不如说是在某种程度上,他对于文字有灵性。
  而提起玄烛、《垂死公示》、瑞慈什么的,路澄的表情总是带着点微妙。
  如果去夸《通天塔》或者是《机械诗篇》,再不就是争论这两本哪本儿写得更好的时候,路澄总是带着看热闹的眼神,在一旁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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