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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近代现代)——三月胡桃

时间:2021-02-07 10:20:35  作者:三月胡桃
  终于选定了礼物,林时予松了口气。
  回到家,他将盒子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去冰箱倒了杯牛奶喝,想了想,怕引起误会,特意搜了下送袖扣的意义。
  看到搜索结果,林时予皱起了眉,白费了一晚上,东西送不出去。
  关掉手机,他将包装拆开,拿出袖扣,袖扣很好看,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出有质感的光泽,但再好看也只能自己留着用。
  林时予把袖扣放好,决定明天再去选别的礼物。
  周六那天,林时予提前到了锦天酒店,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三五成群地站在一块儿寒暄,大部分是娱乐圈的,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大家身上精致奢华的衣物衬得愈加光鲜亮丽。
  宋荔穿着长款旗袍,披了件毛茸茸的狐狸毛披肩,带着肖辞和众人打招呼。
  肖辞最先看到林时予,顿时眼神一亮,向他挥手,大声喊:“时予哥,我在这儿。”
  肖辞一喊,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林时予身上,林时予朝大家点头,然后穿过人群走到肖辞边上。
  “时予怎么来得这么早?”宋荔温婉地笑着,“晚宴没那么快开始,待会儿你先去楼上歇一歇,人太多怕你不自在。”
  宋荔知道林时予不喜欢人多的场合,特意让人留了个房间给他。
  “宋姐……”林时予刚要说话,被肖辞打断了。
  肖辞说:“时予哥,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姐,你又没比我大多少,要叫我妈阿姨。”
  “我已经奔三了,”林时予看了眼肖辞,“你还有婴儿肥。”
  宋荔笑出了声,推了一把肖辞,说:“肖宝宝,你最年轻了。”
  肖辞不太高兴地哼了一声,立刻转开话题,问林时予给他带了什么礼物。
  林时予说:“晚点你自己拆开礼物就知道了。”
  “啊~~~”肖辞拖长声音,“ 不告诉我也好,惊喜要留到最后。”
  肖辞明显是被宠着长大的,父母恩爱,生活优渥,养成了这副单纯天真的性格。
  “宋姐,肖导在哪儿?”林时予怕耽误宋荔招待别人,想着和肖斯景打个招呼,就躲起来等宴会开始。
  “我带你去,”肖辞兴冲冲地拉着林时予往后面走,“他在偏厅,刚才于叔叔带了个朋友过来,说有事要谈。”
  林时予停住脚步,说:“那我就不打扰他了。”
  正好有一行人从偏厅出来,见状也停下来,和他们隔了三五步距离对望。
  “爸,时予哥找你。”肖辞说。
  陆以瑾站在肖斯景身边,含笑望着肖辞搭在林时予胳膊上的手,问:“肖导,这位就是今天的寿星吧?”
  肖辞被陆以瑾的脸吸引了一瞬,快速打量他。
  五官立体,眼窝深邃,很抓人的长相,穿着昂贵的西装外套,身高腿长,气质冷沉压迫。
  肖斯景无奈地点头:“被我们惯坏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像孩子还挺好的,活泼可爱,惹人喜欢,”陆以瑾将视线移到林时予脸上,乌沉沉的瞳孔越来越压抑,话却是对着于宏建说的,“于总,你说是吧?”
  于总接过话茬,夸了肖辞一番。
  林时予和陆以瑾对视,半晌才移开目光,他不认识于总,和肖斯景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准备走。
  肖辞跟在林时予后面离开,凑到他旁边,假装不经意挽住他的手,林时予顿了顿,将手抽出来,说要去卫生间,让肖辞别跟着了。
  林时予没去卫生间,直接去了二楼,服务员领着他往走廊尾端走,给他开了门,然后匆匆离开了。
  门一关,所有声音隔绝在外,林时予不习惯也不喜欢穿西装,边走边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让人觉得闷热,他又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一小截锁骨。
  余光突然瞥见扔在床上的衣物,下一秒又听到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这里有人,林时予楞了一下,捞起外套准备走。
  走到门边,浴室里的声音渐渐变得不堪入耳,女声甜腻得令人反胃。林时予没有一丝好奇心,面无表情地出了房门。
  关门时有人从后面覆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是无比熟悉的声音,对方说:“哥哥,你撞破了别人的好事。”
  呼吸的热气缠绕在林时予的颈间,林时予一把推开陆以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快步往楼梯口走。
  没走成,被陆以瑾攥住了手腕。
  “哥哥穿西装也好看,”陆以瑾用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胳膊,“不过这里有点脏,要弄干净。”
  林时予冷眼看着陆以瑾,神情疏离,使了十足的力气挣开。
  “脏不脏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林时予说。
  陆以瑾就笑了,往前走了一步,林时予立刻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陆以瑾笑着说:“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时予抿了下唇,语气满是不耐烦:“我说得够清楚……”
  走廊尽头立着一对巨大的花瓶,把他们的身影完全遮挡住,林时予的尾音被吞了,他们站的那块地方,连光都照不进去,一片混沌的黑。
  下一刻,走廊上出现了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人小声说话,尽管压低了嗓音,但离得不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听说他还没毕业就攀附上了肖导……”
  “不过人家那张脸确实没话说。”
  “长得再好又怎样?又木又冷,看着跟没性/欲似的。”
  ……
  而被谈论的对象,在陆以瑾强势的逼迫下,正靠着墙小口喘气,拼命压低声音怕被人发现,嘴唇红得透亮,连带着脸颊和眼尾都染上了颜色。
  惹眼又勾人。
  人走远了,林时予气得甩了陆以瑾一巴掌。
  “哥哥,”陆以瑾愣住,眼里充满了脆弱,不可置信地说,“你打我?”
  林时予别开脸,望向走廊的另一头,声音冷硬:“你自找的。”
  陆以瑾低低“嗯”了声,上前捧着林时予的手,给他吹手心,问他疼不疼。
  林时予推开他,用淡漠的眼神看了陆以瑾一眼,再没说一句话,拔腿就走。
 
 
第37章 你现在还没看腻吗
  到了切蛋糕的环节,肖辞把第一块蛋糕递给林时予,众目睽睽之下,林时予只犹豫了两秒,便伸手接了。
  肖辞对他笑了笑,一笑脸上就露出了一对梨涡,看起来更显幼态。
  宋荔挽着肖斯景站在一边,看着肖辞对林时予明目张胆地讨好,觉得好笑,附在肖斯景耳边,小声说:“你看看你儿子,追又追不上,在这丢人现眼。”
  肖斯景没说什么,安静地当一个观众。
  陆以瑾站在林时予对面,盯着一脸笑容的肖辞,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又像暗夜的薄刃。
  林时予最先察觉到了,很轻地蹙眉,陆以瑾倏地抬眼,和他对视。
  对视不过几秒,陆以瑾脸上挂了点笑,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神。
  分完蛋糕之后,人群散开,林时予回了自己的位置,肖辞一开始拉着他坐主桌,林时予没去,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着。
  陆以瑾极自然地和他旁边的人换了座位,又挪了挪椅子,紧挨着林时予。
  桌上不断有人和陆以瑾搭话,明里暗里想摸清他的身份,被陆以瑾一一打发了,他正经起来的样子很能唬人,衣着低调奢华,举止优雅,说话时总带着笑,给人的初始印象就是个脾气极好的公子哥儿。
  林时予一直垂着眉眼,显得毫无存在感,即使话题转到他身上,也是随便含糊过去,更不会接陆以瑾的话,全程把陆以瑾当做陌生人对待。
  吃到中途,陆以瑾将外套脱下,披在椅背上,又扯了下领带,慢条斯理地将袖口卷起来,可能是空间太小,他的动作又大,没留神把筷子碰到地上了,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陆以瑾说了声抱歉,弯腰去捡筷子。
  桌布很长,几乎要垂到地上,陆以瑾撩开一角,摸上了林时予的脚踝,他的掌心很热,只一瞬,就将林时予沁凉的肌肤闷得迅速升温。
  林时予立即撤开腿,移到相反的方向。
  陆以瑾料到林时予不敢有太大的反应,很低地笑了笑,得寸进尺地探过去,越摸越上。
  林时予躲开,偏偏他的位置靠墙,旁边又坐了个女的,几乎是避无可避。他深呼吸了一下,强装镇定,试图扯开陆以瑾的手。
  不仅没扯开,反被陆以瑾拽住。
  陆以瑾等完全控制住他后,另一只手拿起筷子放到桌上,一本正经地说:“下面太黑了,找了好久。”
  另一边,却在桌布的遮掩下,和林时予十指相扣。
  林时予使劲挣开,用力到交握的指节开始发疼,手指在慢慢地滑出去,又被陆以瑾卡住。
  林时予忍不下去了,咬牙踢向陆以瑾的小腿。
  陆以瑾面色如常,和桌上的人侃侃而谈。
  林时予连踢了好几脚,陆以瑾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
  “陆以瑾,”林时予沉下脸,眸子里盛满了难堪和怒气,压低声音说,“你放手。”
  “我要吃蛋糕。”陆以瑾回应。
  林时予扫了一圈周围人的神色,见没人把注意力放他们身上,将蛋糕快速推过去。
  陆以瑾说话算话,马上撒手。
  好巧不巧,陆以瑾一抬手,不小心打翻了面前放着的蛋糕,奶油糊到碗碟上,一片狼狈。
  “呀,这下没法吃了。”陆以瑾很是遗憾地说,“真是可惜。”
  肖辞坐得远,和林时予隔了有小半个大厅的距离,梗着脖子往林时予那桌张望,一眼望见了紧靠着林时予的陆以瑾,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宋荔见他来来回回看林时予,一直心不在焉的,笑着让他下桌:“行了行了,想走就走吧。”
  肖辞快步走到林时予旁边,警惕地看了陆以瑾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怀好意,刚想和林时予说话,余光瞥见混成一团的蛋糕,认出来是自己刚才给林时予的那块,有点不高兴了。
  “时予哥,你干嘛不吃啊?”
  陆以瑾笑着说:“因为我想吃,就给我吃了。”
  肖辞瞪了他一眼,把林时予拉到外面的露台上,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在附近,义正言辞地对林时予说:“时予哥,你离于叔叔带来的那个陆总远点。”
  “怎么了?”林时予愣了下,问道。
  “晚宴开始之前,我上楼找你,发现有人躲在楼上偷情,就在走廊的花瓶后面,好像还很激烈……”
  “我猜其中就有那个陆总,”肖辞凑到林时予面前,眼里冒着八卦的光,“想知道怎么个激烈法吗?”
  林时予后退了几步,小指下意识蜷缩着,心脏急促地跳动。
  “哦?”陆以瑾突然从后面冒出来,笑着问,“怎么个激烈法?”
  肖辞说得太快了,来不及刹车,话赶话接着道:“我到场上转了一圈,看见他嘴唇破了好几处,西装还皱……”
  肖辞猛地闭上嘴。
  “不是偷情,”陆以瑾懒散地靠在护栏上,认真反驳,“和心上人亲热,哪里算得上偷情?”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林时予身上,好半晌,“啧”了一声,背对着肖辞将林时予整个人遮挡住,指腹蹭过他的嘴角,又放进自己嘴里,亲昵地说:“甜的。”
  肖辞还在这,林时予不想将那段难以启齿的往事摊到阳光下,让所有人知道。
  但陆以瑾步步紧逼,不分场合,无所顾忌。
  “等宴会散了,我们谈一谈。”林时予说。
  肖辞还处在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的尴尬中,好不容易缓和点了,想先跟陆以瑾道个歉,发现陆以瑾把林时予挡住了,两人正小声说着话。
  露台灯光极暗,他长得又矮,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也听不太清他们说话的声音,正纠结要不要过去,就看见陆以瑾转身走了。
  肖辞松了一口气。
  “时予哥,你们认识吗?”肖辞问。
  林时予点了点头:“以前认识。”
  肖辞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换了个话题。
  说着说着,发现林时予不搭理他,纳闷地抬起头,视线正好扫到林时予的喉结上,肖辞呆住了。
  那里似乎有一个很浅的印子。
  肖辞猛然记起来,躲在花瓶后偷情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人的身高和林时予差不了太多。
  他有点结巴地问:“你……你被人咬了吗?”
  “下午被虫子咬了一口。”林时予遮了下脖子,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宴会结束后,林时予上了陆以瑾的车。
  车停在负一层,最新款的帕拉梅拉,车身线条流畅,卧在地面上,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上了车,林时予沉默了许久,最后是陆以瑾先开的口:“哥哥要和我谈什么?”
  “我们好聚好散。”林时予说。
  陆以瑾像是没听见,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方向盘:“蛋黄还在家里,哥哥要去看看它吗?”
  “不用了,”林时予语气平和,把话绕回去,“你年纪还小,有后悔的余地,想玩一玩很正常,但游戏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没有再来一局的选择。”
  陆以瑾攥紧了方向盘,手心出了汗,满是黏腻,他用纸擦了擦,握住林时予的手,看向他的眼里布满了真诚,一如当年热烈地表白:“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爱你。”
  林时予抽出手:“你没必要这样,把占有欲或者不甘心当成别的什么。”
  “其实我以前就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生病的时候照顾我,给我铺地毯,给我做星星,还陪我一起跨年……”林时予平静到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就算我对你发脾气,你也还是黏着我,好像就有那么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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