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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近代现代)——三月胡桃

时间:2021-02-07 10:20:35  作者:三月胡桃
  陆新耀大事小事都愿意顺着陆以瑾,只希望他成绩优秀一点,考一个好的商学院,以后好接自己的班。
  陆以瑾没开门,三个人都站在楼道里。
  “我给你买这套房子,是让你好好学习的。”陆新耀顺了顺腕上带着的手表,上下审视了一遍陆以瑾,突然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陆以瑾靠在墙上,先看了眼俞妙,又要笑不笑地望着他爸,嘲讽道:“你们爱得死去活来的还不够,来瞎揣测我干什么。”
  “这世界上,还有爱情这东西?”陆以瑾嗤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和陆新耀对视,“真是可笑。”
  俞妙面色有些难看,她长待的剧场离这不远,回家的时候刚好碰上从学校出来的陆新耀,就和他一起过来了,没想到陆以瑾会说出这些难听又刺耳的话。
  她不想继续待在这,拉了下陆新耀的袖子,要他离开。
  陆以瑾的态度不好,但也说明了他没谈恋爱。陆新耀收起不高兴的表情,推测他成绩下降可能有别的原因,又念叨了他一会儿,才带着俞妙走进电梯。
  陆以瑾挨着楼梯口站,倏地抬头,一眼望见从楼梯下来的林时予。
  只要他再往下走一个阶梯,就能看见站在电梯里面,扎着丸子头,手挽陆新耀的俞妙。
  陆以瑾大步跨上前,挡住林时予的动作,和他隔了个阶梯,乖巧地问:“哥哥,你怎么下来了?”
  电梯门“啪”地一声关上。
  林时予和陆以瑾对视,又微微低下眼睛,说:“我来找你一起吃饭。”
 
 
第9章 你别怕,我不关卧室门
  下了晚自习,林时予收拾了一下桌子,便准备离开教室,脚刚踏出前门,就被何欢从后面拉住了。
  这段时间林时予行为有些反常,每次下课铃还没结束他就已经整理好东西,准备走了。何欢拉住他,想问问究竟。
  “陆以瑾在等我。”林时予说。
  高三下课的时间比高一高二晚了十分钟,他稍微磨蹭一点,陆以瑾就要等更长时间。
  十二月的天气冷得吓人,走廊上的风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带来四面八方的寒意。林时予说话时冒着热气,又很快消散,他朝何欢点了下头,说:“我先走了。”
  “一起走吧,”何欢用围巾挡住半张脸,又把手塞进兜里,说,“我今天回家睡。”
  高三的教学楼下面有块空地,两旁挨着椭圆形的花坛,花坛里种了些耐寒的植物,在寒冷的冬夜依旧青翠欲滴。
  陆以瑾站在拐角处等,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拢在袖子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教学楼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
  林时予走得急,下到一楼,在熟悉的位置上看到了陆以瑾,隔着一小段长廊叫他。
  陆以瑾听到声音,偏头看过去。
  路灯很低,发出幽暗的微光,林时予看着朝他跑过来的陆以瑾,陆以瑾在这不甚明朗的微光里笑着和他说话,好像天上的那几颗星星在一瞬间都落进了陆以瑾的眼睛。
  林时予呼吸声还有些急促,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嗯,走吧。”
  林时予走得太快,何欢落了他半拍,后面才跟上来,此时站在一旁没出声,若有所思地观望他俩。
  何欢沉默了一路,见他们两个准备进同一个小区,忍不住出声:“你们都在这儿住?”
  “我也在翰林世家租了房子,”陆以瑾感觉风一直往脖子钻,把外套拉链拉到头,随口说,“我家离学校太远了,不方便。”
  “上个月搬过来的。”林时予附和道。
  何欢顿觉自己的心有点脏,赶紧岔开话题,胡乱扯了几句废话,找到自己家的车上车走了。
  进了小区,路上走着的人挺多,大部分都是刚下晚自习回来的学生,有几个走得飞快,也不看路,总让人觉得下一刻就要撞到别人。
  林时予让陆以瑾走到路的内侧,和他闲聊,问他:“你最近上课觉得怎么样?”
  “挺简单的,”陆以瑾单肩背着包,手指勾住肩带,说,“你给我补了物理,现在物理课也能跟上了。”
  林时予想了想,又问:“那你和班上同学的关系还好吗?”
  陆以瑾脚步慢下来,歪了歪头,笑意在他眼里层层漾开。
  “哥哥是想问那天在食堂欺负我的那个人吧?”
  “他聚众斗殴,把人打进医院了,后面转学了。”陆以瑾手指缠在书包肩带上,开心地说,“现在没有人欺负我。”
  林时予脚下也慢了点,挨着他往前走,没再多说什么。
  前面的人都没按电梯,直接拐进了楼道里,爬楼梯上去了。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在狭小的过道中回响,隔了老远都还能听到。
  他们走到电梯旁,才知道其中缘由。告示栏上面贴了一则通知,说小区线路老化需要检修,今晚十点到明早八点停电。林时予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大厅和楼道里都有灯,电梯也还在运行,可能临时有变动,不停电了。
  “我下午上体育课,跑了两公里。”陆以瑾直接按了向上的电梯键,可怜兮兮地望着林时予,说,“我现在好累,不想爬楼。”
  林时予便和他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嗡嗡地响了几声,开始上升,运行不过几秒,灯光晃了晃,闪了片刻,倏地熄灭。下一秒,电梯陡然停下,卡在了二楼和三楼的中间。
  陆以瑾正和林时予抱怨体育老师的不近人情,说话声刹那间被黑暗吞噬,戛然而止,他猛地蹲下来,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
  林时予察觉到陆以瑾的失常,也跟着蹲下来,刚要开口,陆以瑾突然抱住他,整个人发着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密严实地和他贴在一起。
  林时予没有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冲力推得往后仰,跌在地面上。陆以瑾压在他身上,双手紧勒着他的腰,脸埋在林时予的肩膀处,一颤一颤地深呼吸,气息抖得不成样子。
  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待得越久,窒息感越强烈。
  他们都穿了羽绒服,但陆以瑾的力气太大了,林时予被他勒得发疼,陆以瑾却还嫌不够,颤抖着手拉开他衣服拉链,想缩到他怀里,林时予僵住了,却没往后躲,问他:“你怎么了?”
  “因为小时候被关……关过,”黑暗中传来陆以瑾惊悸不安的声音,“所……所以有点害怕。”
  陆以瑾如愿以偿地贴在他胸口处,又伸出手,环抱着林时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些微弱的安全感。
  怀里抱着一个人,他头顶处的头发还不时蹭过自己的下巴和脖颈,让手足无措的林时予在凛冬时节额头热出了一层汗。
  林时予不知道陆以瑾怕黑还是怕封闭的空间,尽量放轻声音和他说话,让他松开自己的一只手,接着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先起身按了电梯上的警铃呼救,再拨通轿厢内的救援电话。
  “物业派人来了,很快我们就能出去。”林时予得到物业的回应,告诉陆以瑾。
  陆以瑾抬头,很紧张地看着他,好似一只受惊炸毛的小动物,走投无路要寻求庇护。
  手电筒的光很刺眼,一五一十地映照出陆以瑾脆弱、破碎又惊惶无措的样子。
  林时予迟疑片刻,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用哄蛋黄的语气哄他:“你别怕。”
  陆以瑾浓密的眼睫毛颤了颤,仰着头和林时予对视,然后攥紧他的手,越抓越用力。
  “告示栏上那么大的字,你们都看不见的?”物业带着电梯维修工赶到,把他们放出来,嘴里一直念叨,“非要偷这几步懒,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下次得注意点啊……”
  林时予护着陆以瑾出去,向他们道谢,等他们走了,两人才开始爬楼。
  到了五楼,陆以瑾脚步不停,跟着林时予再上了一层。林时予从书包里摸出钥匙,准备开门,让他拿着手机照明。
  陆以瑾握着手机,断断续续地说,“哥哥,能……不能在你家住……住一晚,”他声音带着颤,还带了点若有若无的哭腔。
  林时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了半晌,家里能住人的只有一间房。
  林时予开了门,却一直不说话,陆以瑾没等到他的回应,把手机还给他,想对林时予笑笑,但怎么也做不出笑的表情,强撑着说:“那我走了。”
  说完鼓起勇气,转身往下走。
  林时予靠在门框边望着陆以瑾的背影,忽然叫住他:“陆以瑾。”
  陆以瑾闻声回头。
  林时予犹豫了几秒,说:“你上来吧。”
  他手里的光从蜿蜒的台阶上一层一层跌下来,覆在陆以瑾的眉眼上,两人遥遥相望。
  林时予进了卧室,陆以瑾跟着他进去,见林时予在衣柜前站定,拉了下他的袖子,问他:“哥哥,我睡那边?”
  “你不睡这里,睡沙发,”林时予搬了个凳子上前,又脱下羽绒服,准备从柜子里拿厚被子下来。
  林时予也是进门的时候才想到的,沙发足够大,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他还想过让陆以瑾睡自己的房间,自己睡沙发,但床太私密了,别人碰了的话,会让他很不自在。
  陆以瑾一手拿着手机给他打光,一手扶凳子。林时予脱了羽绒服,露出里面单薄的t恤,他伸手间露出一截白皙劲瘦的腰身,陆以瑾蹲得低,从他的腰窝往上,看到极其漂亮流畅的肩胛骨线条。
  陆以瑾眨了下眼睛,舌尖往前动了动,不露声色地顶上牙齿,突然笑起来。
  林时予抱了两床被子出去,又在沙发上铺好,让陆以瑾睡上去试试。
  陆以瑾坐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扯了下衣领,抬头看着他,眼里还残留了一点惊慌害怕:“哥哥,衣服脏了,我想洗澡。”
  “停电应该没有热水,”林时予想了想,起身进了浴室,回来后说,“热水器里还储存了不少热水,应该还够两个人用,你先去洗。”
  林时予拿了套换洗的衣服给陆以瑾,把两个手机都打开手电筒,放进浴室,待陆以瑾进去了,他却没走,在浴室门外不远处站着。
  他站的地方靠近阳台,这个区域只有翰林世家停电,这里越暗,衬得远处的路灯越亮,远处耀眼的光被过长的距离削弱,爬上六楼时只剩朦胧暗淡的一层,林时予的影子被投到浴室门上,显得那样近。
  陆以瑾倏地喉咙发紧,手指抚上玻璃磨砂门,这个人可真是……心软啊。
  陆以瑾洗完出来,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林时予拿了个手机出来,找了些零食给他,又把蛋黄从书房里抱出来,才去洗澡。
  林时予洗完澡,因为要擦头发,就没把手机拿着,出来后发现客厅里变得一片昏暗,他皱了皱眉,叫陆以瑾的名字。
  陆以瑾应了一声,快步往浴室这边走,冷不丁撞上了正用毛巾擦着头发的林时予。
  林时予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丝质睡衣,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陆以瑾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凸的锁骨。
  林时予正在擦头发的手停住了,一颗水珠沿着他的发尾落到陆以瑾的手背上,蜿蜒出水迹。
  陆以瑾仗着光线暗淡,肆无忌惮地盯着林时予看,一边看一边抬手,把手背上的水珠缓慢地擦到唇上。
  林时予问:“怎么不开灯?”
  “手机没电了,”陆以瑾稍稍退开,抓住他的手,慢吞吞地撒娇,“我等了你好久。”
  林时予便让陆以瑾去浴室把手机拿出来。
  客厅重新变亮,他将头发擦得半干后,准备进房睡觉。
  陆以瑾拉住林时予,叫林时予找东西给他绑一下头发。他也洗了头,但没有吹风机,怎么也擦不干,头发又长,潮湿的头发黏在颈上,让人难以忍受。
  林时予家里没发绳,只在杂物柜角落里找到一段红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绳子没松紧,陆以瑾怎么绑都绑不好,一松手头发就散了,他手里握着那段红绳,扭头问林时予:“哥哥,只有这个吗?”
  林时予“嗯”了一声。
  陆以瑾从沙发上滑下去,坐到林时予脚边,把红绳举到林时予面前,要他帮忙绑头发。
  “我也不会,我试试。”林时予接过绳子,碰了碰陆以瑾半湿的头发,手指穿插在他发间,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头发拢起来,又让陆以瑾自己抓住弄好的小揪揪,方便他操作,这才绑好。
  “弄好了,”林时予松了口气,说,“我去睡了。
  陆以瑾朝林时予点了点头,爬上沙发,钻进被子里,乖巧地看他:“哥哥,我也睡了。”
  林时予进卧室之前,拐了个弯走去书房,书桌上放了盏台灯,之前一直在充电,现在储了不少电,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林时予拿它出来,按下开关,放在茶几上。
  他的手机也还在那里亮着光,林时予没拿走,离开时低头看了看陆以瑾,说:“你别怕,我不关卧室门。”
  凌晨三点五十三分,陆以瑾睁开眼睛。手机的电已经耗尽了,台灯还泛着暖黄的光,他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离开沙发。
  羊毛地毯将他走路发出的摩擦声吞噬殆尽。
  林时予睡着了。
  陆以瑾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唇珠,接着往下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摩挲了一会儿,最后停在睡衣领口,很小心地解开了最顶端的那颗扣子,然后是下一颗……
  客厅的灯光本就不甚明亮,散进卧室里,再透过陆以瑾的身影落到林时予身上,就变得更加昏暗。
  虽然暗,但陆以瑾还是看到了他锁骨窝里的那颗小痣。
  陆以瑾眼睛都不眨地紧盯着它看,喉结上下滚动,心想,怎么林时予身上哪里都这么诱人。
  天气很冷,夜间降到了零下几度,陆以瑾赤着脚,寒意渐渐生发,却浇不灭他心中渐次扩大的欲念。
  他俯下身去。
 
 
第10章 很容易引起人凌虐的欲望
  一束阳光穿过未完全拉紧的窗帘,洒在床尾处,光斑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玻璃折射得四处游离,房间里渐渐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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