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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近代现代)——太阳是假的

时间:2021-02-08 10:21:01  作者:太阳是假的

   《岁岁》作者:太阳是假的

  文案
  躲再远也逃不过真香的学渣 · 攻
  外表开朗却内心敏感的学霸 · 受
  祁松言(攻) x 秦笛(受)
  ————————
  人们说,十七岁喜欢上的那个人比烟花还绚烂,可他觉得,他原本就比这世间万物都要耀眼。他要将他盛在心窝,从此年年岁岁,与他一起做太阳。
  ————————
  校园题材,双向暗恋,保熟保甜。
  受崽因为家庭原因性格比较敏感别扭,会慢慢敞开心扉变超甜,请多包容。
 
 
第1章 祁妙
  最后这段路,秦笛仿佛走了很久。
  他仰起头,太阳的光柱恰好照彻他的双眼。瞳孔猛地紧缩,接着他从自己支离破碎的呼吸声里分辨出一缕风。刚开始是游丝,逐渐聚集成磅礴的流。他揉揉眼,向下望,山林间松涛万壑,忽然一阵风流翻涌,无数林梢朝立于山巅的他挥手致敬。
  秦笛就在这样壮阔的景致里被李铭轩活活摇醒了。
  “笛,你给我醒醒啊啊啊!”
  秦笛一把捏住李铭轩掐着他后颈的手腕,还没等抬起头,就摇身成了爹。
  “爸爸!我错了!别拧!”
  他抬起头,眉宇间堆满起床气,余光瞪了新儿子一眼,头不由自主地又要往下沉,却被对方用手掌托住,僵持几秒,还是归了正位。
  “爸爸没有你这种不孝儿子。”
  “事出紧急!祁松言要来了!”李铭轩两眼放光,双手搭在他胳膊上,使劲儿按了按。
  “…谁?”秦笛思考了几秒,缓缓问道。
  “哎呀!祁妙!就我和你说过的,我初中同桌!哥们儿!他转咱们班来了!”
  秦笛眨眨眼,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自从分了文理跟李铭轩同桌之后听他提了好几次,但他脸盲,对不上号。据说俩人以前关系很好,只是那人学了理,隔了两个楼层,总见不着。
  在以文科见长的一中,理转文多半意味着理科实在是学不明白了,抱着蹭文科大神老师的心态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在大多数理科生眼里,文科只要有个好记性,背就完了。这位,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秦笛不好当着李铭轩的面泼这盆冷水,点点头:“行,你正牌爸爸来了,我就可以卸下养育你的重担了。
  男孩子的友谊别管怎么开始,往往最后都走向互相给对方当爹这条路,李铭轩听他说完非但没反驳,反而美滋滋地:“嘿嘿,虽然你一直拒绝给我找妈,但他来了,以后我就再也不是单亲小轩了!我有两个爸爸!一个学霸一个篮神,幸福咣咣砸大门!
  学霸秦同学听了这个双押,被吵醒的烦躁顿时更重了,这什么多元家庭阵型...
  不过他睡得脑子钝,还来不及细想到底哪里不对,就听某个女生轻轻喊了声“小帅来啦!”班里的喧闹像开了盖的锅子逐渐消解下去,一屋子女孩儿一反刚才课间的活泼,全部在一秒内披上淑女的外衣,低眉顺眼地抓起笔佯装学习。秦笛和李铭轩已经习惯了她们变脸的节奏,也跟着抓了根笔低下头。
  班主任黎帅踱进来,在门口略停一步,推了推白净面孔上的金丝边眼镜。
  “都,抬个头。咱们班今天转来位新同学,请他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然后,秦笛看见了他。
  “大家好,我叫祁松言,松柏的松,语言的言。”他讲完名字似乎也没什么好说,顿了半秒,展露了一个明灿的笑,乌黑的眼睫都生动地弯起来,牙齿白得晃眼,左脸一颗酒窝盛下了初秋午后的光。
  窗帘后蓦地腾起一阵风,凉丝丝地掠过秦笛的眼睑,他好像又听到松涛万壑的声响从梦里铺天盖地涌动而来,封住了他的视线、听觉乃至呼吸,他慌乱地抬手抹了下眼角,在鸦雀无声里带头鼓起掌。
  大家陆续反应过来,也都跟着鼓掌,矜持中暗含热烈。秦笛前桌的学委刘小桐甚至回头挣着五官冲他摆了个口型:“好帅啊我的妈!”
  “祁松言,啊。咱们班是文科班,男丁稀缺,你是给他们注入了中坚力量了,一定要担起男生的责任,啊。”黎老师拍拍祁松言的肩膀。
  祁松言愣了一瞬,并没明白他只是转个班需要承担什么责任了,但还是从善如流地笑着应了:“哎,明白。”
  “行,那你就和那个,徐唱一桌吧。”黎老师指向班里唯一的空座,一个戴眼镜的圆脸小胖男生马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迎过来伸手要接祁松言手里的书包,却被祁松言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不用,以后就是同桌了,兄弟。”
  “哎!欢迎欢迎,兄弟!”
  秦笛装作漫不经心地抬起左手挠了下额角,从指缝里越过走道,望向左侧一臂之遥的祁松言。
  他坐下后,脸上逐渐敛了先前那种似乎时刻挂着的笑意,眼尾不弯起来的时候微微垂下,嘴角也抿出一丝冷淡的线条,跟刚才那个春风破水的模样迥然不同。但纯白的T恤映着窗外的秋光,让他原本锋利的线条显得格外柔和...而他就在这种沉落的冷淡和柔和里,与秦笛对上了视线。
  “!”秦笛被那目光莫名烫了一下,立刻用手肘拐了李铭轩一杵子。
  秦笛让开半个身位,“李铭轩叫你。”
  他觉得祁松言好像挑了下眉,但也不敢细看,抓过水杯灌了一大口,像模像样地翻开练习册。
  “啊,言,下课说嗷!”
  祁松言点点头,下课铃刚好响了,李铭轩想拉着秦笛去认识一下,却听秦笛甩下一句:“上趟楼。”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四楼走廊,秦笛插着口袋靠在窗台沿,童晨星捧着满满一杯温水泡枸杞吸溜了一口:“祁妙嘛,高一时候改名叫祁松言了。”
  “你们都认识他?就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也正常,他成绩不行,唯二擅长长跑和篮球,高一他因为打球扭伤没参加,咱们学校这两年也没组织正经篮球赛,你又不像那帮小姑娘没事儿拎瓶饮料在篮球场边一站一中午,你哪能认识。”
  秦笛想想也是。据说是因为他们这届入校的前一届,篮球赛决赛鏖战一中午都没能分出胜负,还打了加时,两边都有点急,犯规多了肢体一冲突就打起来。
  最开始只是场上队员之间撕打,后来场边同学都加入了战局。几十人混战,两个班主任加两个裁判被人群裹挟推搡,站都站不住,眼镜踩个稀碎。那次之后,学校就直接断了篮球赛这个项目,害得下两届只敢偷摸约约友谊赛。
  秦笛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不过看着瘦削,爆发力却不错,手长脚长,跳远跳高都还能拿个不错的名次,篮球足球这种身体对抗的项目就真的是参与不着,因此也很少关注。那要这么说,之前没注意到祁松言这个人也说得过去...
  “祁妙这名字李铭轩提过不止一回了,我都没在意啊,听着感觉是那种小个子圆眼镜大学霸,当个班长每天暗搓搓在小本本上记谁上课不认真听讲,下课蹦蹦跳跳去办公室邀功那种。”
  “噗!咳咳咳...”童晨星喷了一地。
  秦笛马上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先给他擦了手,又去擦衣领,当他低头看向一地水的时候,童晨星缓过来掏出纸巾蹲下清理自己造的孽:“行了快收好你的宝贝手绢儿,用它擦地我承受不起。”
  “你倒是想。”
  “不,我不想,你俩认识时间比咱俩都长,按辈分他还是我二哥。绢儿哥,您受累把我大哥领回去吧,眼看要打铃了。”
  秦笛把手帕小心折了,揣回口袋,拍拍他后背,叮嘱道:“回去好好顺顺啊。”
  童晨星轻咳着冲他摆摆手,转身回了班。
  自习课,秦笛踩着铃进了教室,刚坐稳,李铭轩就凑过来低声问:“找大晨去了?”
  “嗯。”
  “打听祁松言?”
  “我打听他干嘛,真要打听问你不好吗,费劲上什么楼。”
  李铭轩点点头,“说的也是...哎,刚课间他问我课的事儿,我推销你了啊,你啥时候方便把文科的笔记借他拿去印印。”
  秦笛不由自主扫了边上的祁松言一眼,回身用更小的声音急切地说:“谁同意了!谁答应了!你借刘小桐的它不香吗?”
  “刘小桐充其量就是工整,哪有你的经典啊!马上期中了,你也不想咱家三口人有两个倒数吧?”
  “谁跟你俩一家三口。”秦笛被他先斩后奏噎得发晕,脑子却还是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漏洞。
  “我都许诺了,给个面子...包三天午饭晚饭!求求...”
  李铭轩双手合十就差没上下搓两下了,脸上写满“人我已经吹牛逼罩了不能丢脸”。
  秦笛刚要反驳,班长王初冉咳嗽了两声隔着大半个班级送过来一个“要造反吗”的眼神。李铭轩马上坐正抱出一摞卷子,又蹭了蹭秦笛的肩膀。
  秦笛从笔袋抽出根笔,唰地拉好拉链。
  “糖醋里脊,酥炸小黄鱼,四天!”
  “好嘞!”
  秦笛也抱出一摞卷子,想了想又塞了回去,拖出那本重厚的文综笔记,把今天记的几页都打开线圈撤了,拿起自己最贵的那支笔,开始一笔一划地誊抄。
  李铭轩不敢吱声,把整套彩色记号笔上供般地小心奉上。秦笛左手每个指缝夹一支,连写带画,越抄越上头。
  秦笛就是这样,于自己擅长的部分里永远保持绝对自信,并且决不服输。更何况,他不只是代表十二班向新来的同学传递温暖,他是在挽救一位理转文帅哥岌岌可危的成绩——无私、友爱、光芒万丈!
  作者有话说:
  晚饭吃的可口,于是暗搓搓提前开更。今日双更
 
 
第2章 背影
  祁松言来十二班的第二天早晨,愣在座位上眼睛都没睁明白就被李铭轩拖起来去倒垃圾。他俩一人一手拎着大红桶在晨光里往操场西北角蹭。初秋的凉意丝丝缕缕钻入衣袖,祁松言打了个寒颤,揉着眼睛问:“今天我值日?”
  李铭轩嗷呜了个睏虎出笼的呵欠:“咱们班没有值日啊,体力活儿都是哥儿几个谁看见谁干。”
  “体力活儿是指?”
  “搬教材,擦玻璃,扫除、换水、倒垃圾。”
  “也就是所有劳动。”
  “差不多吧。咋的,你个著名绅士还计较这个?”
  祁松言换了只手抬桶,“就是觉得和理科班不太一样,你班女生这是公主待遇啊。”
  “是咱们班。小帅说了女孩儿就得拿来宠,现在练成手了,以后伺候媳妇儿不怕愁。再说,其实女生挺照顾我们的。咱几个说学习,真行的也就秦笛一个,复习的时候基本都靠女生带。脏了的球服和小毛巾每个礼拜都帮忙洗得香喷喷。要是生了病,更了不得,女生一旦妈起来,那叫一个无微不至……你笑啥?”
  祁松言把脸上波出的酒窝捏散,“我好像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死活要学文了。”
  李铭轩把桶抢到自己手里,边倒边嘟囔:“可惜花儿万千朵,都不属于我。我要是有你那张帅脸就好了……”
  祁松言看着他哀怨的小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他同桌那个人。
  他自己的长相也就是普通意义上的不错,秦笛……名字听着婉约,长得却是明亮恣肆的好看。走廊龙虎榜上一直挂着他的照片,学校下了八百个令不许在照片上涂抹,也拦不住女生们在他照片上画满了爱心。但这人看着总觉得不是善茬,昨天他带头鼓掌的时候那一脸“哦嚯有意思”的表情让祁松言说不上哪里有些不舒服,可李铭轩自作主张借来了他的笔记,又应下了四天午饭晚饭,想到这儿祁松言不自觉地捏了捏鼻梁。
  “哎?秦笛!”
  祁松言正想着,就被李铭轩一嗓子叫得心底一颤,好像做什么坏事被抓包,桶差点没抓稳。
  他抬头就看见秦笛远远走过来,逆向晨曦,插着口袋,越近,神采飞扬的眉眼越清晰。可能是初升的熹光太透明,可能是校服上衣的颜色太浅淡,刚记忆中太过张扬而引起的不适似乎从来没存在过,秦笛冲他们挥挥手笑起来,面庞竟显得十分柔和,像空气中流动的清新的树叶气味,刚飘来就无声漫在鼻尖。
  一中的夏季校服原本是通用的米色长裤,男生蓝色上衣,女生粉色。到他们这一届,学校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给男生女生统一订了浅粉色的POLO衫,前襟有两颗纽扣,翻着白色的衣领。这颜色挑人,女生穿着不觉得什么,男生穿起来长得帅的更出众,长得抱歉的更显得灰头土脸。所以如非必要,男生多数都不穿夏季校服上衣。祁松言日常都是配一件白T。
  “人家刚来第二天就拉他倒垃圾,有点太不温暖吧?”秦笛说着李铭轩,目光却落在祁松言身上。祁松言习惯性地堆了个营业微笑,接话说:“没,大轩带我熟悉班风建设呢。”
  秦笛觉得有意思,昨天他就发现这个祁松言虽然经常脸上堆着和煦的笑意,待人接物礼貌又亲切,但背过人,立刻就收敛了笑容,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外热内冷啊……秦笛挑了眉毛,点点头,走在他俩前头往楼上去。
  祁松言看着他悠哉的步子才注意到,他没背书包,反而手里握着一册历史书,应该不是刚来,而是早早到校找了个清净地方背书。学霸果然比较不一样。
  秦笛有一小截上衣塞在了裤腰间,两条裤线从磨起了毛边的白色编织腰带延伸下去,走了很远才结束在挽边的裤脚里,露出白皙的脚踝和一点点白袜边。他一手拢着书搭在臀上,另一只手握住这把手腕,随着步子被臀尖踮得轻晃。祁松言盯着这个背影,用鼻尖蹭了蹭手背,突然闪身快步越过了不紧不慢的秦笛。
  “哎!咋突然走这么快……”李铭轩挠挠头。
  秦笛站住,摸了一把后腰,把衣摆扥出来,突然涌上一种微妙的感觉,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此起彼伏跟他打招呼的同学冲散了。
  祁松言几乎一整个早自习眼前晃的都是那个腰那个手腕那个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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