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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古代架空)——枯蚁蚀日

时间:2021-02-08 12:01:11  作者:枯蚁蚀日
  齐宿简搁下帕子,左手碰了碰他的脸。叶參看了他的手一眼,又直直望向了他。齐宿简暗暗松了口气,这才轻轻摩挲着他的脸。
  这阵子风吹日晒雨淋的,他的皮肤已经不及还在姑苏阁时那般好了。
  “你不是李妙芷。”齐宿简轻声道。
  “是。”
  “你是叶參。”
  “嗯。”
  “……我喜欢的是叶參,不是李妙芷。”
  叶參睁大了眼。
  齐宿简凑了上去,吻在了他的唇上。
  “阿简?”
  “我想对你好……叶參。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太会害死人了……”
  “你、你不要哭呀……哎呀我又不会怪你的……”
  叶參赶忙拿了那块帕子去擦他眼中一滴一滴落下来的眼泪。齐宿简并不出声,他只是单单地掉眼泪,连眉也不皱一下,就只是看着叶參。
  “齐宿简?阿七?阿简?”
  齐宿简默不作声地接过那根帕子,拿去重新洗干净了再把叶參摁回了凳子上,捞了方新的干帕子给他擦头发。
  “我没事的,阿简。”叶參被他这轻柔地手法弄得有些困了,“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我……自愿。”
  齐宿简拍了拍他的肩,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我话还没说完……”
  “困了,就睡了吧。”齐宿简将那床被子掸开,替他盖好,“火方虽然白天稍有些热,但是晚了就冷了。莫要着凉。今夜我就在这屋里,你睡便是。”
  “你不困?”
  “我习惯了,随便靠个东西就能睡。”
  叶參知他说的不假,便不再勉强。
  “陪我,别走。”
  “陪你,不走。”
  “我是说以后。”
  “……嗯,以后。”
 
 
第48章 孔雀
  为了乘着凉快点好赶路,齐宿简一大清早的就把叶參从被窝里捞出来了。他不肯起,齐宿简没得办法,只得给他漱口擦脸,喂了点吃的就背在背上了。
  那孩子起得早,同芦娘说了些话,芦娘垂头听着,点了点头,向他行了个礼。那孩子也行礼拜了别,这才来寻他俩说事。
  “怎么?”齐宿简低声问道。
  小孩看了他背上的叶參一眼,道:“我同她说了我要离家的打算,叫她等我消息,若我给她递了信便照着去做,钱自然会给。”
  “你是真打算离开池家了?”
  “出了之后……我打算几年内都不回梧桐府了。”
  “这么绝?”
  “正好看看尽欢会是怎么个反应。”
  “若你没能做成你所说之事怎么办?”
  “……那就回去,做那个劳什子的家主,怎么说也能将尽欢抢过来。”
  “厉害,这能屈能伸的。”
  “我以后能做家主,”小孩看了他一眼,“那你呢?叶參不会做姑苏阁的阁主的,你们俩怎么同叶瞒说?”
  齐宿简愣了一下,走神道:“我没打算说。”
  “……是武榜那儿的事么?”
  “说了,会给他惹麻烦。”
  “迟早会有人知道的,你当耳听八方那群人是吃素的?”
  “耳听八方”是明翰一江湖组织,聚集了一群整天吃饱了撑着闲得胃疼的人,唯一的乐趣就是搜罗江湖人士的八卦趣闻,并且印成报纸四处叫卖。什么东边梦泽堂的公子跑了半个明翰到西边飞沙湾去私会小情人、桂花醉的袅袅仙子的儿子会说的第一句话是自家爹的兄弟的名字,连那个谁不举这种私密事儿都缺德地曝出来过,其流氓程度着实令人发指。
  常年霸占武榜第一的齐宿简自然是耳听八方的重点关照对象,有了新情人这种事当然不会放过。
  “再、再说吧?”齐宿简对耳听八方显然是心有余悸,“他们……唉,他们也的确是够麻烦的。”
  “这样,我替你们想想办法。”
  齐宿简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武榜第一的位置。”小孩一边折了根狗尾巴草,平静说道。
  “……武榜第一有什么好?你看看我这样……”
  “你那是孤家寡人一个。”小孩瞥了他一眼,“如果我要坐稳,还要尽欢也安全,那么我不仅要坐上武榜第一,还要第二、第三……最好前十都是我的人。”
  “你要收买?你爹知道你这么败家么?”
  “你太幼稚了。”
  被说幼稚的齐宿简又打量了一番身旁的这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银子固然好用,但是总有人会比你更富有。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富也不一定就能叫人死心塌地地听你的话。但是如果我收买的是人心呢?如果我能给天下江湖人士提供一个累了就能歇的地方,还惹了事就能有人替他出头,有什么不便之处能有人帮,这样想必就简单多了吧?”
  “……你这么说给我听,就不怕我先按着这个法子来了?”
  小孩笑了笑:“你不会,因为你在等着我做,然后做那个我所说的‘江湖人士’的一份子。”
  齐宿简不置可否地别过头去,抬了抬叶參,好叫他趴得舒服些。
  他不禁想,这孩子究竟是几岁了?怎么精得跟个大人似的。
  “对了,你说你要我答应你三件事,现在孔雀翎给你了,剩下两件是什么?”
  “哦,这么迫不及待啊,”小孩打趣道,“其实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事儿。一件,若我到时候真的能办成我方才所说的事,那么你就归入我麾下——也就是做那个我给尽了好处的江湖人士之一,但是得是绝对不会忤逆我、会替我好好办事的那个二把手。”
  “……如果你能——”
  “若此事能成,届时叶三少爷的安危,你不必担忧。”
  闻言,齐宿简点了点头。
  “第三件,你得教我你会的所有武功——一式不落地,教给我。”
  “我怕误人子弟——”
  “无妨,等我能够把你打趴下了再教我也不迟。”说着,小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齐宿简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待他俩走了一阵,叶參总算是醒了。小孩看了眼齐宿简已经僵硬了的手臂,没有说话。
  “还有多久才到走马塘……你放我下来,我给你揉揉。”
  听到他要下来,齐宿简起先是皱了皱眉,隐隐有些不悦。他一说要给自己揉手臂,便乖乖放了他下来,其模样变化之快直叫小孩在一旁啧啧称奇。
  他们三人走出火方已有一段距离。叶參给齐宿简把筋都捋顺了,又让他休息了会儿,小孩坐在一边支着下巴看了他俩一阵,又自顾自去摆弄孔雀翎了。
  “阿简。”
  “嗯?”齐宿简原先在闭目养神,听他喊自己当即睁了眼,又见他嘴唇有些干裂,便递了水过去。
  叶參接过后啜了一口,小声道:“那孩子叫什么?为何一直拿着这孔雀翎?”
  齐宿简接过了他喝完的水,道:“你可叫他池少爷——这倒不是什么敬称,只是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大户少爷——他拿着那孔雀翎似是因为他家原先有一只孔雀,打小陪着他的,后来他家从青楼买了一个比他大些的孩子回来,就是他之前所说的‘尽欢’,他也喜欢那只孔雀。本来也没什么,就算尽欢想要,池少爷也是会给的,可就因为是那尽欢喜欢,池家家主——就是池少爷他爹——把那孔雀摔死了。”
  “啊?”叶參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因为那买回来的孩子喜欢?”
  “池老爷肯定是看不惯一个买来的孩子的,更何况是出身青楼,身世不明……池少爷同那孩子关系好,叫下人听去了他那句可以送孔雀的话,说给池老爷了。孔雀死了后,那孩子终日惴惴不安,我同池少爷有点交情,他说……”
  “尽欢总觉得是自己的错。”池少爷突然说道,叹了口气,“可关他什么事呢?后来我心生了要保护他的念头,总得要些称手的兵器。我听说齐宿简有一把天下数一数二美的镖,就叫孔雀翎,也是用孔雀翎做的,所以一直想要来着,也好哄哄尽欢——不知他看见了这个会不会好受些?实在不行,我送给他玩也可以的。”
  “他一直不知道,就算他要你死,也是可以的。”齐宿简道。
  叶參看着池少爷微颤的睫毛,再一次地觉得看不透这个孩子了。
  池少爷抚摸着那孔雀翎,失落地说道:“是的,可以的。可是他从来不知道。”
 
 
第49章 九文
  池少爷沉默了一会儿后神色便已恢复如常,只是拉着齐宿简陪自己一块儿远远缀在后头的叶參却有些伤感。
  “哎,情种啊。”
  “嗯。”
  “小小年纪便如此深情,那尽欢一定很好看了。”
  “宣尽欢……似乎……脸上有疤。”
  “啧,真他娘的忍不了了,”池少爷猛地回过头来,抛出一枚孔雀翎,“你再对他的相貌评头论足试试?!”
  那孔雀翎牢牢钉入了二人身旁的一块石头上,显然是没在力道上留情,扔偏了也是池少爷故意的。
  他飞身踏上石块,拔了那孔雀翎,阴恻恻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待池少爷走远了,齐宿简方才小声道:“曾有人因嘲笑宣尽欢,被池束用筷子捅穿了肩。”
  叶參听得毛骨悚然。
  去走马塘的一路上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扯的,池少爷不想说话,叶參不好意思同齐宿简搭话,偶尔走过一两个赶马行路的也被池少爷瞪走了。
  “……池少爷,你瞪人家作甚?”
  在池少爷又瞪走了一人之后,叶參终于忍不住问了。此时他正趴在齐宿简背上,脚底有些发疼。
  “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认识齐宿简么?至少我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吗,”池少爷笑了笑,“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可是你知道齐宿简认识哪些是要来杀他——杀你的么?他不知道,一是因为人多,二是因为他有些脸盲。你信不信,他现在认得的活人的脸只有你、我还有芦娘?”
  “这么狠?!”
  “这么狠。”池少爷点点头。
  叶參点了点头,缩了回去:“我懂了,您继续。”
  三人走了一阵,远远听见了一阵接连一阵的马匹的嘶鸣声,以及杂乱的哒哒马蹄响,叶參便料想,这是要到走马塘了。
  走马塘以马匹出名,据闻,宫廷中有五六成的良马都出自此处,大元帝送去赤鹿磐王庭的万里雪原驹也是命走马塘的养马人去捉来的,是雪原驹中一等一的好马。
  池少爷知他俩不会久留,叫他们二人在镇口稍作了停留,独自一人进镇去了。
  “他靠谱吗?”叶參小声道。
  齐宿简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他一向很是守信。”
  他俩在外头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眉来眼去在背后东勾西勾,一会儿扯扯手一会儿拉拉衣袖,好不热闹。
  后来来了个伙计,将他二人带入了镇去,进了间临河的茶楼。小二来给他们上了茶后便蹲回了柜台后,垂着眼来回翻着账目,仿若能将那沓不厚的账子看出花来。
  “这是怎么了?”叶參问道。
  齐宿简略有些不安道:“恐怕出了问题。等那少爷来了再说罢。”
  一碗茶下肚,楼上响起了脚步声。只见池少爷黑着脸走了下来,来到他二人桌前,够了块糕点来啃,道:“这没处说了。芦花崖那头出了点乱子,走马塘没人肯借马。九文钱说了,除非我们能保证他这马能四肢健全地回来,否则没法子借给咱们。”
  “芦花崖出了什么乱子?”齐宿简问道。
  “还不是闹海贼。”
  “海窟教?”
  “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嘛,”池少爷看了叶參一眼,“海窟教的大教主离教失踪,如今是副教主在操持教务。不过他们二人关系不佳,教中本就分为两派,大教主一走这平衡便被打破,一部分大教主的人跟了副教主,现今在芦花崖闹的是余下的大教主的人。”
  “其实我一直想问,正副教主是一对兄妹,怎么会关系不佳?”
  “人家务事你跟我探听什么?两头蛇都能窝里反呢。”
  “我以为你会知道。”
  叶參道:“不如咱们不借了罢,直接走过去。”
  这下池少爷不乐意了:“啧,这都答应了的事了,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这不成,这事儿我必须得你们办妥了……诶对,齐宿简,你挂着的那根鸡毛借我一借。”
  “这鸡毛就能让人借我们马?”
  “九文钱是个老狐狸,我稍点明一二,他会懂我意思。”
  齐宿简便解了那根野山鸡光彩夺目的尾羽给池少爷,待他回去了之后,叶參道:“莫非这野山鸡真有什么来历?一根羽毛也能金贵成这般。”
  “这……这我不方便透露太多,”齐宿简道,“我隐隐猜到些,估摸着也是这么回事儿。若真是如此,届时你定会知晓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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