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想多了。
当然,他更不会走那条小路了。
…
…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一天早上,今天公司聚餐。
陆与舟十分懒散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洗漱收拾。
五分钟刷好了牙,洗了把脸。
再十分钟洗个头,吹了头。
最后再五分钟,穿个衣服就行。
二十分钟,成功搞定出门。
往常来说,都是这样的。
但是最近,陆与舟的出门时间变的拖沓了起来。
因为总卡在最后五分钟的时间里,原本五分钟总要拖成十分钟。
因为他找不到衣服,要么袜子,要么内裤。
陆与舟一只手里攥了条灰色袜子,另一只手不停在柜子里翻找。
没有,就是没有。
也没有多余的袜子了。
陆与舟找着找着,就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有些烦。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贴身衣物总是不翼而飞。
其实陆与舟之前也会丢掉一些袜子什么的,可能是放在阳台上,有时候风太大,被吹没了。
这种情况是存在,但没那么频繁。
可是最近,频繁到陆与舟都明显发觉了,自己的东西没了。
几乎每天早上都在找袜子什么的,每天收衣服也能发现缺了点什么东西。
真像出了鬼一样,这衣服还能有人偷不成?
衣服就算了,好歹还值点钱。
袜子和内裤怎么说?
就这,还有人偷?
离谱。
陆与舟也不愿意把事情想的这样,但事实证明,就是很奇怪。
他决定,晚点到物业查一下监控。
不过现在,是找不到多余的袜子了。
陆与舟有些烦躁的站起了身,然后赤脚穿上了鞋子。
算了,去公司的路上买一双吧。
…
…
聚餐一直从中午,到了晚上七点钟的样子,散了。
饭局散了,接下来还有k歌局。
陆与舟不爱热闹,便提前撤了。
他还有事儿呢。
在回家之前,陆与舟去了趟监控室。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坐着个保安在打盹。
保安听到动静声,睁开了眼睛,出声问道:“什么事?”
“最近阳台上晒的衣服总丢,查查监控,行吗?”陆与舟问。
“行,”保安点了点头,然后照例问:“几楼,几零几?”说着伸手推过去了一个册子,让陆与舟登记。
“39楼602室。”陆与舟出声回答,然后伸手准备接过册子填写。
然后一直懒洋洋的保安却突然精神了,把登记册子收了回家,并且出声驱赶:“不行。”
“啊?为什么?”陆与舟有些疑惑。
“你那个位置,监控照不到。”保安硬邦邦道。
据陆与舟所知,有些地方,确实不在物业监控范围。
所以听到保安的这个回答,陆与舟也没怀疑什么,只是出声道:“好吧,麻烦了。”然后走了。
一出门,迎面刮来了好大的风,陆与舟的眼睛都被吹的眯了起来。
不知不觉,又从夏天过渡了秋天,晚上不再燥热,有些微凉。
时间,过的好快啊。
可能是风大了,刮走了衣服吧。
陆与舟想了想,觉得还是没人会费功夫爬到六楼偷他那点不值钱的衣物。
于是陆与舟转身,走出了小区,准备去另外一条街买点东西。
走进便利店,陆与舟逛了逛,买了几排衣服夹,又买了几瓶矿泉水。
最后走到收银台,顺手拿了几只抑制剂。
现在这个社会,omega抑制剂遍地都是,不难买。
买的时候,别人也不会随便问。
毕竟也有极个别的omega是单身情况,发热期需要用抑制剂,很正常。
陆与舟算了算时间,也快到发热期了。
从beta催化成omega,也有一年半多了。
除去第一次发热期,后来一年都在孕期,到现在发热期时需要用抑制剂控制。
沈路北那里有隐藏剂,他动用了关系,每个月都会给陆与舟带一瓶。
隐藏剂,顾名思义就是把omega属性隐藏起来,假装成平凡的beta。
除了发热期,隐藏剂会失效,需要用抑制剂控制以外,其他时候都很稳定。
所以,陆与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除去在发热期的那几天需要靠抑制剂挨过去以外,其他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和以前一样还是个beta。
当然,也不是完全一样。
体能,肢体,和以前还是有些区别。
但只能这样了。
总比,做严厉身边真正被圈养起来的omega要好上许多。
陆与舟提着袋子走出了便利店,开始往回走。
又经过那条小路,他停住了脚步。
这条小路虽然昏暗吓人,但是走的人其实并不少,因为确实是捷径。
那天晚上是十二点钟了,所以没人。
但现在才八点钟,时不时有人走进去。
陆与舟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小路,脸上有些许动容,最后鬼使神差的抬脚走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再走一下这条小路。
走进小路后,陆与舟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然后,那道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陆与舟试图冷静,告诉自己别多想,但是那脚步声还是回响在耳边,并且越来越清晰。
这次,陆与舟可以证明,自己绝对没有再心理暗示。
就是有脚步声!在跟踪他!
陆与舟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他慢慢走近了墙边,放慢了脚步。
最后,找准时机,猛的回头。
果然,有个人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小路并没有任何建筑可以遮挡,所以鬼鬼祟祟的影子一览无余。
陆与舟把袋子往地下一扔,腿跟着抬起,飞速跑到了鬼祟影子面前,伸手抓住了他。
第60章 宝宝
陆与舟的速度太快,动作一气呵成,最后成功抓住对方。
陆与舟拿手机灯光一照。
果然,是个熟悉的人。
路德那张和蔼慈祥的脸,彻底暴露在眼前。
陆与舟突然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心却往下沉了沉。
他原本还以为是严厉,没想到不是。
还好不是。
“你怎么在这?”陆与舟有些诧异的出声问道。
路德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四周,出声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出去再说。”
“行。”陆与舟点了点头,然后松手放开了路德。
经过刚刚走过的地方,陆与舟弯身捡起了丢失在地的便利袋。
陆与舟和路德,一前一后,十分沉默的走出了这条小路。
来到灯光照明的小区门口,陆与舟停住了脚步。
他回头看了一眼路德。
说实话,时隔半年之久,他再看到路德,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因为路德是城堡的管家,很多时候甚至能代表严厉,和他脱不了关系。
陆与舟觉得这时候自己该立马转身离开才对。
但是脚却像被水泥地粘住了,他有点想听听对方会说些什么。
“今天让您受到惊吓了,对不起。”路德颔首,表示歉意。
陆与舟摇了摇,示意没什么。
“其实,是有件事情想麻烦您。”路德又说。
陆与舟抿了抿唇,问:“什么事?”
路德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似乎在心中考量这话能不能说。
陆与舟见状也不出声催促,站在原地安静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路德还是说出口了:“希望您能去见见小少爷。”
陆与舟愣住了。
小少爷,是那个孩子吗?
陆与舟想过路德说出各种各样的请求,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
陆与舟又问:“他怎么了?”
“小少爷最近夜里总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所以就想请您去看看,毕竟您是……”路德最后半句没说出来。
但是陆与舟听懂了。
他抿了抿唇,又问:“他呢?”
这个他,指的是严厉。
“少爷很忙,时常没空回家,今天去了外地出差,小少爷是由保姆带着的。所以您放心,您回去不会碰见少爷。”路德开始给对方打预防针。
陆与舟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好。”
反正,回去看看而已,也碰不上严厉,没什么的吧。
于是,陆与舟跟着路德,上了开往森中城堡的车。
一个小时后,车窗外的景色变得熟悉了起来。
陆与舟感觉自己心脏噗咚噗咚跳了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该下车了。
陆与舟下车,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森中城堡。
城堡一如既往,富丽而贵气。
陆与舟微微呼了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最后抬脚走上了阶梯。
踏进了城堡,熟悉的装潢映入眼帘。
城堡内的设施和之前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陆与舟甚至有点恍惚,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地方似得。
陆与舟呆愣了一下,然后被路德带上了二楼。
对,就是那个,曾经是杂物室,最后被改成了客房的那间。
路德伸手为自己开门,陆与舟看清了内里的装潢。
内里的装潢其实没什么变化,就是把桌子给搬走了,换上了婴儿床。
婴儿床里,正躺着个小baby。
那,估计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陆与舟一时间甚至有点不敢上前去看。
但就在这时,婴儿睡篮的小baby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声音尖锐又刺耳。
哭声没响两下,就有人迅速的跑了上来,避开站在卧室门口的陆与舟和路德,进去了。
只见保姆动作熟练的伸手抱起婴儿床里正在奋力哭泣的小孩儿,低声细语的哄着。
甚至拿了奶瓶,准备塞进小孩儿的嘴里。
但是小孩儿十分不配合的歪头躲开,嘴里的哭声更响亮了。
这时,一旁的路德有些无奈道:“就是这样了。”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陆与舟听着这哭声,都感觉揪心。
他发自本能的走上前去,伸手示意,要抱孩子。
保姆认识陆与舟,所以抬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路德,看路德点了点头,这才伸出手和陆与舟对接。
陆与舟显然没有抱过小婴儿,第一次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摆放双手。
最后在保姆的指导下,成功上手。
他用手轻轻拍打着小孩儿的背部,低声哄着:“别哭了哦,别哭了。”
很奇妙的,小孩儿几乎是立刻就停住了哭闹声。
一旁的保姆和路德对视了一下,眼里都划过了一抹欣喜。
小孩儿不哭了,闭着眼睛,努动着粉嫩的小嘴巴,细细的口水都看得见。
陆与舟一瞬间,心就被屡获了。
这小东西,就是从他肚子里生出来的啊。
小小的,整个人都小小的。
还软软的,又粉粉的。
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脸颊,小孩儿的嘴巴又动了动。
好可爱。
陆与舟简直对他爱不释手。
虽然孩子还小,但也能很清楚的看出以后的轮廓。
沈路北说的不错,这孩子挺好看,也挺像严厉。
皮肤白皙,眉毛浓密,睫毛也长而卷翘,直挺的鼻梁和严厉一摸一样,还有那个嘴唇,特别薄。
这,简直是严厉的翻版。
但是,可比严厉要招人疼多了。
陆与舟抱了好久,最后察觉他彻底睡熟了,才重新放回婴儿床里。
放回去后,小孩的手还无意识的向上抓了抓。
这动作,简直把陆与舟的心都看化了。
抱了好长时间,得到自由的陆与舟感觉自己手臂都是酸的。
但是心里却十分满足。
其实,陆与舟特别讨小孩喜欢,也特别会带孩子。
不然,小他六岁的陆言行也不会那么粘他。
陆与舟又盯着婴儿床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抬头看向身旁的路德,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按道理,这种答案应该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才对。
路德却满脸为难,最后有些艰难道:“还没有起名字。”
这回答,着实让陆与舟错愕了。
小孩生出来,满打满算也快有八个月了,都快一岁了,还没名字?
陆与舟不禁蹙了蹙眉头,显然是不太理解这种问题。
不过最后,他都没有出声说什么。
毕竟,他没有什么立场,也没有身份来说什么。
算了。
不过他抬头看了看这房间的装潢,眉头又皱的更深了。
这房间装潢,其实不错。
毕竟这座城堡里,就没有简陋一说。
但是是之前客房的装潢,对于大人来说,这种装潢没有一丁点问题。
可是,现在是小孩儿在住。
再怎么样,也得稍微装饰一下吧?布置孩子气一些。
但是没有,只有一张婴儿床,婴儿床旁边放了个小娃娃,没了。
就这样,也太简陋了点。
陆与舟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松过。
严厉当时,不是就要个孩子?
现在生下来,竟然这么不管不问?
突然,陆与舟心底对严厉升起了一股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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