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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和大美人的故事(近代现代)——生为红蓝

时间:2021-02-10 09:43:49  作者:生为红蓝

   《野狗和大美人的故事》作者:生为红蓝

  文案
  今天老婆做的夜宵也很难吃
  现代 - HE - 小甜饼 - ABO
  ABO背景设定
  街头混混野狗Alpha和可可爱爱大美人的故事
  又名《今天老婆做的夜宵也很难吃》
  一个沙雕摸鱼大纲文,先挖一铲子。
  你们永远不知道我的脑洞有多沙雕
 
 
第1章 不好吃的深夜食堂
  ==============================
  道上的人都说,袁灼是一条野狗。
  而且是那种从最底层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疯狗。抢地、争货、招人,见空子就钻,见乱子就掺和,街上回回打群架,他总要趁机混进去朝着看不顺眼的人头上闷两拳。
  袁灼是小地方来的,他没见识,没资本,没人脉,连街巷犄角旮旯里每天只开四个小时的早餐摊,他都要凑上去薅一把羊毛。
  ——天天早上六点半去白吃人家六个包子,美其名曰开拓收保护费的新途径。
  A城比袁灼的家乡大上几百倍,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A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道上出的状元格外多,黑白通吃的,金盆洗手的,正八经倒腾黑货背人命官司的,形形色色,比比皆是。
  ——像袁灼这种拿包子当保护费的,大佬们拿他填海都嫌浪费水泥。
  他是扶不上台面的野狗,也是呲不出牙的摆设,可野狗也有野狗的长处,他肆无忌惮,不必收敛,想揍谁就揍谁,一旦碰见个觉得自己命金贵,不想打狂犬疫苗的酒囊饭袋,他便有了扬名立万的机会。
  夏日最热的那天晚上,袁灼砸了一家场子。
  眼底青黑脚步虚浮的二世祖磕多了药,拉着场子里干驻唱的小姑娘,开始搞些不干不净的小动作。
  那女孩是袁灼手底下一个马仔的对象,英雄救美这种俗套的事情没能顺利上演,马仔在二世祖的场子里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头破血流的护着怀里的姑娘。
  得到消息的袁灼开着他那辆快要报废的破摩托轰轰隆隆的赶到现场,摘了满是汗味的头盔往人堆里一砸,刚好给二世祖开了瓢。
  群架干得轰轰烈烈,火、酒、汗、血、柴油、碎裂的玻璃、垮塌的桌椅、被打飞的门牙、骨骼断裂的声响、皮开肉绽的动静,暴力美学一切元素都出现在了该出现的位置。
  一个小时之后,袁灼鸣金收兵,二世祖场子里玩得过火,吃了瘪也不敢喊条子。
  他抹去眉骨上的血痕带着七八个兄弟踩着人家满地哼哼的保镖出门,浓郁到骇人的血腥气和他面上的伤口并不相称,他皱着眉头跨去车上,甚是嫌弃的撇过一众朝着他眼冒绿光的路人,使劲拧动把手冲向远处,带起一屁股呛人的黑烟。
  袁灼是Alpha,信息素强到能让一条街腿软的那种Alpha。
  最大的梦想就是打下自己的地盘,标记一个甜甜软软奶油味的Omega,过上三年抱俩,搂着老婆热炕头,撇下孩子睡婴儿床的幸福生活。
  至于什么AB恋,AA恋,O装B,B装O之类的情况,袁灼觉得他们都有病。
  真Alpha,就他娘的要睡一个最甜的Omega,不然还不如做狗。
  当然,这是在他遇到温瑾之前的想法。
  温瑾是城东一家小酒吧的老板。
  在袁灼到A城之前,温瑾的深夜酒馆就已经是城东有名的地方了,袁灼第一次去那,是因为手底下两个马仔连续两次在温瑾那吃坏了肚子,间接导致茬架的时候捂着肚子找厕所,丢人丢到姥姥家。
  他杵在厕所门口破口大骂这俩人明知道吃坏肚子还去吃,是不是脑子有病,而蹲坑蹲到虚弱的小马仔委屈兮兮气若游丝的隔着门板告诉他,不能不去,因为老板实在太好看了。
  于是,为了守护马仔的肠胃健康,坚决打击不法奸商的处事原则,袁灼当天晚上就去了温瑾店里。
  直到很多年后,没什么文化修养的袁灼依然说不出温瑾到底有多少看。
  他就牢牢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温瑾的场景。
  ——温瑾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型号偏大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挽到袖口,细软半长的低马尾垂在背上,露着纤细苍白的脚踝,赤脚踩着一双褪色的帆布鞋。
  他循着袁灼推门的声响转头看向门外,那一瞬间,天上月落星沉尽在他明亮盈盈的眼里,晃得袁灼喘不过气。
  脸红到脖子根的袁灼连着温瑾那去吃了二十四天的炸薯条。
  半生不熟的、炸糊的、把盐放成糖的、把蒜蓉酱当成番茄酱的,花一样的钱,吃不一样的口味,每天一遍,绝无重复。
  第二十五天的时候,温瑾终于历经磨砺,炸出了一份说得过去的炸薯条,袁灼照例光盘之后抹了把嘴,猛地推开盘子起身,将漂亮白净的大美人困在自己和吧台之间,散发着要命的信息素。
  那是纯粹的血腥味,凶狠、疯狂、热烈、肆意、摧枯拉朽、征服一切。
  但温瑾很平静的眨了眨眼,不光眨了眨眼,还伸手捂住了鼻子。
  ——这么漂亮的人,一定是个甜甜软软的Omega。
  ——才怪。
  袁灼春心萌动的小鹿非常不屑的撂了蹄子,对着袁灼清纯懵懂的少男心狠狠踢了一脚。
  小鹿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看上的是个不甜不软的Beta。
  袁灼说:……操他娘的。汪!
 
 
第2章 迎风招展的flag
  ==============================
  袁灼不能去温瑾店里。
  他干了这票大的,后头跟着一屁股烂事,二世祖背后的水不算浅,他怎么着都得出去躲两天。
  几乎没有减震功能的破摩托车颠得他三荤七素,他一口气开到海边废弃的港口里,叼上了口袋里的最后一根烟。
  这是道上老渣滓们的聚集地,也是外乡人进城的第一站,它埋藏着黑暗之下绝望和压抑,每个人都没有闲心去顾忌别人的死活。
  ——连蚊虫都会抛弃这块地方,因为这里的人大多枯槁消瘦,吸不出血来。
  袁灼不是空手来的,他茬架的时候顺了两瓶好酒夹在腋下,放在车后座多出来的塑料筐里带了过来,那是他帮温瑾去市场上买菜用的菜筐,里头还带着一撮蔫头蔫脑的香菜根。
  酒比吃的惯用,它能让人继续活在虚幻里醉生梦死。
  苟延残喘的废物们因此来了精神,他们渐渐聚拢起来,吆五喝六,吹着亘古不变的牛皮,扯着破锣嗓子回忆起年轻时的峥嵘岁月。
  A城人口中的峥嵘岁月,是绝对离不开徐家的。
  昔日当家的徐老爷子,今日当家的徐三爷,是真正的不管天凉不凉,都能让人家破人亡的狠角色。
  混账二世祖的舅舅姓关,是徐家麾下一处堂口的当家,狗仗人势环环相扣,这才能让烂泥扶不上墙的外甥在道上横着走。
  袁灼狠狠咬着烟屁股嘬了一口,毫无兴趣的寻了个下风口席地坐下,嚼着没点燃的烟丝拼命压下躁动沸腾的信息素。
  他听这些话已经听到耳朵起茧了,他天生刺头,命中带横,打心眼里不服别人,尤其不服像徐三爷这种借着父辈起势的小白脸。
  他们从未见过面,他进城时,徐三爷早已功成名就退隐幕后,道上流传了许多有关徐三爷的传说,且几乎每一个说法里面都会提到徐三爷这个人长得极为漂亮,算是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但出于某种猪油蒙了心的盲目自信,袁灼对此嗤之以鼻,他坚信这种城府极深的阴损角色一定是嫁不出去的深闺怨O,年龄大长得丑味还不好闻,连温瑾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袁灼连着几天没来,温瑾一切如常,只是去市场买菜的时候没了代步的摩托车有点不方便。但话说回来,袁灼不来吃饭,他店里的菜就基本卖不出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袁灼这种壮士。
  袁灼消失的第四天,温瑾终于靠自己消灭了后厨的炸薯条,他溜达到菜市场买新土豆,回来时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他的酒吧门口。
  下午三点还不到店里开门的时候,他抱着土豆兜子在最外围歪过脑袋,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神情复杂的围观者给他让路,他才看见自己店里的一片狼藉。
  下手的人大概是高分通过黑道行规专业考试的,砸店砸得伤皮肉,不伤筋骨,很是讲究。
  门档拆碎,桌椅散架,前台劈断,酒杯碗碟碎了一地,而相对值钱的酒水柜和几十瓶老客留在店里的酒则都原封不动,没有损伤。
  除此之外,还有一只死鸡被钉在进门处。
  一刀穿喉,血水四溅,它应该是垂死挣扎过,羽毛脱落爪翅扭曲,蹭着腥臭的血液在地上留下了扭曲的线条。
  这显然是一种警告,而且还是那种相对严肃认真的那一种警告。
  它足以让没见过世面的小喽啰们吓得两腿发软,也足以让不够义气的马仔们不再跟随袁灼,甚至还能趋势一些利欲熏心的杂碎去弃暗投明,出卖同袁灼相关的消息。
  但它不足以撼动温瑾,甚至都不能让温瑾在它身上浪费三秒以上的时间用以思考。
  极道血の威胁,在温老板眼里,就是一只送上门的山林溜达鸡。
  不仅不用花钱,送货上门,而且还附带杀鸡服务。
  温瑾照着x度搜索的生理解剖资料卸鸡的时候,袁灼得知了酒吧被砸的消息。
  温瑾煮糊第一锅汤的时候,袁灼血涌上头,单枪匹马的冲去找人家算账,结果连正主都没瞧见,就被人家收拾得头破血流。
  像二世祖舅舅这种级别的人,既不屑于理会袁灼这种野狗,也不能要了他的命。
  徐三爷行事严苛,这些年道上打打闹闹可以,但真闹出来人命就得有个说法,不然无论是哪处堂口的伙计,三爷都会追查到底。
  一顿痛揍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身为徐家三把手的关越是不会在这种场合露面的,他是跟在三爷麾下的老人,就算是出席小打小闹也得是上百号人以上的火拼。
  于是他只让手下转告倒在地上的袁灼,这件事到此为止,否则就不是砸了他那个姘头的店面那么简单了。
  去他妈的到此为止,去他妈的徐三爷,去他妈的姘……
  袁灼内心的骂人三连排比句卡在了第三句上,他眉目狰狞的捂着腹部缓缓爬起,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暂且咽下了一肚子气。
  看在姘头两个字的份上,他会在日后发达的时候,留关越一条狗命。
 
 
第3章 袁灼:我老婆爱我
  ==============================
  温瑾带着鸡汤去了袁灼住的出租房。
  确切点讲,他是被袁灼那几个还算忠心耿耿的马仔小弟连哭带嚎着请过去的。
  袁灼伤得不轻不重,关越身边的打手都是拳场里熬出来的人精,打人的手段跟拆店的时候一样,伤皮不伤骨,堪称行业翘楚,专业精准,别无分号。
  袁灼租的房子很偏,是城东一处年久失修的老巷子,大多是租给他们这种来城里闯荡的混小子住的。
  砖房带院,打水靠井,厕所共用,要是夜里喝多了想吐,拳头硬的能抢到坑位,拳头软的只能呜呜哇哇的蹲在街巷口熏路过的野猫野狗。
  温瑾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的好皮囊招客也招风,一路上盯着他的人不少,流里流气的混球们倚在门边上对着他拐着弯吹口哨,也就是袁灼在这片的混得开,不然肯定有人上来勾肩搭背的找他聊会天。
  他越过少皮没毛的木质门槛,进入袁灼的院子,一抬头就看见浸着血和汗的衣服拿水冲两下就扔到晾衣绳上皱皱巴巴的挂着,晾衣绳下头的小花坛里种着蔫头耷脑歪歪斜斜的葱苗,旁边是还有没爬上架子就枯萎死掉的丝瓜藤。
  袁灼比自己没种活的菜好上那么一丁点,他坐在简易的木板床上,咬着纱布一头往骨裂的小臂上打夹板。
  为了省钱,袁灼租的北屋,只有一扇木框的小窗,没什么光照,他听见门口的声响也不抬头看人,只臭着脸色将人往外赶。
  同情和关照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
  Alpha根深蒂固的自尊心促使他心头燃起邪火,于是他气粗声壮,眉目狰狞,呲着狗似的犬牙从喉咙里挤压出标准的脏字街骂。
  ——然后他就咬了舌头。
  虚假的袁灼:真正的Alpha硬汉从不需要来自旁人的关爱和照拂。
  真实的袁灼:呸,真正的Alpha硬汉就是需要温瑾炖得鸡汤。
  袁灼心里的小鹿:日常翻白眼(1/1)
  大概是鸡的质量不错,温瑾的鸡汤意外的好喝。
  袁灼抱着伤上加病的必死心态张嘴喝汤,结果差点被鲜掉了下巴。
  黄灿灿的鸡汤,浓香扑鼻,温热诱人,他捧着保温桶将脸埋在蒸汽里嗅了好一会,眉骨上撕裂加深的伤口被水汽扑得阵阵刺痛,他毫不在意的吸着鼻子抬起头,肿胀的皮肉挤压了他的眼帘,导致他成了个滑稽的大小眼。
  “.…..”
  平生第一次熬出像模像样的鸡汤,结果还把对面人喝哭了,退休愿景是种田煮饭的温瑾温老板内心感到很挫败。
  他欲言又止的看向袁灼,想问问这汤哪里不对,然而袁灼皱着鼻子脖子一梗,愣是捧着保温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
  “.…..”
  平生第一次熬出像模像样的鸡汤,结果还一口没喝到的温瑾温老板内心依旧很挫败。
  心灵鸡汤不好使,不过一桶货真价实热鸡汤是绝对可以拯救灵魂的。
  袁灼抹了抹嘴,五脏六腑暖得一塌糊涂,他抱着温瑾的保温桶,努力挺直了满是淤青的脊背。
  温瑾能来看他,他死都情愿了,只是他暂时还不能死,他有狼子野心,他要睚眦必报,他要让那些人后悔跟他为敌,要他们后悔动了温瑾。
  “你店里坏了多少东西,理个数出来,算我的。等我收了这个月的租子,我就转给你。”
  袁灼这条野狗也有不发疯的时候,他清楚自己的斤两,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势力,他要想方设法的跟他们抗衡争斗,但前提是不能再让温瑾受到牵连。
  一身伤痕的Alpha眉目赤诚,大小不一的眼睛里闪着一样的光亮,袁灼很深情,也很不舍,他借着把保温桶递回去的机会偷偷摸了温瑾的指尖,被打伤的右手抖得厉害。
  “还有,他们那帮人浑得很,这段时间我就不过去了,你万事小心,把……一定把自己照顾……”
  “城里一直是这样的,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牵扯进去的事情躲不掉,你要是觉得这种事情棘手,就回老家去,日后乱子只会更多,你招架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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