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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和大美人的故事(近代现代)——生为红蓝

时间:2021-02-10 09:43:49  作者:生为红蓝
  一别两宽,相忘江湖是他和温瑾最好的结局,他们都不会为对方改变自己,所以他们都选择了最理智的方式。
  邵旸自认他看开了,他与温瑾算不上“意难平”那三个字,他们情愫暗涌,戛然而止,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也没有留下刻骨铭心的爱恨。
  他甚至为温瑾如今的状态感到高兴,他是真心觉得袁灼这种愣头愣脑的小狼狗很可爱,袁灼比他年轻,比他一往无前。
  ——袁灼可以为温瑾赴汤蹈火,可以为温瑾做他做不了的事情。
  邵旸迎着东升的太阳回了警队,换上升了衔的警服,他对着镜子系好扣子,明亮的银质衔徽晃得他眨了眨眼。
  他忽然想起当年他第一次穿警服就是温瑾替他打得领带,漂亮清俊的少年人站在他对面,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低头给他挽起不合规定的温莎结,他盯着温瑾苍白瘦削的颈子,全身上下的血都往下头那个地方汇,两个犬牙痒得钻心。
  真男人总要释怀,但释怀不代表不会使坏。
  邵Sir被回忆激灵得眼眶发酸,他沉默片刻,很不地道的掏出手机给温瑾打了小报告,主要内容是袁灼出去打黑拳,并且绘声绘色的形容了一下袁灼是个持强扶弱行侠仗义的好孩子,尤其是在素未谋面的情况下主动替他挡下了一个很不善的对手,免得他被人打坏了老胳膊老腿。
 
 
第11章 勺:就没有其他那种世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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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旸是个好人,往夸张点说,他属于那种难得一见的好人。
  温瑾和邵旸都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他们开始得坦荡,结束得仓促。
  最年少轻狂肆意妄为年纪,温瑾没有接过当家人的位子,邵旸没有当上警察,他们是两个无牵无挂的少年,大可以先率性而为轰轰烈烈,再因为爱恨情仇错综复杂上演一段A城黑白两道的倾城绝恋,可他们没有。
  他们活得太理性,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戛然止住,没有情意绵绵的标记,没有追悔莫及的痛苦,亦没有郑重其事的告别。
  他们平淡而终,替彼此选了最好的一条路,温瑾留在A城做他的徐云升,邵旸借调远走,去另一个城市施展抱负。
  本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被一剖为二,在大义上,他们仍旧是水火不容的对立面,但至少不用斗得你死我活。
  温瑾是个直肠子,善始善终之后,他对邵旸并不记恨,他甚至间接用了一些手段给邵旸铺路,他一个人把持A城那么多年,各路关系通透明了,邵旸此番回调的最大依仗便是与他交情甚好的那一方白道势力。
  没有悔意,没有愤怒,没有亏欠,此去经年,两两相忘,安静如尸体的前任就是最好的前任。
  ——只谈过一次失败恋爱的徐三爷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当他收到短信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邵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家狗崽子出去打黑拳?
  垄断A城地下拳场业务百分之六十提成的徐三爷认为这是袁灼积极上进的表现。
  自家狗崽子出去打黑拳,顺便行侠仗义替人上场?
  坐在床上往脚上套狗狗图案袜子的徐三爷缓缓捏住了手机。
  自家狗崽子出去打黑拳,顺便行侠仗义替自己条正盘顺的前男友上场?
  徐三爷沉默少顷,拨出了一个号码,打给自己安插在警局的内线,交待了一个光荣且艰巨的任务。
  一分钟之后,一度准备在警局里光荣退休的某忠心耿耿马仔甲终于接到了大老板的电话,他以为自己终于要被大老板亲自启用委以重任,一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他家日理万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老板专程打来电话,就为了让他去扎邵旸的车胎。
  温瑾活了半辈子,从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事。
  他觉得邵旸臭不要脸,居然靠美色勾引袁灼这只没见过世面的小傻狗。
  当然,他忽略了邵旸和袁灼都是Alpha这一客观事实。
  久别重逢,不是藕断丝连破镜重圆,而是有前男友涉嫌绿自己。
  温瑾窝在床里生了半个小时的闷气,最后穿着袁灼买给他的狗狗袜子,枕着袁灼枕过的枕头,咬牙切齿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十二点整,温瑾迷迷糊糊的睡醒下楼,买好菜的袁灼背对着楼梯口,坐在从后厨拿出来的小板凳上择菜,日光透过浅咖色的玻璃照在他身上,年轻Alpha的好皮囊在这种光线下发挥到极致,温瑾心尖一颤,连着漏了两拍。
  袁灼的手骨上有伤,很明显的淤血和乌青,一看就是因为拳套劣质,缓冲的程度不够所导致的。
  袁灼打赢一场最多能抽两千块钱,拳台上的选手和斗狗场里的野狗没有太大区别,都是供人赏玩取乐的。
  温瑾曾经动过停掉这种场子的念头,但终归还有像袁灼这种人试图靠着这种比赛吃一口饭,他的一时怜悯可能会毁掉某些人最后的机会,所以他便作罢,只让刑岩替他掌控着尺度,不能像从前那么伤天害理滥用药物。
  两千块钱,大概能买他本宅衣柜里的一双高定袜子和固定在脚踝上的吊袜带,袁灼打了六场,最后一场被条子冲了没拿到钱,前五场加在一起满打满算不过八千出头,不够他作为徐云升时出席正式场合穿得一件衬衫。
  “温哥!温哥你醒啦!我给你买个大螃蟹了,超大个!就是那个腿特别特别长的,一会给你蒸着吃!”
  温瑾出神的功夫,袁灼循着动静转过头来,见他下楼立刻咧嘴笑开,兴高采烈的比划着一只中等帝王蟹的大小,他手里还拿着葱叶,碧绿碧绿的玩意在空中晃着,明明廉价得要命,却带着无穷无尽的生机。
  A城临海,海鲜物价相对便宜,一只野生的活帝王蟹,品相好的能买到五六百,袁灼拼命打了半个月,换了一只徐三爷司空见惯,剥都懒得剥的东西。
  温瑾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出身。
  邵旸红眼航班起飞后的停机楼,父亲病逝后各方势力逼宫的灵堂,钱权交易烂账暴露,睚眦目裂的落马官员用私藏的枪支抵上他的脑袋。
  他经历丰富的前半生里有很多个可以让他痛恨自己出身的瞬间,但他始终觉得无所谓。
  徐云升是他既定的命运,温瑾是他暂缓喘息的机会,他珍惜闲暇度日的惬意,不代表他会逃避。
  因为做糊涂买卖昏昏度日的温瑾只是他的皮囊,而徐云升才是他骨血之中的灵魂。
  可就在现在,就在袁灼冲着他得意炫耀的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情绪。
  他想,他如果真的只是温瑾就好了。
  “温哥……温哥你怎么啦?你别担心啊,我就是打了两回拳,没干别的事。”
  对付袁灼不用刑讯逼供,只需要温瑾三秒钟不理他。
  袁灼做贼心虚,温瑾一不说话他就没底,还以为温瑾是觉得他赚快钱是出去走了歪路。
  半分钟的时间,袁灼眼里的小星星彻底熄灭,他仓皇失措的站起身来,慌不迭的冲去温瑾身前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的把自己的罪行交代了清楚。
  “昨天晚上场子让条子端了,我跑得快,没出事!我,我就是上次给你买粥的时候,听他们说那个螃蟹好,有营养,所以才买的……我没乱花钱,我想让你吃点好的,你太瘦了,吃点有营养的补一补,温哥,温哥,你别不理我……买,买床的钱我会再攒得,你放心,温哥,我肯定能赚钱。”
  被前男友找上门的是温瑾,该生气愤怒的是袁灼。
  当现实和理论颠倒,温瑾哭笑不得,他心里的老鹿重重蹬了他一蹄子,是恨铁不成钢,也是替袁灼那头水灵灵的小鹿叫屈。
  温瑾叹了口气,主动拉过了袁灼带着葱味的手。
  吧台下头有应急药箱,放着一瓶快过期的红花油,他按着袁灼坐去椅子上,一点一点的帮着袁灼把手上的淤青揉开。
  “温哥……”
  “我没生气。今天那个人是我之前的。他是个条子,你离他远点,其他的事情,你想问就问。”
  坦白是两两相互的事情,温瑾嗅不到红花油的味道,他捧着袁灼的右手小心揉搓,低眉垂目,岁月静好,半长的头发盖住他苍白的瘦颈,那里有一道完美愈合不留痕迹的术后伤口,与邵旸有关,也与邵旸无关。
  “……他害过你吗?他要是害过你,你跟我说,我替你报仇。除了这个之外,别的都无所谓。”
  袁灼声音闷闷的,他怕措辞不好揭开温瑾的伤疤,开口的时候心疼得要命。
  温瑾停下动作,许久没能说出话。
  老鹿撞破了南墙,天崩地陷,万劫不复。
  他攥着袁灼的腕子,用力攥到手指发白,搞得袁灼差点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血海深仇的恩怨。
  “温……唔——”
  他没有血海深仇,只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的情绪。
  他迟钝的性情不足以让他意识到这是心动,他只知道他想把袁灼带到楼上,又或者根本坚持不到楼上。
 
 
第12章 温瑾:我男朋友只是一只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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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瑾是坚持不到楼上。
  他把袁灼摁在了楼梯转角,离他们耳鬓厮磨的床铺仅有几步之遥。
  前所未有的情绪一涌而上,滚烫灼热的裹着拳头大小的心脏,催促它越跳越快。
  温瑾咬上袁灼的唇,啃咬出咸腥的血水,津液交融,呼吸交错,他攥着T恤衫纯棉的领口将袁灼死死抵在身下,吱呀作响的楼梯不是适合办这档子事的地方,袁灼被他惊了一跳,来不及反应,再回神时已经被他红着眼角扯下了裤子。
  “温哥——温——”
  袁灼没有说话的机会,温瑾堵着他的嘴亲得又深又狠,楼梯缝隙里扬起的灰尘迷住了他的眼睛,生理性的泪水充斥了他的眼眶,他好不容易偏过头去换了口气,被生生憋红的面上淌着一道明显的泪痕。
  一个真正优秀的Alpha,可以不会上头的面部表情管理,但一定得会下头的站军姿。
  袁灼在这个问题上还是足够出色的,他皱着发红的鼻尖,艰难的抽出一只手臂撑住楼梯边上的白墙,温瑾装修酒吧的时候绝对是被包工头偷工减料了,这楼梯瓢得要命,他皮糙肉厚的坐上去都嫌硌,要是换成温瑾肯定得受伤。
  “温哥,等会,我靠一下,我靠一下。我不跑,我靠稳一点再弄,要不你遭罪。”
  袁灼是天底下最凶的野狗,也是天底下最傻的野狗。
  此种美景近在眼前,袁灼没有仔细欣赏,没有腾出心思感慨一下温瑾此刻与平日里的反差,更没有因为自己对温瑾的重要性产生一丝得意。
  ——他只搂着温瑾的前倾身子,尽可能稳稳当当的靠在与楼梯相接的墙壁上,生怕温瑾磕疼了膝盖。
  温瑾不喜欢狗,真要论起养宠物,他是十足的猫党。
  他父亲曾养过一只杜宾,徐老爷子是讲究黑道偶像包袱的那种人,逢年过节露面的时候总要牵着威风凛凛的爱宠,别着油光铮亮的配枪,墨镜一戴谁也不爱。
  杜宾算是最凶的烈性犬种了,不过也就是对外人飞扬跋扈,回到家里还是叼着玩具球追着主人裤脚的憨货,偶尔嘴贱啃了老爷子拿紫檀木雕得龙头拐杖,还要被老爷子无情蹂躏已经阉割去势的蛋蛋皮。
  徐老爷子去世那年,同样年事已高的杜宾趴在灵床边上绝食断气,温瑾给它料理的后事,把火化后的骨灰放进小小的盒子里,埋在了父亲的坟边。
  狗太深情,也太容易驯养,温瑾不是薄情寡义的性子,但他自认承不住那么深的情。
  刑岩也好,关越也罢,他同这些交心过命的兄弟走得都不算近,与邵旸的恋情是他唯一一次试图过界的行为,可结局不过是悻悻而终。
  温瑾觉得他对不起袁灼,第一次稀里糊涂上床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现在这一次他还是这么想的。
  他吻上袁灼带汗的发顶,颤栗紧绷的腰腹看起来脆弱极了,他其实根本不会什么骑乘的花活,更何况还没有套子。
  实打实的凶刃长驱直入,滚烫硬挺,从第一下就直直凿向狭窄萎缩的生殖腔,肆意欺凌着那处没能完全发育的禁地。
  世间种种旖旎风情,最动人的就是清冷理智的人萌生出欲念。
  动心动情的温瑾是极好看的,他像是一只正在逞凶撒泼的幼兽,不在乎疼痛,不在乎后果,他眉目盈亮,水汽氤氲,在被侵犯贯穿的境遇下呲出圆乎乎的獠牙逼人就范,用柔软可欺的爪垫掐住猎物的咽喉。
  ——可事实上,温瑾才是那只莽撞青涩的猎物。
  獠牙蹭过皮肉,留下浅浅的痕迹,手指滑落颈间,颤得握不成拳。
  温瑾埋在袁灼蜜色的肩颈里,单薄瘦削的身子紧紧弓着,泪水从他眼角溢出,顺着捂红他藏匿风情的眼尾蜿蜒而下,留下明晃晃的水渍,与他大腿内侧的痕迹如出一辙。
  由他主导的情事脱缰而去,激烈到让他无所适从,他既想紧紧拥住袁灼,又想捂着小腹小声哽咽,他咬着下唇反复挣扎了几次,瘦长纤细的手指抬起又放下,最终无可奈何的落在袁灼的肩上,挠出了带血的印子。
  袁灼的小兄弟太畜生了,狰狞可怖的轮廓几乎撑破他的小腹, 自下往上的体位是最容易让Omega受孕的体位,Alpha畜生似的玩意能直接攻城略地,狠狠撑开软弹可欺的腔口。
  印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让袁灼做红了眼,他渐渐顾不上温瑾低哑的泣音,开始愈发大开大合的挺腰动作,他试图在温瑾体内寻觅一个能交代子子孙孙的地方,他试图顶开那个明明有一丝缝隙的地方,给温瑾打上属于他的烙印。
  “温哥……温哥,能进去的,让我进去——温哥,让我进去……”
  年轻的Alpha头脑发热,仍在惦记着上一次发情时没完成的事情,
  许是被他顶得太疼,温瑾含糊不清的摇了摇头,跪在楼梯上的双腿颤颤巍巍的抬起了一分,似是想从他身上起来,温柔乡酥骨醉神,沉溺其中的袁灼容不得半分纰漏,温瑾只是稍稍一动,他便抬手往温瑾臀上掴了一掌,逼得温瑾垮下身子跌回远处,重新将他的玩意吞吃入腹。
  野狗是不能惯的,惯多了容易蹬鼻子上脸,野性难驯。
  袁灼弄完的时候,温瑾比上一次还惨,他两个膝盖上全是乌青,颈上带着四五个渗血的牙印,腰臀被袁灼捏得青紫斑驳,合不上的后头同样见了血,就连秀气漂亮的小温瑾也是蔫头耷脑的,头顶上带着袁灼没轻没重的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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