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羊啪嗒把浴室的灯关了,发现外面的灯很亮,衬得磨砂玻璃的浴室也亮堂堂,他又去关外面的,只留了壁灯,昏黄暗哑,像极了暧昧的颜色。
高子羊束手束脚进了浴室,郑肆行已经到了浴缸里,浴缸外面是落地窗,此刻被百叶窗帘遮住了。壁灯的灯光没照进来,浴室很暗,暗的高子羊有点看不清郑肆行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和那双晶亮的眸子。
“过来。”郑肆行说。
高子羊过去,把东西放好,深呼吸了几口气,刚要解衬衫纽扣,手腕被攥住,一只胳膊环过他的腰:“我帮你。”
高子羊屏住呼吸,裤子滑落。
“好了。”郑肆行的意思是,他可以到浴缸里来了。
高子羊费劲地咽了口口水:“衣…衣服还没有…”
“没关系,”郑肆行轻笑,手如藤蔓,向上攀岩,“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小,明天多码一点(点烟)
☆、金丝雀11
郑肆行以前家庭条件一般,是干过粗活的人,手上留下了人生的痕迹,指腹上有薄茧,每次他细细摩挲,高子羊那一片肌肤都颤。
衬衫还在身,下面其实也还有一件小的,只是高子羊不敢说。浴室灯灭了,零散还是有着很暗的光,郑肆行看得见。他着手剥的,心里也清楚。他作弄了高子羊一会儿,转到那块平角布料上,手指勾着那细细一条边,指骨抵着皮肤,沿着这个地儿,慢慢地,移到那个地儿。
高子羊虚虚握拳,想说你快点,不行我自己来,不要每次都这么慢……但他说不出,心跳如雷,喉咙也跟被什么锁住似的。郑肆行玩了会儿,往下一拉,布料慢慢往下滑,掉在地上,一点声儿都没有。
高子羊身体微微抖了下,手指握拢了,深呼吸一口。他想,郑肆行这么磨叽,凌迟一样,不如他主动一点,爽快一点好了。谁知,他刚想转身,郑肆行那两只宽厚的手一左一右,就往那后边搭着。高子羊呼吸窒住,一动不敢动。他臊到僵住,郑肆行却是个不要脸的人,抓了抓,拍了拍,带着笑意讲了句:“吃的东西全往这儿长了?跟桃子似的,想咬。”
羞臊从脚底一路冲到了头顶,如果灯还亮着,能看到高子羊脸也跟桃子似的,红的。郑肆行看不见,就是看到了,他个没脸没皮的人,也会继续。他又拍了拍,而后,头微往前,张开利齿,在那上边,轻轻地,咬了一口。高子羊绷直的身体,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这是身体条件反射,也算他的意愿,他想走,他还在想,怎么郑肆行能这么臭不要脸呢。
“一边一个,要对称。”郑肆行还在那说,把他捞回来,在另外一边也咬了一口。高子羊抬手捂住嘴,羞到冒烟,拿几串羊肉串过来,大概可以烤熟了。
“再亲一口。”郑肆行吧嗒一声,再吧嗒一声,亲一口,也要对称。
高子羊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心中呐喊,求你,做就做,别说话。郑肆行说话,这次不自言自语了,还跟他说话:“疼吗?”
高子羊一直屏住呼吸的,听了这话,差点没将自己憋死。他讲不出话来,手干脆往后一扒拉。他背对着郑肆行的,看不见后面,但本意也是想打郑肆行一下。不曾想,手指恰好打到郑肆行的嘴。郑肆行就是个魔鬼,趁势咬住,不要脸的东西剐蹭着他的手指。
高子羊败得一塌涂地,心都要被撩拨得炸裂开了。郑肆行低低地笑。而后,高子羊腰一紧,被郑肆行有力的臂弯带着,往后倒,落进浴缸。哗啦,入水的声音。高子羊连同他上身的衣衫,被浸了个透。
刹那失重,高子羊本能地坐起来,浴缸很大,但他在郑肆行怀里,这一坐,高子羊简直要像个弹簧从原地弹起来。郑肆行笑得不行,揽住他的腰,将他往前送了点。高子羊QAQ,身体僵直的,如临大敌。
“别怕,我们先来说说话。”郑肆行亲着他的耳根。
高子羊不想说话,他呼吸困难,还有整个感官,全都聚在了郑肆行那带着薄茧的指腹上。明明在水里,它们却像火,隔着他的湿衣服,慢慢掠过,一路留下火苗,将他点燃。他不说话,郑肆行也无所谓,在他耳边问着他:“小羊,和我的这段关系,觉得怎么样?”
他现在问这个,高子羊真的想说,不怎么样。郑肆行咬了下他的耳垂:“回答。”
高子羊麻了会儿,张口时十分艰难,声音支离破碎的:“好、好……”
郑肆行闻言,心情愉快了不少,然后笑:“还没怎么样你呢,就不行了?”
高子羊羞,还气,在水下的手,打了他一下。不知道是他没用力,还是因为水的阻力,总之这一下很轻,轻得郑肆行的心微微荡漾。他亲亲高子羊滚烫的脸蛋:“真可爱。”
高子羊心砰砰跳,你臭不要脸。
郑肆行又问:“你现在,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高子羊还没说话,郑肆行自己说:“我这样的么?”
“…你自己都说了,还问我做什么。”高子羊小声哔哔,抓住郑肆行在他身上像只鱼一样游来游去的手,拿开。
郑肆行失笑,将他抱紧了些:“我想听你说,别怕我会生气或者威胁你,我不会,所以,说真话。”
高子羊才没那么傻,如果说不喜欢郑肆行这种类型的,现在的场景,大概会被对方狠狠教训。不过,他觉得,郑肆行当男朋友的话,确实是非常不错的,这一个多月以来,郑肆行在行为上对他温柔关怀得不像话。只是,高子羊不怎么喜欢郑肆行的一点是,郑肆行太臭不要脸了,比如现在。唉,交公粮,真叫人头大QAQ
“你。”高子羊回答他。
“真的?”
高子羊点点头,再拿开他作乱的手,然而这次没拿得开,反而被压住,然后郑肆行带着他的手,在他高子羊自己身上作乱。高子羊傻了几秒,羞透顶,忙挣扎。郑肆行也没强求他继续,笑了笑,吻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那…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高子羊还在羞耻当中,有点没好气:“不是在一起了吗。”
“我是说,恋爱关系。”郑肆行声音更轻了,轻得如同一缕烟。
高子羊愣了愣。夜很静,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半晌,高子羊迟缓地点了点头,措着辞,想说点什么的。郑肆行却吻住了他的唇。引线被点燃,燃到了床上……高子羊终于见到了郑肆行那特大号的东西,两眼发昏,一个蓝色盒子被塞到他手中:“乖,给我带上。”
不要不要,高子羊疯狂摇头。
郑肆行捏住他的脸,亲亲他,笑着说:“我喝醉了,没力。”
高子羊QAQ,醉你个小饼干!
作者有话要说: ——拉闸——
后面,请大家自行脑补-(¬▽¬)σ
☆、金丝雀12
剧的上半部分拍完了,便放了两天假。一夜放纵,高子羊醒来的时候,浑身跟散架似的,哪哪都疼。罪魁祸首不在,高子羊撑起胳膊,想去浴室,门开了,郑肆行从外面回来了,手上提了两三个袋子。高子羊看到他就赧了,他昨晚居然和郑肆行做了那种事。
“起来了?”郑肆行将东西放床头柜上,“想上厕所吗?”
高子羊声音蚊子似的,“嗯”了一声。郑肆行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抱了起来。高子羊惊了下,微微挣扎:“我自己去就好了…”
“腿不疼吗?”郑肆行看着他。
“还、还行…”高子羊眼神闪躲,没敢看他,脑子里全是昨晚的回忆,不堪入目极了。显然,郑肆行没这么觉得,把他抱到浴室后,还不走,等着,说要再抱他出去的。
“…不用,我自己能走,没那么疼。”高子羊小声说。
郑肆行看看他,走近,亲昵地搂着他的腰,笑问:“还害羞呢?真可爱。”
高子羊面皮子滚烫,手肘往后推推:“你出去。”
郑肆行笑了笑,在他耳朵上吧唧一口:“快出来,吃完东西还要给你上药呢。”
“…上药?”高子羊不解。
郑肆行低声说,语含笑意:“你说呢?”
高子羊脑子里轰得一声,羞得全身皮肤都泛红了。郑肆行个坏东西,嫌不够似的,继续在他耳边低声说:“放心,没有……也没有……早上我看了,只是有点红。”
轰隆隆,高子羊如遭雷击,立时想到了昨晚,郑肆行屏蔽词太吓人了,他还哭了,一直在说屏蔽词,后来又哭着说屏蔽词,往事不堪回首,高子羊脸红得滴血,费劲地说:“…你、你去外面!”
郑肆行低低地笑,没再逗他,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出去了。高子羊原地静了好一会儿,这才掀开马桶盖。解决完,一想到郑肆行在外面等着,高子羊都不想出去,他撇撇嘴,去刷牙,抬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吓一跳,而后便是面红耳赤。昨晚不比那晚,昨晚是真玩得狠了,印子比之前多,两个地方也受伤了,红红的,可怜兮兮的……郑肆行臭不要脸QAQ
刷完牙了,高子羊还是不想出去,想洗澡,但是身上被清理得很干净。他迟迟不出去,郑肆行在外面喊了两声,高子羊还没回答呢,郑肆行便闯了进来,把他又抱了出去。
已经晌午了,高子羊吃的是粥,吃得磨磨蹭蹭的,不是不饿,是拖延时间,不想郑肆行给他上药。郑肆行也没催他,自己先吃完了,坐沙发上,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在告诉他,不管你怎么做,这药迟早会上的。
高子羊泄气。他吃完饭的时候,郑肆行那支烟也正好吸完。郑肆行站起身,把东西收拾好,洗干净手,将药拆开,坐在床边,笑看着把自己用被子裹得像个茧的高子羊。高子羊脸蛋红红,闷声道:“…我自己涂。”
“行。”郑肆行很爽快,把药递给他。高子羊愣了愣,和他对视了会儿,在床上滚了一圈,从散开的被子里出来,就要伸手去拿,被郑肆行压住了。郑肆行一脸得逞得笑:“真笨。”
高子羊QAQ,还能怎么办,他又搞不赢郑肆行,只能乖乖趴着,脸埋在被子里。郑肆行往他肚子底下塞了个枕头,拍拍他的屁屁:“撅好,不然不好涂。”
高子羊安静如鸡。郑肆行又拍拍。高子羊往边上躲了下,声音又闷又小:“说了,我想自己涂…”
“不,我想给你涂。”郑肆行与昨晚一样,臭不要脸的,又在屏蔽词上咬了一口,高子羊嘤咛一声,两条腿扑腾了下,以示反抗。郑肆行忍俊不禁,温言道:“你忘了吗,你指甲有点长了,又没数,昨晚不也说要自己涂,结果呢。”
高子羊抿唇,郑肆行说的是那个东西,他不好意思让郑肆行涂,要自己来,结果把自己弄疼了。高子羊没话说了,闷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抬起来。过程是煎熬的,郑肆行话太多了,老是问他疼不疼。高子羊羞愤死了,郑肆行手指也从一变成二再变成三。高子羊颤着声音问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多。郑肆行胡诌,这样才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医院都是这样的。高子羊觉得他骗人,但他没因为这种事去过医院,不知道如果这个地方受伤了,是不是也要这样。可是他又想,本来就受伤了,还这么多,不会更受伤吗。
郑肆行还没涂完,高子羊忍受不了,揪紧被子,不知道是疼得还是舒服的,带着点哭腔说:“下次那个的时候,轻点。”因为下次他不想再上药了…
郑肆行心软得一塌糊涂:“好。”
☆、金丝雀13
剧的上半部分拍完了,连着拍了一个多月没放假,这次便放了三天假。涂好药,郑肆行从外边提回来的袋子里拿出一条红色旗袍,往高子羊身上比了比,比完了见高子羊一脸惊恐状,笑了起来:“怎么了?”
“你…你拿这个干什么?”高子羊战战兢兢,昨晚才那个,今天就要开始玩那种奇怪的play了吗。
他心里想的全写脸上,郑肆行好笑:“这是你的戏服,袋子里还有别的,你今天试穿还是明天试穿?”
戏服吗,高子羊眼睛亮了亮,自动忽略那条旗袍,去拿袋子,想看别的,只是手还没摸到,袋子就被郑肆行拿走了。
“先试这件。”郑肆行扬扬手里的旗袍。
高子羊QAQ,拒绝:“不要…”
郑肆行扬唇,也没说什么,把袋子里别的戏服拿出来,没给高子羊,他一件件展开着给他看。高子羊有点气,能不知道郑肆行打得什么鬼主意吗,不过注意力还是更多的集中到了戏服上,有长衫有西装……什么鬼,怎么这么多旗袍,各种各样的,五颜六色,长短不一。高子羊傻眼了会儿,这才想起来,男三是男二的金丝雀,换言之就是老一起干那事的人。
男三想讨好男二,是以时不时会反串,穿着旗袍去勾引男二,男二也乐得见着这幕,因为他被主角受怦然心动到便是一件旗袍,当时主角受受朋友之拖,给朋友拍广告。所以,男二对男三穿旗袍是很满意的。导演与编剧也觉得这些场景会叫观众拍手称快。
高子羊默了默,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背朝着郑肆行,自闭中。
郑肆行忍俊不禁,把他翻过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之前不是见葛怜穿过吗,还夸他好看呢。”
高子羊撇嘴,那能一样吗,但他也知道,都到这一步了,后天就要开拍了,哪里还有退路。高子羊拿过他手中的红色旗袍看了看,再看看别的,有些意外,衬衫长衫什么的都是丝绸做的,他有惊又喜:“剧组好大方。”
他对非丝绸布料的衣物过敏,本来想着自己把衣服缝到戏服里面,没想到剧组这么贴心,都准备好了。
郑肆行啧了一声:“关剧组什么事。”
高子羊一愣,看着他:“这些…是你准备的吗?”
“不然呢,你这只小羊这么娇贵。”郑肆行捏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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