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拐弯抹角的表达够明显了,白岫岩装傻没听懂,跟着继续点头。“我知道啊。我不需要你宠粉,我宠爱豆就行。”
许沐川无语了,瞪了他好半晌。“岩岩,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
这句式一出来,白岫岩就知道肯定没有好词来评价,但他还是相当虚心地请教。“叫什么?”
“叫威逼利诱。”许沐川掷地有声,“你这就叫威逼利诱。”
如果不给他换个名份,他以后就都只负责尽心宠人,保证不给人添任何麻烦。如果换了名份,以后有麻烦一定第一时间就找上门来。
最好是有这种威逼利诱。
许沐川不管。白岫岩是个脑残粉,说不定就以为这是在威逼利诱迫使他就范。
白岫岩笑了,问:“那你屈不屈服呢?”
名份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顶多就是鲠在心口的一根刺而已。当年许沐川就说过,若真喜欢男人,也不会公开,因为后果是无法预计的不堪设想。
他并没有想让许沐川做什么,或者承认什么,只是他懂许沐川的心就可以了。
但如果真的有机会——现在就是个好机会——他还是想听许沐川承认一声。不需要说给所有人听,说给他一个人听就可以了。
许沐川接受了这挑战,也跟着笑,反问他:“你想我屈服什么?”
想要的三个字在舌尖打转,白岫岩的脸蹭地热了。他想说出来,但却别扭得怎么都说不出口,一着急,就干脆凑过去在许沐川的唇上亲了一下。
意思很明确。
这会轮到许沐川装傻了。“你想种草莓啊?”
早说嘛,草莓他们种不少了,不需要单独拎出来说。
他把脖子歪过去,相当好说话,直接屈服。“给你种。”
白岫岩瞪了他一会儿,看他还装傻,就干脆真扑过去压着他的脖子使劲种了一顿草莓。
种了他回剧组会不会被人发现,白岫岩也不管了。
他种得气呼呼,许沐川是笑得喘吁吁。
算是大开眼界了。许沐川知道白岫岩对这些事情别扭,所有和性别与亲密有关的事,白岫岩好像都会别扭。身体有反应了会别扭,亲吻了会别扭,就连洗内裤都会别扭。
他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没到下限,连谈恋爱男朋友这种字都说不出口。
白岫岩看他笑得欢,草莓就种得更重。
许沐川逗了他一顿后,也逗够了。他摸了摸脖子,不让种了,把人拉上来交换了一个亲吻。
“岩岩,你想当我男朋友,是吗?”
白岫岩见他主动要承认了,眼睛一亮,眉眼弯弯地连连点头,藏都藏不住的笑与期待。
看来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许沐川暗暗地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还想继续逗。“你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白岫岩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许沐川是又把他当乡下傻子吗?他拒绝回答这么无知的问题。
许沐川却不觉得这个问题是无知,他非常认真地跟白岫岩确认。“男朋友要做什么事,你知道吗?”
白岫岩更不高兴了,亲着他,压着他,手在他身上乱摸。“我们做的就是男朋友做的事。你说我知不知道?”
宠粉什么的,除了许沐川能扯,是个人都扯不出来滚在床上叫宠粉。
许沐川被他乱摸得气息乱了,抓住的手制止了他,忍着笑又问:“我们还有事没做,你会吗?”
白岫岩愣了一下,脸腾地又红了,通红涨红的那种。一看就知道是会的,或者至少是懂的,但他偏偏僵在那里连脖子都不敢动一下。
许沐川莫名领会到了他的内心想法。点头了怕被笑不是乖孩子,摇头了怕被笑还是个傻孩子。
许沐川真的是被他娱乐到了,心情畅快地笑了出来。反差萌什么的,真的是屡试不爽啊!
“岩岩,你可真是个人间宝贝。人间宝贝知道什么意思吗?”
白岫岩的脸直接由红变黑了。他觉得许沐川怎么就这么笨这么蠢这么欠揍呢?一边在咬人的饵,一边还在大言不惭,就不怕人把他抓上来后扔进油锅煎炸炖煮酱酱酿酿。
白岫岩压着他咬着他的唇亲,抓上来后打算做什么,已经可见一斑了。许沐川就不怕,抱着他打开双唇让他亲得尽兴,身体也舒展着让他随意种草莓。
白岫岩的衣服之前检查身体时就被脱光光了,许沐川的衣服却还动也没动。除非他亲口说,白岫岩连脱他的衣服都不敢,撑死也就敢偷偷钻进衣服摸一摸他,以为他没发现。
“人间宝贝就当世无双的意思。”许沐川自己解释着,让白岫岩停了下来,拉过他的手抚在颊边。白岫岩气息起伏地看着他,眼里就分明写着“人间宝贝”四个字。
许沐川的心又被他着眼神烧得呲溜儿全是温水和热气,带着点甜蜜,带着点羞涩,带着点促狭,还带着点跃跃欲试。
“岩岩,你要当我男朋友,那你得会男朋友做的事才行。”
我会!白岫岩想脱口而出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出口就变成了。“你教我,教我我就会了。”
果然是个人间宝贝,智商这么高。既解决了自己的别扭,又把对方哄得心花怒放。
许沐川心花怒放,摩拳擦掌。要他教啊,他技痒很久了。
“好,我教你。教了你,你得记住,只准给我当男朋友。”许沐川又羞又热,直接把唇先印了上去。
“好。”白岫岩连连答应着,终于得到男朋友的称号,他才算体会到了人生赢家是什么意思。
他的男朋友先教他要怎么脱自己的衣服,怎么亲他让他开心。然后亲着亲着,他男朋友犯难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教。
谁上谁下是个大问题,教人当男朋友这种事,许沐川大言不惭要教人,但其实他自己也没做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
小孩是个聪明的小孩,学习能力超强。亲吻教了,吻得叫人沉醉。种草莓教了,种得比他艳丽。还有那什么也教了,那什么起来也让他满心欢喜。
现在是到了巅峰对决的时候了。他有些忐忑,小孩太聪明了,万一发现他其实不怎么厉害怎么办?
毕竟可能他不比小孩血气方刚。
这是重要的事情,进展好不好,会直接影响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真的太好欺负了,差一点想逆CP
幸好站得稳
就写这种酱酱酿酿的内容写得我最开心XD
第39章 川宝贝
在被白岫岩亲得迷迷糊糊间,许沐川总算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虽然事后证明,这种不带脑子的时候动脑子,纯属就是挖坑给自己跳,但许沐川当时是不会想到这些的,他还觉得他又悟到了一个人生真理。
真正的高手,不需要出手,那才是颠扑不破的最高境界。
只要他不出手,白岫岩就永远也发现不了他到底厉害不厉害。
许沐川其实应该听一听他母亲的话,毕竟知子莫若母。如果他听了,做事情的时候说不定能多思考一下。
而不是像现在,手把手地教白岫岩怎么当他的男朋友,怎么把他压在床上,怎么把他这样那样,捣得嘤嘤叫,最后折腾得筋疲力尽。
不过,就算他听了,估计也反思不到重点,因为白岫岩这个小孩学习能力太强了。
许沐川跟他说,要动作轻一点,他就轻柔得像捧着一颗玻璃心。
许沐川跟他说,要进度耐心一点。他就相当控制着耐心,像要准备一滴一滴去凿穿大石头似的。
到真的在一起时,许沐川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反倒是白岫岩忍耐得涨红的脸上满脸都是汗,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他身上。
许沐川喘过来一口气,定定神去看他,伸手给他抹了抹脸上的汗,忍着酸胀含着笑意问他:“岩岩,你喜不喜欢?”
白岫岩盯着他看,然后就失去了控制。
“喜欢,喜欢川宝,最喜欢。”
这是许沐川在神志飞上云端时,最后落耳的一句话。
到这场教学实验结束,许沐川累得动都不想动了,任由白岫岩抱着他一时亲一下,一时拱一拱。
小孩大概是一会儿觉得甜蜜,就会这儿那儿黏黏腻腻地亲他。一会儿跟他视线撞上了,又觉得害羞不好意思,要往他怀里拱着,跟鸵鸟似的。
许沐川只觉得有些好笑,任由他凑在身边磨磨蹭蹭。白岫岩大概也是知道他没力气了,也没有好奇他今天为什么不要礼尚往来了。
“川宝……”白岫岩像只小花猫似的从他胸前慢慢窜到颈边,还要往里窜,不知道是想窜到哪里去,像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张着牙齿啃人了。
还叫川宝?许沐川有些没精神地想着。处心积虑不想当粉丝,威逼利诱要当男朋友。好了,想当的男朋友,名和实都给他了,怎么还叫川宝?
许沐川有些哀怨,伸手赶走了在肩头亲咬的唇。
“粉丝睡完不准陪床。门在那边,好走不送。”懒洋洋的嗓音,颐指气使也没个气势出来,倒是怨气不少。
他愣了一愣。睡完就踹,这是哪门子的渣男人设?
刚刚才缱绻绸缪,白岫岩的大脑转速下降,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黏腻的粉红泡泡被戳破了一大半。
说好的男朋友,明明人都还在怀里,刚刚他都做完男朋友的事了,怎么又回到粉丝了?
难道做得不够?要一夜七次才行?
许沐川看他还傻愣愣地,更加哀怨,干脆翻个身背对着他不理了。
白岫岩眼看着他不对劲,虽然大脑转速不快,但他还是很努力地反省。他想到刚刚还好端端的,他只是叫了一声“川宝”就变脸了。
噢,好吧,是他后知后觉反应慢了。川宝是粉丝喊的,不是男朋友喊的。
白岫岩抿着唇,忍着笑,又抱过去吻了起来。他吻到许沐川的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川宝贝。”
许沐川愣了愣,只觉得耳畔轰地一声,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下意识就捂住了耳朵,把自己蜷成一团,连脚趾都缩起来红了。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真的是太羞耻了。
这个小孩怎么回事?连男朋友这种正常的字都别扭得说不出口,却连“川宝贝”这种羞耻到爆表的称呼张口就喊出来了。
白岫岩从后面抱住了他,把他收在怀里。许沐川还在发着烫,耳朵都痒着,脑袋还是嗡嗡嗡晕乎乎,完全忘了,他想听到的是一声“哥”。
白岫岩笑着,低下唇去吻他。这次换了条路径,沿着他的后颈一直往下吻着。许沐川在他怀里,他吻一下,许沐川就几乎哆嗦一下,浑身又烫又红。他若还看不出来这是又有念想了,他也白担了天才的名。
再一场结束,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一回生二回熟,天才就是优秀得方方面面,不需要怎么教,就绝对青出于蓝了。
许沐川连翻个身都不翻了,就蜷在他怀里赖着。白岫岩像是怕他又睡完就踹地渣,腻乎地又喊了他好几声“川宝贝”。
许沐川受不了了,捂住了他的唇。“不准喊了!”
白岫岩轻笑一声,不喊了。不喊就不喊,他在心里喊。
金蟾宝贝,人间宝贝,当世无双。
这么折腾着一番运动,许沐川早肚子饿了,偏又舍不得起来,懒洋洋想继续腻歪。然而,他饿得,肚子饿不得,咕咕地直接给他抗议。
两人正如油似蜜,这咕咕的闹哄哄真是煞风景。许沐川捂着肚子想消音,不想叫白岫岩听到。
这哪里捂得住。掩耳盗铃罢了。白岫岩忍着笑不嘲笑他,但也想到,他一路赶回来八成还没吃过东西,就想起床去给他弄吃的。
白岫岩要下床不和他腻歪了,许沐川就开始嫌身上黏,要洗澡。但他已经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就缩在床上耍赖。
要去给他弄吃的,就得先抱他去洗澡,不然就留在床上陪他腻歪。
白岫岩真是哭笑不得。他掂量了一下身体,估计了一下许沐川的重量,房间的床离洗澡间就五米远,他应该能抱得过去。
许沐川本来就是不想去,只想和他腻歪,看他真的来要抱自己,算是另一种甜蜜情趣,就妥协地了。
他低着头伸出双臂,还有点羞耻地不敢看白岫岩。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孩抱,还好他没有良心泯灭到觉得理直气壮。
抱一个成年男子还是锻炼有素的,白岫岩刚长力气没多久,有一些吃力。他小心翼翼地把许沐川抱起来,肌肉扯到胸骨,有一些暗疼,他没控制住暗哼了一下。
声音很微很短,但许沐川听到了,他怔了一下,陡然想了起来,白岫岩出过车祸,虽然他检查了身体,他还没问白岫岩有没有伤到。
他一骨碌从白岫岩的怀里退了下来,这会也不腰酸也不腿软也不撒娇了,精神抖擞一尾活虾。
“刚刚怎么了?伤到哪里了?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白岫岩按了按胸口,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扯了一下。”
他们的小货车在路上轧到了钉子,车胎爆了。山路窄小崎岖,车子失去平衡,就翻进山沟里去了。
车祸就是这么简单,当时伤得比较重的是司机,其次是保镖江澄。江澄护着白岫岩,白岫岩伤得不重,就磕到了额头,有些脑震荡,还断了几根肋骨。住院观察了几天,就回家休养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许沐川听得心惊肉跳。他回想着那时候他给白岫岩打过电话,没打通,他以为是山里没信号。后来还没打通,他以为是在飞机上了,还埋怨过他到机场了也不跟他说一声。
后来联系到时,白岫岩跟他说已经落地了,山里没信号,手机没电了,又着急赶飞机,回来公司又很忙,所以没来得及充电,也没来得及跟许沐川说。
其实那时候白岫岩刚刚跟江城从山沟沟里爬出来,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求救。
许沐川给他放水在浴缸里洗着,摸了摸他刚才摸的疼的地方,还低下去给他亲了一下。
“以后有事不跟我说,我就收回你男朋友的称号,知道吗?”
白岫岩连连点头。“以后都跟你说,不叫你担心。”
这还差不多。许沐川找了浴巾给他一个,自己披了一个,漫不经心地问:“车祸是谁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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