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要压上自己的人脉，可能连累自己的老朋友丢了工作被问责。
如果是以前的张封，一定会在衡量得失，计算利弊，最后错过这个时间，亦或者他即使知道第一应该是佟黎川的，也不会做出当场撕破脸皮的举动，而是事后拿着这件事当做砝码去和公司高层谈判。
毕竟在他看来，这个名次没那么重要，唯一得到的奖励是造星的资源倾斜和一个冠军的名头，不说佟黎川已经打算解约了，就说资源倾斜这种事情早就内定好了。
所以庆野拿到第一，他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看到佟黎川站在舞台上的有些失落却还是笑着的表情，看着程立这样的“外人”都帮着忙活了这么久，看着弹幕上那么多支持小川的粉丝……
张封抛弃了自己几十年的利益至上，忍字头上一把刀的人生哲学，久违的热血了一回，不仅是为了小川有个完美的告别舞台，也为了这么多喜欢小川支持小川的朋友，粉丝……他也得把这个第一拿到手。
我们可以不要，但是该是我们的，你不能不给！
*
作者有话要说：
张封：老程，不太行啊，你这个经纪人做得还是□□逸了，跑个八百米就喘？
程立：我只是个经纪人，不是负责谈谈合同，吃吃饭就好了吗？啊？
张封：啧啧，这都是小case，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不得防止粉丝追击，还得管得住手下皮实的艺人。
程立：谢邀，我管手底下五个人都比不上你一个人累……（有钟逸在，他好像没什么用处？）
鞠躬，比心
感谢“易冉樱”“黑糖雪梨”的地雷投喂，么么哒！
感谢“绿茶软妹赛高”的营养液灌溉，爱你们！
国考结束了，还有省考……
我太难了，鬼知道那个申论大作文写了啥玩意，“治”智是神马？
我也就胡诌了一千多字，最后剩下半小时在准考证背面开始写下一章的章纲（我太牛了）
明天早上的更新可能不准时，我尽量在中午十二点前写完，不过一定会有哒！
第54章 这就当面打脸呗？
“让我们再次恭喜庆野获得今晚的第一名, 那正好这个机会庆野也可以给我们说一说未来的想法，我想许总肯定也很乐意帮你达成心愿的。”主持人将话筒交给庆野。
聚光灯洒在情绪激动的庆野身上，他还要继续说着感谢词。
钟逸突然出声，“等等！”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四面八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他身上, 就连佟黎川都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这个票数有问题, 重算一下吧。”钟逸的话很直白, 语气也不算客气。
场上的目光又转向许颂，毕竟她是活动主办方的代言人, 也是公布票数的人。
“钟逸先生是吧您可能不太懂我们的事, 这种直播活动的票数都是电脑统计不会出错的。”
“我能理解您作为小川的朋友，不太能接受他没有拿到第一的事实，我也很看好小川, 但是没有谁是永远的第一，这次拿不到就下次努力，而不是质疑别人的票数。”
许颂的回答挑不出错来，甚至以她作为佟黎川的伯乐的身份说出来反而显得钟逸这个圈外人有些不识大体, 故意找茬，输不起了。
【呵呵，果然粉随正主，都输不起的！
承认别人比你更优秀有那么难么？看不出佟黎川的节目好在哪里, 还各种事故，拿不到第一才是应该的好吧！
电竞圈的就好好打你的游戏，来参加活动蹭热度还要指手画脚的，真的恶心！】
弹幕上不少水军又开始带节奏。但是这次他们针对的是钟逸，电竞少年们立刻忍不了了。
【优秀你个棒棒锤！我们钟神天下第一！
输？钟神的字典里有输这个字？
本来就是, 咱们不能有知情权么？谁第一第二全凭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谁知道有没有作弊啊？
辣鸡造星, 先解释一下为什么网络卡顿！
钟神牛批，我也觉得小川不可能那么少的得票！】
“说完了吗？”钟逸皱着眉，面前的女人装腔作势的样子看得他有些厌烦。
许颂被他的态度噎了一下。
也不在客气，反而义正言辞地问，“您有什么证据么？这是直播，您也是公众人物，说话是要负责的，对任何对本公司不实的指控我们都将保留起诉权。”
“希望您想清楚再说。”
许颂一番话连敲带打，一点也不露怯。
弹幕也有不少人声援。
【不至于不至于，造星也不是圈内大公司，还是直播投票，怎么可能搞黑幕？
是啊，咱们说话要讲证据的，你说一句重新计算，费时费力，这可是直播，谁要等那么久么？
感觉这些打游戏的说话都不过脑子，可能单纯就是不想输吧，理解理解～】
佟黎川看着许颂的态度，伸手拽来拽钟逸的衣角。
他倒不是不相信钟哥，只不过许颂有一句话说得对，这是直播，钟哥是个公众人物，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何，钟哥现在站出来为他出头，后面就可能有无数的报道歪曲事实，摸黑钟哥甚至FLY，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钟逸没有回头，他的耳返里传来程立的解释，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
“证据？这不是直播吗？你把弹幕打开，看看大家怎么说？”钟逸对着镜头，互动起来。
但是钟逸越是这么说，许颂反而放心了，觉得他只是拿不出证据才说什么看弹幕，如果说他们的统计没有透明公开，那同样的弹幕也代表不了什么。
“这么说您就是没有证据了？”许颂微微一笑，眼角的鱼尾纹都掩藏不住了。
“或者我帮你查一查统计数据的源头库？”钟逸紧接着说，“我已经联系了公证处的人，这么大的活动这么丰厚的奖品，好歹也要有个见证人吧？”
“你！”许颂听到这里才觉出了不对劲，尤其是钟逸把丰厚的奖品几个字故意加重了一下。
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本来就是造星自己搞得一个圈地自萌的活动，奖品也不是现金或者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只是造星的资源倾斜。
加上佟黎川刚刚宣布的退圈，作为和他搭档的钟逸，绝对不可能为了这个所谓的奖励去故意破坏节目，等于说，从目的性上来看，只有造星自己做手脚的动机，绝不可能是佟黎川或者钟逸不服评判。
一个已经要退圈的人，还在乎什么第一第二吗？
毕竟无欲则刚，没了动机，那再联系造星之前的一系列骚操作，越来越多的人就更加怀疑是造星的数据真的有鬼。
“钟先生，这可不是你们俱乐部，您请的公证处的人是否有资格调查我们的资料库还是两说，但是您这样的行为，我可以认为是对我们极大的不尊重。”许颂硬撑着反驳道，递了个颜色给一旁的主持人。
毕竟这是直播活动，钟逸作为现场嘉宾当场提出质疑，他们不可能装听不见，为今之计只有再假装网络卡顿，然后私下协商解决了。
虽然可能会引起网友议论，但是人都是健忘的动物，这件事过去之后，再找水军带一带话题，他们还是能把住舆论制高点，这是他们百用不厌的手段。
台下的执行导演也没想到会出这茬，但是老板这么说了，只能关掉直播信号。
但是这一次程立他们做足了准备，联系了自己这边的同事，在现场紧急开了几个频道开始直播。直播间标题统一是——《造星娱乐现场报道同步后续》。
这下子造星也不敢发什么网络卡顿了，你说卡顿结果人家突然冒出来几个直播间都没问题，单独你卡顿，这没有鬼才怪。
尽管执行助理派了人去搜寻这些信号的发出方，但是关了这个另一个就打开，甚至有不少现场观众也开始拍摄视频，有的甚至当场申请直播间，现场播送。
【来了来了，这造星是怂了吗？又关直播？
这是心里有鬼吧？本来你们公司自己的资源爱给谁给谁，但是你弄了个活动，大家折腾这么半天，又是表演又是投票的，最后作假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个许总可笑死我了，是怎么当上老总的，问公证处的人有没有资格调查？
XDM，在现场，感觉今晚最刺激的部分刚刚开始，前排看戏。
我靠，电竞圈的也太顶了，这就当面打脸呗？】
大家僵在舞台上，四周不少选手都开始议论纷纷。
许颂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而钟逸却是一副丝毫不担心的样子，他只是回头朝佟黎川说了四个字——你是第一。
没有解释其他，佟黎川松开了拽住他衣角的手，坚定的站在原地。
“许总，麻烦您公布一下得票来源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舞台，那么多支持我喜欢我的投了票，我希望给大家一个交代。”佟黎川凑到话筒旁，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许颂站在当场，只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耳麦里传来执行导演的道歉，可是现在道歉有什么用！下不来台的人可是自己！
“我敢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你敢么？”钟逸的步步紧逼更是让现场都多了很多声援的人。
一下子舆论开始成了逼迫许颂的武器。
【XDM，快看微博大V扒叔的置顶，我的天，也太刺激了!
我靠！佟黎川不但是第一还比第二名高出十倍！
哪里是一百零一万，是一千一百零一万的票，这少看了一个零！
哈哈，现场打脸，你们猜这个老女人是解释自己后台统计错了还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我看就是故意的，也太恶心的！
小川要退圈不会就是被这个辣鸡公司逼得吧？这也太难受了！】
没等许颂解释，直播上一股脑的弹幕，大家都知道了真相。
微博专门爆料娱乐圈的大V发文，给出了造星活动的数据库，联系了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数据统计人员，拿到了一手数据。
而且这位扒叔还细心地附上了近一年佟黎川和庆野的行程安排。
虽然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咖位的，但是看两个人的工作安排和接洽，也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出来资源倾斜。
这下子网上彻底炸开了锅。
要说庆野作为活动的受益者丝毫不知情肯定没人相信，加上佟黎川作为造星的台柱子竟然被公司几乎冷藏，也不怪人家累了要退圈……
一通分析有图有真相，正好卡在今晚近百万观众关注造星活动的关键时间点，一下子就引爆了微博。
粉丝掐架的，路人吃瓜的，粉转黑回踩的庆野的，路转粉心疼佟黎川的……
网上乱成了一锅粥，现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是实时直播，许颂显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网上虽然议论纷纷的，但是大家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就是——造星辣鸡公司，倒闭吧！
虽然舆论不可能真的把公司说倒闭了，但是以后造星再想搞这类的活动肯定不会有那么多粉丝愿意买账了，对公司声誉也会造成极大影响。
许颂忍不住质问道：“钟先生！你的数据从哪里来的？您知不知道，这是对我们公司的抹黑！我会保留追究您法律责任的权利！”
“许总问错人了吧？什么数据？”钟逸冷笑一声，开始装傻，“我只不过作为一个看不过去的路人给公证处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至于法律责任？您倒是可以期待一下，相信很快就会有律师函送到您手上了。”
许颂心里一跳，面上却只能强装镇定，毕竟钟逸人就在现场，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搜集这些数据，而且发布消息的是一个狗仔大V，也就是说造星即使起诉也找不到钟逸头上。
“好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让我们请今天真正的冠军说一说自己的愿望吧？”钟逸的目光扫过全场。
气愤的许颂，尴尬的主持人，震惊的庆野……
钟逸把舞台让给一旁的佟黎川，笑着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赶在十二点前码完字了
昨天一天考试都没睡好，在车上休息来着，感觉脖子落枕了
呜呜呜
我一直以为这个月有全勤，一天不落的更新
结果想起来是五号才入V，木有
哭了
下个月加油吧！
感谢小可爱们的地雷投喂：“39759027”一颗，“易冉樱”两颗！
抱住，mua！
感谢“任燚”“lily”的营养液灌溉，喝饱饱！
第55章 我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佟黎川接过钟逸手上的麦克风, 舞台上的聚光灯关掉了，造星为了降低影响甚至打算关掉现场的声音。
而钟逸手上的这支可能是选手们手上唯一能说话的麦克风了。
“许总，我是第一，对吗？”
对面的许颂面色尴尬, 不说网上现在已经石锤, 就说自己一直以佟黎川的支持者身份自居, 如今面对佟黎川的问话，承认也不是, 否认也不是。
“其实我想问的是, 三年前的那场投票，我也是第一对吧？”
佟黎川轻轻吐了口气，面对眼前这个强势的女人, 他一直是躲为主，一方面她是公司高层，是老板，自己一个打工的没办法反抗, 另一方面也是最让佟黎川恶心的是，许颂即使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在外人面前自己还得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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