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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里(近代现代)——太阳是假的

时间:2021-02-10 09:56:51  作者:太阳是假的
  “这游戏的精髓主要在于谁坐上下家,阿遥给我把牌喂得好,我也礼尚往来,这不就出去了。像你呀,左边被闷声坑人小阿宁架着,右边又坐个憋不住坏的小阿舟,当然难赢。”
  两边同样一脸面条纸的左右护法,沉重地点了点头。
  “行吧。自己带出来的两个白眼狼,我还能说啥?”猛哥把牌一丢,痛心疾首。
  微姐贴过去朝他眨眨眼,“还能说说,白眼狼有什么奖励呀。”
  猛哥立刻会意,盘起腿看了看贝达宁和任舟:“二店基本上弄得差不多了,连筹备带跑手续,再加上装修,也有小一年了。当然了,这里面我基本上也没参与啥,筹备是微微,装修前期都是小舟儿跑的,达宁帮着顾一店。之前也说过了,二店起来后,势必得分个人去管,我呢不愿意再招个空降的,能力不了解,脾气秉性也还得磨合。所以,和微微商量了,二店准备让小舟儿做店长,按底薪加绩效开工资。一店这边交给达宁,再给你们各配两个网管。不过两边的设备和技术,达宁得都操心一下。舟儿呢,有好的活动策划,也要同步给一店。你俩看,有什么异议不?”
  任舟有点懵,张嘴发现刚才被贴了张禁言纸条,赶紧抬手撕了递到司君遥嘴边,司君遥用舌尖点了,他又啪按回了太阳穴:“不是,那我…我自己管一个店?”
  “对啊,之前偷摸报那么些网课,我不能让你白花钱,赶紧给我实践实践。”
  “阿舟,你什么时候报的网课?”司君遥问。
  任舟突然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贝达宁接过这个话茬:“报挺久了,管理的,计算机技术的还有网络维护的。之前都是值夜班的时候学,在家这阵子有时候等你睡熟了,他用手机看,经常半夜问我一些问题。舟儿很上进的。”
  任舟挠挠头,“啊,那我要学历没学历,要知识没知识的,再不学点什么,也太废了啊,我也不能光长得好看吧。”
  邱菲呸了他一口,“最受不了你们这些长得好看还上进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猛哥发话:“让活,这就给你分配去二店,招俩收银,你和露露帮我带,带成手了有奖金,店长给发。”
  “好嘞,菲菲祝二店长大展宏图!”
  好个随机应变,连司君遥也笑出了声,只有任舟还懵着。
  微姐拍拍任舟的肩膀:“小阿舟现在不急的,最快也要下个月才开业。这段时间你照常放假,等阿遥康复了差不多再说。”
  任舟迎向猛哥和微姐肯定的目光,看了身旁的司君遥一眼,司君遥冲他点了点头。
  “那什么,既然咱们云生有喜事儿,那我也宣布一个。昨天,我陪司老师去复诊,黄大夫对他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和评估,认为他恢复得非常理想,可以停止阶段性的加强治疗,转为按时服药、随病观察了。”
  “真的啊!你俩也太棒了!”
  “嗐,老黄最开始还不太相信我呢,我当场就给他背了段认知疗法加人际关系疗法,外带精神动力治疗理论。再就不相信我,总得相信我家司老师吧,我们是生命的斗士,是可歌可泣、不屈不挠的抗抑郁人!”
  猛哥不听他吹这些,撕了满脸纸条,精准讹人:“司老师,为了庆祝,这有时间是不是得给我们安排一水洗浴烧烤加按摩?今天吃的这玩意儿我可不依啊。”
  “没有问题,看各位什么时候方便。我也正想对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表示感谢。”
  任舟举起手:“提问!洗浴就是传说中占地几万平米的洗浴中心吗?”
  贝达宁推推眼镜:“怎么还传说?你来这边半年多了,没去过吗?”
  任舟摇头。微姐马上不干了,“阿遥怎么回事呀?慢待我们云生的弟弟是不是?小小年纪跟了你,你连洗浴中心都不带人家去一去的?”
  “说的就是!微微来这边我第一站就带她去的当时新开业那最大的浴舍,玩儿了两天多。这在我们这儿是基本礼仪啊,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孩子我带走了,栓门上看店也不给你。”
  司君遥忽然成为众矢之的,面对有理有据的指责,他态度诚恳地道了一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他把任舟往身侧揽了揽,“孩子还是给我留下吧,我行。”
 
 
第48章 温水与吻
  任舟本以为他的首次洗浴之旅会呼朋唤友、声势浩大,没想到司君遥居然不等猛哥把时间安排好,悄悄提前定了间套房,拉上他直奔汤泉小镇。
  一路上,任舟既向往又不免忐忑,倒不是为了从没体验过的搓澡,而是,他和司君遥好像还没确定关系。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才算确定关系,虽然他们已经相互表明过心意,照顾司君遥的过程中经常同床而卧,牵手有,拥抱有,亲额头脸颊也不时出现,但,他们一没接过吻,二没明确说过要做彼此的男朋友。任舟就总觉得差点意思。
  可他又不好直接问,因为建立一段长久稳定的关系对于司君遥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有足以应对世事的阅历,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也有丰富的经验储备,可在走入亲密关系这件事上,他还只是一个新手,新到才刚刚学会偶尔依赖别人,坦率地表达内心的需求。
  所以他们就这么两小无猜地过了两个月,现下却忽然要坦裎相见,甚至有可能在气氛微妙之时发生些开天辟地的大事儿。任舟光是想想,鸡皮疙瘩都立了一身。
  可到了地方,他才明白,又他娘的想多了。
  这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澡堂,根本就是个度假中心。整个园区别墅林立,簇拥着东南角的高层酒店。司君遥停好车也不着急,特地拐了个弯领他先去与动物区的小朋友们亲切会晤。任舟只喂过流浪猫狗,忽然被准许喂松鼠和羊驼,顿时觉得自己是百兽之王了,扶着木栅栏气度非凡:“那什么,我简单说两句,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换鞋进了休闲区,他们回房穿上了泳裤和浴袍。任舟站在那张大床床尾,不自觉地对雪白的床单咽口水,大腿内侧抖得像筛子。好在司君遥先带他去的不是淋浴区而是温泉区。任舟心想也是,就算他们今天默认要对彼此欲行不轨,也不能光天化日一点铺垫都没有地直奔主题。不愧是司老师,就是体贴周到。
  不过就算穿着泳裤,司君遥头发打湿、微露额头的样子也太犯规了,根本不用再观赏他线条明确的躯体和腿型,任舟就已经要鼻血溅当场,赶紧啪嗒啪嗒跑到温泉池边,同手同脚地往池底滑。
  他单脚刚落地,司君遥就漂过来,虚揽过他的腰,将他提起一点又轻轻搁在了池底突出的石阶上,双手撑在他两侧,俯身问他:“烫吗?”
  他可能在问水温还是什么,但任舟完全没有在听。这片无边际露天温泉建在四层的露台,春寒未过,气温将将攀上零度,不时有清冽的风掠过脸颊,引发细小的寒颤。但午后的太阳投下一整面波纹粼粼的晴光,从司君遥形状美好的肩颈后落向任舟。
  他觉得很烫,却一动也不敢动。
  司君遥不戴眼镜,就淡化了一贯的斯文温和,尤其嘴唇在蒸腾的水雾里又染多了几分红,看上去竟然有些惊艳。任舟盯着它想入非非,忽然这抹红唇抿成一线,近处传来司君遥低低的笑声。
  任舟扬颈问:“你笑什么?”
  “怪我,应该早点让你长这个见识。”
  “说的就是啊,一起住这么久,居然一次看你光膀子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我不就,有些许惊呆…”
  “嗯?阿舟,我说的是来这里。你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任舟狗急跳墙,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呼啦啦往边际游,被司君遥从后面拉住脚腕,轻轻一带又漂回他身旁。
  “这就惊呆,那一会儿洗澡怎么办?”
  任舟目光控制不住往他泳裤上瞄,又强迫自己抬起头,装作趾高气昂:“谁还没有?”
  司君遥大笑,取过防水袋,拍拍他后腰:“去吧,什么都有的男模小舟,给你拍几张网红打卡照。”
  可别说,司君遥的拍照技术居然还挺好。把他拍出身高一米九,腿长一米八的效果。他室内室外,药泉酒泉地乱蹿,司君遥就跟着他,既当导览讲解又当摄影师。也亏得工作日游客稀少,许多照片看起来就好像这度假酒店是他们私人会所。任舟躺在休息区的帐篷里,翘个二郎腿,叼着鲜奶冰糕,一口气给齐海阳发了几十张。
  过一会儿,齐海阳回了一张旧照,同样地点的同样姿势,满池的人好像下饺子,他面目模糊地蹲在水里,抓拍的瞬间巧妙地被温泉水折射成目测不超过五十厘米的O型腿。任舟爆笑:“海阳你这啥?好像长芽的土豆栽进水淹的菜市场了!哈哈哈哈哈!”
  齐海阳幽怨地叹了口气:“这我女朋友拍的,我真他妈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嫉妒你才好…”
  任舟看了看一旁吃冰糕的司君遥,他盘着腿,一口一口,吃得极认真,给任舟示范下高温池被烫红的胸口还隐约在浴袍斜襟里。任舟假装自拍,咔嚓按了一张,传给齐海阳:“啦啦啦啦啦啦啦。”
  齐海阳气得连发十张女朋友的艺术照,任舟在响成一片的消息声中笑得咳嗽,完全没注意到司君遥已经舔着唇角靠过来了。
  “这位游客,为何无故偷拍我?”
  任舟一骨碌爬起来把手机坐在屁股底下,“我没有!我自拍!”
  “哦,那你倒是说说,用前置摄像头自拍是怎么启动后置的闪光灯了呢?”
  “我去,大意了…我是看摄影师也颇有姿色,这叫礼尚往来。”
  司君遥往前一动,任舟立刻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你今天就算弄死我我也不会删的!我手机里都没有几张你照片,好不容易拍个能当屏保的,它在我在,它毁我亡!”
  司君遥看看他,整理了浴袍,起身出去。“好吧,既然你负隅顽抗,自会有搓澡师傅代表我来惩罚你。”
  搓澡环节,任舟幻想的一丝不挂大场面依然没有出现。原来洗浴有隔间,搓澡有屏风。他被按在搓澡床上用力摩擦的时候,偏过头只能看见司君遥一双纤细的脚踝,淡定地变换着角度。而他憋着一脸猪肝色,嚎得仿佛被去鳞脱骨。
  要说疼,倒也不是十分疼。但他平生第一次居然是被个大爷碰遍全身,这事儿就很让他崩溃,尤其是大爷把他的提起来划拉下面那一块的时候,他委屈得简直要哭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一个几乎哪哪也不能碰的敏感体质,以他看文的阅历来说,是标准的总受的料。等他焕然新生、溜光水滑地裹着浴袍坐在更衣室,司君遥看他一个澡洗得黯然神伤,不免要来关心一下:“嘱咐过师傅轻一点了,还是很疼吗?”
  他沉默半晌,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你那个师傅也会把你那啥提起来吗?”
  司君遥一愣,“嗯…我们习惯了这个流程,都是自己,提起来。”
  “你又不提前告诉我!呜…”
  “阿舟,该吃自助餐了。”
  “那走吧。”任舟的憋屈戛然而止,跳下来就往外飞。
  吃了自助,打了电动,又看了乐队的夜场表演,一天的行程才算走完。
  他们回到房间目不斜视,齐刷刷地仰面倒在大床上,对视了一眼,撑不住笑起来。
  “阿舟,玩儿得还高兴吗?”
  “高兴!所以你活该被谴责,这么好玩儿不早点带我来。”
  司君遥垂下眼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声说:“早点来的话,怕我自己承受不住。我那时候看你打哈欠露出肚脐都觉得太可爱了,心止不住地跳。”
  他忽然说这个,任舟耳朵马上红了一半,暗搓搓把手伸过去,被司君遥十指交扣握住了。
  “结果拖到今天,你就麻木了,拍照摆了那么多骚包的姿势,你都可淡定。”
  司君遥摇摇头,“我从见你的第一眼直到今天,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淡定过。”
  “真假?”
  “真的。无论被怎样恶劣地打碎过关于爱情的设想,我也曾悄悄想象过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会是怎样,长着什么样的眉眼,爱笑吗,喜欢喝冰水或者热茶。想到后来眼前也还是一团雾。那天气球飞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你。很荒谬,可我脑中突然有个声音说——就是他。你那时那样狼狈,脸上的焦躁和惊讶还没安顿好,就一眼望过来。当时我想,我可能完蛋了,因为你让我突然想到‘命中注定’这个词。”
  那不就是一见钟情!要命了,原来司君遥对他是一见钟情。任舟鼻子一下就酸了,他恨自己是个傻子,开窍晚,又时不时犯怂,假如他从一开始就一意孤行、横冲直撞,也许早就不用躺在这儿两小无猜了。
  “那,我是你想共度余生的那个人吗?”他强忍着鼻酸,紧紧扣住司君遥的手心。
  “是,可我让你等了那么久,又伤了那么多次心,不知道阿舟还愿不愿意要我…”
  司君遥的声音喟叹一般从耳边降落,任舟忽然腾起,跨坐在司君遥的身上,低头鲁莽地去够他的嘴。可司君遥却卡住他的下颌挺腰坐起,先一步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他早该做的事,不能总是放任阿舟一个人勇敢,他也想用少年般滚烫的冲动主宰爱人的灵魂。
  他吻得很凶,很重,任舟揪着他肩膀,生涩地回应。他捞过任舟的双腿,将他托在怀里,边吻边走向阳台的私人温泉池。等摘掉了任舟的浴袍,被亲昏了头的任舟才环着他的颈子惊呼:“来这儿干,干嘛?”
  司君遥抱着他一步踏入夜色下的池水,温烫的,酥麻的,他们浸在摇曳的星空里。
  “阿舟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
  任舟点头:“愿意啊。”
  “那就好。”司君遥微笑道,然后去掉了他最后的设防。
  仓皇失措中,任舟感觉自己在司君遥的诱导下,好像回答的并不是上一个问题。但司君遥没有再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向后靠在司君遥的怀里,池水涌动得仿佛埋了贲张的泉眼,他的肩背和侧颈被细细密密地亲吻,熔断了他供给氧气的通道。最后的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濒死般后仰脖颈,而司君遥在他耳边低声说:“糖粥,小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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