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关系?你本来身体就弱,体力差一点也不要紧。”贺锦天想到陆白平时工作上雷厉风行的样子,忍不住又逗他一句,“就算你一点力气也没有,也能空手禽歹徒。爆发力好就可以了。人都有长板和短板。”
陆白睁不开眼,意志也不够坚定,但还是努力反驳,“是爷们怎么能不行!我要去跑步。”
贺锦天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连带上昨天晚上两人的讨论内容,顿时明白了陆白的打算,忍不住笑着亲了亲陆白,感叹道,“阿白你怎么这么可爱?”
陆白被亲的更晕了,下意识往贺锦天怀里蹭。早晨这种微妙的时候,最容易擦枪走火。
要是放在平时,贺锦天也就让两人冷静冷静。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白今天格外可爱的缘故,贺锦天自己也跟着有点失控。
于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和陆白窝在了被子里。
陆白青涩,看着动作大胆,可实践次数为零。再加上抱着他的是最喜欢的学长,近乎贺锦天在他耳边亲一亲,陆白就蒙了。
思想上的巨人轰然倒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和生理已经双双缴械投降。
贺锦天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亲了亲,笑着问道,“还去跑步吗?”
“……”陆白气都没喘匀,震惊的发现自己和贺锦天的体力全然不成正比。就算跑步也没有卵用。
毕竟,他还没开始动,就累了。而贺锦天依旧神采奕奕。
差距太过悬殊,陆白选择自暴自弃,原地咸鱼。
贺锦天帮他把被子盖好,本来想帮陆白在洗个澡,可看陆白已经马上就睡着的样子,决定还是先偃旗息鼓。
可是下楼的时候,还是多嘱咐了管家一声,如果陆白起不来,就别喊他。让他多睡会。公司那头他帮着陆白和爸爸请假。
管家直接答应下来,并没有多想,只是多问了一句,是身体不舒服吗?
“那倒没有。”像是想到什么好事,贺锦天难得脸上笑意明显,“就让他好好睡就行。”
说完,贺锦天吃了早饭,就出门了。
等又过了一会,贺夫人夫妇也起床吃饭出门上班。
意外没在餐桌上看见两孩子,贺夫人难免多问一句,听说贺锦天走的早,陆白还没睡醒,也没有在多问,只是嘱咐管家看时间差不多了,想着喊陆白起来吃点东西,别一味地睡。
“您放心,我会的。”
“嗯,那我们也出门了。”
夫妻俩今天也是各有各的安排,很快也离开了。
等陆白被管家轻声喊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短片。可身上那种让人微微发软,又并不算疲惫的舒适感,却让陆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和贺锦天大早晨的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幸好贺锦天临走前换了气,屋里并没有暧昧的味道。可被子下面光着的腿让陆白有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应管家的话。
幸好管家没有盯着陆白起床的意思,看他回应了,就顺势去了楼下。
陆白等管家关上门,才松了口气。摸出床头的手机,果然有贺锦天发来的信息。
“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别勉强,听话。”
非常贴心的留言,可陆白有种微妙的被调侃了的感觉。重新把头埋在枕头里,上面还残留着贺锦天身上的气息。
分明平时这样的气息都会让陆白觉得十分安全,可今天却总让陆白莫名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抿了抿唇,陆白干脆起床打算洗个澡换衣服赶紧出门。
贺锦天已经帮他和父亲请假了,所以陆白今天不去贺家,而是打算去自己投资的那个画廊一趟。
过了年就是贺锦天的生日,陆白有样礼物想要送给他。但是还要花些时间来准备。
心里想着事儿,陆白随手从衣帽间拿了外出的衣服换上就下了楼。结果发现管家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
“怎么了?”陆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没有什么不妥。
管家摇摇头,“没事儿,只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穿,很好看。”
“谢谢。”陆白心情不错,和管家一边聊天一边吃了饭,然后也跟着出门了。
陆白整个下午都窝在画室,等到晚上饭点才回来,和贺锦天脚前脚后进门。
贺夫人先看见贺锦天,赶紧让他上去换衣服还下来吃饭。又看见后面进门的陆白,也愣了一下。
“我是穿的不太得体吗?”因为没去公司,所以陆白没有穿正装。结果被贺夫人和管家这么盯着,顿时也有点懵。
“没有没有,穿着好看!快去换衣服,然后下来吃饭!”贺夫人把陆白往楼上推了推。
陆白走上去,隐约听见贺夫人和贺父说,“小两口就是感情好。”
所以,到底怎么了?
陆白满脑子都是问号,而这个疑惑,直到在卧室里看见贺锦天之后,才得到了解答。
贺锦天惊讶的打量了陆白,然后忍不住笑着说道,“这不是我大学时候的衣服吗?从哪翻出来的?”
“……”陆白迟钝的看了一眼衣帽间的镜子。冷色调的衬衫,硬朗的牛仔裤,还有外面简洁的羊绒大衣,的的确确是大学时候的贺锦天,会有的打扮。
只是早晨美色误人,让陆白把贺锦天的衣服和自己的混了。重点是,陆白竟然整整一天都没有发现,甚至连家里的长辈都看见了。
陆白把头抵在贺锦天的肩膀上,自暴自弃的说道,“学长,要不我晚点再去吃饭吧!”
第219章 快穿回来后,被我虐过的主角攻也跟我穿回来了【17】
这样的陆白难得一见,贺锦天被可爱到,忍不住把陆白抱在怀里。
可考虑到小孩脸皮薄,最后还是出了个更加自暴自弃的馊主意。陆白一开始严词拒绝,后来莫名就被以毒攻毒只要我足够理直气壮,我就一定不会社死的这种逻辑给绕进去了。
于是,五分钟后,两人各自穿着对方的家居服下楼,贺夫人的视线在陆白和贺锦天身上各打量一圈,果然没说什么,但是招手叫他们俩过来。
陆白表面镇定的走过去,结果就被贺夫人拉住了手腕,帮着陆白把过长的衣袖整理了一下。然后又换贺锦天,帮他扥了扥稍微有点短的衣摆,然后就叫他们俩坐下赶紧吃饭。
贺父落座以后,在贺锦天身上打量了一圈,刚想说穿的衣服怎么还短一截,然后就被贺夫人推了一下,再看陆白也明白了,人家小两口的情趣,也不在说话。
于是饭前的小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陆白吃过饭上楼的时候还有点不可思议,等看到弯腰拿东西的贺锦天的背影,他才算有了真实感。
“你看,我就说没事儿吧!”贺锦天揉了揉陆白的头发,“不过平时你都穿西装真看不出来你比我矮这么多。”
贺锦天觉得是陆白的腿太长了,西裤修身,越发显得整个人像是抽条的翠竹,挺拔修长。直到换了一次家居服,贺锦天才发现,陆白比起自己,足足小了一号。自己大学时候的衣服穿在陆白身上也是宽松的。
陆白不想听这个,干脆亲了贺锦天一口,迫使他闭嘴。可转眼就被贺锦天反客为主,最后还被扑倒在床上。
感受着身上的重量,陆白简单的对比之后,觉得自己想要把贺锦天抱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贺锦天见他走神,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尖,“在想什么呢?”
“在想锻炼的事儿。”陆白直言说出自己的打算,“学长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个健身教练?”
“……”继早晨的晨跑之后,陆白又提出了锻炼身体的事情,贺锦天虽然挺赞同,可难免还是哭笑不得。
“所以你之前为什么不考虑去锻炼?”
陆白看着贺锦天,“我也没想到会和学长这种类型的人在一起啊!”
陆白对于感情的认知是在成年之后才确认的。和之前徐锐他们也有一定的关系,陆白在脑补自己未来的对象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偏向于那种小巧可爱没什么威胁感的类型。
像贺锦天这样,比自己高大,性格虽然温和,可也有强势一面的类型,从来都不在陆白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偏偏,兜来转去,还是栽进了温柔乡。
陆白叹了口气,捧住贺锦天的脸,“学长除了脸长得好看以外,剩下都和我当初脑补的理想型截然不同。”
贺锦天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儿,“我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憧憬对象吗?”
陆白:“向日葵也没考虑过自己会和太阳结婚呀!”
说的好有道理,贺锦天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只能咬了陆白一口当成惩罚。
陆白一边躲,一边笑,“学长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
贺锦天不依不饶,陆白笑道没力气,最后索性反客为主,主动吻住了贺锦天。
“不生气啦?”陆白的额头抵着贺锦天的额头,气息还没有喘匀。
贺锦天不说话。
陆白闭上眼,蹭了蹭他,感叹道,“真好。”
“什么真好?”
“就现在真好。”抱住贺锦天,陆白和他对视,认真的说道,“我过去不敢往这方面想你的。”
“为什么?”贺锦天不明白。
陆白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说道,“神明怎么可以被亵渎?”
贺锦天沉默了一秒,郑重的回答他,“我不是神明,我只想给你创造你渴望的公平。”
陆白摇摇头,把脸贴在贺锦天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是的学长,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救赎了。”
陆白从年幼起,就一直生活在浓重的黑色当中。每一次他快要被同化,都会被贺锦天伸出来的手拉回来。
过去的陆白不敢回应,宁愿用更深的黑暗刺激自己清醒,生怕污染了贺锦天。
幸好,贺锦天一直在他的面前等他,也幸好,陆白最终还是把自己身上的泥污甩掉,用最完美的姿态拥抱了自己的救赎。
好日子才刚开了个头,甜味就已经足以令人沉溺了。
所谓的爱情,就是凑在一起瞎胡闹到睡着,也会觉得这一个晚上过得十分充实。
第二天一早,贺锦天和陆白一起下楼,贺锦天市局那边没事儿,正好顺路把陆白送去公司。
陆白到是一早就有会议,车上忙着看秘书整理的会议资料。一直等到下了车,才匆匆给了贺锦天一个告别吻,然后就赶紧下车了。
贺锦天看着陆白带人进公司的背影,雷厉风行的样子,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骄傲。
慢慢掉转车头看向市局。快要过年了,最近市局也是难得清闲。
贺锦天下午去证物科取个报告,意外发现证物科的库房在整理过去案件里的一些遗留证物。
其中有一样是一把银质的长命锁。
长久的存放让最表面的一层银色氧化,变得陈旧。从做工看,并不是特别精良,但上面的花样应该是特殊定制后设计出来的。并不是普通的花纹。
怎么说呢,价格不贵,但是能看出做这把长命锁的人格外用心。
贺锦天不知道为什么,难得好奇将索拿起来看了一眼,意外发现,长命锁的背后是有字的。
“白玉不毁,孰为圭璋。”是《庄子·马蹄》里的话,意思是,白玉如果不经过琢磨,怎么能变成有形状的器物圭璋呢?比喻要想成才,必须经过磨练和学习。
而这句话下面,则是一个名字,以及一个出生年月日。
名字有点模糊,贺锦天把长命锁拿近,仔细看了看,意外发现,上面的名字,竟然是陆白。
“这个长命锁是哪个案子的证物?”贺锦天赶紧找了一趟证物科的同事。
“是十几年前孤儿院虐童那个案子的证物。”这位同事凑巧负责过当年的案子,“贺队那时候还小呢!举报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可惜后来案子破了,这个孩子却一直没找到。这把长命锁后来也没有人认领。问了孤儿院救出来的其他孩子,都说不知道。”
“我们之前整理案件的时候还说,这长命锁上的名字和陆先生同名啊!。”陆白的身世在市局还是比较神秘的,除了贺锦天和当年几个知根知底的以外,剩下的几乎不知道他也出身孤儿院。
可这里面知道当初举报孤儿院的人就是陆白的,却也只有贺锦天一个。
这是徐锐给陆白模仿出色的奖励,而陆白也正是因为这个奖励,才能彻底在徐锐手下保住性命。
因为徐锐心里的白月光,就是快穿世界里,宁死也要从地狱里爬出来,把徐锐推上审判席的陆白自己。
而幼年的陆白,但凡像其他小孩一样,提一个类似于休息一天,想要离开,这种软弱的要求,那么现在墓地里躺着的,就是陆白了。
想到陆白那些年的经历,贺锦天心里不痛快。可看着长命锁,他又有些犹豫。
“白玉不毁,孰为圭璋。”能写出这样的话,并且为陆白名字寓意,想必是为严父。
而这把长命锁设计得这么精细,可见严父对于儿子,也是喜爱的。
一直以来,陆白都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疼爱。如果能够得到一些消息,至少证明陆白会出现在孤儿院,是因为造化弄人,而并非刻意抛弃,他的出生也一直是被父母期待的,或许这对于陆白来说,也是一种强大的治愈。
贺锦天想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去监狱看看当初陆白孤儿院的那个院长。
虐童案最后判得很重,加上当时有幼童因为虐待而死亡,所以院长到现在还没有被放出来。
见面室里,院长看着贺锦天手里的长命锁,在过了许久,终于也想起来这个东西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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