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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近代现代)——chord

时间:2021-02-13 07:53:40  作者:chord
  “啊?”秘书疑惑。
  白鹿解释,“我有洁癖。”他指指杯子,又指指沙发,无奈摇摇头。
  小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连总裁办公室的沙发和一次性纸杯都不愿意碰,看来这人洁癖还挺严重。
  果然看起来完美的人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关上门之前,她又忍不住多瞥他一眼。
  秦冕好整以暇翘着腿,将人从上到下又打量一遍,“你这演技当公关可惜了,不如改行做演员。”
  白鹿挑眉,“秦先生怎知那不是我真心话?”
  “出门两手空着,还洁癖?”重度洁癖到在外不吃不喝的人大多有戴手套的习惯,而白鹿的‘洁癖’明显只在他办公室里才有,想来是怕秘书为难,随口胡诌。秦冕盯着他脸上的淤伤,“你倒是挺会关心别人。”
  “术业有专攻。我没什么能力,只会做做秦先生口中那些‘无聊的工作’,但怜香惜玉这方面,或许我略胜一筹。”
  秦冕不置可否,这人说话不动听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要什么?”
  白鹿表情严肃了些,依旧站得笔直。这不像求人的姿态,反倒架子摆足。他酝酿好一番才开口,“上回晚会秦先生在场,想必您也知道那个义卖活动。我已经联系好救助站那边,只等钱全部到账就打过去。可是……”
  白鹿咬了咬嘴唇,表情忿忿,“可是已到账的部分被几个管理和财务侵占,若是不把钱要回来,这次活动就没意义了,师……秦蔚的心血也就被人糟蹋了。”
  秦冕面无表情听他说,“所以呢?”
  白鹿目光诚恳又坚定,“所以我希望秦先生暂时抛开私人恩怨帮我把这笔钱要回来。这是秦蔚的名声,名声再小也不该随地乱扔,何况还是别人把坏名强扣他头上。秦先生连我都容忍不下,我相信您知道真相不会坐视不管。”
  这个宠物献爱心活动今年不是第一次,秦冕早知道里面有猫腻。活动的几个管理不知是秦蔚哪个垃圾圈子里的朋友,连黄非都还有份额。即便如今两人分手,秦蔚都没忍心把那蛀虫彻底踢出去。
  所以在秦冕看来,秦蔚搞这个活动,一半是公益,一半是给他那帮非驴非马的朋友谋个甜头。
  看来今年秦蔚不在国内,那帮人狮子大张口是打算全部吃干净。有钱人不兑现承诺屡见不鲜,早已不稀奇。秦蔚自己都不着急,白鹿居然先沉不住气。
  秦冕一时有些吃不准他心思,“你为什么不直接跟秦蔚说?”
  “师兄人在国外,鞭长不及,我跟他说了他也应该会来找您。既然秦先生能够解决,我又何必绕一个圈子让他担心。”
  若不是白鹿话说得太坦荡,秦冕都当这是一出苦肉计。“可若是秦蔚知道他那些旧相好个个面目可憎,就你白鹿淤泥不染,那他对你岂不更死心塌地?”
  白鹿上前两步贴他桌子跟前,身子前倾,双手展开撑在桌上,“如果有可能,我宁愿秦蔚永远不知道这个事情。我是个外人,但我也混圈子。秦蔚和黄非的那一段不是秘密,你弟弟是真心爱过那个男人。如果我说了,他回忆里最后美好的东西就没了。我若是对他真有想法自然有其他方式。靠攻讦上位?这种踩别人尸体的卑鄙行为,我还嫌脏了自己的脚。”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唐突,又规矩站了回去,口气轻松下来,“这也是对我能力和魅力的侮辱。”
  秦冕目光犀利,若有所思盯他半天,像在分辨此人话里可信度几成。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已经私下拉拢过你,可你拒绝了,也许你们大吵过,总之他们以多欺少……让你吃一身伤还拿不到钱。那帮人带头的就是黄非,如今你成了秦蔚新宠,想必他下手是没留情吧?”
  “既然秦先生都能猜到,那我也不多说废话。您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秦先生已经答应我了?”
  秦冕却笑了,“你觉得我都知道什么?今天以前,我也以为你跟那些人没有区别。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白鹿眼中奕奕,“抛开您对我的成见,我仍然倾向秦先生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我愿意相信那个曾说出‘优秀信仰是不会同意我们走捷径’这句话的人。”
  秦冕收起笑意,他知道这句话的出处。是他弃医从融那会儿,独自在迷茫里摸索,自我激励的狗血鸡汤。
  男人终于坐得端正一些,“这话你在哪里听到的?”
 
 
第十六章 男人掌心温度很高,身上是淡淡的烟草气味
  白鹿对秦冕已无奢望,自然没必要好生解释。
  “我相信人生没有捷径,毫不矫情地说,我也拒绝了好多捷径。虽然我活得并不好,也不好看。”白鹿擅读脸色,此刻秦冕的眼神已经告诉他,那人不会袖手旁观。
  他笑了,笑容不深,毕竟伤口还疼,“作为回礼,我保证不碰你弟弟这个捷径。如果可以,我会尽量避免出现在秦先生眼前。我们唯一的交集就是会所,我和会所的合约还有不到一年,等赚够自己需要的钱,或是提前攒够了,我立马辞职。”
  白鹿目的达到也不拖沓,点了个头,转身时由于腿软,一个趔趄险些跌倒。秦冕这才看出他走路动作可疑,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最好去医院看看。”
  “小伤,不劳牵挂。”白鹿似笑不笑,嘴角两个酒窝倒是显眼。
  秦冕忽然就觉得这人眼熟。这种眼熟类似一部看过却如何都想不起名字的老电影。
  白鹿的所有表情被他反复咂摸,尤其是那人第一眼看自己时,眼中情满自缢的仰慕,似曾相识,无比熟悉。
  转辗反思,他终于想起来。
  五年多前,他曾回过学校做一个什么演讲?那段时间他其实很忙,压根儿就没提前准备,台上也是想到哪里说哪里,找不到说词就把自我鼓励那番废话搬出来凑时间。那是他唯一一次对外人说这种矫揉造作的漂亮话,毕竟对象都是单纯学生,学生才吃这一套。
  白鹿只比秦蔚小一届,算来他当时就在那个教室里。
  秦冕突然想起那时有个男孩,跑上讲台坚持让自己写一句话。他早不记得那话是什么,可他记得他嘴角也挂两个酒窝,一深一浅,同白鹿一样。
  当时他盯着他嘴角看,男孩貌似害羞,不好意思挠挠耳朵,“听说有酒窝就是面部神经发育得不好。”
  白鹿的模样在一瞬间与脑海中一面之缘的青涩脸庞重合。即便已经回想起来,秦冕仍旧不太确定。那时的男孩一头精神短发,模样干净清爽,和如今精美成熟的男人一比,变化实在太大,以至于好记性的秦冕都认不出来。
  秘书敲门进来问他要不要再添杯咖啡,秦冕眉间一皱,“刚才那人走了吗?告诉他电梯可以用了。”秦冕最后才注意到白鹿脚踝受伤,原来方才在自己面前轻松站立的模样都是强装。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活该疼死他。
  秘书一头雾水,“啊?可是秦总……十分钟前那个先生已经走楼梯离开了呀。”
  这个季节本城多雨,前一分钟仰头还看不见云,后一分钟天幕湛蓝就被谁一嘴刻薄戳了个洞。
  白鹿拖着一条废腿,艰难磨蹭到公司楼下的公交站。站定不过一分钟,头顶就稀拉落下两点。
  兜里手机适时震动,他掏出一看,原来是高扬的‘每隔几日一关心’:白鹿哥,今晚有雨,你出门工作记得带伞。
  白鹿腹诽,臭小子,雨来了才马后炮。吐槽归吐槽,白鹿心情甚是不错。这一趟就算挨雨也不吃亏,只要秦冕肯出面,他这身伤就没白受。
  一辆黑色轿车在对街调了个头,缓缓减速停在白鹿面前。车刚停稳,后车门就自动弹开。司机匆忙下车,顶着几颗零星雨点,口气十分客气,“白先生,请上车。”
  白鹿自然能看见坐在后排的秦冕,那人眼神尖锐,挂一张面瘫脸正盯着自己。“……”白鹿被他看得发憷,他此时并不想上去,可这车太扎眼,还一副人不上车不走的架势。
  周围等公交的陌生人纷纷伸长脖子,像探头鼬鼠,来回扫视霸道停靠的高档轿车和大热天还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奇怪男人。
  白鹿终于妥协,拖着废腿,硬着头皮上车。
  上车之后又是诡异沉默。不过司机伶俐打开车载音乐,让白鹿感觉自己的处境还不那么糟糕。
  他叹了口气,摘下口罩和眼镜,“秦先生,公交站台不能停车。”
  秦冕不以为意,“你是在跟我说话?我明明就坐你身边,掌盘的人又不是我,你看不见?”
  司机:“……”
  白鹿翻了个白眼,心中吐槽,不是你的意思,司机难道敢停车?
  可人在轿车里,不得不低头。这个人,好像还是不能讲道理。
  秦冕突然好声问他,“去哪里?”
  白鹿也不扭捏,脱口报出一个地址,“那里路窄不好调头,不要开进巷子,停在第一个路口就好。”
  秦冕视线一直停在他肿成猪蹄的脚踝上,“三十六层楼梯翻倍,要是不想瘸一辈子,我建议未来一周你都躺着。”
  白鹿揉了揉疼痛加重的踝骨,“这可由不得我,过两天脸能看了还得工作。”
  秦冕冷嘲,“年轻真好,只有年轻人才有精力作死。”
  白鹿热讽,“年轻人可比不得秦先生家里有人伺候。我若是听你的躺一个星期,那得先饿死。”
  轿车驶过第一个路口并未停下,开进巷子后街道立马变窄。亏得司机车技一流,像条鱼似的穿梭躲闪不按套路乱来的三轮和电瓶,最终停在五环外一个小破招待所门口。招牌上的LED灯似是接触不良,闪着闪着会无规律黑一阵,‘所’字更是吹灯拔蜡直接不亮了。
  秦冕眉头深锁,他对眼前这个地方显然十分不满。
  白鹿直接无视,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秦冕也跟着下来,故意将车门重重关上。
  白鹿先是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哦,忘了道谢。于是转头努力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脸,“谢谢秦先生,耽误您宝贵时间了。这里实在不易调头,我建议你们倒着出去。”
  夏末的阵雨已经下透一局,空气里混合着雨后独特的腥甜和人体汗液的特殊气味。
  秦冕站得笔直,看起来有些盛气逼人。不过一脸‘你谢我我自然收下’的释然表情,跟他以往的严肃感有那么一点点不搭调,“你就住这里?不会介意我跟上去看一眼吧?”
  介意。白鹿心想。
  然而蹭车嘴软,他只得说,“只是暂时,临时两三个晚上……我现在不方便回家,我猜这时候家门很可能被人堵了。”
  “……”秦冕也反应过来,白鹿想断他们财路,那些人不会轻易罢休,厉害手段没有,像苍蝇一样烦人还是办得到。
  周围已是城郊结合的鱼龙氛围。街对面挤一排招摇过市的发廊店,天还没黑门口就晃悠着穿着暴露的洗头妹。街边的烧烤已经考上第一波,熏人的烟气直冲天上。秦冕的车才停下几分钟,就有痞子模样的人不怀好意贴过来,巴头探脑。
  “你住这里几天了?”他放慢速度,跟在像企鹅一样摇摆的白鹿身后。
  既然被秦冕看穿,白鹿也懒得再装,虽然走路动作不美,至少脚踝会轻松些。
  白鹿一瘸一拐,但脚下不停。好半天才开口,语气淡淡,“忘了,没数。”
  秦冕跟着他一路上楼,楼道潮湿的霉味和腥臭让他联想起暴露空气中好几天才被人发现的动物尸体。兴许是才拖过地,那种陈年尿渍发酵后的酸味被未消暑气一蒸烤,迅速填满这阴暗逼仄的空间。若不是今晚没喝酒,他估计立马能吐个干净。
  白鹿跛着脚跳到房间门口,利索开门进屋。他回头对跟过来的秦冕指了指窗户,“附近贼多,窗户全部锁死。房间里有点闷……”
  所以你就别进来了。
  白鹿熟练转身摸进厕所,脸上腻了一天的汗,他想好好搓把脸。
  秦冕就用他搓脸的这几分钟,站在门口将这个十平左右的贫民窟打量完毕。床上是洗得发黄的被褥,霉味比走廊更重。门缝里乱着一堆画质粗糙印着裸女的卡片,厕所里呜咽的水声催人心慌。地上居然还铺着看不出原色的塑料地毯,上面数不清多少个烟头洞,鬼晓得这东西用了多少年不换。再抬眼,墙上贴一张某某医院A4纸大小的广告:泌尿感染,不育不举,专业男科,只为男人。
  白鹿随身的小箱子就突兀的,寂寞缩在墙角,与周遭格格不入。
  秦冕脸上像下了场霜,“这种地方你也睡得下去?”
  白鹿正洗好脸出来,脸上还挂着水,“便宜啊,可不是所有人都是精贵的少爷命。”他见秦冕眉心紧拧,一副吃鱼卡刺的表情,心情顿时明媚,来了兴致多说两句,“我曾在这里住过小半年时间,既能遮风又能挡雨。你们是见少了穷人,大惊小怪。别说这种地方,好多人连个屋顶都没有。”
  隔壁人听见动静,开门探出个脑袋,贼溜溜的眼睛正好跟站在门口的秦冕对上。是个贼眉鼠眼的小个男人,穿着洗松的白色吊带背心。他开门瞬间,屋子里就飘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
  秦冕实在受不了,这些味道简直把人逼疯。他忍无可忍,骆驼已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他一把拽着白鹿肩膀就将人往外拖,“你不是有洁癖吗?住这里还不如睡街上!”
  “……”
  “啊!”白鹿被他拉得一趔趄,脚踝吃痛,站不稳险些砸在这人身上。秦冕反应很快,转身用胸口接住他,另只手往下一揽,落在对方腰上将人稳稳托住。
  白鹿失力伏在他胸口,秦冕就慷慨接手他全部重量。
  白鹿脑子一望无际的空,突如其来的亲近感让他措手不及。男人掌心温度很高,身上是淡淡的烟草气味。他连挣扎都忘记,总错觉稍微一动,额头就能抵到男人下巴。
  秦冕见身上人没有动作,直接将他从怀里扒出来,活生生断了这个用时不过几秒的亲密接触。
  白鹿以为秦冕会推开自己,不料那人只是冷眼看他,语气带着点嫌弃,“还站得稳吗?”有力的手臂仍旧环他腰上,仿佛怕他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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