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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近代现代)——chord

时间:2021-02-13 07:53:40  作者:chord
  虽然高扬问过,可白鹿始终不说理由。而秦蔚此时更不好解释,索性隐瞒下来,“放心吧,你哥也跟我说过,但我还是想帮他一起处理。如果中途联系你,一定记得告诉我。”
  公司培训最后两日,请假半月的秦蔚才又一次出现在公司里。他并不是主动上班,而是大半个月来,在池一鸣拨了几十通电话无果之后又突然拨来一通。而这回,秦蔚终于有一毛钱工夫听他的电话。
  池一鸣惊呼一声,“我的天呐,秦大爷你可终于接我电话了!”
  秦蔚无心问候家常,“什么事情赶紧说,我只有半分钟给你。”
  “这么冷漠啊……”池一鸣虽然不晓得这些日子还发生了什么,但仅从铺天盖地的网络八卦里边就能嗅出不少痕迹。比如秦蔚就是三个打架的男人之一,而事后白鹿紧跟着失踪。用脚趾头想,池一鸣都猜到那个被杜小弟押在身下摩擦的男性,九成就是白鹿。
  毕竟在他认知里面,除了家人,只有白鹿会让秦蔚奋不顾身。
  “你到底有没话要说?”秦蔚没好脾气吼他,“挂了啊。”
  “别别别!”池一鸣力挽狂澜,在对方挂掉前最后一秒,几乎是用上此生最快语速,“白鹿留了东西给你,在我这里。”
  于是半小时后。
  池一鸣一脸牙疼地盯着秦蔚头上未拆干净的纱布,“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怀疑你和白鹿私奔了。”活跃气氛未遂,被秦蔚瞪了一眼。
  多日奔波的疲惫和至今找不到白鹿的揪心,天天都在折磨这人。秦蔚气色十分不好,连池一鸣都看没了玩笑心思。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封口的牛皮袋,递过去,“白鹿最后一天才给我的,让我过两天拿给你。可你就再也没出现过,我就天天揣着,等你来拿。”
  秦蔚三下五除二撕开纸袋,一块精致的手表从袋中滑进他手心。
  动作一愣,眼眶瞬时就红了。
  池一鸣晃了晃他肩膀,“你别不是要哭吧?这不就是块普通的表吗?”他又低头多看两眼,“哦,好像还挺值钱的,蛮新的,还是块女表。”
  秦蔚嘶吼一声,一拳头锤在就近墙上。周围过路的人都被好吓一跳,纷纷避之绕道。
  沉闷低吼,两声咆哮,多日憋屈的郁结发泄完毕,头伤未愈,指骨又新增血口。他终于冷静下来,无比悲伤地看了身边人一眼,“这不是块表,是他给我的道歉。”
  池一鸣似懂非懂,“他说什么了?”
  秦蔚哽咽半天,痛苦地蹲在地上,避开伤口搓了把头发,“他说他不会回来了。”
  “那……”池一鸣第一回 见着这人脆弱的模样,纠结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他,“那你哥也知道吗?”
  秦蔚已然丢了魂,压根儿没听见似的,连看都没再多看他一眼。
  整洁有序的办公室里,连续几天都不曾拉开窗帘。
  秦冕才将结束一个两小时的电话会议,整个人就虚脱似的摊在椅背里。这几日休息不好,头痛频繁,连医生先前开的止痛药都空盒了两三天。
  虽然秦冕不说,何亦私下也替他跑腿不少。不仅没查出白鹿下落,连一点确切痕迹都没捞着。唯一能够肯定的事情是这人不可能逃走太远,毕竟白鹿几乎放弃了所有可能留下记录的交通工具。
  何亦先前只觉得对方不太简单,这回才意识到不是这个男人简不简单,而是白鹿始终被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并不是所有普通人都可以徒手掀起一场风暴。
  而那人事后又潇洒抽身,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只不过还是苦了这些被留下来的,在乎过他的人。
  秦冕闭眼小憩,脑袋却一刻没有休息。他知道秦蔚跟杜衡生私下没少折腾,他们找不到的白鹿自己也不可能轻易找到。于是换了个思路,一点点追忆前段时间里白鹿所有可疑的举动。
  这一琢磨,才恍然回味。那人的不告而辞,兴许并不是临时起意,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离开。
  只是不确定白鹿生出这个念头,是不是第一回 来公司找自己帮忙时给的痛快承诺。他说‘一旦挣够了钱,就从会所辞职,彻底离开。’
  又或者从白鹿第一次清醒着与他作爱开始,两人身体缠绵不休,可欢爱后留于身体莫大的空虚和对方眼中那些不可名状的情绪,都是他的伏笔。
  也不排除在自己助攻下,白鹿终于攒够他需要的钱,一反往常与他热情迎合开始。那人明明笑着却总给人并不快乐的错觉,细想来,白鹿在金屋搂着自己说‘现在还不晚’时分明是一种追回不及的口气。难怪再多身体的温存都填不满对方心口的热量。
  所以性是之后白鹿总喜欢紧紧贴着他胸口听他剧烈的心跳,来证明他们曾经有过一场?
  他似乎把每一场凶狠作爱都视作离别,带着做一次就少一次的决绝。
  或许也独自彷徨过,可终究还是走了。
  脑袋像吃了一记闷棍,秦冕很难长时间清晰地回忆,只得闭着眼睛长舒口气。指间捻了捻腕上的表带,又下意识拍怕胸前的口袋,确定里头的东西还在。
  他衬衫的口袋里,是一枚五百面值的日元硬币。
  刚出事第二天,趁杜衡生还没冷静回神,秦冕先一步将白鹿留在会所保管柜里的东西全部取走。
  除了一套制服,还有一块手表和那枚他从不离身的日元硬币。
  制服是工作时候穿的;手表是一回性是后秦冕亲手给他戴的;而硬币,该是他特意留下来的道歉,或者是他带不走的,不可说与人的隐秘感情?
  两人最后一次作爱,正好是婚礼前一天。
  那日秦冕忙了整日,白鹿却突然提出想要见面。秦冕当然不晓得那一面就是诀别,甚至不多犹豫就拒绝对方。
  可他凌晨两点走出公司时,不仅看见门口的何亦,还看见和何亦一同等他的白鹿。
  那时他竟然都没有怀疑过。
  白鹿似乎笑着,他见秦冕出来,两三步走到他跟前,和以往每次调情的语气一样。他踮起脚尖,挂在他身上,“秦先生辛苦了,今天晚上让我陪你吧。”
  秦冕当然没有拒绝,和往常一样将人带回金屋。
  云雨过后,他实在太累了,倒在床上将白鹿拢进怀里。
  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对方执着的视线,他不豫地凶他一声,“太晚了,赶紧睡觉。”
  白鹿却像不困似的,慢慢跟他说话,“秦先生送了我好多东西,我都不晓得该送你什么。”
  秦冕皱了皱眉,声音比方才严厉两分,“睡觉。”
  白鹿置若罔闻,接着又说,“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最宝贵的可能就是硬币了,带着它之后似乎总能捡到好运气。”
  后面还絮絮叨叨说了几句,可秦冕再没有精力回他,眼皮一重,直接睡着过去。朦胧之间,白鹿似乎整夜未睡,时不时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不知是真实还是梦中,秦冕总有个错觉,他觉得白鹿在他怀里仰着脑袋,盯了他整整一个晚上。
  不能更明显的暗示,然而当时惘然,后知后觉也并不给人好受。
  原来那夜半梦半醒间听见的东西,竟是白鹿在跟他告别。
  若时间能够追溯,他真恨不得提前替他解决所有问题,就算那晚上折腾到累死,也要把这人牢牢栓在身边。
  白鹿想解决的麻烦对秦冕来说并不算真正的麻烦,可那人就算做出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也不愿跟他开个口?
  这身倔强得不近人情的臭脾气,秦冕简直爱极恨极。他爱他独一无二,也恨他决绝偏激。
  白鹿留下的回忆不多,可每一个但凡还能记得的,都足够深刻。
  秦冕终于肯承认,可能从两人在会所的第一面开始,他就没可能再当他不存在过。
  一次,两次,三次……
  ‘啪’。
  秦冕起身动作太大,一翻手肘将桌面的钢笔扫到地上。那是他随身带了六年的东西,润泽却已褪色的笔身顿时又多一条碎纹。碎纹延伸的地方正好印着‘某某大学五十周年纪念’的字样。
  那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秦冕弯腰捡起来,盯着那颗后嵌在笔帽上的猫眼石出神,“……”
  记忆中的那间教室,教室里的那个男孩。他笑起来的模样干净美好,让人如何都想象不出那人骨子里的决绝和凶狠。
  果然。
  秦冕终于恍然,为什么白鹿即便等到凌晨,都要来见自己的理由。
  不是告别,至少不只是告别。
  十次。算上婚礼前一天晚上,他们作爱的次数,正好十次。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偿清了,可以理直气壮离开?从此不赊不欠,再不相见?
  秦冕起身离开办公室时将钢笔顺手揣进口袋。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白鹿鸣。”
 
 
第六十三章 他身上有鹿鸣的气味
  杜芷若下了出租,几乎是跑着进来酒吧。她绕路半天才找着别人电话里提及的吧台。
  “这呢这呢!”一个男人冲她招手,“美女姐姐你可算来了,蔚哥昨晚上进来至今还没出去过。”
  杜芷若面色凝重,晃了晃趴在台上不知睡着还是清醒着的秦蔚,“他喝一天了?”
  秦蔚的小弟回她,“这个酒吧喝一天了。你也知道,他这状态持续半个月了……上周末还差一点酒精中毒,掏喉吐了两回才没进医院。”
  杜芷若瞪他,“那你们怎么不早一点联系我?非得等人喝病了才知道着急么!”
  男人一噤,尴尬地搓了把头,“一时没想到你嘛……我们就记着蔚哥他大哥……那个男的太凶,我们一般都不愿意招惹……”
  “算了。”杜芷若没心情与人算账,“帮我搭个手,把人抬出去。”
  两个人连拉带拽,好不容易将牛皮糖秦蔚从台面上扒拉下来。秦蔚被他们既不专业又不干练的动作折腾得反胃,左手无意识一挥,不知就给了谁一拳。
  小弟两声叫惨,“哎哟痛死了!别打别打,妈的,做好事怎么这么累。”
  杜芷若竭力稳住秦蔚右边,头都没空扭过去看他,“啊呸!你们约他一起喝酒算个屁的好事,活该!”
  小弟连呼冤枉,“不是我们主动约的,是他威胁我们出来的!蔚哥这破状态还不够扫兴吗,谁没那眼力色敢主动叫他啊……”
  “他人都这样了,还有个屁的威胁!”
  “小姐姐你别看他醉成这样,只要不断片,他什么都知道。清醒之后还特么特记仇!我跟你说啊……他每年换手机都不删我们的黑历史!微信还加了我现女友前女友和前前……哎哟我擦!”小弟话没说完,秦蔚突然发疯似的一抬头,推开两人,挣脱着自己就站起来。
  不待二人回神,他已朝着相反方向趔趄,朝一个擦肩不久的陌生男人迎面奔过去。
  “鹿鸣你不要走!”他连步贴近那人,奇迹般的,中间竟一步都没有摔倒。直到他紧紧拽住陌生男人领带不放,悲伤才落回眼里,“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跟我道歉……”可下一个瞬间就被对方嫌弃地摒开,三两个动作丢翻在地上。
  男人身材匀称,远远算不上强壮,却一丝不乱将秦蔚放倒,每一个动作都流畅得像练过。他盯着地上情态百丑的男人,眼神冰冷地正了正领口。
  “骆总。”与他同来的保镖见老板皱眉,当即就要撸起袖子。好在男人及时抬手制止,“喝醉的,不必理会。”
  保镖点点头才将袖子放下。两人该是还有事情,一秒钟都不舍得耽搁,便匆匆消失在众人视野。
  一切发生得很快,结束得更快。碍于对方气势,小弟原地愣怔半天才想起地面打滚的大哥来,惊慌地张了张嘴,手脚并用跳过去将人扶起来,“哎哟蔚哥你别冲动啊,刚才那人真不是嫂子。你看他那熊样,哪里有嫂子半分温顺,那张脸黑得简直跟你哥一样要吃人!”
  秦蔚挣扎着想追,却无力栽倒在小弟肩上,“他就是……他就是……”
  杜芷若看得心恨又心疼,踢踏着小高跟追上来,还顺路捡起秦蔚因摔倒掉在地上的手机。她一踮脚,霸道掰下他的脸,强迫人睁开眼,“秦蔚你看一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难看死了!白鹿要是在这里肯定也烦你烦得要命!”若不是这人状态奇差,杜芷若早在半个月前就该飞回美国。
  秦蔚半知半觉地晃着脑袋,“他在这里……我知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个屁!”
  “他的气味,我闻到了……真的闻到了……他身上有鹿鸣的气味。”
  秦冕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但凡没在工作就在找人。跟白鹿有关的地方几乎跑了个遍,连那个鱼龙混杂的便宜招待所都去了两次。
  第一次单纯找人,意料之中没戏。第二次他直接叫来老板,将照片递过去,“这人叫白鹿,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我想要那时候的开房记录。”
  “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清楚。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都有可能。”
  “……”这样麻烦的事情,老板自然推脱,“这是个人隐私,你是警察吗,带证儿了吗?”
  秦冕将一叠崭新的钞票拍在案台上,“这是一半辛苦费。若能找到记录,还有另外一半。”
  秦冕刚从招待所出来,就让何亦推掉下午的应酬。
  “秦总这是要去哪里?”
  “去杜衡生的别墅。”杜衡生的别墅与招待所的位置,正好贯穿南北,在城市两角。
  秦冕原本还在小憩,突然又睁了眼睛,“晚些时候帮我找一个人。”
  “秦总您说。”
  “没有名字,只知道姓顾,在梅老板手下做事。”男人顿了顿,“至少曾经在他手下做事,生意上他有话语权,所以不可能是无名小辈。你帮我找到这个人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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