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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嫁入豪门之后(近代现代)——逍遥色

时间:2021-02-13 07:54:21  作者:逍遥色
  他耳朵一动,仿佛听到了三里之外郑子越求救的声音,一时间心神不宁,急火攻心,竟险些走火入魔。
  他来不及细细调息,只能强行运功,然后起身向声音源追去。
  *
  郑子越这边一走就后悔了,他凭什么走?要走也应该把苏见的摩托车骑走,让他个王八蛋自己走回去。
  现在倒好,这荒郊野岭的破地方,四面八方都长的一模一样,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郑子越要风度不要温度,零上一二度的温度里连条秋裤都不穿,周边阴风阵阵,刮着一地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宛如鬼片开头。
  他回头看了看,不知苏见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总之身后连一丝丝的人影都没有。
  他自嘲一笑,心想,他郑子越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患得患失的,刚刚撂了狠话,心里却心心念念想让人家追过来。
  何况那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给他讲一堆大道理,把他的伤疤生生撕开,不过就是想让他滚远点。他怕是犯贱才会再倒贴上去。
  郑子越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乔明楚,可是这鬼地方竟然连信号都没有。
  在心里第N次骂过苏见之后,郑子越看了看茫然的四周,想去找一个尖锐的石头,在树上刻标记,哪怕真的走不出去也给别人留条线索。
  他借着月光,往暗处摸索,天越来越暗,草越走越高,枯枝杂草渐渐多起来。
  他顿了顿,刚想往回走,却看到杂草从中似有东西在动。
  野草沙沙作响,一双泛着荧光的眸子渐渐探出来。
  郑子越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那双绿色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并且一步步的向他靠近。
  他浑身僵硬,汗毛竖起,瞪大眼睛,他额头上流下一滴汗,一声也不敢发出。
  他好像已经停止了思考,脑海里只剩下了那双眼睛。
  他颤抖发声:“苏……苏见……”
  野狼听到了声音,它“嗷呜”一声,猛地冲了过来。
  郑子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
  突然,一道亮光划破黑暗,直直的刺向野狼的脖颈,红色的鲜血喷洒了出来,野狼重重的摔到地上,溅起一地的尘土。
  苏见脸色苍白,浑身冰冷,用最后的力气走到郑子越面前。
  郑子越看见他,觉得心里面的委屈一下子要喷发出来似的,他语气冷冷地说:“你还管我死活做什么?我死了不是正好少一个人烦你?”
  苏见冲着他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可是体内的经脉却再也支撑不住,他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口血,然后眼前一黑,直直的昏了过去。
  记忆最后,只剩下郑子越陡然变得惊恐的眼神。
  *
  月华似练,倾泻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青砖泛着莹莹的光,清风吹过,仿佛美人踩着月光踏步而来,惹得桃花纷纷散落。
  清风明月之下,身穿月白色金镶边祥云袍的翩翩公子,面若冠玉,目似桃花,眉眼如画,恰似谁家玉树,拥朗月入怀,踏清风而起。他神色温柔,玉指飞舞,轻轻奏起瑶琴,刹那间天地无光。
  苏见看着他,一时竟不忍靠近。
  彼时他刚刚家破人亡,蛮夷的铁蹄踏破京城,他的父亲,一个曾被人大骂奸臣,媚上欺下的文官,在蛮子渡过护城河之日,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忠仆含泪掐死自己的孩子,给他换上他的衣服,吊在了三尺白绫之上。
  他骑马连夜出逃,却意外踏入绝境。
  清河,桃林,山洞,庭院,还有一个貌若好女的翩翩公子。
  恰似孩童时所读《桃花源记》,虽则荒谬,却让他魂牵梦萦,心神向往。
  那人名唤止戈,无父无母,被师父教养长大,如今师父已死,空剩他一人在这里避难。
  止戈对他很好,还教他习武,他别无所求,只求他能留下陪伴他度过这寂寞的岁月。
  可是他身上背负的是国仇家恨,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
  “止戈。”他还是轻轻唤他。
  琴声骤停,止戈转身,看见他,脸上浮现压不住的笑意。
  “你来了。”他微微一笑,恰如昙花乍现。
  苏见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止戈,”他艰难开口,“我要走了。”
  止戈的脸上闪过一丝灰败,他语气里有一丝哀求:“能不能……再多陪我一段时日?”
  苏见却坚定摇头,他目光如剑,直直地看向止戈:“多久?一年?两年?或者一辈子?”
  后来想想,那时候的他真是无比残忍。
  他用平静的口吻说出残忍的事实:“你想的其实是要我陪你一辈子,可这是不可能的,我必须要走了。”
  止戈颓丧地跌坐在地上,眼神中是死一般的冷寂,他自嘲一笑,说:“苏见啊苏见,你这人平时总是装糊涂,装的久了人家就以为你是真糊涂,是人人可欺的面团子。可实际上,你这个人倒是比谁都清醒,也比谁都残忍。”
  月光下,他的眼睛泛着水波的光,似有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苏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是他无比清楚,剪不断,理还乱,不如趁早放手。
  月光之下,他握了握手中的剑,冰冷开口:“就当是我欠你的,以后若有机会我苏见必定愿以身家性命偿还。”
  苏见转身,顿了顿,还是走了。
  身后穿来止戈发疯一般的笑声,他冷笑着冲着苏见扬声道:“站场上刀剑无眼,你要是死了呢?拿什么还我?”
  苏见脚步一顿,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就下辈子,用一生一世还你。”
  止戈瞪大眼睛,睫毛轻颤,他挣扎着起身想去追他,可是苏见在今晚的酒里给他下了软筋散,一个时辰之后是药效正浓,他全身无力,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苏见……苏见……苏见……”
  身后止戈满脸泪水,痛苦的哀求,却让苏见的脚步不曾因他慢了半分。
  苏见的脸上闪过痛苦,四周又变成了无尽的黑暗,耳边仿佛是止戈无尽的哀求:“苏见……苏见……”
  他猛地醒过来。
 
 
第13章 
  苏见猛地醒过来。
  不知道是哪儿,好像是豪华酒店一般,落地窗阳光通透的照进来,旁边是一个没有拆封的医院吊瓶。
  “你醒了?”一阵沙哑中带着惊喜的声音穿来。
  苏见微眯着眼睛看过去,是郑子越。
  他还穿着那天和他去山洞里时穿的那身衣服,胡子冒出了碴,眼底一片青黑,脸色苍白憔悴。
  此时他正惊喜地跑出门扬声叫道:“医生!医生!他醒了!”
  和往日那个精致帅气自持的男孩子判若两人。
  苏见眼神复杂,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郑子越回头,看着他,高兴的表情忽然僵在了脸上。
  他一步一顿地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背对着苏见,一言不发。
  苏见看着他的背影,手指微动,却没有说出什么。
  过了一会儿,郑子越语气不明地开口:“救我这么多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上辈子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苏见瞳孔微缩,手掌攥紧,喃喃道:“止……止戈?”
  郑子越没听清:“你说什么?”
  苏见拳头上青筋暴起,他敛尽眼底的神色,拼命克制自己,佯装淡定地说:“没事。”
  医生姗姗来迟。
  一个白大褂带着两个粉衣护士过来,领头的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颇为震惊地感叹说:“已经没事了。我还从未见过恢复能力这么强的人。”
  虽然好奇,也知道这个病房里的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只嘱托了两句:“再观察一天,然后一个月后复查,应该就没事儿了。”
  然后就出去了。
  郑子越走过来,神色冷漠地说:“之前是我不懂事,你放心吧,今后我不会再为难阿姨了,还有你,”
  他顿了顿,看着苏见,又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
  苏见看着他佯装冷漠的表情和还在颤抖的左手,忽然笑了。
  郑子越迅速把手背到身后。
  苏见看着他,眼底情绪复杂奔涌。
  郑子越觉察到他的目光,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良久,苏见叹气:“我不爱你。”
  郑子越的神色一下子灰败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踩在地上碾来碾去。
  他强撑着冷笑道:“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我不是已经放手了吗?怎么?骂我犯贱?”
  苏见无奈道:“你也不爱我。”
  郑子越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受伤:“苏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苏见看着他,忽然一把拽过他的手,短短的指甲却狠狠地落下了血印,可见主人内心的痛苦和纠结。
  郑子越觉得自己的内心正在被人狠狠地揭开,扔到阳光下暴晒。
  他难堪地说:“苏见,你够了。”
  苏见看着他手上的血印,却觉得心里疼的不行,他明明说好要把自己的下辈子都赔给他的,却又把他伤成这样。
  他虔诚地吻了吻郑子越的手心。
  郑子越手心一缩,震惊地看着他。
  苏见看着他,神色温柔地好似窗外通透的阳光。
  “郑子越,我想和你试试,可以吗?”
  *
  京大某一男生宿舍内。
  李大峰刚跑完步回来,一边拿着毛巾擦汗一边调侃苏见:“这是跑哪个温柔乡里去了?整整三天没回来啊,这要不是你们专业人多,查的不严,你这处分通知书都该下来了。”
  苏见一脸颓废地躺在床铺上,神情呆滞。
  他竟然和郑子越表白了!
  关键是郑子越他竟然同意了!
  虽然说他其实一直都略有感觉郑子越十有八九就是止戈,可是赔他一辈子也不一定是这个赔法吧?
  可是,他转念一想,这是止戈想要的,也是郑子越想要的,哪怕是他,心里好像也并不反感。
  愉人悦己,何乐而不为呢?
  苏见又开始一本正经的给自己洗脑。
  过了一会儿,他呼噜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神情忧伤地翻出纸笔和之前的草稿,又开始划拉。
  一连几天,他把自己关进宿舍里,门都没出,全靠面包火腿肠续命,手机关机,闭关修炼,终于在一个天色微暗的傍晚,一本名为《将军令》的小说新鲜出炉。
  他懒得誊抄,直接将草稿叠了一下,去了学校×通快递那儿给出版社寄了过去。
  忙完以后,手机开机,翻翻通话记录,两个他妈妈的,郑子越一个都没打来。
  他挑了挑眉,神色不明。
  *
  皇庭KTV。
  郑子越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每隔十分钟就翻翻手机,每次翻完脸就再黑一圈。
  乔明楚穿着一骚包的粉红色西装外套,搂着个身材娇小瘦弱,穿着暴露的小美男在那边扭边唱。
  一曲罢了,搂着小美男一屁股坐在了郑子越旁边的真空地带。
  “哟,还等他电话呢?”他撒开美男,一把搭在郑子越身后的沙发上,斜着身子调笑道。
  郑子越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我等他?我凭什么等他?”
  乔明楚眼睛里满是笑意,他说:“可不是吗?我们郑大少是谁啊?怎么能让一个男人绑住了?”
  郑子越没说话,垂了垂眸子,斜眼扫了下一片死寂的手机,心情极度恶劣。
  他撇了撇嘴,状似无意地问乔明楚:“我有个事儿想问你,关于我一个朋友的。”
  乔明楚眼睛里笑意更深,也状似随意道:“行啊,问吧,郑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啊。”
  郑子越没感觉到他的不对,只自顾自的说:“就是他男朋友,跟他刚刚表白,但是一连三天零十八个小时都没给他打电话。”
  他皱着眉,侧身看着乔明楚,正色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乔明楚憋笑,装出一脸严肃道:“那你这朋友可完了,他这男朋友明显是对他没意思啊。”
  郑子越一脸丧:“我也……我这朋友也知道,可是他能怎么办啊?”
  乔明楚挑眉一笑:“这个好办,做.爱.做.爱,爱都是做出来的,让你这朋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男朋友给睡了,男人嘛,只要爽了,有什么东西不好说?”
  郑子越一愣,然后耳朵微微发红,怒道:“你……你胡说什么!你当他是你啊!人家可是正经人!”
  乔明楚虽然非常不满郑子越对自己“不正经”的评价,但鉴于现在郑子越智商下线,宛如智障,他也就大方的不跟他计较了。
  他反驳道:“正经人就更好说了,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不认账?”
  “再说了,”乔明楚坏坏一笑,“男人哪有真正经的?要么是性无能,要么就是假正经。”
  说着,他一把搂过旁边的小美男,手从低腰裤里伸进去捏了捏他的屁股,惹得小美男“嘤咛”一声。
  他一边揉搓一边对着小美男调笑:“宝贝儿,你是不是正经人?”
  小美男似怒还嗔地撇了他一眼,撒娇道:“乔少可真讨厌,人家哪里不正经了?”
  郑子越把自己和苏见带入眼前的乔明楚和小娘炮,想着苏见这么和他撒娇,只觉得恶心的前天饭都要吐上来。
  他踹了乔明楚一脚,恶寒道:“恶不恶心?快滚!”
  乔明楚被他一踹也不生气,反倒无情的推开小美男,似笑非笑地说:“听没听见,郑少说你恶心,叫你快滚!”
  惹得人家小美男委屈地“嘤嘤嘤”哭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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