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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光(近代现代)——就不告诉你

时间:2021-02-14 17:39:08  作者:就不告诉你

   《寻光》作者:就不告诉你

  文案: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生命中的光
  就不告诉你
  HE - 小甜饼 - 养成 - 年下
  粘人可爱的哭包弟弟攻x宠弟弟的哥哥受
  年下六岁
 
 
第1章 “哥,我喜欢你”
  张家巷的末端,红色的砖房是全木质结构,修建于上世纪70年代,屋顶一片片瓦砌出斜斜漏雨的房檐,这是座正经八百的危房,三层楼,木梯木栏杆,简单的措施防止人掉下去。
  那栋房的主人姓陈,手下很多孩子,后来一个个都不见了,巷里的邻居不让孩子跑到巷尾来,说这儿有位人贩子,卖小孩,去了就回不来了。
  这么多年一直没被卖的孩子叫陈谦,说是陈哥亲生的,只是孩子妈跑了。
  陈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亲生父母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管爸爸叫陈哥。
  那天夜里,陈哥又抱来一个孩子,塞在陈谦房里,说是路边捡的。
  孩子小脸皱巴巴,看样子才出生不久,彼时6岁的陈谦捧着手里的小娃娃,奶娃本来还哭,感受到热源就闭了嘴,往陈谦怀里靠。
  陈哥住在一楼楼梯边,守着小孩,防止逃跑,婴儿挨着陈谦睡,有时候会哭,哭得楼下的人心烦意乱,他妈的觉都不能好好睡一个。
  陈哥不想有人打扰自己的睡眠,害怕一冒火把这娃娃给掐死了。
  陈谦当起了妈,因为人小嘴甜,从巷子最外面的张孃家讨来米糊喂孩子,找了烂布洗干净当起尿布来,每天打水坐在院里洗臭气冲天的布块,整齐地凉在自己用渔线牵在门前两棵梧桐树上的晾衣绳。
  陈哥刚开始看了还会说两句闲话,后来完全就把小娃娃扔给陈谦了,房子里有时候会来新的小孩,都是安安静静地,第二天天亮就又不见了。
  陈谦一直崽崽,崽崽的喊小娃娃,到孩子快一岁开始说话时,翻着字典给小孩取名字。
  翻字典是学校教的,陈哥不可能出钱让陈谦上学,陈谦就站在小学生一楼的教室外旁听,学的比在后头偷吃一角钱一个“大刀肉”的小胖认真,小胖是他唯一的朋友,住在巷尾倒数第二家,肚子大胆子也大,敢和“人贩子的孩子”来往。
  陈谦还有弟弟要照顾,站着听一节课就得回去,小娃娃找不到人会哭嚎,必须要人抱,陈谦的课听得也不连贯,有时是语文,有时是数学,讲到英语就不去了,因为鸟语他确实听不懂。
  陈谦手里的字典很旧了,是小胖从家里书柜拿出来的,等会儿还要还回去。
  字典的后面跟着拼音和释义,陈谦就当自己检验学过的拼音了,认真的一页页翻过,一连翻了好几天都没发现个好字。
  字母表从a到z,在一个星期快过去以后,陈谦终于看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名字,翻一个就够麻烦了,索性就取个单字,方便,喊起来也响亮。
  泽,光的意思,陈谦莫名对这个字非常满意。
  “陈泽”他对着小孩喊。
  小孩给了热烈的回应,咧开嘴笑,嘴里咿咿呀呀的想要说话。
  陈谦看着这反应觉得可爱,逗狗似的不停喊,小孩极其捧场,算是认定了。
  陈谦把孩子抱起来,在肉乎乎的小脸蛋上香一口,
  “你好啊,小泽”
  陈哥消失的毫无预兆,一连一周都没回来过,陈谦也不慌,他知道陈哥的钱放在哪里,不回来更好操作。
  一楼的保险箱老旧,三两下就能撬开来,里头是户口本和钱,陈谦还不知道户口本用来干什么,拿了钱出来给自己和小泽买点吃的。
  那是陈泽第一次喝上奶,之前找张孃要的米粉吃完了,陈哥大发慈悲买了一大口袋回来,陈泽饿不着,却也吃得不好。
  喝了奶的陈泽更有力气了,床上乱蹬乱扭,开心得咯咯直笑,陈谦看着那张一张一合的小嘴,
  “割…割”
  这是陈泽说的第一句话,吐词并不清晰的哥哥,喊得小小的陈谦红了眼眶。
  陈哥被寻仇的砍死了,小胖他妈说的,站在红瓦房前给陈谦讲,陈谦手里抱着孩子,并不太清楚死的含义。不过联系陈哥不在的一星期,他大概能有个感受,死就是消失了,陈哥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有新的小孩子被抱来又送走,只剩下自己和陈泽,还有保险柜里一沓沓的钞票。
  陈谦感觉到轻松,他不用在战战兢兢的担心陈哥发火打自己,也不用担心小泽被送走,这个房子里就剩陈泽和陈谦两个人。
  小胖妈是个热心肠的,两个孩子看着都可怜,就当行善积德了,嘱咐陈谦,
  “要是饿了就来嬢嬢家吃饭,你和小胖不是走得近的嘛,来耍。”
  陈谦到了谢,陈泽睁着眼睛看两人说话,打了个喷嚏,提醒这个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的哥哥。
  陈谦和小胖妈告别,回了房子那边,两人还是住2楼,一张小床睡一大一小刚好合适,夜里互相取暖也睡得格外安稳。
  陈谦和陈泽吃的不多,在小胖妈和张孃家吃点平淡的饭菜,孩子长大总是格外得快,说话到下地走路再到窜个子,陈泽开始清晰的吐字,自己一个人走路,个子长得飞快,比同期时候的小胖高了10公分,他今年六岁了,到了读书的年纪。
  在小胖妈的指导下,年仅12岁的陈谦给陈泽办了户口,烈日里跑到片区最好的公立小学排队报名,可能是运气不错,摇号结果里恰好就有他们家陈泽。
  学费不多,每学期几十块的书本费,陈谦翻了保险柜,里头还剩两沓,一万块钱左右,生活的担子落在了小小少年的肩头,不能再坐吃山空了,陈谦盘算起了挣钱。
  小学生陈泽穿起了校服,白净的一张脸蛋,一头软塌塌的黑色头发,略有些自然卷,鼻梁旁凸起的山根处,一点暗红小痣,不太明显,要凑近了才看得到,突然有一天就冒了出来,陈谦起初睡觉不小心把人挠伤了,一直都没消,等到慢慢长大了张开了,才发觉这是颗痣,还怪好看的。
  新晋小学生陈泽表情特别威风,陈谦给弟弟理好书包放在自己背上,牵着去了学校,陈泽却不依不饶,伸手找哥哥要自己的书包,小脸倔强,非要自己背,陈谦是害怕把这个雨后春笋一般长个子的娃娃压矮了,最后因为执拗不过,只能妥协了。
  两人在一众成年人里格外显眼,陈泽办主任初为人母,之前听说有个学生家里只有哥哥,今天看到格外心疼,对陈泽十分照顾。
  陈谦和陈泽告别,小奶音颤抖却没哭,
  “哥哥再见”
  “嗯,再见”
  陈谦也舍不得,想赶紧转身离开,被陈泽喊住,
  “哥哥记得来接小泽”
  陈谦回过头,看那张小嘴嘟着,眼里憋泪,
  说了声“哥哥会来的”就快步走了,留陈泽在校门口皱鼻子。
  陈谦走的急还因为今天要去上班的地方报道,学校三条街外的小火锅店,冒着用童工被举报的风险,在陈谦的哀求下同意了。
  两人的生活上了正轨,陈谦上班陈泽上学,生活的捉弄让两个小小的肩膀承受了比同龄人多的苦难,陈泽很懂事,期末考试都是班里第一,陈谦也很努力,在小火锅店里认真洗碗,一双手泡在水里,掌纹交错纵横,牵着陈泽的手回家时,陈泽的掌心被哥哥粗糙带茧的手硌得不大舒服,他把手从包裹中抽出来,红扑扑一张脸望着陈谦,然后尽力张开手掌,试图把他哥的手包住,最多也只能捏住一半,陈泽懊恼,也不说话,陈谦不知道陈泽什么意思,估计是自己的手太糙磨的嫩肉不大舒服吧,陈谦就拿给陈泽牵着,小孩捏的很用力,手劲儿还挺大。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这么走在路上,迎着光,影子投在地上,陈泽哼着音乐老师新教的歌曲,十一歌咏比赛他是领唱,陈谦听着歌,偏头看着脸上还带着嘟嘟肉的弟弟,嘴角上翘,笑了起来。
  你看,其实生活没那么糟糕。
 
 
第2章 
  老板王哥,40出头,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人活泛,对客人十分热情,味道也不错,火锅店的门面从四米扩成八米,把旁边的臭豆腐店,面馆的地盘也兼并了。陈谦日复一日的待在后厨洗碗,一成不变的生活好像也没那么难过。
  他在店面扩张以后也算是老员工了,从后厨洗碗小工升职成为上菜的,陈谦动作快,手稳脚稳,下午三四点接了陈泽下课送回家,再到店里刚好饭点,客人变多,都是附近住户,一连来来回回走得累了,久而久之练就了一个托盘里叠罗汉似的放菜碗油碟,一点不撒漏地端上桌。
  王哥的火锅店因为当红大明星的大驾光临而变成网红店,粉丝打卡络绎不绝,又因为是本地特色,竟成了城市名片,在各大社交软件上推广,王哥成了餐饮集团老总,火锅配方成了价值上千万的无形资产,还开发出了副线,火锅兔头,鸭头,鸭舌等顺嘴货,真空压缩包装飞往全国各地。
  那年陈泽12岁,陈谦十八岁,从洗碗小工做到了著名火锅店直营店店长,升职那天喝了酒,看着自己手底下忙活的二三十号人,颇有一种媳妇熬成婆的沧桑感。店里有的才16,7因为不想读书辍学出来体验生活,也有4,50找不到工作的大妈,为了养好家里的孩子,讨一口生活。
  陈泽早就不用哥哥接送了,过了三年级以后时间飞快,眨眼就小学毕业,陈谦穿一身休闲装到学校操场,看着主席台上学生代表发言,那是陈泽,自己优秀的弟弟,初长成少年模样,声音沙沙的。
  陈泽站在台上,身姿挺拔,像一颗小小的松树,头发是陈谦给剃的,短短的一层,无所谓发型,更衬托立体的五官,陈谦看着陈泽校服旁用别针锁上的三道杠,欣慰感油然而生。
  陈泽发言完毕,下面响起掌声,下台时包着操场绕了半圈回到学生队伍里,后面不远处站着的是陈谦,陈泽排在队末,回过头去,在人群中迅速锁定目标,陈谦穿一件黑色体恤衫,头发也像陈泽那么短,乍一看两人还有些相像,陈泽冲陈谦挥手,小声的“哥!”陈谦的目光一直跟着的,立刻回过去一个大拇指,“真帅!”陈谦夸道。
  陈泽满意的回过头去,在毕业典礼结束时冲了过来,
  陈泽猛地跳到哥哥身上挂住,被陈谦带着甩了两圈,还不肯下来,
  “快下来”
  陈谦没力气了,勾不住人,拍拍了陈泽的背。
  陈泽立刻规矩的立在陈谦面前,
  “哥!我被一中录取了!”
  陈谦纳闷,陈泽什么时候去考的试,
  “张老推荐的我”陈泽口里的张老就是他小学的班主任。
  “我弟弟真棒!”
  这次换陈谦蹦起来了,一中算是本市最好的初中,陈泽读书从不让人操心,进了一中以后算是上了一个新的门槛,只是一中离家远,陈谦开始盘算起住宿问题。现在的房子到处破洞漏雨,唯一的好处是,这种老结构的房子冬暖夏凉,住起来还算舒适。早在几年前,二楼的小破床已经挤不下兄弟两人了,四条腿蹭在一块儿,毛乎乎的不怎么舒服,尤其是当陈谦第一次梦遗时,早上起床,尴尬的不行,于是坚定的买了新床,搬到面积稍大的一楼,各自占据一面墙。
  陈泽的长暑假来了,陈谦当了店长以后没那么忙,白天在家,到晚上了要去店里守着,晚上10点多才回。
  餐饮业节假日周末更忙,陈谦和陈泽这是第一次在白天九点过才起床以后还能看见对方,都有些不习惯。
  陈谦欠了不少瞌睡,工作很累,有时候一觉能拉到快11点,等到醒过来时,看着陈泽正扫地擦屋,中间小小一条长方形的木桌上放了包子和稀饭。
  陈谦吃上还温热的包子,第一次觉得,养了个弟弟真好。
  中午还是陈泽做饭,陈谦挑眉靠在被白蚁啃咬过的门框上参观,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陈谦虽然在火锅店工作那么久,跟灶台一直无缘,中午晚饭都是店里包了,实在要给陈泽做饭也是稀里糊涂一锅乱炒很久才炒出点经验来,有时还是去张孃家蹭吃。
  今天看到陈泽做饭的动作还挺熟练,不由得疑惑。
  “之前素质教育去基地的那一周学了点”
  陈谦想到家里的油盐米牛奶鸡蛋什么的总是够的,自己也没那个记性定期去买,房子里他不做卫生也挺干净,却没深究过原因,现在想来做好事不留名的都是陈泽,看着陈泽熟门熟路的样子,陈谦只觉得自己平时对陈泽的关心太少,有时竟然是陈泽在默默照顾自己,心底一暖,差点老泪纵横,默默地回到桌前等饭来。
  陈泽手艺不错,家常菜算是做的顺手,陈谦对吃的没太大要求,三两下扫干净碗里的饭,把碗收进了厨房,
  “哥,你留着我来洗”
  陈泽偏过头朝里间喊道。
  下午,兄弟俩吃饱了饭,一人一把躺椅坐在梧桐树下晒太阳,光影落在两人脸上,陈谦扇着蒲扇赶蚊子,明明陈泽肉更嫩,被追着咬的却是陈谦。
  “我们这样晒一下午就晒成熊猫了吧”
  陈谦被落在眼部的阳光晒的睁不开眼,眯着眼睛有感而发。
  一旁的陈泽小老头儿似的,抄着手,被陈谦逗的咯咯笑。
  临到太阳落山,两人晒出一身汗,中途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都没说话,等汗气散尽了身上发凉才睁开眼。
  正巧有人从巷子前端走来,拿着文件袋背着包,
  “请问你们大人在家吗”
  在穿着西装戴眼镜的年轻实习生眼里,就算是陈谦还有未脱的稚气,重要的差事可不能跟小孩子谈。
  陈谦从躺椅上起来,拍了拍躺出褶子的衣服,
  “我们家就我和我弟了,你看我岁数够吗?”
  实习生新来市政部门,一来就去找住户商量拆迁的事,这么大的“房主”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还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额,请问你是房主吗”
  陈哥去世了,作为陈哥唯一的儿子自然继承了这片烂瓦房。
  实习生心里虽然疑惑,还是非常耐心专业的解释了来意,陈谦心里大惊,他从没想过这幢从小住到大的烂房子能值这个价,在听完拆迁条件以后,实习生表示住户们都还有考虑时间,三天后到巷头设点处签字同意。
  陈谦客气的把人送走,陈泽在一旁站着,
  “哥,什么是拆迁”
  “就是把这个房子拆了给我们钱,或者重新修了房子以后再还给我们”陈谦解释道,
  “哦,那你要钱还是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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