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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剧院之王(穿越重生)——向家小十

时间:2021-02-16 17:11:07  作者:向家小十
  于是,观众们的目光更爱怜了
  在下一个唱段里,格温普兰发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做梦,不是虚幻。
  那么,要去吗?
  要应情书上的邀请,去见那个女人吗?
  他左右为难,他苦恼无措,他可怜又可悲,他在舞台上不停地疾走,表情惊慌痛苦。他的灵魂想要抵御莫名的诱惑,身体却又想去见一见那个‘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人。然后,随着无数次的徘徊,无数次的犹豫不决,他的声音便从清澈一点点儿变得沙哑……
  观众们能轻而易举地通过他的歌声和神态感知到这种情绪上的矛盾和挣扎。
  他们忍不住愤愤地想:“啊,该死!该死!那个女人只是随手乱写,这可怜的孩子却要经历这么一番挣扎和斗争。”
  最终,看似凌乱,实则是舞蹈指挥设计好的一通走动停了下来。
  音乐缓和,从极动过度到极静,男主立在原地不动,眼睛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那份情书、那份诱惑……
  “格温普兰,你还没醒吗?”
  一个美妙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是盲女蒂娅。
  扮演格温普兰的兰迪便一个战栗地单膝跪在了舞台上,脸上流露出愧疚难当的神色。
  “上帝啊,我被这么一封信搞得晕头转向,竟然忘记了蒂娅……”
  然而,观众们根本不怪他。
  兰迪扮演的笑面人身上有一种近乎纯真的善良,也正是这份纯真的善良,才让他面对别人随手写的情书产生了这么挣扎的一幕,甚至到了最后,他还为自己的这份挣扎而愧疚,只因在挣扎的过程中,短暂地忘记了蒂娅。
  可谁会去责备他呢?
  谁又舍得去责备他呢?
  观众们不由微笑地望着舞台上的这一对有情人,甚至可能想起了曾经的初恋……
  忽然,舞台上温情脉脉的一刻被恶狠狠的器乐击溃,于苏斯驯养的狼也随之发出了紧张的叫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冷着脸地出现在了舞台上,手中拿着一根两端雕着王冠的铁棒。
  于苏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发出了一声惊呼:”是铁棒官(底层民众对警察的称呼)。”
  在低沉可怕的音乐声中,铁棒官用铁棒指了指格温普兰的肩膀,做了一个‘跟我走’的手势后,又将铁棒收回,竖着拿在手里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于苏斯在一旁简单地唱了几句来介绍眼前的形势,大概就是‘铁棒指到谁,谁就必须服从,不能说话,不能反抗,只能听天由命,否则就要被严惩’,而现在,这位官员对格温普兰的动作表示‘这人和我走,与旁人无关,大家不用声张’,这里有个说法,叫‘秘密羁押’。
  格温普兰被带走了。
  于苏斯让蒂娅回到车子里,壮着胆子,独自跟了过去。
  在一阵仿佛预示着不详的音乐声中,幕布再次落下。
  但这次没什么停顿,无耻的小人,忘恩负义的走狗,巴基尔费德罗笑呵呵地从幕后钻了出来。
  他得意洋洋地唱了一首[小人物也有大作用]的滑稽歌。
  不管剧情多么悲惨,也不管这角色多么让人可恨,这首歌听起来是很欢快和喜气的,观众们刚刚提起的紧张心神也得已稍稍放松,可这也只是表面的放松,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阴险狡诈的角色一旦到来,带来的必定是阴谋,是诡计,是叵测难料的未知。
  巴基尔费德罗告知了安妮女王一件有趣的事。
  还记得他那个可笑又渺小,靠讨好约瑟安娜公爵小姐才获得的职位吗?
  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只要知道……
  他每天的工作内容是——拔海洋里的瓶塞!
  那么,再往前回忆一下。
  还记得那些坐船远去,却不幸在海上沉没的儿童贩子们吗?
  他们在临死前忏悔,他们将自身的罪恶扔向了大海——一个封了口的葫芦。
  命运是多么的神奇啊!
  负责‘拔海洋里的瓶塞’的巴基尔费德罗捡到了这个漂泊了十多年的葫芦。
  他把这件事拿去向女王表功。
  因为葫芦里有着儿童贩子们临死前的忏悔书: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十岁的孩子被我们恶毒地遗弃在荒凉的海岸上,故意让饥饿、寒冷和孤独杀死他。]
  [这个孩子的身份高贵,他是在两周岁的时候,被(如今已经去世的)国王陛下下令卖出去的,是已逝爵士克朗查理的唯一合法子嗣。]
  克朗查理爵士就是那位拥护共和,反对帝制,不幸遭到流放的人。
  然而,谁能想到呢?
  哪怕是被流放,国王依然没有放过他,反而指使儿童贩子拐走了他的儿子!
  而这个可怜的孩子是谁呢?
  儿童贩子在信里继续写着:
  [我们为这个孩子做了一个笑脸的面具……]
  [……他不知道自己是克朗查理爵士的儿子。]
  [……他只知道自己叫格温普兰!]
  “上帝啊!”
  并不是所有人都看过《笑面人》的原著。
  所以,当真相揭露的一刻,观众席中一片惊呼。
  所有人都被这位前国王的狠毒和残忍给震住了。
  堂堂一国之主,居然对自己的臣民用出这么下三滥又令人发指的手段!
  可对于这样的惨事……
  舞台上的两个角色又是怎样的反应呢?
  安妮女王漠不关心,仅仅给出一句简单的评论:“哦,这倒是一桩儿有趣的新闻。“
  然后,她问:“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巴基尔费德罗笑嘻嘻地回答:“这同陛下您确实没太大的关系,但恕我冒昧,这同您的妹妹约瑟安娜公爵小姐却有着大关系啦!”
  “约瑟安娜?”
  安妮女王半信半疑着。
  “您忘了吗?约瑟安娜公爵小姐的婚约人,应该是克朗查理爵士的继承人啊!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位可怜的、被儿童贩子拐卖、迫害、遗弃的先生才是克朗查理爵士的婚生子,是比那位大卫爵士更具资格的合法继承人。所以……假如,假如您愿意为这位可怜人主持公道,那么,他——笑面人格温普兰,才该是约瑟安娜小姐的真正婚约人。”
  “啊!”女王陛下露出了惊讶和恍然的表情。
  但接着,她低头思索了几秒,问出一个与整件事都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说他叫笑面人?这是个什么缘故?”
  巴基尔费德罗便殷勤地介绍了一番什么叫笑面人。
  而当女王陛下了解到‘笑面人就等于畸形人’后,竟喜不自禁地在舞台上爆出了一阵大笑。
  她兴致勃勃地当即就要欣赏这一出喜剧,要看着自己讨厌的异母妹妹嫁给一个畸形的男人!
  “巴基尔费德罗?”
  “听您的吩咐,陛下。”趋炎附势的小人忙上前施礼。
  “代替我前去主持公道吧!”
  安妮女王按捺着眼中幸灾乐祸的笑意,正义凛然地这么吩咐着:“去为这位可怜人争取他应得的一切(重音)权利,去让正义和公理的光芒重现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我讲清楚这一堆关系没,真后悔写名著,看着挺简单一个故事,写起来居然那么多内容,好像一个细节没写就讲不清楚了。
  唔,这里简单说一下剧中没出场,却堪称全剧幕后大BOSS的国王,这国王的一系列操作恶毒得出奇。
  笑面人格温普兰他亲爹克朗查理爵士拥护共和,反对帝制。所以,等国王上位,就把他流放了,然后,还指使儿童贩子把他的婚生子格温普兰拐卖,制成了笑面人。后来,这位国王有了私生女约瑟安娜,就给约瑟安娜同大卫(据说是克朗查理爵士年轻时同情人留下的一个……鬼晓得搁哪冒出来的私生子,但婚生子格温普兰被拐走了,他就是唯一继承人)订了婚,这个操作其实是,流放和拐卖不算完,我还要把私生女嫁到你家里,把你家的爵位和家产统统占了。
 
 
第168章 卢克:我的未来又会在哪?
  巴基尔费德罗的心里乐开了花。
  他言行夸张地在舞台上唱了一首[我是宇宙的中心], 来夸耀自己一系列的丰功伟绩——让一位贵族男子(大卫爵士)失去爵位;让一名贵族小姐(约瑟安娜)嫁给怪物;让一个下等人、怪物、畸形人(格温普兰)摇身一变,变为了高高在上的权贵。最后,他还志得意满地唱出了[一切皆按我的旨意完成]这样嚣张的话语。
  这一幕的表演是对反派角色的一个丑化, 也是整部剧中难得的欢快场面。
  所以,哪怕观众们明知道这个角色满肚子阴谋诡计, 还是被这种‘小人得志猖狂’的滑稽表现给逗得连连发笑。
  接下来, 巴基尔费德罗继续加强自己的政治筹码。
  在他看来,笑面人格温普兰的命运转变全是自己的功劳, 这意味着, 他马上就是一名爵士的恩人了。恰好, 格温普兰又是一名低贱的下等人,没受过什么贵族教育,哪怕变了爵士, 应该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到了这时候,自然就非常需要依靠一个人——也就是他这个恩人来帮忙了。
  于是, 扮演巴基尔费德罗的演员在舞台上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容,用那种令人听了就很不舒服的阴谋嗓音发出了[引导他、操控他、利用他……]的无耻宣告。
  至此, 剧情的高潮开始一波皆一波地来临。
  巴基尔费德罗跑去告知格温普兰的身世, 他的用词极具煽动性,而那位经验丰富的演员也很好地将这份煽动性表演得淋漓尽致——金钱有百万年金, 地位可同王室平起平坐,权势是上议院的议员, 拥有这个国家的立法权……
  他仿佛是世界最佳销售员, 口若悬河地将种种好处、荣华富贵一一奉上,听得观众都心动了。
  不过,和他对戏的兰迪却是遇强则强的天才, 面对这位演员入戏后的强势气场,他机智地没有去硬碰硬,反而巧妙地利用格温普兰这个角色的性格,用看似弱势的表现,来展现角色的魅力。
  于是,舞台上就变成了,巴基尔费德罗越是煽动,格温普兰越是不断后退。
  那张属于笑面人古怪、割裂的脸上,下半张脸固然是笑着的,可上半张脸上却始终带着一种孩童般的纯真、困惑和不解,仿佛再问:什么金钱?什么地位?什么权势?我要那些做什么?
  同成年人可以讲利益,可同孩子却没办法讲这些。
  笑面人格温普兰正是一个表面上已经成年,实则却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人。
  这么一来,眼前的场景就像是利欲熏心的成年人欺压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看似成年人占据上风,咄咄逼人,实在观众们怜爱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个孩子的身上。
  另一边,于苏斯四处打探被秘密羁押的格温普兰,却因为看到有人扛着棺材发丧,误以为格温普兰已被处死。这个善良的老人悲痛欲绝,他无助地半跪在舞台上,一首[我的儿子]唱出了自己同格温普兰多年的父子之情,也唱出了自己内心深处锥心泣血的丧子之痛。
  马特真的老了。
  多年烟酒和混乱、不知节制的生活早就让他没办法继续保有年轻时嘹亮、美妙的嗓音,这曾是让无数歌迷都为之失落的憾事,但上帝是仁慈的,没有了嘹亮、美妙的嗓音,饱经沧桑的粗哑嗓音依旧别有一番韵味和故事感,而后者,显然更贴合于苏斯角色的特点。所以,当他跪倒在舞台上,双臂上举,痛苦地高呼[我的孩子,我的儿子]时,所有观众都不会怀疑这份悲痛的真实性,相反,他们的心灵仿佛受到了一记震颤,齐齐无声地为这个可怜的老人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一刻,观众们多想冲上舞台告诉这位老人:”格温普兰还没死,他还活着。“
  然而,于苏斯哭了一场后,却又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去了。
  底层人民连悲痛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总还要继续为生活奔波,更何况,儿子‘已死’,还有‘女儿’。
  旅店中,盲女蒂娅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向观众席。
  瞎子总是后知后觉,目前这姑娘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傻乎乎地问周围人:“几点了?今天不出去表演吗?格温普兰呢?于苏斯呢?”
  旁边的人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
  于苏斯回来了。
  老人躲在舞台的一侧,突兀地喊了一声:[蒂娅长得多美啊!]
  舞台上的其他演员(三人居住旅店的老板,旅店中的其他客人什么的)震惊地望向于苏斯。
  事实上,观众们也是同样愕然的表情。
  因为大家居然听到了格温普兰的声音。
  于苏斯走到了舞台中央,开始了自己一人饰N角的独幕戏。
  他先用格温普兰的声音说[蒂娅是天仙],再用自己的声音说[别说胡话了,什么天仙,格温普兰,能飞的哺乳动物只有蝙蝠],又用陌生的语音装作起哄的观众[于苏斯,你们什么时候再出来表演呀!我们想看笑面人,想看美丽的蒂娅],接着再转回自己的声音[再等一下,这几天就开演]。
  舞台上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老人。
  舞台下的观众也同样为这样的表演而目瞪口呆,只是多了一些悲伤,老人强忍着失去儿子的悲痛,还要为自己的另一个女儿粉饰太平,孤零零的一个人,却表现出一群人的热闹。
  马特在表演方面本是不如儿子擅长的,但如果论起短暂的变声游戏,他却很擅长,低音、高音,各种声音信手拈来,达不到学什么像什么的专业口技水平,可只是假装几个不同的人在说话却完全不成问题。
  而且,还有一个优势,他学别人的声音不一定像,可兰迪是他儿子,这使得他学起‘格温普兰’的声音时,虽达不到完全一样的程度,但也惟妙惟肖,哪怕是有一点儿微妙的不足,可也刚好符合了表演的需要——因为,盲女蒂娅轻而易举地识破了老人为她编织出的谎言。
  这一幕所有的表演都精彩无比。
  每一名演员也许都不算是最优秀,但都是最合适的,他们就像是组成巨大机器的一个个精妙零部件,齐心合力地推动着一个巨大的机器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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